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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失忆仙君当乖徒[重生]——文以渡己

时间:2024-05-29 07:22:25  作者:文以渡己
  让一向尊贵体面的仙君居无定所,夜不归宿。
  甚至有可能归真返祖……
  长此以往,总觉得良心隐隐作痛。
  郁明烛还在垂眼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无声的询问。
  温珩深呼吸几息,做足了心理准备。
  “要不,师尊留下睡吧?”
 
 
第17章 
  《霸道师尊的甜宠掌中宝》
  郁明烛无声地看了他半晌,眼底带着难明的意味,“不必了。”
  温珩福至心灵,“师尊是不是…不想与弟子同榻?”
  郁明烛这样习惯身居高处的人,衣裳都是用特制的南海鲛纱做的,不侵水火,不沾尘埃;淋了雨后第一件事是掐个净身诀把自己收拾干净,打起架来也从不与敌人近身。
  爱干净到了极点,不愿与人同塌而眠也是正常的。
  温珩自觉一点就通,十分灵性,“那师尊睡床,外面有张美人榻,弟子去睡榻上。”
  说着,捞起枕头就要下床。
  然而当枕头被掀开,底下的画本露了出来。
  封面赫然几个大字:《霸道师尊的甜宠掌中宝》。
  “……”
  温珩立刻木着脸把枕头堆了回去。
  皎皎月光透过窗子,映照在明烛仙君的侧脸,勾勒出流畅深邃的轮廓。
  那几个大字描边加粗,无一遗漏地落进了狭长凤眼中。
  于是,那双眼眸里的意味一暗,就更幽邃深长了。
  温珩总算回忆起这本见了鬼的玩意儿哪来的——白天随手塞到枕下忘了收。
  他艰涩开口,“师尊,你听我解释。”
  四目相对。
  他的师尊好整以暇地抿了抿唇,唇畔微扬起弧度。
  意思是,乖徒解释吧,为师听着呢。
  温珩张了张嘴,努力思考措辞。
  说弟子还一页都没看过。
  说弟子对您的心纯洁无瑕。
  说这是民间习俗,压在枕下能辟邪。
  好苍白,好无力。
  好想死一死以证清白。
  而震耳欲聋的沉默中,他的师尊还在等一个解释。
  ……
  温珩心如死灰地闭上眼,选了最简单粗暴的,“其实弟子并不识字。”
  算了,毁灭吧。
  看着他一脸生无可恋,郁明烛眼底笑意愈深,半晌,轻轻咳了一声。
  “乖徒博览群书,雅俗共赏,既解了病中烦闷,又可开阔见闻,很不错。”
  温珩一震,掀开眼帘,眼睁睁目睹了光明磊落的明烛仙君,居然面不改色说出了“很不错”三个字,明显心偏得没影子。
  原来师徒情这么让人盲目吗?
  目光相触。
  郁明烛道,“时辰不早了,乖徒早些休息。”
  雪衣广袖的仙君转身离去,临走到门口,又微微侧过头,似笑非笑地补充了一句,“莫要过于勤奋好学,熬夜看书伤了眼睛。”
  温珩:“……”
  温珩干脆利索地将画本子往床下一扔。
  然后把自己完完全全裹进被子里,缩成鼓鼓一团,和这个荒唐的世界短暂告别。
  那晚之后,郁明烛有半个月都没出现,也不知在忙什么,药和饭菜都由扫地小灵童代为送来。
  温珩闲着无事,就看看其他画本子补充知识,或趁甲乙丙三兄妹来探病时聊聊天,日子一天天过得倒也清闲安稳。
  系统说3级权限开启后,他已经可以引气入体。
  但试了几次,总是不得要领。
  半个月后,郁明烛再次出现,递给他一把剑。
  温珩一怔,“这是……”
  “这是你在藤台上拔出的那把剑,前些天去清查后山,从废墟里找出来的。想着恰好你要学,便带回来给你用一用。”
  郁明烛不疾不徐呷了口茶,“妙手长老说你恢复得不错,若想修习剑术,今日即可开始。”
  怀里的长剑被打理干净,露出本来的颜色,果然是通体素白,薄如蝉翼,拿在手中时会沁出一阵自然的清凉。
  温珩心头浮上期待,“是!”
  书里面的明烛仙君剑术出神入化,能把萧长清一个毫无天资之人,硬是教成翻云覆雨的剑仙大男主。
  若是他能学得一招半式,以后跑路的时候,不就有一技之长聊以傍身了吗!
  来吧!师尊,师徒教学,衣钵相传,温馨又和谐!
  弟子已经准备好接受您的言传身——
  郁明烛温声笑着:“那为师就先走了。”
  温珩:“…?”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而仙人步法轻缈,一步便能掠出十数米外。
  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随云山。
  走得飞快,没给人一分一毫挽留的余地。
  温珩:“……”
  温珩陷入了深思。
  原来他是散养的,不栓绳。
  ……
  半个时辰后。
  陆仁嘉哗啦啦倒了一堆剑谱出来。泛黄的古籍零散一桌,扑面而来一阵陈木掺着墨香。
  温珩拍了拍他的肩,“靠谱。”
  “这点小事,当然得给温师兄办妥。”陆仁嘉说着,又轻皱了皱眉,“不过,剑谱编撰多为传道所用,内容生涩难懂。初学者入门,大多都要请人当场指导,避免误入歧途。”
  “温师兄,怎么不请明烛仙君指点指点呢?”
  温珩不想说自己是被散养的,那听上去分外可怜。
  于是眸光一转,面不改色地造谣,“师尊最近身体不适。”
  但没想到陆仁嘉拧眉,“身体不适?我昨日还见仙君在议事堂,与长老们商议弟子历练的事宜,没看出来有哪里不适啊。”
  温珩只能顺着往下编谎:“过敏,来不了随云山。”
  “哦,仙君居然也会过敏?还是对随云山之物过敏,好稀奇。”
  “……”温珩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因为陆仁嘉穷追不舍,“究竟是对什么东西过敏啊?”
  “……”
  “温师兄,说一说嘛,慷慨分享是美德。仙君到底对什么过——”
  温珩闭了闭眼,打断他,“我。”
  陆仁嘉:“?”
  温珩眯起眸子看他,“再问就不礼貌了。”
  随云山别的没有,空地最多。
  这个时节桃花的花期到了最末,浓色艳艳的古树下芳菲落尽,残花铺了一地。
  温珩本来以为自己的表演效果会近似于七彩阳光。
  但自从握住剑的那一刻开始,忽然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那些晦涩难懂的招式,顷刻间在脑海中行云流水。手中的剑柄泛着凉意,恰好贴合了掌心的弧度。
  他出招没有灵力,可一挑,一划,一刺,每一招都自然而然流露而出,似乎早就刻入骨血,没世不忘。
  旁边的小童也不扫地了,倚着扫把,呆呆愣愣地看着少年衣袂翻飞,身如燕雀。
  不知过了多久。
  日头高照,温珩额间沁着一层细密的汗。
  直到银白的剑光猝然一停,纷飞的落花间,剑端恰恰挑着一朵飘落的残红。
  他胸膛微微起伏,目光带着几分恍惚。
  好熟悉……
  为何?剑,和这些招式,为何都……
  忽地,剑梢被一柄折扇抵着,往起抬了抬。
  “姿势不对,手位太低。”
  温珩回过神来,循声看去。
  皎衣飒沓的仙君正立在树下,眼底含着清浅笑意,映出遍山绯红的花色,却比群花都更加灼目。
  他睫羽一颤,下意识便顺着那人的话,往高抬了抬手腕。
  郁明烛手中折扇一按,“又太高了。”
  这么着来来回回,将其余招式都调整了几次,郁明烛点点头,“不错,来试试。”
  温珩:?
  试什么?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郁明烛站在三步之外,静静看着他。
  意思是:就是那个意思。
  温珩不由心中喟叹一声。
  你看看,多少人穷极一生连和顶级高手交手的机会都没有。
  他呢?初出茅庐就能以卵击石,一击还击个陨石级别的。
  试试就逝逝。
  温珩将长剑握紧,“弟子冒犯。”
  郁明烛笑着,“为师严阵以待呢。”
  剑随身动,长剑在空中划开一道白影,脚下依着方才记忆中的步法前后相错。
  他速度不快,许多招式还做得不够尽善,但郁明烛以扇相挡,连连退了几步,折扇刷地张开,顷刻间弹落了长剑。
  温珩半是失落地叹了口气。
  郁明烛道,“再来。”
  第二次,温珩的动作比之前标准,几乎完整一套都能熟记于心,只是最后一招露出破绽。
  折扇轻轻一挑,长剑便飞出二丈远。
  “再来。”
  第三次再来。
  郁明烛折扇一合,以扇做剑,趁着空当上步攻去。温珩心头一惊,只得弃了剑谱上的招,后退两步,抬剑抵挡。
  铛——
  势头相抵。
  旋即,折扇与长剑见势破势,遇招拆招,在纷纷花雨中舞出两道凛然残影。
  最终,锵然磕在一起。
  恰好日光倾照,落花自两人身侧坠落。
  温珩气息略微有些粗重,面染薄红,眼眸却是润亮的,在似火烈日下带着生动的笑意。
  他的师尊也缓缓抬唇笑了,“很好。”
  从不错到很好,温珩觉得自己应该是进步了的。
  两人抽身拉开距离,郁明烛温声,“你初学剑,不可操之过急,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温珩笑应了声是,跟在他身后,想蹭着去树荫下坐着歇一会,再捞盏茶喝。
  却不想他练了大半日,骤然松懈下来,浑身都虚软。
  不慎踩到块半大不小的石子,脚下一软,一个失力,倾身扑了过去。
  “师尊——”
  郁明烛闻声回过身来,猝不及防被他扑了满怀,身子一仰,也跟着向后一跌,正跌进树下落花从中。
  霎时花飞满天,纷乱醉红。
 
 
第18章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呼吸近在咫尺,清浅桃花香、沉稳的沉香还有残存中药的苦涩,全都汹涌地融合在一起,熏得人心慌意乱,一时哑口无言。
  温珩匆忙撑起身子,脑后束起的墨发自然垂下来,垂至郁明烛心口、脸侧,随着他轻轻一晃便撩动起几分痒意。
  郁明烛眼睫微颤,同样怔然。
  恰一阵清风吹过,枝头最后几朵桃花簌簌而落。
  呼吸都是凝滞的。
  旁边的小童拄着扫把默然垂眼,一声不发。
  反倒是远处三道身影狂奔而来,爽朗的笑声打碎寂静。
  “温师兄,我们又来给你送新画本——”
  戛然而止。
  温珩猛地回过神,下意识想弹坐起来,却不防垂落的发丝被郁明烛手中的折扇勾住一缕。
  “唔!”
  一个吃痛,又跌了回去,稳稳落回郁明烛怀里。
  远处。
  戛然而止的陆仁嘉表情空白,大脑也空白:“这,这是我能看的吗……”
  陆仁意喃喃:“光天化日的……”
  陆仁冰最先回过神,把两位兄长各踹一脚,“看什么看,走了走了!”
  温珩捂着扯得生疼的头,急匆匆开口:“等等,都先别走,给我解释的机会!”
  忙乱了一阵,总算把头发救回来,温珩打着颤从地上爬起,郁明烛也回过神,依旧是不慌不忙的姿态起身,轻拍了拍衣袖上的尘灰。
  面面相觑,郁明烛拢拳抵唇,轻咳一声,“今日就练到这里吧,为师还有事。”
  说完,摇着折扇拂袖离去,留下一道不顾温珩死活的从容背影。
  风也止了。
  小童扫着地飘远。
  剩下三个人排排站,眼神飘忽,看天的看地的看花的,就是没一个人有勇气与他对视。
  温珩深深吸了一口气:“来吧,咱们慢、慢、聊。”
  许是方才练剑太热,气血不知不觉上涌,让他从眼侧到耳尖都染上一层薄红。
  陆仁嘉艰难开口,“我们,就是想着上次那批画本子温师兄也该看完了,专门精挑细选了一批新的送来,没有想到正好撞上……”
  “撞上什么?”
  温珩死亡凝视。
  陆仁嘉一个激灵:“撞上言传身教,尊师重道,纯洁又干净的美好师徒情!”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一片好意,虽说好得不太是时候。
  温珩头疼地扶额,“真是多谢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都走吧,他还得忙着收拾收拾东西,换个宜居的星球生活。
  陆仁冰回神,啊了一声,“对了,还有一事,上次温师兄问我那个,叫玉珩的人,我来之前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温珩眉头一松,“那你快说。”
  “之前,想起来了。”陆仁冰满脸懊恼,“但是刚才一打岔,又忘了。”
  “……”
  “温师兄你别急,你再看两天画本子,我回去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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