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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竹马被养作老婆(近代现代)——冰冰盐

时间:2024-05-29 07:19:29  作者:冰冰盐
  “这样啊。”单独地把这张照片拿了出来,南有岁翻到反面,一如既往是落款时间,不过很久远了,他当然记不得具体的事情。
  只是照片上的另一个小孩儿越看越像帮忙撑伞送他过来的江应浔。
  结合他所顾虑的那些异常,刨根究底的想法在心底蔓延,南有岁凑上去看,没抱什么希望地问妈妈, “妈妈,你还能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
  “这我哪里知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后来去了别的幼儿园,毕业照都没留下,更找不着了。”
  有些失落,南有岁把相册放了回去,转而给朋友发消息,问他们谁有江应浔的联系方式。
  ————————
  本来不想写if线的,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写了,就当是平行世界的另一个故事,最多两三章就写完。
 
 
第72章 
  番外二:相恋
  关系网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能把有的没的全部带到身边,南有岁加上了江应浔的微信,给他转了薄荷糖的钱,表述了几句感谢,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想请他吃顿饭。
  但对方没有接收,也没答应请饭的这件事情,只说了“不用谢”三个字。
  一瞬间就把本就不近的距离拉得更远,他们又变成了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关系,至于那张除夕夜的相片,南有岁越想越觉得一切应该都是他的错觉。
  夏季在无数场大雨中流转而过,不经意的相遇宛如平滑的链条上出现了某个卡扣,时间本应这样一如既往地流逝,但——
  对于某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要么永远不会联系,消失在人际网中,要么见了一次面后,再八竿子打不着的场合都会相遇,或者是从他人的口中听见对方的名字,又或者会从哪里看见有关对方的信息。
  很显然,江应浔是后者。
  十月份正处秋季的尾巴,参加社团内活动聚餐的时候,很巧地,他的座位对面就是江应浔,不巧是的,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的晚饭,他们没有对话过,连眼神都很少触碰。
  十二月份落了雪,南有岁赶着时间去画室,楼梯转角他撞到正从上一层下来的江应浔身上,匆忙说了抱歉直到跑了好一段距离他才反应过来,回头一看背影早就消失了,他背着画架从最近的窗户望过去,一眼就捕捉到了身影。
  还真是……
  二月初,临近除夕,爸爸妈妈好兴致地费了很多功夫在房屋里添置新年装饰,每一扇窗户和门都不落下,客厅里摆放着红包灯笼树灯,南有岁不习惯它的存在,每次路过都要被撞一下。
  “再撞下去,树没坏,人倒是要撞傻了。”妈妈嘴上打趣他,却还是给树灯挪到了偏僻的角落里。
  “下次肯定能记住。”南有岁重新把它搬了回来,移动间不小心扯下来一个挂在上面的红包,他怀疑自己和这棵树不太对付。
  “小宝,谁给你打了电话,快来接一下!”屋里传来爸爸的超级大声呼唤,南有岁手忙脚乱把掉下去的红包重新摆回去,手臂来回着他连忙回复, “来了来了,马上就去。”
  电话是朋友打过来的,左右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真诚地给出新年祝福,一通电话也说到结尾,挂断后南有岁点开微信,除夕的前一天他就收到了好多人发过来的祝福。
  点开密密麻麻的红点,南有岁坐回了床尾,不带任何敷衍地给他们回复除夕祝福,顺便闲聊了一些有关于学校生活的内容,终于清理完消息之后,他随意地翻动最近聊天列表,滑了好一会儿骤然看见江应浔的微信。
  消息停留在去年的夏季,一眼看上去可真是很久远的事情。到他这里,发不发祝福就变成了一件特别值得纠结的事情。
  实际上南有岁并不是什么爱纠结的性格。
  客厅里呼叫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南有岁光顾着回复他们,手机屏幕没有关上就随意地放到了床上,他起身跟着爸爸妈妈去厨房,做着最简单的事情,比如帮忙递个东西洗洗菜之类的。
  “什么时候我们厨房里能多一个人?”妈妈挑拣着袋子里刚买回来的食材,没什么铺垫地说道。
  爸爸没出声,一时间没人说话,正专注搅拌鸡蛋的南有岁后知后觉抬起头,问道: “多谁,一共就我们三个人,还会有谁要过来吗?”
  “你还没懂你妈妈的意思,这是想让你谈恋爱了呗。”爸爸坐在小板凳上,接过妈妈递过来的食材,耐心地剥着, “在学校里有没有喜欢的小姑娘,你谈你谈,我们不会拦你的。”
  “没有,我谁也不喜欢。”南有岁把盛着蛋液的碗移到妈妈手臂旁边。
  “噢,想谈就谈,不谈也无所谓,你自己开心最好了。”妈妈的态度很豁达,她伸了个懒腰,拍拍南有岁的肩膀, “出去玩吧,暂时用不着你帮忙了,待这里只有呛人的油烟。”
  回到房间,床上趴着一只乖乖的小猫,看着平时爱答不理的小猫自己跑到了床上,南有岁觉得很开心,他叫着小猫的名字,这只猫一开始在楼下流浪,因为很有缘分爸爸妈妈就把它捡了回来。
  还没开心多久,他发现小猫的爪子正拍着什么,凑近一看,是自己的手机,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拿过来一看,果然他的第六感并没有欺骗他。
  但也还好,小猫没有捣什么大乱子,点进微信他却发现聊天列表最上面的人变成了江应浔。
  聊天界面是他这边发了表情包过去,一张就算了,还发了三张那么多。
  删掉就万事大吉了,南有岁这样想着,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有些紧张,明明发的消息很正常。
  [?]
  没来得及删掉,对面就发了一个问号,这个标点符号让南有岁更慌乱了一些,他抓住正要逃跑的猫给他拍了一张照片,结果拍出来是一片模糊,大概能看清楚是个猫。
  [抱歉,它发的。]
  闯祸者猫咪落荒而逃,溜到了不知道哪个房间里,南有岁正要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江应浔回了他一个字:好。
  这种回答真是把聊天堵到了死路,想了想,南有岁还是给他发了一句[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也没觉得他会回复,毕竟通过几次凑巧的相逢,江应浔身上疏离的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很少会和别人有过多的交集,永远是点到为止。每个知道他的人都会给出这样的一句评价。
  正在输入了好久,最终的回复却和时间明显不成正比。
  [除夕快乐。]
  收到消息的一刻,手机从手指间滑落掉到地板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南有岁弯下身将它捞起来,手机壳的下面被磕出了一个豁口,露出手机本身的颜色,像是某种预兆,任何看上去坚硬的东西都会有表露的可能。
  除夕前夜去超市购买年货是每年家里都会做的事情,傍晚南有岁穿上厚厚的外套,戴上围巾,走在路上讲话的时候呼出的白汽如同白色的火焰,消失在空气之中。实际上在这个节点选择到超市这种地方并不明智,除了热闹其他优点一无所有,而且还热闹过头了。
  室外很冷,但在这里没待多久,手心就出了一层汗,南有岁听着爸爸妈妈讨论到底要买些什么东西回去,他的视线目光不具备任何目的性,看到什么就会被什么吸引。
  大片红色新年装饰物旁站着吵闹的人群,很拥挤,每个人所拥有的面积不断被压缩,一转眼,南有岁找不到爸妈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分了开来,兜兜转转最后终于汇合了,结完账手里拎着好几袋东西,装载的是沉甸甸的幸福。
  南有岁和妈妈在人稍微少一点的路旁等待着,这个点停车场正是拥堵的时候,待在车里一起等只会更加烦闷。
  无聊地低头看着黑漆漆的路面,南有岁和妈妈说话,再抬头之时,不远处正走过来一个人,身型很高,黑色的头发在浓郁的夜色中更深,愈来愈靠近,目光一瞬间汇集。
  “hi……”南有岁迟疑地打着招呼,准确来说,白天的时候他们也算是有了联系,也不完全是陌生人的关系。
  江应浔怔了一下,大概是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点了下头回应着,晚间九点多钟只有他一个人行走在路上,莫名地,看上去有些孤独。
  “是班里的同学吗?”妈妈也跟着看了过去,皱着眉头思索,突然想起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上次把岁宝送到校门口那个同学是吧,还挺巧的这都能遇上。”
  “阿姨好。”打了招呼,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你好你好,那次真的谢谢你哦,下雨天太匆忙了,没有好好感谢你,要不这袋零食给你好了,或者你跟我们回家吃饭?”
  南有岁戳了一下妈妈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这么热情会把别人吓跑的。
  “对对这不太好,这么晚了你的父母应该在等你,改天改天,阿姨请你吃饭。”
  “客气了阿姨。”江应浔不着痕迹地又拒绝了,路灯给他看上去锋利的线条镀了一层温暖的光,没什么可继续聊的,谈话戛然而止便各走各路。
  回到车上,妈妈转头说道: “你俩还挺有缘的,平时联系吗?”
  “谁俩?谁和谁有缘?”爸爸开着车,十分好奇地加入谈话。
  “就上次送他过来的那个同学,刚刚在路旁看见他了。”
  “嗐,我以为哪个小姑娘呢,要是换个性别啊,说不定有点戏。”
  “你比我还着急啊你。”
  两个人还在继续说着话,南有岁琢磨着“有缘”这个词,说起来倒是挺有缘的,不过就如同虚设的缘分,实际上他们还是过路人的关系,唯一改变的地方就是对于对方的那点好奇心又升了起来。
  南有岁突然想起不知道在哪里看见的一句话,如果对一个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这件事情就非常值得注意了。
  或许是验证了妈妈说的这句话,过完新年回学校他和江应浔的交集多了起来,甚至比上学期的还要多。
  比如,他们选择了同一堂选修课。
  这节选修课的任课老师并不是很出色的大牛,课程本身也挺枯燥,空荡的教室里坐着稀稀朗朗的人。
  这都能碰巧选上。
  质变往往是从某个不值得注意的瞬间出发的,它不需要刻意选定完美的时机,也不会让人明确地感知到:原来事情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
  下半学期近末尾,南有岁意识到,他和江应浔的关系真的在开始拉近,最直观的就是微信上的聊天记录,回复不再是那么简短,甚至会袒露生活中发生的事情,帮忙的次数细数起来也是数不完的。
  从最简单的课堂资料分享,偶尔几节课会坐在一起听讲,到脱离课堂之外帮忙送送东西,聊的东西越来越多,那条曾经明显的界限早已被跨过。
  两条平行线从某一刻偏离了角度,直至相交。
  单调的除夕快乐,变成了岁月流转间每个节日的祝福。甚至在国际小狗日那天,他了解到江应浔的家中有一条看上去很凶实际上很温柔的狗狗,极度匆忙地给买了好多狗狗的玩具交到江应浔的手中。
  “国际小狗日快乐。”肆意流淌的风吹乱南有岁的头发,亮亮的眼睛装载着开心,他不知道自己仰起头用这样的眼神看别人的时候,总会让人心软。
  “不对,我不应该和你说的,和你家的小狗说才对。”或许是因为今晚的风太自由,他们急速拉近的关系让南有岁遵从本心,说话随心所欲, “下次可以去你家里看小狗吗?”
  江应浔提着纸袋的手指紧一些,过了好长一会儿他答应了,说道: “好。”
  这场不算正式的约定最终还是没有履行,不过他们跟着其他同学一起去了动物园和水族馆,那里有着更加多样的物种,每个生物都有自己独特的外貌和习性,仅仅是隔着玻璃窗看他们活动就很有趣。
  小组内的同学们都得到了专属挂坠,南有岁拿到的是一只看上去很丑的僧面猴,拿到之后他立刻去看江应浔得到的是什么,很巧,又是一样的。
  他把自己手里的挂坠和江应浔的调换了一下,没有说明原因,碰巧看见这一幕的同学还疑惑地问了一句, “你俩拿到的不是同一个吗,这也要换?”
  南有岁笑了一下,江应浔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南有岁忘记收回了自己的笑容,人也怔在那里,心跳的声音超过了周围的喧嚣。
  如果说质变还有更深一层情形的话,那这大概就是了。
  时间快得让人抓不住,没反应过来就到了盛夏暑期,南有岁坐在窗前,对着外面繁盛的浓绿色散漫地画着画,午时,困意让他打了个哈欠,思绪一旦松懈下来,注意力不再集中,笔上描绘的东西也变得更加随心,他发着呆,灵魂飘到更远的地方,回过神的时候才意识到画面上画的早已不是景,而是人。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妈妈走了进来,南有岁慌忙地将画架转过去,眼神都心虚了起来。
  “画画呢?晚上天气凉快一些,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去散步,对了,你那些朋友们呢,叫他们一起过来玩,不然天热不能出去玩老是待在家里多无聊啊,小江同学要不要来?”
  被点醒了一样,南有岁支吾着, “我,我问问。”
  翻开通讯录,一串数字的备注如今变为了小江同学,这还是妈妈给他起的称呼。
  从一开始的“那位同学”,变为知道他的名字叫“江应浔”,又到现在的“小江同学”。
  “小江同学真不错。”
  “诶你又要和小江同学出去玩了?”
  “小江同学呢,他怎么说的。”
  这个称呼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南有岁和他打电话的时候爸爸妈妈有时候还会很热情地和他聊天,一点也没有生疏感。
  秋季,大道上两旁的硕大树叶呈现火烧一般的颜色,南有岁要去外市参加比赛,时间为两天,要在那里住宿一个晚上,考完试回到酒店的南有岁洗完澡躺在穿上,听见门铃声响开门的瞬间,他着实没有想到江应浔会过来找他。
  在江应浔想重新再订一间酒店的时候,南有岁拦住他,说道: “床很大,翻两圈都不会碰到,你别走了。”
  说出这句话之时,南有岁老觉得他在哪里说过类似的话,但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他又回想起很多人也会说自己有这种似曾相识的现象出现,总觉得此时的场景和对话在哪里经历过,为此他们还给出解释,称这种情况为Deja vu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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