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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竹马被养作老婆(近代现代)——冰冰盐

时间:2024-05-29 07:19:29  作者:冰冰盐
  江应浔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呼吸的频率保持不变,只是盯着前面景象的时间过于久了,眨眼的频率变低,他没有表态。
  “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你。”南有岁直视了他的眼睛,手从口袋里拿开,他不需要那枚贝壳带来的物质慰藉了,又重复了一遍, “一直喜欢的都是你。”
  “哥哥。”南有岁喊了他一声。
  车内像是被塞了灌满水的棉花一样闷重,南有岁本来以为他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会心跳过速,呼吸困难,但他竟然就是这样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身体反应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负担,他还扬起嘴角笑了一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背默默等着江应浔的答案。
  本来就觉得很长的隧道,如今被强加了一倍,南有岁在想,怎么还没有到尽头,在昏暗之中,他根本看不见江应浔的表情此时是什么样子。
  “岁岁。”江应浔的声音有些喑哑,握住方向盘的手越来越收紧,他觉得开车的时候探讨这件事情太不郑重,但在隧道里不好停车,缄默了很久,驶离隧道开入一条小道,把车稳稳停下之后,他松开了安全带。
  其实这段路程没有用上多长时间,但每一分每一秒都刻印在内心深处,感受时间流逝的能力快要比钟表还要准确。
  “你喜欢我,是想和我在一起吗,不是像我们之前那样的相处模式,也远远不是你昨晚说的拥抱那么简单。”江应浔看着低下头的南有岁,想安慰他,但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才对。
  “事物出现的次数越多,陪伴的时间越长,人们就越容易下意识选择它,因为熟悉。我们之间,最不缺少的就是熟悉,很少有人会像我们这样,从小一直成长到大,但这会在无形之中造成判断的失误,或者说这就像特殊道具,我的存在感对于你来说太强,所以考虑什么事情都会最先想到我。”
  “换句话来说,你以后会接触到更多更好的人,到那个时候你也许会对我失去兴趣……”
  “不会。”南有岁原本低着的头立马抬了起来,头顶上有一撮头发还在翘着,他清楚江应浔所说的这种曝光效应,但他内心绝对不会认同这个观点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联系起来,小声说道: “不会有人比你更好了。”
  江应浔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一声,说道: “其实我没有那么好,真的。”
  “我思虑了很久,没有冲动,更不是一时的玩笑,我知道我对你的依赖程度太高了,但我就是接受不了你和别人在一起,如果我不喜欢你,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你总有一天会和别人在一起的事情。”南有岁眼眶有些红,他揉了下眼睛,想让眼前的世界变得更清晰一些。
  “我不会和别人在一起,你放心。”江应浔给他递了几张纸巾,见他不愿意接下,只能用指腹摸摸他的眼睛,觉察到他睫毛的抖动,说道: “我们也可以一直维系现在的关系,不会有什么改变的,我保证。”
  “岁岁,或许谈恋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怕这种关系达不到你心里的预期。”江应浔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道: “我不知道你的界限在哪里,改变现有的关系可能会让你不适应,甚至变得更伤心。”
  “我现在就很伤心。”南有岁带着些责怪意味地说道: “不会比现在更伤心了。”
  江应浔清楚他的气性,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闹脾气,摸了下他柔软的头发,语气放软了一些,亲昵地喊着“岁岁”两个字,在此刻听起来有种私密感,他稍微歪过头看南有岁低垂的头,耐心地等了一分钟之后,扣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说道: “看着我。”
  “我没有不喜欢你,相反,我很想和你在一起,从很早以前就这么想了,你昨晚说的那些话很对,但我逃避了,我向你道歉。”
  江应浔扣住他脸部的力度收紧一些,偏过头靠得很近,从来没有那么近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气息,外面的噪音被自动屏蔽,唯一剩下的只有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
  嘴唇还剩下最后几分距离的时候,南有岁躲开了,身体撞到车门上,很闷的一声,整个人都清醒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他的眼睛里似乎有水汽,胸口起伏的幅度很大,白皙的面容上很快地染上了红晕。
  “看,你会躲。”江应浔像是早已想到,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回到安全距离,将没回过神的南有岁拉回了原位,重新扣上了安全带,平静地说道: “等你缓一会,我再开车。”
  等待的时间里,江应浔坐在那里,又恢复成了之前面无表情的状态,这让南有岁越发觉得刚刚的一切都像是场梦,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躲,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真是场糟糕至极的告白。
  “对不起,哥哥……可以再来一次吗?”南有岁抿抿唇,他想解释点什么,却被词穷打败,究其根源是他脑子很乱,像一堆糟糕的毛线团。
  “不用。”江应浔回绝了,他说道: “这很正常,如果你不躲开我才会觉得奇怪。”
  像是亲手揭开了自己的隐秘心事一样,他将车绕回了原来的大路,周边的车流逐渐汇聚起来。
  “如果你想和我恋爱的话,再考虑久一点,不用急着给出答案。”江应浔转头看他一眼道: “我们也可以回到之前那样,没关系。”
  哪一种选择都不会拒绝你。
  只是江应浔没说出最后一句话。
  ————————
  真是为你们着急啊!
 
 
第55章 
  欠还拥抱
  南有岁觉得身体发烫,又像被泡在冰水里,忽冷忽热的错觉和正在经历一场高烧差不多,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攥了很久的那只贝壳,无缘无故缺了一角,怎么也寻找不回丢失的碎片。
  回家之后,齐钰笑着到花园前的大门迎接他们,依旧保持着卷发发型,岁月流逝,在她的脸上却看不见一丝痕迹,仿佛被岁月心软避开了一样。
  “从学校回来要这么久啊,路上是堵车了吗?按理说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还好。”齐钰说道。
  接电话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他们俩没和齐钰说在Q市这件事情,齐钰便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留在了学校里。
  没人回答,齐钰也不在意,三个人走向餐桌,齐钰特地布置了一番,还摆了精致的插花花篮,雅兴地进行了摆盘,很骄傲地说道: “这一桌菜都是我自己做的,不错吧,为了和你们一起吃饭我可是费了大功夫。”
  “齐阿姨很厉害。”
  “辛苦了。”
  话是一起说的,就像是同时被按了开关键一样,随后江应浔和南有岁又保持着莫名滋长起来的默契,闭上嘴巴谁也不说话,挑着摆在面前的菜慢条斯理地吃着,这让齐钰有些纳闷,她还在想是不是菜肴的问题,尝了好几口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餐桌上的话很少,几乎说不了几句,齐钰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她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他们俩说道: “今天你们俩的话怎么这么少,全是我一个人在说话,闹矛盾了?”
  “看起来怪丧气的,发生什么了,笑一笑,”齐钰扯着南有岁的嘴角,得到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 “这样正常多了。”
  南有岁又露出了一个带着些干巴的笑容,却不太敢直视齐钰的眼睛,望了几秒之后就躲开了,也跟着放下筷子,话先一步说出: “齐阿姨我吃饱了,先上楼一趟待会就下来。”
  “什么情况。”齐钰点点头,呢喃了一句,又转头悄声对江应浔说道: “你惹他生气了吗,他为什么也不愿意和你说话了。”
  江应浔看她一眼,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他起身帮忙收拾餐桌,说道: “算是吧。”
  “因为什么。”齐钰微微睁大些眼睛,她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两个人会彼此闹矛盾生气,等了些时间见江应浔是铁定不会回答了之后,她将花篮往里面移了一点,怕会碰掉,说道: “既然是你的问题,那你就去和他道歉,说开了不就好了吗,到底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啊。”
  “这不是该道歉的事情。”水流从江应浔的手背上滴落,他关掉水龙头,朝楼上的方向看了一下。
  “真是服了你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齐钰装作抱怨似的吐槽一句,继续道: “那你把他叫下来,快去。”
  江应浔看上去难得是在犹豫,站在靠近沙发的位置偏过头,看见了放在上面的一个抱枕,脑海里忽然就想到南有岁窝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看电影的样子,面容上的开心和现在截然相反。
  他理解南有岁此刻的心情,但他觉得对于现在这种情况来说,时间也许是最好的安抚剂,让被冲动侵蚀的大脑变得清醒,把虚幻变为真实。
  待在楼上的南有岁站在窗口的位置,他在看台面上的一盆绿植,大概是因为某个暴雨天,外出的时候忘记把窗户关上,被风雨浇打之后变得蔫蔫的,有几片叶子都已经发了黄,甚至掉落在土壤之中,枝条都干了,他心不在焉地捡着凋谢下来的叶子,把它收进垃圾袋中,又把花盆移了个位置,放在了风雨打不到的地方。
  养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快要夭折了。
  不知名的情绪侵染他的血液,让其流动的速度都变得缓慢,连带着他的行动都迟缓了起来,手里拎着装着叶子的塑料袋,他打开房门,在亮眼的日光中对上江应浔的视线,神经像是被揪起一样,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存在。
  江应浔先开口和他说明来意。
  “好。”南有岁脚上踩着的拖鞋滑出去一点。
  烘焙的甜香味弥漫,争先恐后地窜入鼻腔里,味蕾都得到了一半的满足。空间里飘散着潮热空气,齐钰暂时离开的时候,烤箱响了几声,南有岁想都没想就直接伸手进去了,江应浔一转身就看见这个危险无比的动作,他立刻攥住南有岁的胳膊,让他把自己的手臂收回来。
  条件反射地发出疼痛的气音,南有岁看见手指上被烫红的痕迹,又看见江应浔攥住他手臂的那只手。
  红色痕迹越来越明显,在酒店里侥幸逃过的烫伤终究还是没能躲过去,像是在预示着某些事情它归根到底是一定会发生的。
  “忍一下。”江应浔拿出一格冰块贴在被烫伤的地方,冰块化成水滴落在水池中,他牵着南有岁的手让手指移动在流动水下,来回交替了好几次。
  南有岁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任江应浔帮他处理伤口,齐钰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们的举动又吓了一跳,连忙出去找烫伤膏。
  “没事,只沾到了一下,不严重。”南有岁对齐钰说道,手里继续捏着冰块。
  “先抹一点,还好烫到的区域不大,不过这也够受的,很疼吧。”齐钰挤了一些烫伤膏在他的手指上。
  “不疼。”南有岁皱着眉说出很违心的话。
  半小时之后,齐钰有事情出门了,他们坐在沙发上,投影还是在播放着无脑的喜剧电影,只是这次它彻底成了陪衬,谁的心思也没放在这上面。
  “我不想被烫伤,很痛。”南有岁盯着自己的手指,依旧是火辣辣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心理作用,他觉得烫伤膏一点都没用。
  江应浔看向他,说道: “还是很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想去。”南有岁否定了,就这么小的伤口哪里值得去医院,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觉得如此难受。
  将手指握回自己的手心,他在想如果没有表白的话,或许他现在可以心安理得地让江应浔帮他吹吹手指,或者是索要一个拥抱,此刻却肯定是不行的。
  哪怕江应浔和他说完全可以回到之前的关系。
  但实际上根本回不去了,各怀心思之后,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关系。
  回房间之后这一觉睡得很沉,他以为自己会失眠,可能会想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但他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陷入了深眠,连梦都没有做一个,早上的闹钟忘了订,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很刺眼了,换掉睡衣下楼的时候却只看见了齐钰。
  他张望了几下,齐钰猜到他心中所想,说道: “小浔去机场了,他十一点的航班,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啊?”南有岁都没反应过来,自从表白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的脑子就乱了,不管什么事情都要胡思乱想,这导致他在听见齐钰所说的话之后,什么也没考虑地就出了门。
  “不是你慢点跑,早饭都没吃,他过两天就回来了,你去找他干嘛呀。”齐钰在后面看着他不解地说道。
  但很可惜,这些话只有齐钰自己听见了。
  去机场的次数太多,不用看指向导航就可以找到正确的路线,他走路的速度很快,时不时看看时间,航站楼里的人们拉着行李箱,如此体积的物质却像可以带走一切,无论目的地是哪里。
  宽阔的空间里气流自由地飘动,但南有岁觉得有些呼吸困难,穿过一波又一波的路人之后,他停在快靠近安检处的地方,想凭借着一些运气找到江应浔的背影,眼神搜查期间,他忽然瞥见了熟悉的身影。
  不巧是的,江应浔刚安检完已经进去了,时间也来不及,他走过去的时候,背影再也捕捉不到了,消失在了转角处。
  失魂落魄,比来时的心情又低落了一层,他现在走路都很费力,一点也不想抬起脚,航站楼在一瞬间膨胀变大,让他找不到合适的出口,最后靠着惯性回去了。
  坐在车上的时候,他点开江应浔的微信一遍又一遍,思考不出合适的措辞,也不清楚自己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便把消息发了过去。
  [耶:哥哥能不能别走,我可以不和你在一起。]
  回到家后,齐钰看见丢了魂的南有岁有些想笑,她拉开餐桌的板凳,说道: “我话都没说话你就急匆匆出门了,他又不是走了,只是外出两天,还特意让我别和你说。”
  “为什么?”南有岁立刻问道。
  “因为你肯定又要起个大早陪他,你这点真是一点没变,少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你都大学了,有没有喜欢的小姑娘,多去关心关心别人嘛。”
  南有岁躲开了她的这个话题,坐下吃拖延到现在的早午饭,觉得发给江应浔的那条消息就像是个笑话。
  能笑一整年的那种。
  即便如此,他的心情也没有恢复太多,总有件事情横亘在心中,上不去下不来,备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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