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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竹马被养作老婆(近代现代)——冰冰盐

时间:2024-05-29 07:19:29  作者:冰冰盐
  [耶: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你找到了自己,所以我为你感到开心。]
  [明洋:谢谢你。本来以为你会接受不的,没想到好不容易能见面,竟然让你看见了我们这么狼狈的时刻。]
  还没想好措辞,明洋打了电话过来,声音带着些鼻音,像是闷在水里的质感,只有呼吸声。
  “你哭了吗。”南有岁从床上坐了起来,现在才想起来打开屋里的灯。
  “早不哭了,不用替我担心,志愿我填报了B市的大学,想象一下,应该是前途一片光明。”明洋笑了一声,似乎永远都是这副阳光开朗的样子,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压低道: “说真的,你不会觉得排斥吗。”
  南有岁眼皮垂下,他在细细思考这个问题,第一反应肯定是不会排斥的,但如果想象面前站着一个陌生的男性脸庞,让他们之间发生点什么亲密的肢体接触,这肯定是受不的,说什么也无法做到。
  如果是换成一位女性,他的回答似乎还是一样的,依旧很难接受。
  这种矛盾让他在短短时间内无法想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假设把这个人具象化,变成最先想到的江应浔,脑子里朦胧的雾气拼成了他的轮廓,这让南有岁心脏骤停了一瞬,浑身的骨骼血液都被调动了起来,他没有意识地蜷缩一下了手指,那片雾气瞬间消散,呈现出豁然开朗的光明。
  眼神放空了几秒,明洋“喂”了好几声,倏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南有岁没有再多想了,先前的想象场景仿若做了一场很短暂的梦,结局是醒来就忘。
  “是信号很差吗?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我都换了个地方来着,这边试试呢?”
  “我在。”南有岁出声的时候尾音有点劈叉。
  “那就好。反正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之后我去N城找你,或者你来B市,实在不行就手机见面,还是不要太想我了,不然我有负担。”明洋又臭屁了一把,风声往听筒里灌。
  “嗯嗯。”
  这场闹剧最终以还算是完美的结局收场,明洋和沈祺去机场准备提前到B市,南有岁也起了个大早准备和他们告别。连续几天的阴雨气候很巧合地在这天转为了晴天,缺点是太过于炎热,刮过的风都是滚烫的。
  南有岁从起床就各种不顺,先是被调皮的小猫无缘无故挠了一下,害得他手中拿着的水杯里的牛奶全洒在了地上,江应浔从自己屋里出来看到这样惨状的时候,像是习以为常了一样,很快就把糟糕的地板收拾好了,顺手抱起小猫问是不是他干的好事。
  “我干的。”南有岁承认,将小猫“解救”出来,放它去吃自己的早饭。
  江应浔看着他,视线向下,注意到他略微被提起的左边裤脚,狐疑地看了一眼他,来回扫了几次之后,他蹲下身拽起裤腿,看到一条细细的伤口,故意问道: “自己抓的?”
  “怎么可能。”南有岁否认,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一提,伤口有些辣辣的,他咬了一口吐司道: “什么都分不清,你干脆认小猫当你弟弟好了。”
  “现在不是吗?”江应浔的声音里有一丝打趣,他拍拍南有岁的手背继续道: “好了,先清洗下伤口,待会要去趟医院打疫苗。”
  “你真是给我找了很多事情干。”南有岁用力地rua了小猫头,把它揉到喵喵乱叫。
  赶上早高峰路上很堵,路程硬是被拉长到了一倍,南有岁坐在座位上看着外面汇聚的车流,有点焦急地看看时间,很怕会迟到,绕着进场的时候,刚进门就看见明洋很热情地在招手,差点把手上的行李箱晃走。
  明洋的状态看起来好了很多,说起话来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话痨体质诚不欺人,硬是被控了十分钟,南有岁有些佩服他找话题的能力,聊到最后差点都忘了他是过来送别的。
  说累了歇息的时候,南有岁往稍远处的位置看了一眼,沈祺也在和江应浔说着什么,值得注意的是江应浔的神情看起来蕴藏着一些猜不透的东西,这种细微的变化只存在了一会,江应浔又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状态,似乎只是在随意地聊着天。
  “千万别想我,千万千万,听见没。”明洋强调了好几遍。
  “我看你是太舍不得了。”沈祺正往这边走,他带着安抚性质地拍了一下明洋的后背,说道: “时间也差不多了,之后再见。”
  “嗯。”江应浔低低地回应了一声。
  南有岁也挥着手,一直到他们转过身,突然间就想到了那天他们俩走在一起的背影仿佛也是现在这样,只不过背景换成了候机厅而已。
  本质上都差不多。
  通往医院的路上,南有岁扯开裤腿看那条细长的疤痕,都快看不清楚是否真的被挠到了,他又想起明洋那天悲伤状态下倔强说的那句类似于“再晚一点伤口都要愈合了”这样的话。
  烈日不放过地球表面的任何生物,公平地照到每一个人的身上,这样的赏赐在某些时候也会带来刺痛,南有岁用手挡住些阳光,脸颊都被晒烫了,他犹豫着开口说道: “哥哥,他们是在一起了的那种关系。”
  “过去这么久,现在说这个,你不觉得有点迟钝吗。”
  这层关系心照不宣,他们俩之间对于此事的讨论终结于那个午后,现在重新提起来,着实有些生硬。
  “我知道。”南有岁想表达是的另一件事,他思考着措辞说道: “你不惊讶吗?”
  “为什么要惊讶。”车辆安稳停下,排在长长的车流之后,看样子是要等上两个红绿灯了,手随意地放在方向盘上,对上南有岁被光照下呈现的琥珀眼眸,重新看向前方道: “只有你,才会这么晚才看出来。”
  “晚?”南有岁疑惑,也顾不上挡阳光了,语气偏急促地说道: “难道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江应浔不置可否。
  “具体是什么时候。”南有岁在这个问题上的话多于对其他事情的讨论。
  “记不清了。”江应浔模糊了答案。
  “我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南有岁双手交叉在一起,自言自语着。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南有岁没有懂他这句话究竟想表达什么,也没想弄懂,只当是卖关子的风格,毕竟江应浔有时候就会说出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云里雾里的话,他的手里保管着自己的手机,以及江应浔的手机。
  亮起的时候他没有分清究竟是谁的,下意识就看了过去,结果发现是江应浔的消息,看都看到了,他说道: “沈学长给你发了消息,要……”
  “别打开。”江应浔回复的语速很快,倒是头一次拒绝了南有岁看他手机的请求。
  “噢。”南有岁把他的手机背了过去,他也没有什么窥伺别人隐私的癖好,只是有一点好奇而已,仅仅是疑惑江应浔和别人聊天的时候会是什么画风。
  不知道为什么,去医院的路途感觉起来似乎很远,怎么也到不了尽头,南有岁和他聊那天都和明洋说了些什么,语句是混乱琐碎的,逻辑是没有的,情感是多变的,就连声调都是软弱无力的。
  江应浔扭头一看,南有岁眼睛都快闭上了还在喃喃自语,见他这样也没好意思戳穿,随便他想说什么。
  提到了色弱和家庭的事情,这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隐私,因为江应浔从沈祺那里听说过,也亲眼见过。某个只有他们三个人知晓的夜晚,江应浔帮了他们俩的忙,差一点就要被脾气暴躁的明烽发现,庆幸的是那层纸没有被戳穿,彼时的明洋和沈祺还没有很通透地想明白那么多事情,所以选择了最简单的逃避。
  旁边的鸣笛声把南有岁吓醒了,他睁开眼睛查看四周的情况,见无恙之后松了口气,又开始说话, “虽然我不知道色弱是什么感觉,但在被检查出来的时候应该一时难以接受吧,从小到大看到的世界突然被告知不正常,换谁都会失落。”
  亏他还能知道自己迷糊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江应浔微微点头。
  “假如我是色弱的话,我大概也会感到困惑,怀疑很久。”似乎是为了配合上自己所说的话,他张望着外面的景象,研究着各个物品的颜色。
  “其实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颜色,有的只是光的反射。”静默了几秒之后,江应浔开口: “不必纠结和别人看到的事物是否一样,重要的是发现属于你自己的世界和光。”
  ————————
 
 
第49章 
  乐不思蜀
  暑假末尾,南有岁成功去了N大。
  “麻烦借过一下。”冷金属质感的声音掷下,引得宿舍内的人都看了过去,南有岁也看了过去,纯粹是想和自己的舍友进行友好的眼神交流而已,他拨开额头上黏住的碎发,让视线清楚一些。最后才来的舍友穿着简单大方,但唇钉和唇环很显眼,留着寸头,身后背着个黑色的吉他包,走起路来极具个人风格。
  被叫借过的舍友愣了神,他连忙闪开,声音支吾着,犹犹豫豫比了个大拇指道: “兄……兄弟,酷啊,这唇环真的假的?”
  挑了挑眉,他轻巧地旋开唇环,说道: “如假包换。”
  “刻板印象增加了,看起来就够唬人的,改天我也搞一个去,争做时尚弄潮儿。”
  其他两个人像是观赏动物园一样,研究起了他的穿孔,边看边问打的时候疼不疼,要恢复多久,走起路来是不是超级拉风诸如此类的问题。
  这给南有岁一种脑内某层厚玻璃被打破的感觉,也算是近距离观察到原来每个人身上的个性气息都这么十足,特别是刚到美院报道的时候,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充当着观察者的身份,注意着来往的同龄人以及学长学姐。
  想着想着就不小心走神了,突然被舍友开玩笑似地拍了下后背, “你可不许搞这个,咱走的是清纯少年风。”
  “邓朔。”他摆了个非常老派的打招呼姿势,竖起自己的手掌,点点头道: “Hi。”
  南有岁回了他一句“Hi”,静悄悄地听着他们对话,偶尔回一两句表示自己的思绪还没有离家出走。
  手里握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南有岁打开看见是江应浔给他发的消息,他眼睛亮了一下,对舍友们说道: “你们先聊,我出去一下。”
  “行嘞,去吧去吧。”
  南有岁出门的时候恰巧看见江应浔的一点身影,连忙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前,说道: “哥哥你现在不应该在上课吗?”
  “你看看时间。”江应浔抬起手臂给他看腕表,见他眯着眼睛看得很仔细,低下头继续道: “念出来。”
  南有岁嗫嚅了一声,他有点诧异, “竟然都这个点了,和舍友聊了这么久啊……感觉还没到学校多久。”
  走廊里的光并没有很亮,显得人有些灰暗,江应浔看着他的表情,和他靠得很近,轻声说了一句话,像没有重量的云雾飘在空气里。
  “我没听清,哥哥你说什么?”
  “乐不思蜀,”江应浔特地强调了一下这句话针对的对象, “你。”
  “我哪有。”南有岁不同意他的形容,忽然听见身后响动一声,他立刻回头想看看是怎么回事,结果看见是舍友,他露出明朗的笑容,用了挥了挥手,还叫了南有岁的名字。
  南有岁回应了他,挥动的手臂的样子像个小机器人一样,他微微笑着,回过头再看江应浔的时候依旧保持着笑。
  “这么开心?”江应浔挑眉问他,眼睛不着痕迹地看了那个所谓舍友的背影。
  “他们都挺有意思的。”南有岁诚实道。
  “嗯。”江应浔的回应不冷不热的,又叮嘱了他一些注意事项,聊的内容也差不多了,彼此缄默了几秒,他又开口道: “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忘记带了什么。”
  沉思了好一会,南有岁按照物件的大小细细在脑子里罗列一番,没想出来有什么是被自己遗忘了的,他摇摇头, “忘了什么?”
  江应浔轻轻地扣了下南有岁的额头,像被羽毛挠了一下的触感。接着他感觉到江应浔握起自己的手臂,没用什么力气将自己的手心掰开,往里面塞了一个冰凉质感的东西。
  借着光,南有岁看见一把钥匙,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了,他攥着钥匙将它收回了自己的口袋,又恍然大悟道: “就算没带钥匙,我也能记得门锁密码。”
  “密码是什么,背一遍。”江应浔说道。
  南有岁毫无压力地说了出来,有些小得意, “哥哥的生日,我怎么可能记不清。”
  “回答得不错,但很可惜,我最近把密码改了。”江应浔的嘴角扬起一点弧度,逼仄的楼道角落里,似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规律,有如潮汐一般。
  “改成什么了?”南有岁的眼睛里多了些不敢相信,声控灯灭了下去,环境比之前更昏暗一点,他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布料感受着那把钥匙。
  江应浔最后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转身离开的笑意似乎更浓了,但并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他的笑声。
  回到宿舍里的时候,南有岁还在想着为什么江应浔要突然改密码这件事情,他靠着身体记忆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来,眼前倏地出现一个来回晃动的手掌。
  “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也说给我听听,正好我无聊,邓朔那个搞个性玩摇滚的背着他的时尚单品出门了。”
  “呸呸呸,嘴没个把门的,嚣张死你了。”另一个舍假装嫌弃他的样子,又对南有岁说道: “你刚说话那人谁啊?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女朋友,好奇瞅了几眼,越看越不对劲,谁家女朋友有一米九,给我吓一跳。”
  “真的假的,什么女朋友,全世界只有我单身是吧!”
  “我看你是有病,没听见我后面说了什么?重点是这个吗。”他“去去去”了好几声,锲而不舍地问道: “他和你什么关系。”
  “我哥。”南有岁给他们简单介绍了一下,说他也在N大上学。
  “这不是巧了,改天什么时候也认识一下?”他很自来熟,社交就像空气,失去社交就无法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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