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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不要过来啊(穿越重生)——纵风流

时间:2024-05-29 07:18:12  作者:纵风流
  嚣张,实在是嚣张。
  窦其期气的脸都红了: “你信不信本帅现在就让人把你拖出去五马分尸!”
  桑丘闻言却不见一丝一毫的惧怕,反而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衣摆,跪坐在窦其期面前,说道: “可是本将军觉得,窦将军会忍下来。”
  窦其期: “!!!”
  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婶儿也不能忍。
  但是……
  好想知道桑丘为什么敢这么嚣张啊。
  窦其期觉得大丈夫就该忍常人所不能忍,所以他忍了: “你来做什么?”
  桑丘颔首道: “为了解决将军的难题而来。”
  窦其期顿时眯起了双眼: “什么意思?”
  桑丘也不和他打哑谜,而是直接问道: “大将军的遗体在你这里?”
  窦其期也不否认: “自然,窦太主没有将游洄下葬。”
  说到这里,窦其期也明白了: “你是为了游洄的遗体来的。”
  桑丘承认了: “没错。燕易水为了获胜不择手段,他宁可冒着大将军的遗体被践踏的风险,也要攻下寿春。但本将军不同意。”
  “本将军和主公,大将军自幼一起长大,本将军解主公,即便淮南久攻不下,主公也不会让大将军的遗体有一分一毫的损伤。但是燕易水不信,没办法,本将军只能来找你了。”
  窦其期然地点头: “原来如此。”
  燕易水初入游雍集团,急着用战功稳固自己的身份,自然不想让攻下两淮这样的战功从手中溜走,哪怕为此让游洄的遗体遭到践踏也在所不惜,毕竟只要他拿下了两淮,雍溯就是心里再暴怒,也不能惩罚打了胜仗的将军,相反燕易水却能从拿下两淮这场胜仗中拿到无数好处。
  但桑丘重情,更明白怎么做才能让雍溯满意,所以桑丘觉得寿春根本比不上游洄的遗体。
  只是雍溯在前往襄阳之时,他将两淮战场的最高指挥权交给了燕易水,使得如今主战的燕易水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桑丘没了办法,只能版跑来找窦其期。
  窦其期问: “你想做什么?”
  桑丘俯身,轻声道: “本将军可以帮你打败燕易水,让凤台重新回到你的手中,这样游雍和朝廷隔淮水而治,本将军能对主公有所交代,将军也能和太后有所交代。”
  窦其期: “!!!”
  这谁能不心动啊。
  ******
  【荆北,江陵】
  夺下襄阳后,整个荆北再无天险可以阻拦游雍铁骑,游溯点兵带着铁骑遍踏荆北,很快,整个江汉平原都到了游溯手中。
  只可惜,季峨山和渡河快人一步,已经横渡长江了。
  游溯感到几分失望,却又觉得这也正常,毕竟荆北由朝廷把持多年,渡河和季峨山若是没办法离开荆北,游溯才要怀疑,自己的阿弟怎么会死在这两个蠢货手中。
  现如今他还算有点安慰,起码打败自己阿弟的人是个聪明人。
  游溯放目远眺,看着眼前一碧汪洋的云梦大泽,只觉得近日以来的烦闷都少了不少。他指着云梦泽与其中训练的士卒问: “先生,这些我游雍壮士,能否横渡长江,一路打到临安去?”
  白未晞觉得这事有点悬。
  游雍的军队现在分为凉州铁骑,幽州突骑,司州武卒,并州边骑和蜀地水军。能在长江上四海遨游的,便只有生活在蜀地,自幼和江河打交道的蜀地水军。
  但奈何蜀地水军的战斗力实在让人心忧,这些基本上只打过氐人的士兵比起经常纵马奔腾的三州边骑来说实在是令人心揪,就连连年征战的司州武卒都赶不上。
  拿着这样的蜀军去打江东子弟,大概率会被朝廷绝地反杀,所以游溯还是决定用自己最熟悉的班底去打江东。
  但是长江到底和普通河流不同,用黄河水训练出的司州武卒虽然在远征巴蜀的战役中表现出色,但论起烟波浩渺,黄河还是逊色一筹。想要训练一支可以横渡长江却不晕船,下了船立刻就有战斗力的军队,还得先用眼前的云梦大泽练手。
  但这话不能直说不是,实话游溯可未必爱听,所以白未晞说: “只要再训练一阵,我游雍士卒必然一往无前。”
  游溯点点头,忽然问: “先生,你支持孤横渡长江吗?”
  白未晞: “???”
  不是,兄弟,其他的诸侯王可是都没了,你这都要统一北方了,现在开始怀疑战争的正义性?
  别啊!
  白未晞立刻问道: “主公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谁在主公耳边说了什么?”
  游溯还未曾说话,便听到白未晞斩钉截铁地说: “佞臣!臣请杀之!”
  游溯: “……”
  游溯一时无言: “先生,这可不像是你的为人。”
  从来敦厚善良的白先生,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铁石心肠?
  游溯选择性忘记,这位敦厚善良的白先生打过山东也攻过江陵,除了一开始在西羌战场上恶心到吐之外,之后也是看着肠子内脏掉落一地却能眼都不眨的人物。
  白未晞一脸严肃: “现如今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主公怎么怀疑起前路来?这样的话不能说给第三人听了。”
  游溯失笑: “孤不是……孤只是……”
  游溯讷讷,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心里想说的话。沉吟半晌,游溯才说: “先生,孤就是……有点迷茫。”
  他的脸上露出一种不好意思的羞涩来: “孤有点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他说: “一开始孤想要天下,是因为孤想去临安问一问她,为什么狠的下心杀死父王。后来孤想要这个天下,是因为看到了世间太多的生离死别,孤想要结束这样吃人的世道。”
  “孤知道,先生必然也是这么想的,想让天下迎来一统,这样世间才会没有战乱。只是现在孤突然想起来,有一件事忘记了问先生。”
  游溯低眸,黑曜石一般的眸中是少见的迷茫: “先生为什么不去江东,不去辅佐天子?”
  “天子是天下正统,相邦亦是求贤若渴,若是先生面见天子,依先生的才能,得到的不会比从孤这里得到的少,先生为什么不?”
  白未晞笑了: “主公错了。臣辅佐主公,主公给了臣绝无仅有的信任。”
  白未晞仰着头问: “当年商鞅变法,惠文王车裂商鞅;吴起改革,最终死于楚悼王灵前。臣敢问,在主公的手下,臣会得到这样的结局吗?”
  游溯立刻摇头: “先生帮孤至深,孤怎么会这样对先生?”
  白未晞却摇摇头,说: “主公错了,臣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杀商君者非孝公,惠文王也;杀吴起者非楚悼王,楚国贵族也。商鞅和吴起不是死在他们效忠的君主手中,而是死在君主的继任者手中。”
  白未晞问: “主公可知为何?”
  游溯愣住了,随即摇头,躬身行礼道: “请先生教我。”
  白未晞回礼: “教。”
  白未晞道: “因为改革总会触动固有者的利益。商鞅变法也好,吴起变法也罢,最终都逃不脱一个核心,那就是打击贵族势力,增加中央集权。当一个国家只有一个声音的时候,才是她最强大的时候。”
  “所以,若臣去江东,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剪除江东士族的羽翼,让江东豪右的阀阅低落尘埃。主公觉得,若是臣要这样做,相邦和太后会支持臣吗?”
  白未晞自己就摇头了: “他们不会。国都南迁才多少年,朝廷对江东的掌控还需要通过豪右,所以他们不敢也不能对豪右下手。但是,主公敢。”
  说到这里,白未晞的眼中满是晶亮的笑意: “主公从来不惧怕豪右的势力,绝不允许豪右左右自己的行为,一旦豪右有超出掌控的苗头,主公绝对不吝啬于下狠手。而这一点,是临安的朝廷做不到的事。”
  “这就是臣选择主公的原因。”白未晞眨眨眼,真心实意地说, “比起对一间草屋缝缝补补,最终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将一间草屋修的看起来好看些,臣更愿意用自己的双手,去建造一间真正安全,坚固的砖屋。”
  “在这一点上,臣和主公的想法必然是一样的。臣可以确定地说,主公知臣,臣知主公。”
  ******
  【淮南,寿春】
  窦其期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这位客人是和桑丘一起前来拜见窦其期的。
  见到来人的时候,窦其期瞪大了眼睛: “崇,崇云考?”
  崇云考对着窦其期躬身施礼: “窦九将军,好久不见。”
  窦其期族行第九,年少时曾被人称为“窦九”。但是这个称呼是真的有些久远了,以至于窦其期听到“窦九”这个称呼的时候,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让窦其期不免想到了他和崇云考刚认识的时候。那时正是窦强女和雍王麟和离的时候,消息传到临安,窦其期当时还年少,天真地以为是雍王麟对不起自己的族姐,因此自告奋勇要去凉州接族姐回家,顺便教训一顿雍王麟,让雍王麟为他曾欺辱窦氏的女儿付出代价。
  谁知来了才知道事情和他想的不是一回事,不过此行窦其期虽然没能如愿揍雍王麟一顿,但却和年纪相仿的崇云考一见如故,两人当时还在武都的酒馆里喝了一晚上的酒,骂了一晚上的狗逼朝廷。
  过去种种,竟恍如隔世。
  窦其期连忙引崇云考坐下,问道: “你怎么来了?”
  崇云考的脸上露出微微的苦涩来: “我也不瞒你,襄阳城我放了窦太主,雍王不满,让我告老了。”
  称呼都改成“雍王”了,窦其期立刻意识到了崇云考心中的不满。
  也是,崇云考可是雍溯的仲父,给雍溯启蒙的人,更是为雍溯建功立业立下汗马功劳。结果就因为放了窦太主,就被迫告老还乡,换谁谁乐意?
  更何况,崇云考放的人还是窦其期的外甥女,窦其期立刻说道: “游雍不留你,我这里必然有你的位置。你想当什么官?只说就是。看不上我这里的武职也无妨,我这就写信给阿姐,让她给你谋一个好差事。”
  崇云考立即道: “这怎么好意思。”
  却连做做样子的阻拦都没有,反而说: “我对朝廷而言寸功未立却身居要职,只怕太后娘娘那里也不好交代。”
  “这算什么。”窦其期当即拍着胸脯保证, “你就留在这里,等我给你分点战功,到时候阿姐就能给你官了。”
  ******
  告别窦其期之后,桑丘陪着崇云考去窦其期为崇云考安排的屋子,路上说道: “真没想到,窦其期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说他是坏人吧,绝对算不上,依照桑丘的眼光来看,窦其期甚至说得上是一个好人。
  作为阿弟,他对族姐窦强女十分爱护;
  作为将军,他待下亲如手足,在士卒中声望极好;
  作为朋友,他对崇云考的态度也说明了,这是个有事时靠得住的朋友。
  只是……太平庸了些。
  桑丘神色莫名: “他像个任侠尚义,慷慨悲歌的侠客,而不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我到现在都没办法相信,先王竟然死在他的手中。”
  崇云考的神色也在瞬间复杂起来: “这就是命。”
  朝廷把窦其期传的神乎其神,但作为亲身经历过第一次荆北之战的桑丘和崇云考都知道,雍王麟是怎么死的——
  当时窦其期率领的王师在襄阳至樊城的路上埋伏,不知道哪个幸运儿射出的箭恰巧射到了雍王麟所骑坐骑的眼睛上,坐骑当场嘶鸣,将雍王麟甩了下去。紧接着,另一只因此受惊的马匹不顾主人的控制,踏上了雍王麟的胸膛。
  雍王麟的死亡可以说和窦其期的能力毫无关系,若非雍王麟因掉落战马而亡,就窦其期派出的那点伏兵,根本不会战胜当时一往无前的雍王麟。
  但事情就是这么巧,一支普通的流箭,就带走了一代枭雄的性命。
  崇云考喃喃道: “都是天命啊,欠的债总是要还的。”
  雍王麟不顾窦强女的处境,公然违反王诏,让窦氏一族都因此陷入险境,所以经年之后,雍王麟死在窦氏子孙的手中。
  景帝心胸狭隘,因雍王麟的所作所为而迁怒窦氏一族,所以日后整个季氏天下都掌握在窦氏手中。
  窦强女带给崇云考新生,崇云考未能在窦强女和雍王麟和离时帮窦强女一把,于是二十多年后,崇云考将欠的债还给了窦强女的女儿季峨山。
  如今,崇云考为了季峨山欠了游溯与游洄的债,该是他还游溯和游洄的债的时候了。
  ————————
 
 
第54章 
  岂曰无衣
  季峨山回到临安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来到临安宫请罪。她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弯腰跪在临安宫的大殿上,低着头说道: “丧师辱国,臣有罪,请天子降罪。”
  然而临近冬去春来,气候的变换让天子生了一场大病,他现在已经病得无法上朝了,朝政全部交给了太后窦强女。
  窦强女自然不会惩罚自己的女儿,说了一句“胜败乃兵家常事”之后,便轻飘飘地揭过了此事。
  季峨山还沉浸在丧师的羞愧之中,因此,当散朝之后,她还在和母亲认错: “阿娘……”
  窦强女却制止了季峨山的道歉,反而说道: “去见见你阿弟,他想见你很久了。”
  季峨山一愣,随即她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问道: “阿弟的病重是因为我吗?因为听到了我被围困襄阳的消息?”
  窦强女抿着唇没有说话,似乎是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她的态度却已然无声地说明了一切——季涓流就是因为听到她被困襄阳的事才病重的。
  季峨山的心瞬间沉了下来。她跟在窦强女的身后走进季涓流的寝殿,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季涓流吹不的风,殿内的门窗都关的紧紧的,闷热的地龙熏得殿内暖烘烘的,却也让这股药味愈发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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