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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不要过来啊(穿越重生)——纵风流

时间:2024-05-29 07:18:12  作者:纵风流
  因为很显然,现在这些燕国的将军们,已经将目光放在了一旦按照雍国的想法换土,就有可能遇到危险的代郡上。
  这没毛病,因为代郡真的很重要。
  在春秋战国时期,代郡是代戎的活动地带。春秋晚期,赵国还是晋国六卿之一的时候,就对代郡虎视眈眈。赵简子曾将自己的女儿伯嬴嫁给代王,当赵襄子继位之后,直接将自己的便宜姐夫骗来杀了。
  赵襄子请自己的姐姐伯嬴回国,伯嬴却认为自己既没办法怨恨弟弟,又没办法忘记丈夫,于是拿着一根簪子刺穿太阳穴自戕,被后人尊称为“摩笄夫人”。
  赵襄子之所以冒着逼死姐姐的风险也要弄死姐夫,当然就是为了代郡这个地盘——这可是中原少见的养马地。
  中原少良马,多是普普通通,毫无特色的蒙古马与河曲马,当年武帝通西域的一个很重大的因素就是为了优良的马种,为此穷兵黩武也在所不惜。
  如今的大晋只有三个还算不错的养马地,一个是代郡,一个是河套,还有一个是凉州。
  燕国已经将河套这个他们根本驯服不的养马地交给雍国去想办法了,代郡就是他们最后一个养马地,绝对不能失去。甚至可以说,代郡之于燕国,比任何一个郡县都要重要,甚至国都涿鹿都没有代郡重要。
  但是……
  燕王易水都要被气笑了: “你们就这么答应了雍王换土的交易?”
  此言一出,燕王易水就看到自己麾下的将军们都用一种“主公你是不是傻了” “雍王溯犯傻你可不能犯傻”的眼神看着他,看得燕王易水一阵憋闷。
  他当然知道这些将军们是怎么想的。中原大地富饶而肥沃,三个并不是不可替代的郡去换一个州,简直赚大发了。雍王溯胆小无能,不敢在楚王,窦太主之间二选一,这个机会燕国当然要抓住。
  但是现在燕王易水只想撬开他们的脑子看一看,这些人脑子里塞的都是些什么浆糊。
  雍王溯那是胆小懦弱的人吗?那是遇到一点麻烦就吓得转头就走的人吗?那货精明着呢!
  面对豫州这么大个馅饼,雍溯却转头就跑,这还不够说明什么吗?
  这说明豫州这个馅饼就有毒!
  燕王易水觉得他都要被这些人气笑了: “诸位是想响应朝廷的号令,讨伐楚国的不臣?”
  众人沉默半晌,终是有一人出列说道: “臣恳请主公尊天子号令,讨伐楚王不臣。”
  有了一个人跳了出来,其余人竟也纷纷随之出列。燕王易水看着殿内跪着的满朝文武,一时之间脸色煞是精彩。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纠终于再一次被召回军帐。外界温度已然微凉,陈纠进入到军帐之后,冷热交替让他直接打了个喷嚏出来。
  陈纠揉揉鼻子,这才进入到军帐中间坐直,问道: “想必燕王已有答案了。”
  燕王易水沉默片刻,道: “魏郡,赵郡可以,但是常山不行。”
  陈纠的脸上显示出一股惊讶来,这股惊讶转而变成愤怒: “一州之地来换三郡,我主更是拿出无数粮食救济要割让给燕王的兖州,如今燕王竟连三郡之地都不肯给吗?”
  陈纠的话说的掷地有声,让这些燕国将领想到了他们这样的行为好像确实是有点无耻,一名燕国将领道: “贵使说的是,雍王厚道,我主自然也不会吝啬。常山不能给,但我主愿意再将兖州的陈留,东郡割让给雍王算作赔礼。雍王要三郡,燕国愿意给四郡,还是更加富饶的东郡,陈留,不知雍王意下如何?”
  陈纠沉思半晌,道: “这要等等,在下也要和我主商量商量。”
  ******
  【兖州,奉高军营】
  一小队骑兵踏尘而来,扬起的烽烟仿佛要遮天蔽日。奉高军营的守门扬起长矛对准来人,却在看清来人的脸之后愣住了。
  黑色的披风扬起,同色抹额束住纷飞的鬓发,来人竟是游溯,按理来说现在应该去汉中支援桑丘的雍王溯。
  小兵都震惊了: “主,主公?”
  游溯下马,将坐骑“先路”交给小兵带下去休息,问道: “白先生呢?”
  小兵讷讷道: “先生在伤兵营看望伤兵。”
  游溯随意地点点头: “带路。”
  小兵颠颠地给游溯带路,游溯问他: “先生近来可好?吃饭,睡眠怎么样?胖了还是瘦了?”
  小兵: “……”
  你看我知道吗?
  小兵不知道,但小兵会胡说八道: “先生近些日子以来状态不错,进食,睡眠都很好,未见胖但也未见瘦。”
  游溯道: “这还差不多。”
  很快到了伤兵营,游溯目光一转,终于在一个很角落的地方看到了白未晞。此刻的白未晞正抱着一个身上染血,满脸灰尘的小孩子,小孩子身上血迹混合着尘土流到了白未晞的麻衣上,将白未晞素来洁净的麻衣都染的脏乱。
  游溯大步向白未晞走去,白未晞的话也逐渐清晰: “如果你觉得这个世界不好,那就用你的双手去改变这个世界。”
  游溯逐渐慢了脚步。
  小孩子尚且有几分懵懂: “先生,什么是改变世界?改变之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白未晞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外界都产生了模糊: “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位先生——一位很伟大的先生说过,这个世界会是赤色的世界。”
  “赤色的?是鲜血吗?先生,这样的世界可真的一点都不好。”
  白未晞笑了,他捏着小孩子的脸颊说: “当然不是血——赤色,赤色……”
  他呢喃着这个词,许久才说: “赤色,是希望。终有一日,这个世界会变成一个充满希望的世界。那里处处都是粮食,再也不会有人饿死,冻死;那里没有剥削,没有压迫,每个人都自由而平等。”
  小孩子依旧懵懂,但这不妨碍他鼓起掌: “先生,你说的真好,那位大人都听呆了。”
  大人?什么大人?
  白未晞下意识回过头,却看到游溯一脸惨白地站在他的身后。阳光从身后打过来,让游溯整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中。
  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白未晞的心底瞬间一沉。
  游溯快步走了过来,衣袂翻飞,扬起阵阵尘土。
  白未晞将刹那间呆住的小孩子放下来,他站起身,对着游溯讷讷道: “主公,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去汉中吗?”
  游溯没有回答。他低下头,用充满压迫感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白未晞的每一个表情,不放过白未晞任何的情绪转变。
  在这样的目光下,白未晞都忍不住心虚起来: “主公,你怎么了?”
  游溯依旧没有说话。
  下一秒,手腕传来温热的触感。白未晞低下头,却发现游溯竟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那样紧,紧到白未晞都挣脱不开。
  然而他只是轻轻地挣了一下,甚至都还没有用力,却引来了游溯的瞬间反弹。游溯在刹那间将他的手腕握得更紧,白未晞甚至觉得他的手腕都可能青紫一片。
  白未晞忍不住皱眉: “主公,你……”
  游溯拉着他转身就走。
  白未晞: “???”
  但游溯的力气太大,使得白未晞不得不踉踉跄跄地跟在游溯的身后。
  小孩子拽着小兵的衣角问: “叔叔,先生和那位大人怎么了?那位大人看起来好生气啊,他会打先生吗?”
  可能会……
  小兵忍不住想到他听来的八卦——
  听说这位白先生和主公是一对。
  听说主公很喜欢这位白先生,喜欢到不纳二色。
  听说主公在床上玩的特别花,每次都要把白先生折腾一宿。
  这么看来,传言是真的,小别胜新婚啊。
  小兵摸了摸小孩子的头说: “别瞎想,主公怎么会打先生呢?”
  小情侣之间的情趣怎么能叫打呢?
  ————————
 
 
第44章 
  驷驖孔阜
  白未晞跌跌撞撞地跟在游溯的身后,既不明白游溯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奉高军营,更不明白游溯为什么变得这么奇奇怪怪。
  难不成打仗真的让人发疯?
  白未晞又唤了一声: “主公?”
  然而这道声音传入游溯的耳膜的时候,却仿佛被削去了强度,只剩下朦胧的音色在耳边若有似无。
  听到这一声呼唤,游溯忍不住想,假的,都是假的。
  在白未晞的心里,他从未把他当成主公。
  自由,平等……
  白未晞从未觉得他们是不平等的。
  去她娘的君臣。
  在白未晞心里,他们从来都不是君臣。
  那在白未晞心里,游溯算是个什么东西呢?
  那可能只有白未晞自己知道了。
  反正游溯是不知道的。
  手腕被捏得越发疼痛,白未晞不得已再一次挣了一下,唤道: “主公,你冷静点。”
  他到现在还在叫他主公。
  他到现在还在骗他。
  小骗子。
  哦,不对,大骗子。
  “主公,有话好好说。”
  说什么?说说什么样的世界没有剥削,没有压迫吗?
  游溯好像知道在白未晞的心里,他是什么了。
  他是一个万恶的压迫者。
  游溯想,他在白未晞的心里就是这么一个讨人厌的角色。在白未晞的心里,他在剥削那些黔首,他在压迫那些黔首,他的存在就是罪大恶极。
  他就是这么个讨人厌的东西。
  他活该去死的对吧?
  “主公你别这样。”
  到了大帐前,游溯拽着白未晞进入大帐,力气大的白未晞差点一个踉跄。
  白未晞也觉得心里一团火: “你发什么疯?”
  游溯却说: “你想杀了孤,对不对?”
  白未晞一愣。
  他没想到游溯竟然会问出这么离谱的话,然而他的表情在游溯的眼中成了默认。
  游溯忍不住想,对,就是这样,白未晞就是想杀了他。
  当初在桃林村的小院里,那些扑面而来的刀光剑影根本不是白未晞给他的考验,是他一厢情愿地觉得那不过是名臣对明主的考验,实际上白未晞就是单纯地想杀了他。
  不过,没关系,一切都没关系。游溯说: “反正你也就只能想一想了。”
  白未晞: “???”
  游溯低喃,他垂下眼,话像是对白未晞说,又像是只是对自己说: “你想杀了孤又能怎么样呢?你什么都做不了,还是只能在孤的面前低头。”
  白未晞: “……”
  兄弟,你这话有点欠揍啊。
  游溯忽然间抬起眼,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白未晞不放: “你一辈子也都只能想想了,孤不会给你背叛孤的机会。”
  白未晞: “……”
  白未晞忍无可忍: “主公,我们之间……”
  游溯的指尖点在白未晞的唇上: “白先生,孤觉得这个时候你最好不要说话,孤不想听你狡辩。”
  白未晞: “???”
  游溯忽然问他: “白先生,你有想孤吗?”
  白未晞: “???”
  游溯: “我们已有三十七日不见,这些日子你有想孤吗?”
  白未晞: “臣……”
  “算了,你别说了。”游溯忽然间又打断他, “你惯会骗人,必然又是拿假话来敷衍孤。”
  白未晞: “……”
  白未晞觉得自己已经被游溯折磨的没有脾气了: “主公,你可能……”
  “孤说了,你不要说话。”游溯皱着眉,竟然带着几分认真的表情, “孤不要听你的敷衍狡辩。”
  白未晞: “……”
  行叭,我沉默。
  然而白未晞沉默了,游溯又不开心了: “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是你也清楚,此时此刻,你再也没办法骗孤了,是吗?”
  白未晞: “……”
  是你让我闭嘴的兄弟。
  白未晞: “臣……”
  “既然只有这些敷衍之词可以说,那就都别说了。”游溯转身, “孤不想听。”
  白未晞: “……”
  游溯要转身离开,但在掀开一半的帐帘的时候,他忽然间转过头: “在孤回来之前,你不准离开这间营帐,知道吗?”
  游溯恶狠狠地威胁: “你敢不听话,孤就打折你的腿,再把你锁起来。”
  白未晞: “……”
  等游溯走远了,白未晞才骂了一句: “他有病吧?”
  不久之后,在泰山钓鱼的楼船将军方万舞也骂出了这句话: “不是,雍王溯他有病吧?”
  几日之后,远在琅琊的渡河也由衷地问道: “不是,雍王溯他有病吧?”
  渡河看了看地图,揉揉自己的眼睛,又看了看地图,这才不可置信地说: “汉中一带,桑丘都快被蜀王打成孙子了,雍王溯不去汉中,反而来山东?他来就来了,不是说前几天才到奉高军营吗,为什么现在就到了琅琊!为什么!他是插上翅膀飞过来的吗?”
  底下一个将军小声逼逼: “这也不是雍国人第一次长翅膀了。”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这个傻大胆。傻大胆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缩了缩脖子,做起了鸵鸟。
  但不得不承认,这傻大胆的话是真的,因为就在不久之前,雍国的军队是真的插上了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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