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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不要过来啊(穿越重生)——纵风流

时间:2024-05-29 07:18:12  作者:纵风流
  短兵交接,两条钢铁洪流在交汇之后互相融合。
  厮杀声,马鸣声,刀剑碰撞的声音,骨头被摩擦的声音……种种声音却又被一道陌生的,无名的,又震耳欲聋的声音所覆盖。
  这道混杂了不知道多少种类的声音入耳,白未晞恶心的差点吐了出来。他骑着马跟在游溯身侧,自从决定直入龙耆城的时候,他便将马车换成了马匹,一直跟在游溯身边,未曾有一次掉队,就连游溯都忍不住惊叹他的马术之优秀。
  但是这一次,白未晞实在是没有办法再跟在游溯的身边了,第一次面临战场,眼前的一切都让他发晕。
  好像很远很远之外的鲜血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一刻,一直以来一尘不染的素白麻衣都仿佛沾染上了洗不干净的鲜血。
  白未晞脸色惨白骑着马走了回来,问: “战场一直都是这样残酷吗?”
  游溯理所当然地点头,觉得这个问题根本不是个问题: “先生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吗?”
  白未晞道: “确实是第一次。”
  祝融星是异族的温床,但不可否认,即便是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星际联盟依旧将祝融星的留守居民照顾的很好,至少白未晞作为一个未成年是这样。
  除了那一次异族莫名入侵孤儿院,白未晞从来没有直面过战场。
  更何况,这场战争和人类与异族的战争还不一样。
  异族捕猎人类是为了生存繁衍,人类捕猎异族是为了消灭侵略者,异族和人类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白未晞从心底里接受这种战争关系。
  但是眼前的战争不是,眼前的战争是人类与人类之间为了欲望和野心而发动的战争。
  晋武帝想开疆拓土,于是他强占了西羌人的领地;
  当那时和华夏民族同化的西羌人,华夏人在这处领地杂居之后,这里就又成了凉州人的故土。
  西羌人为了更加丰美的水草,为了族人能在寒冷的冬天不被饿死,冻死,他们必须要入侵凉州,抢夺更多的生存资源;
  凉州人为了保卫自己的财产与土地甚至生命,当然不能够任由西羌人烧杀抢掠,所以他们家家户户披甲上阵,为守卫自己的财产。
  这看起来像是一场为了生存而不得不为的战争,但是白未晞知道,这不是。这场战争的起源,只是野心家的野心。
  他用无比复杂的目光看着不远处挣扎在一起的残骑裂甲,轻轻地呢喃了一句: “若是这个世界上再无战争……”
  这句话轻的像是要随风而逝,却偏偏被微风带进了游溯的耳膜。游溯听到白未晞的话,他用一种十分震惊的目光看着白未晞,似乎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白未晞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好一会儿,游溯才稳住心神,问: “先生在反对这场战争吗?孤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臣会欣喜地看待这场战争吗?”白未晞苦笑, “如果臣对主公说,臣是一个坚定的和平主义者,反对任何战争,主公会怎么想?”
  游溯顿时讷讷,好半晌,他才回道: “孤以为,先生会如子墨子一样,支持正义战争,只反对不义之战。”
  虽然他一直不解白未晞的义理究竟是什么,但是游溯一直都习惯于用墨家的思想来揣测白未晞的行为,因为他觉得,白未晞的所作所为还是更加贴合墨家一些,即便有些时候,白未晞的想法和行动与墨家截然不同。
  但是游溯还是没有想过,会劝说他攻伐山西的白未晞,竟然会在战场上对他说: “若是这个世界上再无战争。”
  虽然这句话白未晞也曾经说过,但是当这句话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却让游溯从心底产生了一股恐慌,这股恐慌让他忍不住问: “先生,你,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在反对战争吗?
  你在反对……孤吗?
  白未晞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他依旧强迫一样地逼着自己去看远处的战场。
  风沙漫天,鲜血尽洒,这就是这个残酷的世界。
  白未晞轻声道: “臣什么都没有想,臣只是想告诉自己,什么才是臣应该做的。”
  ————————
  该文的时候忽然发现第一遍写成了“韦杭之被仗剑脱在白石”……邪门的cp又增加了
  ******
 
 
第37章 
  驷驖孔阜
  烧当羌毫无意外地败了,在装备更加精良,训练更加严格的凉州铁骑面前,溃败地如同流沙之水,一泻千里。
  被冲散的烧当羌士兵像是没了头的苍蝇到处乱转,刀光箭雨,马儿嘶鸣,这些部落里的勇士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胯/下的一同长大的马匹,只能任由马匹带着他们四处乱撞,不知道去往何方。
  看到战场上的一片乱象,山种便知道这场战斗烧当羌彻底败了。如果现在不走,那么等溃败的士兵与战马反冲回来,将剩下的士兵的阵型冲的七零八乱的时候,他就连剩下的这一半骑兵也保不住了。
  山种当机立断,第一个调转马头: “撤!撤出龙耆城!快!”
  早已没了战心的烧当羌众人闻言立刻下令收兵,也管不得究竟还有多少人没有听到命令,亦或是听到了命令也来不及撤退,总之,山种带着剩余的兵马迅速转身离开。
  马蹄扬起冲天的烟尘,模糊了追兵的视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确定自己已经远离龙耆,山种回过头,见身后已不见漫天飞舞的烽烟,他瞬间松了口气,也拉住了马蹄——没办法,即便是西羌比起中原的战马来更加优异的战马,也经不起这么长时间的奔跑,马儿需要休息。
  山种控制着自己的爱马的速度,以让它得到充分的休息。但战马需要休息,山种的嘴却不用,他骂骂咧咧道: “仗剑这个王八羔子,说好的将雍溯主力困在白石城呢?竟然让雍溯一路冲到龙耆来了,还连个消息都没传过来!仗剑误我!”
  骂够了,待将心中的怒气全部发散出去,山种才对着身后的将士们说道: “我们走!”
  身后的属下问: “首领,我们回哪里?”
  山种骂他: “你都知道用回字了,还不知道咱们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山种再一次骂骂咧咧: “该死的仗剑!咱们烧当羌少了多少弟兄,也不知道下次盟会,还能不能保住我们现在的草场。”
  山种骂骂咧咧地想,也不知道先零羌和卑禾羌那边是什么情况,还有迄今为止没有收到多少损伤的参狼羌和钟羌,现在烧当羌一站损失了近半的骑兵,在明年春日的盟会上必然会处于劣势。
  一旦明年盟会,他们输掉了一半的草场,就只能养一半的牛羊,烧当羌就再也无力补充损失的一半骑兵,到那时,烧当羌十分可能一蹶不振。
  得想个办法,不能恶性循环。
  要不,去抢劫友军?
  然而很快,山种就没心情去思考他们明年,甚至今年还能保住多少草场了。
  在路过一片没什么太高大的树木的山林的时候,他胯/下的马儿突然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差点将山种摔下马背。
  自己的爱马可是从小陪着自己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比他媳妇都亲的那种,山种从未见过自己的爱马这样的状态,这不对劲。
  山种的心高高悬起,他在瞬间绷紧了心神,下意识向四周看去。
  尖锐的目光扫向四周,耳边传来陆陆续续的,重物坠落的声音,山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却发现自己很多的下属都纷纷落马。
  这怎么可能?
  他们可都是从小长在马背上的西羌勇士!
  他们怎么可能堕马?
  山种下意识低头,结果看到在阳光的照耀下,地面上隐隐泛着几丝寒光。
  绊马索!
  这个想法在心底涌入的那一瞬间,山种顿时心底一寒。
  在西羌,最重要的战略物资就是马匹,马匹是每个西羌人最重要的东西。为了保证战马的存活率,因此在不知道多少年之前,西羌一位优秀而伟大的统领曾经下过一个命令,那就是西羌诸部内的残杀,你甚至可以杀害不足车轮高的人类幼崽,但是绝不可以伤害马匹。
  绊马索这种会损伤马儿腿脚的东西,更是被每个西羌人所厌恶,绝不可能被西羌人用来对付自己人!
  那么,在这里进行埋伏的就是大晋人。
  大晋人?
  这怎么可能!
  凉州的西南方向,西羌现在居住的地盘被统称为“西海”。大晋在攻占河西走廊后没有继续进攻西海,而是任由西羌在西海内居住发展,可不是因为大晋的统治者仁慈且和蔼,而是因为现在的西海地区是一片高原,一片中原人根本无法承受,无法生存的高原。
  当然,现在的西羌人并不明白为什么大晋人会在西海地带无法呼吸,缺乏相关知识他们的只是简单粗暴地将这种现象认为是羊神的恩赐,认为是羊神在保佑他们,保住羌人最后的土地。
  带着这样的认知,西羌人在羊神赐福的土地上一往无前。
  正是因为知道大晋人无法在羌人的土地上呼吸,因此山种从未想过,他会在回到家乡的路上遭遇伏击。
  现在,大晋人竟然能在羌人的地盘上猎杀羌人吗?
  羊神在放弃他的子民吗?
  山种不可置信地向林间看去,就见一个穿着标准的雍国黑甲,操着一口很不正宗的陇右话的少年军官说道: “兄弟们,看到我们的土地吗?”
  “看到了!一个人头换十亩良田!”
  “老子要换个百亩良田!”
  山种: “……”
  天杀的雍国人!
  天杀的大晋人!
  ******
  一个名唤“束薪”的小将将烧当羌首领山种活捉了回来。身材高大的束薪提溜着身材高大的山种的衣领,导致山种的腿都在地上摩擦,划出一道划痕来。
  山种: “……”
  老子杀你啊啊啊啊啊!
  束薪将山种往游溯身前一扔,单膝跪地道: “主公,末将束薪,率领司州武卒擒烧当羌首领山种献于君前!”
  游溯没有对阶下囚山种施舍半分眼神,却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亲身扶起了束薪: “好!我雍国又多一员猛将!”
  于是,小小的百夫长束薪一跃成为雍国的校尉,成了雍国重启军功爵制度之后的一项标杆。
  对有功将士都升官加爵,分配土地之后,游溯才有空将他高贵的目光放在山种身上。他缓步走到山种身前,笑道: “好久不见。”
  山种: “……”
  老子是真TM不想看见你。
  山种只觉得晦气: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想着要老子投降,我们西羌没有投降的软骨头!”
  听了山种的话,游溯然地点点头,然后对左右说道: “来人,带下去,送到战俘营,让他和其他人一起做苦力。”
  山种: “???”
  山种有些不敢相信,他就这样被送到战俘营去做苦力了,和他被俘虏的属下们一起,去给游雍的军队做后勤。
  他堂堂烧当羌的首领,在敌方军队做苦力?
  雍溯还敢将他和他的属下们放在一起?
  山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震惊什么。
  更让山种震惊的是,山种在闲暇时看到了雍国军队的训练方式。军队训练时并没有特意避开山种,以至于山种观看了全程。
  如此一来,山种更蒙圈了。这些游雍的军队使用的训练方法山种闻所未闻,他看了只觉得奇怪和不理解。
  他们为什么要那么跳?像一只青蛙。
  为什么要绕着一根栏杆转?栏杆都要折了。
  山种觉得他像十万个为什么。
  一道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很惊讶吗?”
  山种回过头,就看见他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身穿一身粗布麻衣,外面却罩了一件价值连城的狐裘,长得倒是唇红齿白,特别的好看。
  山种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我知道你,你是那位白先生。”
  白未晞笑道: “很多人都知道我。”
  山种问他: “你怎么敢一个人出现在我面前?不怕我挟持你,趁机离开这个营地?”
  白未晞摇头: “白某确认,阁下是个聪明人。”
  山种想了想,确实,现在劫持白未晞他也未必出的了这个营地,于是他问: “那么,白先生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白未晞说: “来问问首领,想不想成为大晋的子民。”
  山种一愣,随即便大笑起来: “他们都说白先生智多近妖,如今白先生怎么会问出这么可笑的问题?”
  山种回他: “当然不想!你们这些讨厌的大晋人,夺走了我们的土地,杀死我们的子民,竟然还妄图要西羌臣服?做你的春秋大梦!羊神的子民永不为奴!”
  比起山种的激动,白未晞却显得很是平和,他冲着山种招招手,自身席地而坐,像是要和老朋友叙闲话。
  他毫无遮掩地露出自己身躯上的每一个破绽,像是一头无害的羔羊,任人宰割。这样的姿态让山种收起了防备心,也随着白未晞坐了下来,问: “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未晞再次说道: “白某想做什么,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白未晞歪歪头: “握手言和啊。”
  这个动作柔化了白未晞身上的清冷,竟让他显现出几许温和来,让山种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面前这个少年只是一个温柔无害的邻家大男孩。
  但山种知道,这真的是个错觉,面前这人是雍国说一不二的权臣,也是让仗剑叹为观止的白先生。
  想到仗剑那小王八羔子为白先生的叙述,山种对白未晞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白先生,我不是你们中原人,听不懂你们中原人这些弯弯绕绕,你能不能直接和我说明白点。”
  白未晞笑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摆,让自己的衣摆不再因为风而扰动,这才说道: “凉州和西羌征战连年,双方子民都饱受征战之苦,这一点,首领不会不知道吧?”
  山种立刻说道: “羊神的子民从不吝啬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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