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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不要过来啊(穿越重生)——纵风流

时间:2024-05-29 07:18:12  作者:纵风流
  大殿之内许久都没有人说话,唯有游溯恨不得为白未晞喝一句彩。
  “主公应当还记得,臣与主公将过的徙木立信的故事。”白未晞深深作揖, “主公,此时此刻,正是此‘信’传于整个司州,甚至是整个天下的时机!”
  “时疫不救,则赈灾一事全然付诸流水,黔首刚刚对雍国建立起来的微弱的‘信’就会瞬间化为乌有。但若救此时疫,则天下皆知主公贤明;百姓以主公为贤君,这才是主公欲逐鹿天下,最大的本钱!”
  白未晞俯身再拜: “天下于主公面前,望主公慎之。”
  不需要什么慎之,游溯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让这些疫民就这样白白死去,因此他连犹豫都没有,便干脆利落地对白未晞说: “时疫要平,黔首要安,这点在孤的心中从未动摇,先生无须犹疑。”
  “抗疫一事孤便交于先生主管,先生要什么都和孤说,孤必定会满足先生的所有要求。”
  当时的白未晞一派淡然地向游溯道谢,端的是仙风道骨,文质彬彬,因此游溯从未想过,这个从来行事不疾不徐,端庄稳重的白先生,最后会给他送来这么大一个惊喜。
  当听到桑丘的报告的时候,游溯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桑丘苦着脸,听声音都快要哭出来了: “白先生把自己和疫民都关在隔离区了。”
  桑丘说: “当时白先生下令,要将所有的疫民都带进隔离区,还让凉州铁骑满城搜捕和疫民接触过的人。”
  “但当时黔首抵触的情绪太大,还搞出了骚乱,以至于在隔离区前白先生不得不说,他承诺一定会将疫民成功地带出来。说完,为了显示他对承诺的郑重,为了让黔首相信朝廷不会眼看他们去死,白先生他,他……”
  最后那几个字桑丘实在是说不下去,他声音中满是哭腔,问: “主公,现在该怎么办啊?”
  “砰”的一声,游溯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
  溯溯:我老婆不打别人只打我,我老婆一定很爱很爱我
  晞晞:……有病
  ******
 
 
第26章 
  小戎俴收
  崇云考急匆匆地赶来的时候,听见的就是游溯堪称愤怒的声音:
  “孤管得了他吗?孤是他的什么人啊!”
  “他能听孤的话吗?孤的话对他来说好使吗?”
  “你在他面前都管不了他,孤凭什么管他啊?”
  崇云考: “……”
  崇云考进入明兴殿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愤怒之极的游溯和被喷的闭麦的桑丘。听到声音,桑丘冲崇云考摆出一张苦脸,意思是让崇云考救救他。
  崇云考先向游溯行了一礼,才问: “主公缘何如此?”
  游溯冷笑: “仲父不知道吗?”
  崇云考: “……”
  听这语气崇云考便知游溯是知道什么了,他俯身跪在地上,请罪道: “臣有罪。”
  不久之前崇云考也曾如此弯腰下跪请求游溯的宽恕,只是上一次,游溯轻飘飘地揭过,和崇云考说不是什么大事,而这一次,游溯却冷眼看着崇云考跪在冷冰冰的地面上,良久都没有叫他起身。
  地面传来的冰凉从膝盖蔓延至全身,崇云考甚至觉得自己的腿都被冻得无知无觉,但他一动都不敢动,因为他感受得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是多么的冰凉。
  这是崇云考第一次在游溯的身上感受到这样冰凉的目光,比三九天的风还要让人心冷。游溯从来都把崇云考当成仲父对待,何时有过这样不近人情的时候?
  这一刻,崇云考忽然间意识到,这个高坐明堂的少年君王已经不再是他看着长大,亲开蒙的孩子。
  游溯是君王,天下之人都是君王的臣子,君王对他所有的臣子都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当然也包括君王的仲父。
  崇云考的身体压得更低了: “请主公治罪。”
  游溯没有答话,空寂的大殿寂静到崇云考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好一会儿,就在崇云考以为这份寂静会持续到天荒地老的时候,游溯终于开口了。游溯问他: “仲父何罪之有?”
  崇云考没有起身,而是就着这样卑微的姿势回答: “在白先生找到臣,提出要将国政托付于臣的时候,臣便知道白先生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必然伤及其身,但臣没有阻止反而默认,此罪其一。”
  “明知白先生有舍身之义,臣不但没有上书言及主公,甚至还极力隐瞒,此罪其二。”
  两项大罪单拎出来,其实还是第二条比较重要——你可以看着友军有难不动如山,但你不能瞒着老板啊。
  臣子合伙瞒着老板来了个大的,还让老板不许生气?
  那是老板,不是hello kitty。
  然而让崇云考没有想到的是,在他的眼中明显罪二更重,但是到了游溯眼中,却是罪一更大。
  游溯甚至没有追究崇云考瞒着他的事,而只在乎白未晞的安危: “所以,仲父,你告诉孤,为什么你明知道白先生会做出舍身的事情来,还要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崇云考半晌没有言语。
  又是一阵寂静。没过一会儿,崇云考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没有抬头,却感受到游溯的衣摆落在自己的身边。
  游溯的声音响在身侧: “仲父,你不打算给孤一个解释吗?”
  崇云考只能重复着那一句: “臣有罪。”
  游溯的目光中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桑丘跪坐在一旁,他看着不远处沉默的君臣二人。明明游溯和崇云考之间的距离那样近,近到二人的衣摆都在交叠,但是这一刻,桑丘看到了那条横亘在游溯和崇云考之间那条无形的天堑。
  仿佛在这一刻,这对在之前还相合的君臣已然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桑丘只感到一阵惶恐: “主公!国相只是为了主公,为了雍国,还望主公恕罪!”
  但这个理由显然没办法让他的主公平息暴怒,游溯甚至更愤怒了: “一句为了孤,为了雍国,你们就冷眼看着白先生去死吗?”
  游溯的怒火向桑丘喷涌: “桑丘,孤问你,你是真的没有办法阻止白先生吗!”
  桑丘一时讷讷。
  游溯的质问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撕开了桑丘为自己披上的虚伪外衣。
  他真的没有办法吗?
  不是的。
  再不济,他甚至可以直接打晕白未晞,把白未晞带回来。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冷眼看着白未晞把自己困在隔离区,然后急慌慌地对别人说: “白先生要为了雍国去死了!”
  崇云考也好,桑丘也罢,甚至还要再包括许许多多的雍国官吏,他们在乎的从来不是白未晞的死活,而是如果白未晞真的去死,会给雍国带来多少好处。
  桑丘愧疚地低下头。
  游溯失望地看向身前的二人,拂袖而去。
  他出了雍王宫,骑上自己的坐骑“先路”,一路疾驰到隔离区。他纵马的速度太快,以至于道路上的行人只感觉一阵风吹了过去,待再抬起头时,便只能看见一道残影。
  隔离区是在长安城郊一处临时隔离的村庄,因为疫民进入长安城时曾在这座村庄留宿一晚。当游溯赶到时,便看到这座村庄门前已经被凉州铁骑包围得滴水不漏。
  此时的凉州铁骑脸上都带着一块用布和棉花做成的东西,游溯知道,这是白未晞搞出来的,他叫这东西“口罩”。
  游溯勒马于门前,呵斥道: “开门!”
  然而此刻,这些平日里如臂指使的凉州铁骑却在此时背叛了游溯。他们不但没有听从游溯的话打开村庄的大门,甚至还聚到一起,阻拦游溯的前进。
  游溯眸色一凉: “孤说,让开!”
  然而守门的侍卫却径直在游溯面前跪下,说: “主公,白先生有令,谁都不准进来。”
  “白先生的命令?”游溯都要气笑了, “怎么,白先生说的话就是铁律,孤说的话就是儿戏?”
  侍卫低头: “属下不敢。”
  游溯拿马鞭指着他: “那就让开!”
  侍卫不让。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游溯的目光如剑,却割不破这些侍卫筑起的高墙。
  就在这时,陈纠从村内走来。他的脸上也戴着口罩,并没有跨出大门,而是在门内远远冲着游溯行礼: “见过主公。”
  见到陈纠还陪在白未晞身边,游溯松了口气。他对陈纠说: “白先生呢?让他出来!”
  陈纠理所当然地摇头: “先生说了,身在隔离区内的人,除非时疫被消除,否则谁也不能出去,包括他自己。”
  游溯: “……”
  游溯只觉得自己被气个半死,但眼前并没有能让他撒气的人,他只能咽下所有的怒火,强装出一副平静的表情来: “那你让白先生出来见孤。”
  这一次,陈纠依旧摇头: “先生说了,他怕将时疫传染给主公,因此无法拜见主公。”
  实际上这句话是陈纠美化后的结果,因为白未晞的原话是: “我要是出去见他,怕是要被他揍上一顿。”
  陈纠为了自家先生的面子着想,决定讲这句话换个好点的说辞。
  说完,像是怕游溯还要继续纠结一样,陈纠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游溯: “主公,这是先生让臣转交给主公的信。”
  游溯沉默半晌,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拿过来。”
  侍卫没有第一时间将信封交给游溯,而是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来,他将瓶子最上方奇奇怪怪的瓶口对准信封,按了两下一个机关,便有“水雾”从瓶口中喷出,落到信封上。
  等信封全部被“水雾”沾满,侍卫才将信封交给游溯。
  游溯将信封拿到手中,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游溯问: “这是酒?”
  侍卫点头: “白先生说,这是纯度很高的酒,不能喝,是用来消毒的。”
  游溯一愣: “消毒?”
  侍卫对于这个新名词也是一知半解,白未晞虽然对他解释过,但实际上他没有听明白,只是学会了“消毒”这个词,用来对询问的人装逼。
  但装逼不能装到老板的头上,侍卫只能尴尬地说: “属下也不知道。”
  游溯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他打开信封,也想知道白未晞都给他写了些什么东西。
  【主公亲启:见字如晤。】
  【时疫爆发,世事难料,此诚为雍国生死存亡之际,时疫消则雍国兴,时疫泛滥则雍国亡也忽焉。故臣愿尽绵薄之力,为主公宏图伟业之砖石。】
  说的倒是好听,游溯真的是好感动啊。
  他冷笑着继续看下去,就见接下来的几百字都是白未晞对他的夸赞溢美,从个人品格夸赞到功绩彪炳,一副“我都这么乖了你就别和我计较”的心虚感。
  看到这里,游溯已经不气了——毕竟他上辈子欠了白未晞的。
  前半截信中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白未晞对他说自己找到了治疗的时疫的药房,并且向他承诺,自己绝对不会得时疫。
  游溯纵然依旧担心白未晞的健康,生怕这三伏天都要穿狐裘取暖的瓷娃娃就这么折在时疫里,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选择信白未晞的话。
  而信的后半截则是白未晞对他的请求——亦或者说是要求。
  白未晞向他要了几样东西:
  第一样是青蒿。白未晞在信中说,他已经找到了此次时疫的解决方法,主要的药材就是青蒿,因此想要根治时疫,就需要大量的青蒿。
  第二样则是干净的水。隔离区的水白未晞不敢多用,因此需要游溯派人每天运送干净的水来。
  第三样是柴。隔离区的人需要将水煮沸才能喝,再加上寒冬腊月,乡村的茅草屋并不保暖,因此需要大量的柴火。
  第四样是棉花和棉布,这是用来制作口罩的,白未晞还在信中委婉地表示,村落中会针线的人不多,因此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游溯运过来是的指做好的口罩,而不是单纯的棉布和棉花。
  第五样则是酒。白未晞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大概就是高纯度的酒可以避免时疫的传播,但必须是高纯度,白未晞甚至贴心地画上了蒸馏设备的图纸,告诉游溯一定要将酒蒸馏成高纯度的再送进来,不然没有用。
  高纯度的酒很费粮食,因此白未晞提出可以用葡萄代替,并且委婉地劝谏,虽然葡萄按照市价比粮食贵的多得多,但是现在是战时,粮食的战略作用显然是比葡萄更大的,因此请游溯不要心疼奇珍园里那点葡萄。
  游溯看了只想骂人。
  但主公最后还是维持住了作为主公的尊严,他没有像个泼妇一样骂街,而是十分温和地对陈纠说: “孤知道了,白先生要求的一切东西,孤都会做到的。”
  陈纠向游溯深深施了一礼: “多谢主公。”
  游溯摆摆手,只觉得心累,这一刻他是真的很想将白未晞拽出来打一顿,可惜人拽不出来。
  游溯只能让陈纠带话: “告诉白先生,让他注意安全,孤……”
  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一样,游溯的话语顿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陈纠以为接下来的话游溯不会再说了的时候,游溯终于开口了:
  “孤在长安,等着白先生回来。”
  陈纠愣了愣。这一刻,他好像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但是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只能将这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压在心底,对游溯说: “臣会向先生转达的。”
  游溯终于离开了,陈纠也能回去向白未晞复命了。
  白未晞在信中没有和游溯提及过他的近况,实际上现在白未晞的状态其实有点糟糕。
  他不会得时疫这是真的,因为王二狗对他说: “晞晞宝贝,这不过是一种疟疾罢了,你的身体里有疟疾的抗体,是不会感染疟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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