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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不要过来啊(穿越重生)——纵风流

时间:2024-05-29 07:18:12  作者:纵风流
  然而即便束薪勇猛非常,在面临十倍以上的敌人的时候,还是被鬼面军制服了。他被鬼面军压在地上,样子狼狈不堪,鬼面军的首领却对他说: “是条好汉,捆起来,别伤他。”
  束薪脸色涨的通红: “士可杀,不可辱!”
  鬼面军首领嘲讽他: “迂腐。”
  束薪: “……”
  没过多一会儿,去后院抢劫的鬼面军都回来了。首领点了点战利品的清单,嘴角露出满意的笑,转身就要走。
  王团松了口气。
  首领半路折返了。
  王团松的那口气憋在嗓子眼。
  首领走到王团身边,手中还拿着一把看上去十分锋利的长剑。这可不是其余人手中的木棍,而是正儿八经的真铁长剑。
  王团咽了口口水: “壮士,你缺什么可以和本公子说,好商量,一切都好商量。本公子可是京兆王氏的子嗣,你要什么本公子都能给你。但你若是伤了本公子,那就要遭到整个京兆王氏的追杀。”
  顶着鬼面军首领越来越尖锐的眼神,王团努力让自己不颤抖: “荣华富贵还是通缉满身,这个选择不难吧?”
  首领听到这句话都笑了: “听说你到处自诩是信陵君后代?公子无忌窃符救赵的时候,没想过后代是你这样的软蛋吧?”
  王团很想像刚刚的束薪一样来一句“士可杀不可辱”,但事实证明鬼面军首领没看错他,在真刀真枪面前,他确实是一个软蛋。
  王团狗腿地笑了笑: “您还知道信陵君呢?阁下当真博学多才,想做官不?本公子可以引荐。”
  鬼面军首领: “……”
  鬼面军首领将长剑横在王团的脖颈上: “再多说一句话,我杀了你。”
  身后的束薪大喊: “不准欺辱公子!”
  见到这时竟然还有人肯为了他说话,甚至是在束薪自身都难保的时候,王团竟有几分感动: “当初信陵君门客三千,今日某有束薪,抵得过门客三千。”
  鬼面军首领被这对“感天动地主仆情”感动得翻了个白眼: “有病。”
  说着,他低下头,拿走了王团腰间的佩玉: “这破玉倒是值几个钱,乃公就收下了。”
  说完,就转身带着丰收的大部队离开了。
  待王团估摸着这些人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众人去解开束薪几人身上的绳索,王团在一旁骂骂咧咧: “这些王八蛋!”
  等王团回到家的时候,他还在对他的父亲大声谴责这些无耻之徒: “他们肯定不是鬼面军!”
  “为什么不是?”
  王团的父亲,京兆王氏的家主王无造悠闲地喝着茶,漫不经心地问: “你怎么知道,他们肯定不是鬼面军?”
  王团一时语塞。
  王无造“砰”得一声将茶杯摔在案几上,清亮的茶汤溅出几滴落到黄花梨的案几上,吓得王团一抖。
  他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看上去一脸轻描淡写的王无造会在突然间变得如此盛怒,王团下意识看向自己的父亲,便听见王无造用冷冰冰的声音说: “因为司州鬼面军的首领渡河就是你养的‘士’!你和鬼面军的首领暗通款曲,鬼面军怎么可能抢劫你的别院!”
  这话吓得王团当即跪在王无造的面前: “父亲明鉴,此事绝无仅有啊!”
  “明鉴?老夫的明鉴有什么用,要雍王溯的明鉴才有用!”王无造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传入王团的耳膜, “你以为,哪来的鬼面军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长安,出现在雍王溯的眼皮子底下!”
  这个瞬间,王团只觉得一股冷意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冻得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凝固。
  王团磕磕巴巴地问: “父,父亲是说,这些鬼面军是雍王溯让凉州铁骑假扮的?”
  王无造的目光缓和了三分: “总算你还没有蠢到家。”
  王团不解: “父亲,雍王溯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句话刚问出口,王团便反应过来了: “为了粮食!雍王溯要赈灾的粮食!”
  王无造闭上了双眼,又恢复成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既然知道雍王溯要什么,还不去办?”
  王团瞬间逆反了: “凭什么!那雍王溯手段如此下作,父亲怎么能容忍?”
  王无造糟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嫡长子: “不然呢?不给?现在出现的这些鬼面军就是雍王溯给咱们的警告!现在交出粮食,所有人都有台阶下。若是不交,那下次的鬼面军再出现的时候,可就不是只抢粮,不伤人了。”
  王团顿时脸都白了: “父亲的意思是说,雍王溯会杀了我们?”
  “这些年被诸侯灭族的豪右难道还少吗?”王无造的声音冷静的堪称冷漠, “雍王溯甚至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因为我们是被逼成鬼面军的‘流民’杀死的。”
  王团一抖。
  见王团被吓得脸色煞白,王无造罕见地没有去哄自己的宝贝儿子,而是继续用冷冰冰的声音说: “雍溯不论手段还是心计都得常人,手下更有一批心随意动的凉州铁骑,如此雄主,便是不投靠,也绝不能在明面上反对。”
  “现在,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只要不过分,就当花钱买安稳了。”
  ******
  得一吃一叫虎狼之态,但得五退三,明明吃了二,却不会让人觉得虎狼,这就是蚕食的魅力。
  抵着豪右之家能接受的底线逼迫,他们就会一次又一次地退让,成为游雍可持续发展的粮仓。
  在白未晞这番不要脸皮的理论指导下,豪右的粮食一车一车地送来,白未晞让人在司州各大城市的中心都立了个碑,在上面记载了每家每户都为这次赈灾捐献了多少粮食,其中京兆杜氏以三千石的数据名列榜首,这样杜望这几天脸上都笑开了花,豪右们被逼献粮的不满也少了很多。
  但捷报并没有让白未晞的脸上露出笑容,因为他接到了一个让人很不愉快,十分不愉快,特别不愉快的消息——
  河东郡的一户豪右柳氏在安邑的嫡枝被灭门了。
  确实是灭门——根据传回来的消息,河东柳氏安邑堂上下一共一百三十口,没有一个人活着,包括奴婢。
  白未晞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震怒: “我记得,我下过命令,不可伤人性命!”
  桑丘忙给他倒了杯水,生怕这位心地善良的白先生听到这个消息被气死。
  桑丘解释道: “不一定是我们的人做的,下官三令五申不准伤人性命,下官敢以人头担保,绝对不是凉州铁骑做的!”
  “确实不是凉州铁骑做的。”游溯推门而入,黑色披风扬起,金线绘纹在光的照射下波光流转。
  游溯面色冷然地将一份资料递给白未晞: “白先生看看吧。”
  白未晞抿着唇看起了纸上的资料,发现这上面是一位樵夫的供词。
  据这位樵夫所说,河东柳氏安邑堂被灭门的那天,他正好给河东柳氏安邑堂刚送完柴。回去的路上清点报酬,发现河东柳氏安邑堂少给了他十文钱。
  安邑堂缺斤少两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最近樵夫的妻子生了病,看病买药要一大笔钱,平时咬咬牙就能放弃的十文钱现在成了救命的东西,樵夫放不下,便回身打算找管家问一问。
  结果当他回到安邑堂的时候,正好看见鬼面军破门而入,安邑堂大开的地面上满是鲜血与尸体。
  樵夫吓得路都走不动了。
  他理所当然地被鬼面军发现了,那时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拼命地磕头。
  好在对方并没有杀他,一个脸上有纹身的大胡子对他说: “去长安,找到白先生,替我给他送个东西。”
  那个大胡子给了他一小块银子作为路费,樵夫吓得瑟瑟发抖,大胡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恰巧半路上他遇到了追查河东柳氏安邑堂被灭门的事的官军,就被官军带到了长安。
  白未晞抿着唇,他没有问那个大胡子让樵夫带给他什么,而是先问: “那个脸上有刺青的大胡子是谁?”
  游溯递给他一幅画像: “如果情报无误,此人应该是鬼面军的首领渡河。渡河是吴越人,脸上的刺青是吴越人‘断发文身’的标志之一,但他只文身,不断发。年初的司州之乱就是他挑动的,汉王也是他杀的。”
  白未晞抿唇: “所以,他应该是一个接受过华夏文化的吴越人?怎么跑到司州来了?”
  游溯摇摇头: “不知道,这人根本找不到过去,没人知道他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跑出来的。”
  若不是脸上的纹身做不得加,再加上渡河一口从不掩饰的正宗吴越口音,只怕连他是哪里人都查不出来。
  白未晞看向手中的画像。画像里的渡河身高八尺,五官硬朗,蓄着长须,脸上刻着铜绿色的猛虎刺青,看上去英姿勃勃。
  白未晞道: “他看上去年岁不大。”
  游溯点头: “据见过他的人说,渡河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而且皮肤状态也很好,可能就二十几岁。”
  一个年轻的,来历成谜的吴越人,却成了司州鬼面军的首领,率领一群信徒在司州土地上兴风作浪。
  白未晞抿抿唇,这才问道: “他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游溯沉默了一瞬,没有回答。
  白未晞: “???”
  ******
  孟良疑惑地看向自家老大: “老大,你为什么要给那什么白先生一枚白色棋子?”
  渡河把玩着手中的黑色棋子: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此刻的渡河已经刮了胡子,露出一张十分年轻的脸庞。他看上去确实只有二十几岁,硬朗的五官配合着微黑的皮肤,一派少年意气。
  孟良挠了挠头: “老大,你刮了胡子,我还有点不适应。”
  “不刮胡子,我怕我们离不开司州。”
  孟良一顿: “离开?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司州?”
  想了想,孟良不确定地问: “因为我们杀了安邑柳氏的人吗?”
  渡河轻轻地点头: “都明目张胆地对游雍宣战了,不离开司州,等着给凉州铁骑冲业绩吗?”
  这下子孟良更蒙了: “老大,那我们为什么要杀了安邑柳氏的人?虽然他们确实该死,但是……值得吗?”
  孟良之所以心甘情愿地跟随渡河,就是因为渡河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杀人也讲究“杀亦有道”,但凡被渡河杀掉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安邑柳氏是河东柳氏的嫡枝嫡脉,平日里不但仗着自己主家的身份欺压旁支,更是肆无忌惮地兼并农户的土地,就连家中的奴婢也狗仗人势,干些欺男霸女的勾当。
  河东郡特殊的地理环境让诸侯王的势力不好插手只能安抚,导致安邑柳氏肆意兼并农户的土地多年都无人制止,所以孟良杀掉安邑柳氏的人毫无心理负担。
  但是这样的豪右多了去了,他们杀都杀不完,渡河为什么要选在这个特殊又敏/感的时候,通过杀掉安邑柳氏的人,来对游雍朝廷宣战?
  渡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孟良的话,而是抬起头,目光悠远地看向远方。
  不远处的道路上,一队运粮车队正慢腾腾地前行。用来运输粮食的都是肩高不足六尺的劣马,又拉着一车的粮食,因此走的并不快,马夫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抡起鞭子催促。
  渡河说: “这是运往冯翊的粮食。”
  孟良点头: “对,游雍说了,让黔首先在原地等待,冯翊郡守开仓放粮,就在冯翊当地施粥赈灾。”
  说到这里,孟良似懂非懂: “老大,我们要去劫赈灾粮吗?”
  虽然杀人越货的勾当孟良不是第一次干了,但是劫赈灾粮,孟良心底有些惴惴。
  好在渡河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渡河踢了一下孟良的屁股,骂道: “胡言乱语,赈灾粮也能劫?”
  看到渡河没有劫赈灾粮的意图,孟良松了口气。但如此一来,孟良更不解了: “老大,那你看着这些赈灾粮做什么?”
  渡河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没有回答孟良。就在孟良以为渡河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渡河缓缓开口: “今年年初,司州黄河水患,波及了冯翊,河东,弘农,河内,河南五郡,灾民近百万,但是汉王没有赈灾。”
  “他们冷眼看着百万生民卖儿鬻女,看着八百里秦川哀鸿遍野,却为了哄抬粮价兼并土地而不管不顾,所以我带着兄弟姐妹们推翻了汉王政/权。”
  “但是孟良,我问你,如果现在我让这些流民和我一起反抗游雍政/权,你说,他们会跟随我吗?”
  孟良愣在当场。好一会儿,孟良才说: “应该不会吧……他们都只想活着。”
  加入鬼面军的都是活不下去的兄弟姐妹,就像孟良。而那些能够活下去的人,在游雍政/权对司州进行了初步治理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家。
  当时孟良还对这墙头草一样的行为大声斥责,痛骂他们竟然为了游雍的小恩小惠抛弃自己的兄弟姐妹。
  但当时那些人是怎么说的?
  有人对他说: “孟大人,您行行好吧,小人就是个普通的农民,就想好好活着。”
  游雍赦免了平民百姓加入鬼面军的罪行,并承诺会给他们分配土地,只要为游雍政/府耕种五年,五年之后,土地就可以划归到他们各人的名下。而在这五年期间,他们作为游雍政/府的佃农,税率是十税三,比给豪右的五成甚至六成少的多。
  所以鬼面军的兄弟姐妹们心动了,他们悄悄地跑下了山,甚至没有和孟良说一声,就好像这些曾经和他们互道兄弟姐妹的鬼面军是什么吃人的恶鬼。
  更让孟良觉得心寒是的,明明说好的啊,除了渡河这个老大的地位不动摇之外,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兄弟姐妹。
  没有什么“孟大人”,也没有什么“小人”,他们都是兄弟姐妹啊。
  可是到头来,只有孟良将这句“兄弟姐妹”当了真,别人只会在背后小声嘀咕“这位孟大人真奇怪,竟然不喜欢别人叫他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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