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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推理悬疑)——委花田

时间:2024-05-29 07:14:51  作者:委花田
  蒋铭马上会意,帮他打掩护。两个人一个留下,一个被枪压着去了卫生间。
  庞医生在一旁准备着要注射的麻药以及手术器材。
  “你干这行多久了?有其他医生辅助吗?”温祁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平静地开口问。
  庞医生一愣,随即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怕我失手?放心,我救死扶伤三年了。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
  温祁歪头瞥了一眼庞医生的操作台,转过来冷静地盯着天花板,清冷的容颜和白皙的肌肤,在无影灯下反着冷色调的光晕,“肾脏移植手术的时间相对比较长,一般在4-6小时左右。你准备给我全麻还是局部麻?”
  “听这话,你还挺懂。全麻。对不起你出的价钱。”
  温祁点点头,淡淡说,“肾源快到了吧,在手术之前,我想了解一下你一般是怎么做这类移植手术的。”
  温祁的淡定和冷静让眼前的医生觉得不舒服。
  “真新鲜。一般人手术吓得都哆嗦。你反倒问我手术过程。”庞医生冷笑,“我很少跟患者交流,你没发现我比医院的医生捂的严吗?”
  温祁躺在床上,依然保持着平静,“因为你怕被人认出来。你跟外面那些人不一样。苦心学医多年,走的是专业医学方向。一旦被人认出来,对前途不利。”
  包裹严实的脸上,唯一露出的眼睛夹杂着谨慎。庞医生加快了麻药静脉注射的准备。
  温祁不慌不忙,仿佛他的自身安危根本不重要,“我能问问给我提供肾源的是什么人吗?”
  “话说太多不利于手术进展。”庞医生一边加快手上动作一边音色阴沉的回答。
  “据我所知,肾移植手术是将肾源植入到膀胱壁,然后通过尿管的方式排出新肾源产生的尿液,之后肾源在植入的初期会产生一定的排异现象,比如出现肾小管坏死的情况。然后,短期内需要通过透析的方式治疗。可是,无论哪个步骤,都没有因为患者说话导致手术进展不顺利的可能。”
  楼道外响起两个男人的对话。
  “肾宝到了。”
  “比预期的快。走,卸货。”
  门外的交谈和脚步声越来越远,露在口罩外的眼睛越来越不安。
  这个医生没想到,躺在手术台的人,不仅淡定,他居然还了解手术过程。从温祁漫不经心的话语中,他有种不详的预感,整个人逐渐警惕起来。
  医生盯着温祁,脚步微微向外侧移动,想去叫外面的刀子。突然,温祁猛地起身,把身旁的白大褂吓一跳。
  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温祁用零点零一秒迅速夺过医生手里的麻药。
  医生一惊,温祁熟练地将针头在他胳膊上扎下去。
  毫无防备的医生处在惊慌和躲闪间,温祁已经对他进行了全麻的静脉注射。
  医生惊得如同目睹了灵异事件般,难以置信于这套本该属于自己操作的流程竟然运用到了自己身上。
  “快来人!”医生近乎声嘶力竭地向外冲。温祁迅速拦腰将他扑倒。
  两人在地上,一个拼死挣脱,一个全力紧索。
  “放手!你他妈放手!”
 
 
第21章 涉险
  温祁身下死死压制着拖着自己向门外爬行的人。脖颈、手臂上的浅色青筋清晰地浮现在白皙的肌肤上。
  论起专业范围,不管是生者的伤情鉴定还是死者的尸体检验,几乎任何人体形态都在温祁的研究领域之内。对付庞医生温祁原本有很大把握。
  可是庞医生处于惊慌失措的状态,力气变得出奇大,整个人透着孤注一掷的极端暴力。
  温祁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来桎梏身下这个唯恐自己暴露的人。
  一秒、两秒、三秒、温祁咬着牙关,筋疲力竭地等待着亲手酿造的时间与麻药效力相互发酵的成果。
  突然身下的人挣脱开一直手,胡乱抓起旁边什么东西,重重砸到温祁身上。温祁没有放手,即使他已经被疯狂地砸下无数次,依然死死拖住他。两人谁也顾不上看这东西是什么。
  明明麻药起效的时间很短暂,可对于温祁而言,这时间却变得无限长。
  情急中温祁吃力地掏出裤袋里的柳叶刀,朝对方挥过去。当刀刃横过医生脖颈的时候,一丝理性在温祁脑海一闪而过,他的刀锋最终冲向医生的手臂。
  一条长长的刀口从虎口直到肘关节,血管和肌肉组织都被隔破,鲜血瞬间窜出来。血液泵压达到阈值,正好溅到温祁白皙的脸颊上,这张清冷的脸嗜血般阴冷瘆人。
  医生疼得条件反射,扔下手中的东西。温祁这才有了喘息机会。
  然而在一秒的间隙中,剧烈疼痛和高度慌乱的医生迎着刀刃徒手夺过柳叶刀,疯狂地朝温祁脖颈动脉扎过去。
  被重伤的温祁靠求生意识抵挡着不断靠近的刀刃,一寸一寸,越来越近。两个人被鲜血裹挟着,互相在血腥中抗衡。
  温祁咬着牙,手臂因为持续发力逐渐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刀子和司机出了办公楼道后,直奔小货车。
  车厢门打开后,刀子和司机抬腿跳上去,像拉牲畜一般拽下一个五花大绑的人。看不清男女,也分不出年龄,这人浑身上下都是血,奄奄一息。从拖拽的动作看,这个人还活着。
  刀子喊着,“来帮忙!”
  话一出,刀子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刚才着急卸货没注意,门口的人怎么不见了?
  撇下司机和五花大绑的人,刀子猛地跳下车,诧异地四处找寻。
  两个助手和黎野几人都没了影。转身的时候,余光一撇。高高的车顶上居然悬着一只穿皮鞋的脚。
  刀子愣住几秒,随即拽着脚徒手一扥,两个助手相继从车顶重重砸向地面。
  “醒醒,人呢?”刀子拽起其中一个,却不见任何反应。另一个也一样。
  刀子察觉情况不妙,立刻伸手掏枪。突然被后脑勺坚硬冰凉的物体重重顶住。
  “你真以为老子会怕你那两下子?”黎野狠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刀子大脑一片空白。司机闻声跳下车,“不卸货你在那干嘛……”
  司机话没说完,被眼前的情景吓得扭头就跑。蒋铭立刻去追,“站住,再跑开枪了!”
  老鬼追在最后面,跑去帮忙。
  “你想干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刀子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有,有事好商量。”
  “等进了警局在商量!”
  黎野说着解下腰带准备绑刀子,话音刚落,刀子趁其不备猛然转身,同时熟练地将子弹上膛,手指扣下扳机。
  子弹呼之欲出的那刻,黎野一惊,眼睛瞪得滚圆,深棕色的眼球上清晰地反射着枪口,条件反射,手疾眼快,以零点零一秒的速度徒手扣住刀子的枪管,朝天一举。
  “砰”的一声,子弹几乎擦着他头皮发射出去,黎野明显感觉自己发根一震又一紧,滋出满头汗珠。
  枪声在静谧的公墓夜空上,惊醒众多魂魄的安眠。
  “野哥!”
  蒋铭在远处控制着司机,闻声惊得喊出来。赶忙把司机推给一旁听到枪声哆哆嗦嗦的老鬼,自己大步往这么跑。
  刀子反应也很快,在枪响一刻,抬脚狠狠踹过来,正中黎野胸口。
  硬实的肌肉重重挨了一下,黎野一个趔趄,随即愤怒地连同刚才子弹擦头皮那下骂了句“我操!”。大长胳膊肌肉充血,一把抄住刀子尚未落地的脚,轮圆了拧到刀子身后。
  上刑一般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生响,刀子龇牙咧嘴地嚎叫,扭曲着脸跌在地上。直到黎野下了他的枪,才停止嚣张地叫骂。
  “你他妈也就是赶上法制社会了。就你这样的老子一枪能崩死八个,老实点!”
  骑在刀子身上的黎野迅速抽出自己腰带,把刀子栓在货车侧面自带的外绳钩架上,动作行云流水,几乎在几秒钟内完成。这个高度,刀子站不直蹲不下,弯在车旁,夹紧被黎野拧到抽筋的大腿。
  黎野看了一眼车里血肉模糊的人,朝跑过来的蒋铭喊了句“这交给你们了。先打120再联系郝局。”自己转身奔向办公楼。
  “放心吧野哥。”....
  长长的楼道,冰冷寂静,黎野压低脚步举着枪焦急地挨个门窗向里望,但始终不见温祁的身影。越找下去越忐忑,楼道平米数明明有限,黎野却觉得格外冗长,好像始终走不到尽头。
  就在着急的时候,听到前面响起一阵细小的挣扎声,像发力后嘴里发出的声音。
  黎野一惊,循声跑过去。从门上窗口一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看不清脸。全身占染了大量鲜血。身下骑着满是斑驳血迹和淤青的温祁,两人在鲜血中正焦灼于一柄柳叶刀间。
  黎野判断不出到底是谁的血,猛得一脚踹开门。三两步上前抬脚踹飞了白大褂。
  令黎野意外地是,白大褂突然疯狂地快速起身,以同归于尽的架势握着刀扑向自己。
  刀刃凑近的一刹那,黎野瞳孔微缩,快速侧身躲过,同时找准位置,在白大褂手肘回弯的地方劈下去。
  柳叶刀“当啷”一声落地。
  白大褂重心不稳,被击打的惯性带动着一头栽到手术台下面。似乎还想反抗,挣扎几下后,趴在地上,没有了任何动静。
  血泊中的温祁已经精疲力尽,像寒冬里长途跋涉攀岩的登山者,拖着疲惫的身体终于爬上雪山顶,已经耗尽体力,缓缓闭上眼睛再不能提起一丝力气。
  黎野一把抱起他,迅速试探气息。确认鼻息尚在黎野脱下风衣把温祁裹在里面。粗略地在他身上检查有没有致命伤。
  “温祁!”
  “温祁!醒醒温祁!”呼喊在整个楼道里回转,。
  不知道过去多久,也许很快也许很慢,黎野从自己的回声中依稀听到怀里微弱的呼吸,随后清冷的声线响起,“真吵。”
  黎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喊叫声和外面警笛声相互交汇,盘旋在阴冷的公墓中,仿佛相互合奏一般交织在一起,最终在这个血淋淋的简易手术室里构成交响篇章的和旋。
  “你怎么样?伤到哪了?”黎野紧张地望着温祁,眼神里涌现出自己意识不到的关切。
  “没事。”
  气若游丝的温祁微微缩起身体,一脸疲倦地打量四周。
  地面一片狼藉,旁边倒着一个放置手术设备的不锈钢四轮架,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
  白大褂倒在更远一些的位置,一动不动。
  “流这么多血还说没事。我带你去医院!”黎野说着横抱起温祁要走。
  “那是他的血。”温祁有气无力地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朝医生看一眼,“难道麻药有问题,这么久才起效。”
  “你给他打了麻药?”
  难怪三两下这人就没了反应。
  黎野不能想象自己没进来之前这个封闭的手术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以温祁的身高优势而言,和对方较量不是难以实现的事,只是这与平日温文尔雅的温祁相比,反差实在太大。不过如果对方换成膀大腰圆的人,温祁是否同样能抗衡一番?
  想到这,黎野脸色越拉越难看,后怕让他的心脏像打鼓一般,咚咚直撞。
  “你没事就好。”黎野松了口气,压着声线说,“你见过哪个法医上一线的?擅自行动……我就够不要命的了,你比我还不要命。”
  温祁望着黎野没说话,憔悴的眼神低头看了看披在自己身上的风衣和微微露出的胸口,眼底闪过些许局促,随后一秒换上平静的神态,从黎野怀里挣脱下来。
  “不是,说你两句还嫌我了?”
 
 
第22章 孤影
  黎野见温祁分明站都站不稳,却偏偏要离自己远一点,直男的执拗与好胜心突然助兴般让他脱口而出,“怎么着,刚才还怪我不爱你,哭的泪人似得。现在又离我那么远,真善变。”
  温祁冷冷地丢来一眼,黎野也不收敛,舔了舔嘴唇,某种触觉在嘴边再次回味起来,笑得兴趣盎然,“行,好男不跟女斗,下回提前说一声,我保管能把渣男的气质发挥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然而温祁像没听到一样,懒得理会他。突然想起什么,凌乱地掏出裤袋里的白玫瑰胸针。见胸针安然无恙,这才放心地呼出口气。
  黎野记得这枚胸针,从Liquor回来那晚他就看温祁戴过。当时温祁还对这枚胸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好奇心驱使下黎野疑惑地看着胸针,眼角突然弯出一道弧度,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突然走过来假装看温祁伤口,抬手碰了下胸针。温祁一惊,快速把胸针装进口袋。
  这质感和分量以及温祁的举动都令黎野感到意外,但他却没表露出来反而笑着问,“胸针这么沉?哪个女孩儿下血本给你买的?不会是定情信物吧。”
  温祁没理他,就着昏暗的光线精疲力尽地扶着墙往外走。黎野跟出去半扶半搂,趁机打量着温祁。
  楼道里,黎野随口问了句,“对了,你是怎么从我家里出来,又是怎么找到这的?”
  黎野嘴上语气温和,可是心里急切想知道温祁是怎么凭空而降的。
  面对黎野的质问,温祁虽然有气无力,可气场始终泰然自若。
  “早上你走以后,黎局来过。”
  “我爸?你跟我爸见面了?那么早,他去干什么?我告诉他今天我有行动了……”黎野两只眼睛像金毛犬一样左右跳闪,整个人透着心虚,条件反射地回想着自己最近是否做了出格的事。
  “黎局来取瓶酒。顺便吃了你做的粥和鸡蛋。”
  “所以是我爸开的门……”这么会这么巧?黎野心里无声地骂了句当着他爸黎国良绝对不敢说的话。
  “他有没有说我什么?”
  “没有。”
  似乎是与医生在扭打过程中抻到了筋骨,温祁修长地手指摩挲着脖颈,微微扭动,尝试着活动关节。
  黎野的黑风衣在温祁身上半披半敞,随着他的动作,轻薄纤瘦的肌肉线条在风衣间若隐若现。瘦而不柴的身体上那些斑驳的伤痕和血迹裹挟着血腥,让温祁温润玉树的相貌看起来多了一丝破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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