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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一盒十八(近代现代)——且尔西

时间:2024-05-28 07:59:16  作者:且尔西
  祁硕飞进黑黢黢的房间顺着记忆找到灯,房间突然亮起,林琛被晃一下偏过头半眯上眼,而后重新抬头目光逐渐聚焦在祁硕身上。
  看着林琛惨白没有半点血色的脸,祁硕手放在林琛额头试了一下。他在大雪天赶过来手凉得厉害,刚碰上林琛时都感觉烫手。
  “你来了。”高烧之下的林琛意识有些乱,话音刚落只感觉眼前一黑,自己倒在了什么东西上,一股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了他。
  这东西有点凉。
  林琛穿着件短袖,祁硕能摸到的地方都是烫手的,他直接将林琛打横抱起,小跑进卧室把人扔在床上。
  猛地往床上一摔林琛沉重的脑袋更晕了,他扯起毛毯蒙住脑袋翻了个身,短袖皱皱巴巴地往腰上卷了卷。他轻哼出一句:“背疼。”
  祁硕一把扯下他的被子,林琛皱眉问他:“来干嘛?”
  “来看你死没死。”
  “能活,问题不大。”林琛的背挨到床后躺了一会,意识稍微清醒了点。
  林琛手撑着床刚打算坐起,祁硕抱着他的腰又把人按回枕头上。
  林琛推开祁硕挨在身前的肩膀,“热。衣服都是汗,不想躺。”
  祁硕没理林琛,又伸手摸了下他的脖子,林琛被冰得一抖,“嘶,别碰,手凉。”
  “你真是嫌自己命大。”祁硕紧紧搂着林琛的腰,伸手朝上捞起帮他脱了短袖和腿上的秋裤。
  “流氓。”林琛也没劲,趴在床上由着祁硕折腾自己。
  光裸的身体有意无意擦过指尖,留给祁硕的触感有些滑腻,等脱到林琛全身就剩一件裤衩时,他鬼使神差出手拍了一巴掌林琛的屁股。
  “打我屁股!你他妈真耍流氓!”清脆的声音让脑袋埋在枕头里的林琛又羞又恼,他翻过身伸腿就要踹祁硕。
  但奈何没多少劲,被祁硕冰凉的掌心握住他的脚腕。
  不过几度温差刺激的林琛小腿一抖,祁硕稍稍歪头认真凝视着他,虽然脑袋昏沉但林琛还是看清了祁硕滚了又滚的喉结。
  祁硕反掰过林琛的腿将他按好在床里,再一次贴上前拿起床尾厚重的被子重新给林琛裹好。
  林琛仔细闻出了祁硕外套上冻出来的冷味,他埋在被里的手肘抬起戳了下祁硕的腰。
  祁硕半身不稳直接掉在林琛身上,林琛顺势呼出一口气吹起祁硕额前的发丝。
  “还有力气偷袭?”祁硕手伸下隔着被子又打了一下林琛屁股,他装凶似地抿了抿嘴唇,但嘴角的笑意还是溢了出来。
  “流氓。你是流氓。”林琛何尝看不出来祁硕的破绽,他偏开脑袋连喊两声,并在被子下不停扭胯以来反抗。
  祁硕直接甩掉鞋子上床骑在林琛身上,用双腿禁锢住林琛不让他多动弹,“别折腾。发着烧不累吗?”
  “不累。”林琛边说边仰头凑到祁硕面前,真诚又小声地补了句:“我能咬你一口吗?”
  见林琛不像在开玩笑,祁硕撸起袖子放在他面前,满眼笑意地说:“中午刚抽空洗的澡。”
  林琛眼皮抬起瞄了下祁硕,还真张嘴啃了一大口,见祁硕没有多余的表情他才松了嘴。
  祁硕倒也不疼,他放下袖口下床,站在床边手指曲起用骨节轻轻摸了摸林琛的脸,“现在开心了吗?”
  林琛满意地躺回枕头,“还凑合。”
  祁硕在碰到耳垂时揉了几圈耳洞,“开心了就消停点,我去给你倒杯水。”
  林琛迎上他的目光睫毛闪了闪,“好的。去啵!拜拜。再见!回头见哦。”
  “你他妈有病吧。”祁硕无奈地笑笑,这才关门走出卧室。
  林琛家里暖气平时都很热,今天倒有点凉快。到了客厅脱掉外套祁硕才看见阳台开着的窗户,他立即过去关掉。
  进厨房他拎起轻飘飘的暖水壶,里面一杯水都倒不出来。
  看来林琛烧了一天了。
  祁硕烧了壶热水倒在杯子里打开窗户晾着,晾水的时间他在外卖软件上买了几盒退烧的感冒药。
  祁硕用温水泡了条毛巾,拿到卧室后见林琛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被子被他随意地压在腿下。
  “你滚被子怎么这么厉害呢?”祁硕被晒鱼干一样的林琛逗笑,他打趣着问。
  林琛也低笑出声:“就这么牛逼。”
  “我要不用酒精给你擦身子吧,那样降得快。”祁硕说。
  “都行。”林琛闷声应他。
  祁硕找出酒精倒在一条新的干毛巾上,站在床头帮林琛擦拭起火热的身体。
  林琛则像只案板上被刮皮的鱼,里里外外从头到脚祁硕都用毛巾帮他刮了一遍。
  等水晾好后祁硕端着杯子到床头柜上,一只手扶起林琛让他稍凉一点的后背靠在自己怀里,他贴心地将杯口递在林琛嘴边,“来,喝水,不烫的。”
  林琛张口慢慢喝了几口,顺道抿舌仔细品了品,“没味。”
  “白开水你要什么味。”祁硕放下杯子动作多余地捏了捏林琛的胳膊,然后将下巴抵在林琛头顶问,“今儿一天吃饭了吗?”
  林琛没回答,只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哼唧了一声。
 
 
第36章 心疼
  “那等着,我去做饭。”祁硕抱着林琛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去厨房前特地叮嘱一句,“不许再踢被子。”
  冰箱里还剩一些不多的菠菜和西红柿,祁硕又翻了几下,在保鲜柜里找到一袋开封了不知多久的挂面,找不到挂面保质期祁硕合上冰柜喃喃一声:“没写?吃吧。估计没什么大问题。”
  祁硕撸起袖口进厨房很快速地在灶台煮了碗西红柿鸡蛋面,送进卧室前怕难吃或者挂面过期有问题,自己先尝了好几口。
  面条被放在床头柜上,祁硕伸手轻轻捏了一下林琛的脸。林琛的脸手感是很好,但现在能碰到的地方都是烫手的,“吃饭,吃点饭把药吃了再睡。”
  林琛蹬腿把被子压住,半个后背晾在外面在床上翻了个身,半天哼唧出一声:“不想吃。”
  祁硕轻舔下唇,坐在床边拽着林琛的胳膊把人抱在自己怀里。
  林琛已经虚弱到从床上坐起大脑供血都得缓一会的地步,他无力地将后脑勺往祁硕脸上蹭了蹭,“不想吃,我不饿。”
  祁硕身子微微侧倾重新端起水杯先给林琛喂了口水,语气没有一点波澜道:“要是不吃我给你硬塞。”
  林琛耷拉着眼睑吸了吸鼻子,偏过头偷摸瞄一眼祁硕,语气虚虚地:“那你喂。”
  祁硕在他身后无奈地轻笑一声:“行行行,我喂我喂。”
  祁硕找了一个沙发靠枕放在林琛腰后,让他靠着床头坐稳。他手里端着碗底,现在晾了一会也不烫手了,而后挑起一小筷子面条递在林琛嘴边,“少爷来,张口。”
  林琛舔了下嘴唇,掀起垂下的眼皮盯着祁硕慢悠悠地憋出了句:“想喝酒。”
  祁硕假意冷哼两声嘴角僵硬地半扬:“别逼我扇你,吃饭。”
  “嗷。”林琛重新低下头张嘴咬了一小口面。
  祁硕手里的动作不停,可林琛还没吃多少开始摇头抗拒:“真不想吃。”
  祁硕格外有耐心地哄着他:“再吃五口,就五口行了吧?”
  林琛点了点头,祁硕一口一口数着数喂他,但筷子上的面是越来越多。
  “这是第三口了。还有两口了。”
  “第三口。来再吃两口。”
  “对,再来一口。”
  “最后一口。”
  就着五口面,祁硕快速地给林琛塞完了一整碗。
  “表现真好。”祁硕抽纸递给林琛让他擦了擦嘴,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祁硕转身放了碗,拿出布洛芬和别的胶囊递到林琛手边,“退烧药,赶紧吃了。”
  林琛推开祁硕的手,简单坐着吃了个饭他这会头晕目眩,“饭我都不想吃你让我吃药。恶心,先睡会。”
  祁硕没理他的话,接着端起水杯。
  “真的不想吃。拿走吧。”林琛接着说,尾音中祁硕竟听出了撒娇的意味。
  见此祁硕放回水杯,用最平淡的声音说出最冷的话:“这样吧,要么我把药碾碎和水里给你灌下去。要么现在带你去医院挂水,扎两针就不用吃药了。”
  林琛听完抬起软塌塌的胳膊很识相地拿走他手心的药,眼神里略带一丝幽怨低声委屈道:“恶毒。吃还不行吗。”
  看着林琛吃下药祁硕长舒半口气,他轻轻摸了摸林琛柔软的头发重新给他裹好被子,顺便调笑一句:“耷拉着耳朵真像屹耳。”
  林琛瘪瘪嘴:“你才像那头驴。”
  “睡吗?”祁硕问。
  “不困了。”林琛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他能明显感觉到手指彻骨的冰凉和身上烧心的火热。
  “又热又冷。”林琛说。
  “待会再给你擦擦。”祁硕说完伸出一只手紧紧攥住林琛的手指,“我手心还算热的。”
  捂了一会手后祁硕在毛巾上又倒了层酒精,重新帮林琛擦了一遍身子。
  酒精挥发在空气里,林琛整个人就跟从酒里捞出来一样。
  “我想坐会,但坐着累,想靠会你。”祁硕刚甩完毛巾林琛就说。
  “靠着我就不累。”祁硕在衣服上抹干手上的水渍爬上了床,坐着林琛身后把他抱在怀里,又找了块酒精湿巾贴在林琛脖子上。
  “什么时候发烧的?”祁硕问。
  林琛说:“不知道。”
  祁硕偏头用颧骨贴了贴林琛侧脸,“还是很烫。”
  “今天还没去给小孩补课,一周一次,不赚钱没饭吃。”林琛稀里糊涂地说着。
  “我这里有钱,你要是需要……”
  林琛在被窝里曲起腿打断他:“逗你玩的。生活费我叔给,再不济没钱了还能找万梓旭要。”
  “嗷。”祁硕顿了两秒,“那个有男朋友的。”
  “嗯。”林琛干哑着嗓子说,“头回知道他和男生谈恋爱是在高中,放学后看见他和雨哥两人偷摸在店门口腻腻歪歪。然后我威胁他,我帮他保守秘密他请我去网吧。他答应了。”
  “嗯。那你……”呢?
  最后一个字到嘴边祁硕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那你这会喝水吗?”祁硕问。
  “不想喝。想喝点有味的,想喝酒,想喝小麦果汁。想吃个糖葫芦,葡萄串的,小橘子串的也行。嗯,就想吃点甜的。”
  祁硕说:“小麦果汁想着吧。我去买格瓦斯,面包果汁你对付两口。反正你晚上也没吃多少饭,葡萄串我看能不能找到。”
  “也行。格瓦斯兑在啤酒里再加点伏特加,伏特加和橙汁是螺丝起子,加点柠檬和薄荷是莫吉托。”林琛这会脑子里想什么嘴里就嘀咕什么。
  “没烧傻吧?”祁硕将林琛脑袋往怀里搂了两下,然后一阵轻飘飘的声音从他颈窝那块传过来:“想喝小麦果汁。”
  祁硕拍了拍林琛的后背,“啤酒你别想!剩下的等会,我很快就回来。”
  “真走啊?现在几点了?”
  “很快的,半个小时准保回来。”
  林琛呆呆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退烧药稍微起效后他身上凉了很多,没等到祁硕回来眼皮就缠在一块开始打架,他昏沉地睡了过去。
  夜里九点多的城市已经沉睡了大半,出了小区祁硕踏着厚雪找了家还没打烊的超市,他买几斤沙糖桔和巨峰葡萄,格瓦斯不同口味的也买了两大提。
  今天很幸运,祁硕刚从超市出来就在路口碰着一个蹬三轮卖糖葫芦的大爷,最后剩的几串水果的糖葫芦他全买了。
  等祁硕拎着大包东西到家后林琛早就熟睡过去,祁硕将格瓦斯和水果放在桌上,几串糖葫芦放进了冰箱冷冻。
  雪天走了一道,放好东西祁硕后背出了一层薄汗。他平靠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满是气的面包果汁,喝了半口后有些恍惚地看向卧室紧闭的房门。
  心里好像被人抓了一把,并且多了个问题。
  如果一切都和今晚他所见的一样,那这样的日子林琛一个人过了多久?
  如果再按昨天的事情细算,得有两三年了吧。
  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七八百个日夜。
  生个病闹个灾的都没人问候和关照,一切冷暖自知。
  今天如果他不来,他估计一个人会在这个房间里躺两天,没吃没喝的。
  啧。祁硕重新喝了口格瓦斯,发酵的气泡充斥在口腔里麻麻的,今天感觉黄瓶的略有点苦。
  不得劲,心里不得劲。
  祁硕心肠算不得软,他从小到大见了太多这样的,比林琛过得苦的有很多。但他也许是麻木了,见别人生活不如意,顶多会富有同理心地安慰一句:“一切都会好的。”
  但一想到受这罪的是林琛,他心里就就像皮肉被针扎后又被酒精棉球擦拭过一样,细微的一处处跳着疼,顺便连带着胸口上不来气。
  嗯,心疼了。
  很心疼。
  祁硕一口气喝完杯里剩余的格瓦斯站起身进了厨房。
  锅底剩的面条还有一些,祁硕热了热对付了两口饭。吃完后他洗了碗,又在卫生间拿出拖把拖了地,他进门时踩了一地的泥水。
  忙活完所有后祁硕拨通了陈文轩的电话,“喂,轩哥。那什么,我今晚多半不回来了。林琛感冒了,我在这边看着他。”
  “他找你了?”
  祁硕看向卧室,“嗯。”
  陈文轩说:“那行,你能看的过来吗?不行的话我过来帮你。”
  祁硕说:“不用,看着他吃了点药,这会也差不多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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