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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一盒十八(近代现代)——且尔西

时间:2024-05-28 07:59:16  作者:且尔西
  “不好看,我穿会显黑。”祁硕说。
  “会吗?”林琛又拿起来放在祁硕面前,顶光灯下祁硕脸和脖子黑了一个度。
  是黑到售货员都看不下去的程度,她走过来递给祁硕一件同款的绿色卫衣,对林琛说:“这衣服你穿合适,他不行,换件绿的试试。”
  林琛握着衣架又在镜子前比划了两下这件粉的,“那我买粉的。”
  “我先试试。”
  祁硕脱下风衣丢在沙发上,“姐,试衣间在哪?”
  售货员估计也是头回被问这个问题,先是一脸问号随后解释:“这男装店,没有试衣间,直接脱了穿不行吗?”
  林琛在旁边噗嗤一声笑出来,“姐,他南方人。”
  祁硕冷眼瞪了林琛一下,“我北方的。”
  林琛一脸无所谓,“你就当他是南方的。”
  卖货的姐拿过来一条不知道搁了多久的床单,在祁硕面前抖开一层灰,“你要实在不好意思,我和你朋友给你拉个帘?”
  祁硕咳嗽了两声以来掩饰尴尬,“不用不用,我直接穿吧。”
  林琛帮他拿着那件绿卫衣,祁硕手放在衣摆朝上撩起脱下,还带着体温的衣服他丢给林琛,对林琛伸出手臂:“衣服给我。”
  林琛盯着他的身子眼睛先是像扫描仪一样上下一扫,紧接着眼底微不可察一亮。
  他的眼神很迅速,看完立马将衣服递给祁硕。
  但祁硕还是捕捉到了林琛那丝好像带着点调戏意味的眼神,他伸腿轻轻蹬了一下林琛的屁股,接过衣服从头上套下去。
  “绿的还行,是吧?”祁硕捏起肩膀上的布料整理了两下,站在林琛面前。
  林琛竖起大拇指,“好看。”
  “姐,我买这个。和羽绒服我直接穿吧,旧的装起来就行。”祁硕说。
  林琛说:“粉的不试了,和绿色一个码,我俩的装一块就行。”
  “好嘞,我这边开单子,桌子上有剪刀,吊牌你自己剪就行。”
  林琛拿了把剪刀帮祁硕剪下衣领后的吊牌,售货员帮他们装好衣服。
  出了店在电梯上祁硕说:“咱俩不是一个色,你皮肤偏红,我偏黄,我穿件粉的太土了。”
  “我红吗?”
  祁硕直接撸起林琛的袖子,两人胳膊一对比,林琛血管偏紫色,祁硕的血管发绿。祁硕手心拍了下林琛的小臂,“你这看着就血多。”
  下了层楼林琛又拽着祁硕进了一家饰品店。
  “买什么啊?”
  “项链。单穿粉的不够酷。”林琛拿起条钛钢粗链戴在脖子上试了试,他从镜子里看着祁硕,“还行吗?”
  祁硕手指勾起项链轻轻往前一带,“狗链配粉衣服,还行。”
  林琛拍开他的手,“滚。这才帅!”
  买了一条链子两人拎着衣服坐电梯直接到了商场一楼,走到出口时林琛瞧见一旁吊顶水晶灯下空着的钢琴。
  林琛一时心血来潮,他将手里拎着的衣服塞在祁硕怀里,“等着,哥给你露一手。”
  祁硕看着林琛朝着钢琴走去端坐在琴前,将手指搭了上去。
  这是他第一次看林琛弹琴。
  他歪着脑袋站在一旁,提前掏出手机录制着林琛弹琴的画面。
  和按下快门的时间同频,叮咚委婉细腻的琴声开始在四周回响。
  林琛指法十分娴熟,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来回跳动,耀眼的灯光在他脸庞勾勒出一条白色的轮廓,隔壁花店门口几束淡彩色的光斑旋转投射在他的后背。
  林琛弹奏的是《Always With Me》,祁硕上一次听这首曲子还是在高三快要结束的时候,晚自习物理老师经常在课前给他们放这首歌解压。
  足够美好的音乐总会通向心灵吧,不同于过往坐在闷热教室里做题的枯燥,此刻听着一个个跳跃在林琛指尖的音符,他的脑海里自动构思了一个从未到达过的夏天。
  这感觉就像置身于金黄色的麦田,浅蓝的天空下温热干燥的晚风抚过面庞,他一人躺在地上望着远方即将暗沉的山。
  祁硕手指小幅度打着节拍配合着林琛的音乐。
  随着最后一个尾音结束,林琛朝着祁硕偏过头眨了眨眼睛,那一秒深邃的瞳孔像极了清早山底的湖泊。
  但里面的感情像飘在半山的大雾略带几分朦胧,伴着脑海中还没挥去的余音,让祁硕心里多了丝说不出的悸动。
  这场临时的独奏祁硕是为数不多的观众,他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放松一口气后暂停相机拍起掌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林琛从琴前站起,一蹦一蹦跳到祁硕面前,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注视着林琛的眼睛一时间祁硕觉得四周的光都有些黯然失色,他真诚地点了点头:“嗯。超级好听。”
  林琛得瑟地在祁硕面前扭了扭身子,祁硕的手揽上他的腰侧说:“刚刚这个,我想剪出来当手机铃声,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刚刚那个有一节没弹好,并且大厅有杂音,等我改天给你录个完整的你再用吧。”
  “不要,就这个,有杂音才完美。”
  林琛笑了笑,“成,你用。”
  俩人紧挨着出了商场,换了件羽绒服祁硕这会都有点热,他抓着林琛的手一块塞在了自己的兜里,“回学校吧。”
  “你晚上再吃点药。”林琛嘱咐着。
  “嗯,回去就吃我那安眠药。”
  在车上祁硕开窗忍着头晕剪出了音频,在林琛进宿舍前给他听了一段纯享版的。
  适当的杂音让这段曲子多了几分故事感,听着更像一场感情饱满的夏日回忆录。
  祁硕进了宿舍,一如既往的,李然在和女朋友煲电话粥,陈文轩和何岩俩人打游戏。
  何岩喊着:“你上啊上啊!后面有人!”
  陈文轩大骂:“操,哪个孙子打我!”
  “轩哥,快快快,右后方,有人偷袭!”
  “操的,死了。”陈文轩扫兴地撇下手机,“不玩了不玩了,再玩得气死。”
  祁硕放下衣服问:“吃鸡吗?”
  何岩“嗯”了一声,他还在接着玩。
  “待会我也来两把。”祁硕说。
  李然挂了电话看见祁硕身上的新衣服,问:“买衣服去了?这么晚回来。”
  “嗯,买了两件厚的。”
  陈文轩从床上探出脑袋,一本正经点评着:“你这风格换的有点快,这绿的有点难以形容,林琛就爱这种花了吧唧的颜色。”
  祁硕掏出风衣丢在洗衣盆里,“眼挺尖啊,我俩一块挑的,他买了件粉的。”
  陈文轩了然一笑,“怪不得。红配绿,大冬天出门凑一块就是案板上切开的西瓜。”
  “滚呐!”
  收拾好东西祁硕上床,他打开手机刷着朋友圈,看见林琛刚刚发的:[正门口对面的大碗麻辣烫真的很好吃。]配图是那碗麻辣烫。
  什么时候拍的,祁硕光顾着干饭都没注意,他点了个赞。
  陈文轩瞧见评论到:[你吃一年了,才知道啊?]
  林琛秒回一个字:[爬]
  陈文轩关了微信聊天框,嘀咕了句:“这粉西瓜奇奇怪怪,好像有点那个大病。”
  又是不太理解男同的一天。
 
 
第23章 兔子
  手机刚放下陈文轩猛地记起他还有正事,立即下床抽出两根鞋带拴在椅子腿上。
  何岩这边打着游戏,看着地上的陈文轩问:“你干嘛呢?拿俩鞋带织毛衣呢!”
  “去死。我明天有实验,差点忘了练打结了。”他边解释边拿起两根鞋带在何岩面前晃悠了一圈,“明天可是Doctor陈的首秀!”
  何岩嫌弃地捂鼻,“拿一边去!脚气都飞出来了!”
  “你竟然说我脚气!这可是新鞋带!”陈文轩爬上何岩的床,把人按在了被窝里,“我怼死你!”
  祁硕收拾好东西爬上床看着他俩在一边床上闹,手里开了把游戏,在商场他好像也听林琛提过一嘴实验的事情。
  第一次做活体人都是激动的,陈文轩捶完何岩罕见地没有恋战,蹲地上绑了半个小时的结,林琛回宿舍也看了好几遍实验视频。
  第二天林琛和陈文轩俩人起了个大早去解剖馆,实验室里陈文轩看见林琛白服下面的灰领子问:“你不是买一个粉西瓜瓤吗?”
  林琛摆弄着桌子上的器械说:“新衣服我怕崩上血。”
  陈文轩拿起一个镊子夹了夹林琛白服,“我们又不做动脉,夹个骨头而已吧?”
  林琛握着没有刀片的手术刀刀柄戳了一下陈文轩后背,“那它也出血啊!但那动脉视频你看了吗?血呲老高了。”
  陈文轩摇头:“没看,昨晚就练了打结,看了一遍脊髓的。”
  没一会动物室的管理员在实验室门口搬过来两笼兔子,陈文轩凑到林琛旁边偷偷问:“你紧张吗?”
  林琛挺直背捶了下陈文轩肩,“做个实验紧张什么?别慌,咱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你滚。我不知道,但我有点紧张。”陈文轩手放在白服兜里小声嘀咕。
  林琛和陈文轩两人一组,老师课前又给他们看了如何抓兔子的视频,也仔细讲解了一番。但理论和实战终究还是有区别,到了笼子前看着缩成几团像棉花的小白兔,陈文轩不会下手了。
  陈文轩有点打怵,眼神略带求助性看向林琛,“琛哥,要不你来?我怕它咬我。”
  林琛这会还没带手套,眼神瞥了瞥笼子,示意让陈文轩来,“你一只手拎它脖子,一只手托住它的屁股不就行了!来吧来吧,哥们相信你。”
  陈文轩只能贴着笼边蹲下身,一只手悄悄伸进笼子。刚碰到兔子的一瞬间,兔子在手下滑走,但还好没什么剧烈反抗,陈文轩摆正腿的位置顺毛捋了几下,碎碎念道:“宝贝儿你别怕,哥哥轻点昂!”
  林琛抱肘靠在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听到刚刚的话忍不住嗤笑一声,“为什么我听着这么猥琐呢!”
  陈文轩斜着丢给林琛一个眼刃,手从兔笼里抽出来冲着林琛膝盖砸了一拳,“你高雅你来。”
  林琛后退跳起半步敷衍一笑,伸手恭恭敬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我闭嘴。陈主任您请。”
  陈文轩重新端正自己的蹲姿,将手放在兔子的脖颈处,等兔子在他手下慢慢习惯了后,犹豫了几秒他迅速下手拎脖子从笼子里提出来一只,另一只手赶紧托住兔子的臀,将它塞在怀前。
  这只小白兔挺乖,刚到怀里的时候还扑腾着,一个劲挠着陈文轩白服的衣领子。过了一阵应该是抱舒服了,也开始乖乖缩在陈文轩怀里不怎么动弹。
  热乎乎的,软绵绵的,一条小生命。
  “我靠我靠!林琛,它好暖和,好软,好可爱啊宝贝儿!”带毛的东西都可爱,陈文轩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跟得了个闺女似的逗弄着怀里的小兔子,“它真的好可爱!无比软和!”
  林琛上手摸了摸,挺软,但毕竟是实验室里集中养的兔子,看着那四只脏兮兮的脚他还是觉得陈文轩是夸张了,他噫了一声不以为然。
  “林琛,待会你主刀吧,我下不去手,我这闺女太可爱了。”陈文轩抖了抖怀里的兔子。
  林琛说:“陈文轩,得了得了,戏过了。刚刚还是哥哥,这回直接当爹了。再说了,你都不知道公的母的。”
  “管他公的还是母的,在我怀里就是我的小宝贝。”陈文轩的猛男少女心完全被一只小白兔激了起来,“真的好软,好暖和!我以后要养兔子,我必须养个这玩意。”
  “家里养兔子你也不怕以后犯职业病。”
  “林琛你他妈变态吧,滚!”陈文轩剜了林琛一眼,“我告诉你,待会一定要对它好点,手一定要稳!我信你,闺女就这么交给你了!你他妈要是手抖多切一刀我捶死你。”
  “又不是生切,会打麻药。”林琛说,“你不至于整的跟临终托孤一样。”
  陈文轩轻轻颠了几下怀里的小兔子,指着林琛瘪嘴:“这个叔叔是不是很讨厌?”
  林琛梆梆给陈文轩两拳。
  到了实验室台前,林琛在老师那边领了药物。昨晚陈文轩为了学这个猪蹄结,拿着俩旧鞋带赖在何岩床头绑了一个小时,今天也算是轻车熟路。
  “捆绑play也这么绑吗?”陈文轩打好后腿的结贴在林琛耳边突然问出这句。
  林琛松开按着兔子的手表情复杂:“你好这口?”
  陈文轩一本正经地否认:“没有,好奇。”
  “那你下回找人试试。”林琛整理好手上的器械。
  “死一边去。”陈文轩在架子上打好四个结。
  “别想play了,你先算一下麻醉剂量,我去取乌拉坦。”林琛边说边戴好手套和口罩。
  陈文轩算完麻药数据用湿棉球擦拭着兔子的耳缘静脉,待会要注射麻醉,林琛在一旁往针管里抽药。
  “我怕扎不进去。”陈文轩握着针上下摆动迟迟找不好进针角度。
  林琛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相信你,就扎吧,一只扎不进去还有另一个耳朵。”
  “靠,你真活阎王。”陈文轩揪干净外耳道的兔毛,轻轻捋了捋,全程屏着气,针头顺着皮肤缓缓进入静脉。
  “推药试试。”陈文轩手上用劲一股透明液体顺利稀释兔子血管。
  “一针神啊我!”陈文轩喘了口气喊着。
  兔子进入麻醉状态后到林琛上手,他谨记老师说的“胆大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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