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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他们！”空有些着急，皱着眉头又仔细想了许久，忽然灵光一闪：“对了！在璃月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他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盯着达达利亚的眼睛，不愿意错过从其中流露出的每一次情绪。
在他的注视下，青年认真地回忆了许久，最终笃定地摇了摇头。
“只有你一个人。”
第9章
“不可能！”
听见达达利亚的回答，空否定的话脱口而出。
“我不会骗你的。”达达利亚道：“在不涉及至冬女皇命令的前提下，我绝对不会欺骗你。”
“可，可是...”
空讷讷了半晌，却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语。
他要怎么说？他甚至都不记得初次见达达利亚的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只模模糊糊地觉得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是谁。
强烈的焦躁感如一块巨大的石头堵在胸口，闷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不对，不对...这里面一定出现了问题！
冷静点，不要被情绪左右思考，好好寻找线索。快想起来，就算彻底忘了那个人的存在，也一定会有隐藏的信息，只是暂时被我忽视掉了。
冷静点，冷静点...
“空？空？旅行者？”
达达利亚的呼唤声在空的耳畔响起，那一声“旅行者”让他猛然抬起头来，仿佛触动了深藏在心底的某段记忆。
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胸口扩散，空紧紧地皱着眉头，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
...记忆...被抹去的记忆——世界树的变动！
在须弥时，他曾目睹了两次世界树的变动。第一次，大慈树王为了消除“禁忌的知识”蔓延，让小吉祥草王于世界树中抹去了她的存在，从此整个提瓦特大陆除了自己，再无人记得大慈悲树王。
第二次，散兵为了改变过去利用的世界树的力量，有关于“散兵”的历史被修改，世人忘记了散兵的存在，天地间却多了一个无人知晓的流浪者。
两次世界树的变动，都没有对自己这个提瓦特的外来者记忆造成任何影响，以至于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出现模糊后，根本没有往世界树被修改这件事上思考。
只有前者，才会让所有人同时忘却某个特别的存在。
如果这件事真的与世界树相关，也就是说，在特定的情况下，我的记忆也会被世界树所影响吗？
空垂下眼帘，遮住晦暗不明的双瞳，在心中暗暗思考着：另一段模糊的记忆却是与我与荧在提瓦特大陆的降临，以及坎瑞亚的存在息息相关。
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空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一定与他身体中的『原神系统』息息相关。
这世界不存在空穴来风的存在，它既然以提瓦特大陆的力量为体系，与他的伙伴们相连接，便一定有它诞生的原因。那些可购买的圣遗物，『祈愿』的武器与伙伴们都不是没有办法做到，比如“召唤”相关的力量。而『任务』看着虽然没头没脑，可在空的印象中，蒙德的“魔女会”却拥有类似的力量。
最强的占星术士，莫娜的师傅芭比洛斯，『绝不迷失的指路者』，如先知般暗示他人世界变动的魔女尼可，还有阿贝多的创造者，最强的炼金术师莱茵多特。
如果是魔女会的人，创造出这样一个庞大而繁复的系统并非无稽之谈。
可问题是，原因呢？她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种种的一切，又回归至最初的问题：他是如何来到异世界的。
空试着向达达利亚询问自己消失前后的细节，可也不知达达利亚是真的一无所知还是有心隐瞒，无论他怎么询问，对方翻来覆去都只是那几句话。
“你突然消失了，没人知道你去了哪儿。”
“我们到处找你，之后我眼前一黑，就出现在这儿了。”
若要详细询问具体的事件，达达利亚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提瓦特大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强烈的不安将他包裹在其中，秀气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耳朵里“嗡嗡”地吵着，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好好思考。
一只手便于此刻落在了他的额头之上，尽管带着皮质手套，空却仿佛依然能感受到达达利亚掌心炙热的温度。
他不容置疑，却无比温柔地抚平了空的眉心，向他露出微笑。
“别担心，伙伴，总会有办法解决的，毕竟我也在你身边呀~”
“达达利亚...”空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他的不安，烦躁，焦急...于这一刻好似通通得到了释放。空微微红了眼眶，他吸了吸鼻子，心中虽然感动，却还是不得不诚实地将残存的旖旎打碎：“可你现在只有1级。”
达达利亚：“......”
他用力揉了揉被精心打理过的橘色短发，直到它变得乱糟糟的，才郁闷道：“见鬼，我的力量现在怎么会这么弱！”
“毕竟我才刚抽到你嘛。”被这么一打岔，空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他再次打开『原神』系统，同时询问道：“你能看见系统吗？”
达达利亚摇了摇头：“看不见。”
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系统的存在么？
空在心中思考着，一边又点开了达达利亚的角色页面。
和他的角色页面几乎没有区别，唯一不同之处在升级上。空升级唯一需要的材料是完成任务时奖励的阅历值，但达达利亚不同，他需要的则是一种叫做“经验书”，看起来像是紫色信纸的道具。
经验书需要用日元进行购买，一张就需要四千日元。除此之外，达达利亚每到了一定的等级，提升时还需要额外的材料。材料同样也可以用日元购买，价格依旧不菲。
同时，达达利亚的等级提升被限制不得超过空当前的等级，也就是说，即便他现在购买了经验书，达达利亚最高也只能升到2级。
虽然达达利亚本身的战斗经验不会随着穿越失去，但神之眼流转的力量与身体属性却会遭到压制。以他们现在两级的水平，充其量也就是能轻松打败普通人而已。白天从江户川乱步口中听到的“异能力”他还没摸清底细，贸然对上异能力者实在过于危险。
还是得赶快升级啊。
可这升级的钱把现在的他卖了都不够。
空默默在心中算了一笔账，看着达达利亚的眼神从亲近逐渐转变为惊恐。
这败家玩意儿！
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空忽然一本正经地喊他。
“...怎么了？”达达利亚略有些警惕地道。
“没什么。”空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诚恳道：“我就是觉得你要不也去找份班上吧。保安队长也挺好的，管吃还管住呢！”
达达利亚：“......”
随口和达达利亚扯皮几句，空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有些头疼。
目前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就是他和达达利亚能通过战斗获得一定的经验，只是具体有多少系统并未详细说明。
蚊子再小也是肉，就他现在的贫穷程度，一日元都要精打细算，恨不得掰成两瓣花。
现在还只有个达达利亚，如果后续其他伙伴们也来到了这个世界，要养的人就更多了。更别提商店里最费钱的圣遗物，需要花钱购买就算了，属性还是随机出的，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一想到这里，空就觉得胃部抽搐起来。
这日子，难顶啊！
不行不行，不能现在就放弃！振作点啊空，顶多在这个世界锄大地而已，提瓦特大陆不已经经历过这种伤心日子了吗！
空深呼吸一口气，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委托系统上。
关于阅历能提升他力量这件事，空倒是有些猜测。
元素力与人们的记忆与愿望息息相关，提瓦特大陆上，强烈的愿望会引发神之眼的共鸣，从而得到神明的“注视”。没有神之眼的自己在提瓦特大陆上游历时，使用元素力靠的是与七天神像的共鸣。
而他的力量增强，正是随着在提瓦特大陆展开冒险后。接触的人越多，经历的事越多，与脚下这片土地的联系越多，能够共鸣获得的力量也就更大，对元素力的使用也从一种逐步上升，慢慢回归原本的力量。
八重神子利用他将雷电将军从一心净土中拉出时，空也曾感受过“愿力”的存在——诞生于人们心中的愿望，会化作他手中的力量。
如果这个推论是正确的话，系统会给他指派任务便有了解释的理由。
只是如果这一切真的如他猜测一般的话，能不能利用他的主观性人为引发任务出现呢？
空想，这并不是无稽之谈的事情。至少下午江户川乱步接二连三的“紧急委托”便足以支撑这个猜测。但具体如何操作，还需要他自行摸索一番。
想到这里，空再次看向达达利亚：“达达利亚！”
也许是他先前的话过于离谱，再次被叫到时，达达利亚的眼中多了几分警惕：“怎，怎么了？”
空：“.......”
倒也没必要这么小心。
他咳嗽一声，假装没看见达达利亚的警惕，故作淡定道：“你现在向我提个要求试试。”
达达利亚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陡然变得古怪：“什么要求都可以？”
“...你还想提什么过分的要求？”空斜眼看他。
达达利亚“哈哈”笑了两声，道：“我就是开个玩笑。”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杯：“给我拿杯水吧，我有点渴。”
“我知道了。”空点点头，身体却没有任何动作。他安安静静等了一会儿，见并没有任何委托提示弹出，心中便有了结果。
看来和系统相关的人无法主动触发委托。
想到这里，空直接跳下床，三步并两步冲出房间。
达达利亚看着空的背影有些迷茫：“你不给我拿水吗？”
空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外飘过，毫不留情：“拿杯水都不会，懒死你！”
达达利亚：“......”
这个无情的男人！
第10章
“任务？”村濑警官看着突然闯到自己房间的少年，露出疑惑的表情。
“也不是什么任务。”空挠了挠头，换了个说法：“就是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村濑警官：“...空，你是缺零花钱了吗？”
“啊？”
村濑警官拉开钱包，翻出两张一万日元塞给空。他看了看空，欲言又止。
空：“...谢谢？”
他这还什么都没说呢，村濑警官这又是想到哪里去了？
当空露出茫然表情的时候，他看起来会显得格外乖巧，还带着几分精致外表造就的懵懂感与脆弱感。这副可怜兮兮（村濑警官单方面脑补）的表情让村濑警官的心柔然软化，忍不住叹了口气，主动解释道：“我让你去打工只是不想看你在家混吃等死的样子。”
“...我知道。”空依旧茫然地看着村濑警官，不明白他好端端说这些做什么。
村濑警官伸出手指，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他的脑门：“那个达达利亚他要是没钱你让他自己找工作，别整天想着赚钱养他！”
空：“......”
他倒是没这么打算来着...好吧，村濑警官的话也不算错。某种意义上，他的确是在赚钱养男人。
年纪轻轻（指外表）就体会到了养家糊口的痛苦，空忽然觉得背上的担子格外沉重。
他这副略显心酸的表情一出现，村濑警官顿时更心疼了，对达达利亚的火气蹭蹭往上涨。
村濑警官用力拍了拍空的肩膀，认真道：“空啊，以你的外表，要真心喜欢男人，什么样的男朋友找不到？何必要养个吃软饭的？你可别像中也那孩子一样，自己没几个心眼还非要跟那一肚子心眼，跟个狐狸一样的小子较劲。脑子还没转过来，人就已经被骗到手了。”
空想说我也没说我喜欢男人啊，但一听见“中也”的名字，对八卦的欲望轻松盖过了澄清的想法。
“中也？”空眨了眨眼睛，露出好奇的表情：“就是你说的那个谈恋爱的家伙吗？”
一提到“中也”的名字，村濑警官就露出头疼的表情：“那孩子...唉，要是脾气不那么倔就好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什么，眼珠微微一转，忽然道：“你既然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正好，你不是会做饭吗？要不做个便当替我送给中也那小子吧。”
正好让空看看那个叫太宰治的家伙，心里生点警惕，别随便一个帅点的，能说会道的人凑上来，就把这傻小子给拐走了。
『叮——』
『紧急委托：村濑警官让你做一份便当送给中原中也。完成后可开启重要角色“中原中也”好感值——任务奖励：200阅历、2000日元、10原石、中原中也好感度+10』
果真让他触发委托任务了，而且还是个重要角色！
空只觉得惊喜连连，看着村濑警官的眼神愈发热情。
哎呀，又一个行走的任务发射机！
炙热的目光落在村濑警官眼中，却又多了另一重含义。
原来空是这样热情的一个孩子吗？
村濑警官很是意外，又徒生几分内疚：我之前不该这么严厉的对他，这是个好孩子啊！
复杂的情绪在村濑警官眼中翻滚，最后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如果空真的喜欢达达利亚...这恋爱就随他去吧。
...
一夜无梦，第二天空特意起了个大早。
和重要角色见面，第一印象绝对不能拉胯。
冰箱里的食材并不算多，空思考了片刻，便准备做一份经典的稻妻便当。
昆布冷水下锅，加入木鱼花煮开，便是最经典的日式高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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