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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久别(GL百合)——川恒漫芜

时间:2024-05-27 19:02:45  作者:川恒漫芜
  季音棠片刻间回神,道:“我忌宵夜。”
  江瑟箐撇了一眼,阴阳怪气道:“我忌宵夜~”
  季音棠:“……江瑟箐你是不是找打?”
  江瑟箐忽然回归正题:“其实我爸早上因为航空事故人走了。”她眼间又一次含着泪,但又喻水不滴。
  季音棠脸上有种瞳孔地震的错觉,江瑟箐从来没见人居然会有这种深情,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咯咯咯地乐了起来。
  她抬头对江瑟箐说:“生老病死是这世间的常态,但开心固然必要。”
  江瑟箐揉去眼中新增的咸水,回道:“我懂呀。可是这事来的唐突,又措不及防。我只能哭,久了可能就接受了。毕竟生而无可永相伴,情线尚留人心中。”
  江瑟箐又说:“谢谢你,音棠。”
  这是一个新称呼。
  季音棠把她拢在怀里,抚摸她的发丝,在手里打转。
  江瑟箐在季音棠的怀里掉着眼泪,如遭受了天大的委屈。是,没错。上帝如此不公,十五岁就夺走了她的父亲。
  季音棠抱着她,说:“其实呢,我并没有父亲。”
  江瑟箐愣了一下仰起头来:“……你,你小时候家里那个男人不是吗?”
  季音棠说:“名义上和法律上是,但现在不是了。”
  “我父亲在我出生之后的第三天,高空坠落。我妈拿着巨额保险金给他办后事,也给我找了个后爸。后爸一开始说对我好,但实际图我妈钱财,后面撕破脸了,夫妻两打架我跟着遭殃,那是你看到了吧?虽然他不打孩子,但是我也总会有飞来横祸。”
  江瑟箐呜的一声哭出来:“凭什么呀?要是你出生在我家就好了,咱们一起住小别野,住大别野。是个人凭什么遭罪?”
  季音棠顺着她背上的长发,下巴靠着她的头,道:“乖,别气。这是上天给我派的劫难。”
  “我父亲死的时候,我还没入户口本,我妈一直拖拖拉拉,到她和我后爸扯证的时候才入,那时候我后爸名正言顺了,我就得跟他姓。”
  “我生在海棠花旁的医院,出生时又刚好附近有人古筝奏曲儿,本意取名‘音棠’。但我后爸就说一个字好,于是就留个棠字,跟我后爸姓,叫‘陈棠’。”
  “后来他们因为打打吵吵,家里都鸡飞狗跳,我外婆和我外公就让我妈和他离婚。”
  “离婚后呢就着当时的音棠跟我妈姓,缘此得来现在的‘季音棠’。”
  季音棠说着,怀中人又睡着了,鼻息也是沉闷的。她戳了戳江瑟箐的脸颊,江瑟箐迷蒙问:“怎么了?”
  季音棠逗她,说:“我要回家了。”
  江瑟箐抓着她的胳膊,“唔”地一声,呢喃着叫她不要走。
  季音棠调戏道:“不走我睡哪儿呀?”
  江瑟箐眼睛睁开一条缝,但只有一条缝:“跟我睡。我不要钱。”
 
10.梦境
  江瑟箐在学校里写着今天需要的演讲稿,季音棠从另一个座位走向她,坐在她旁边。什么也没有说,就看着她。
  江瑟箐灵思泉涌,下笔如飞,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分针已经走了四格,她的余光瞥向旁边,才发现有个季音棠坐在她旁边。
  季音棠挑眉笑了笑,手指关节敲敲江瑟箐的头,道:“终于发现我了,写完了么?写完了一起去吃午餐。”
  江瑟箐看向钟表,没好气地哼哼笑起来,埋怨道:“这个点食堂的饭还好吃吗?量管够,不管热和口感。现在去已经很多菜凉了,不好吃。”
  季音棠挑了挑眉,说:“我也没让你在食堂吃。走,带你下馆子,反正下午不用返校,吃个够。你要吃什么?”
  江瑟箐疑惑,广播台老师明明告诉她下午要演讲,让她准备演讲稿,为什么不用返校?
  “因为临时决定明后两天举行统考,为了缓解学生压力,给放了半天假休息。明天早上来再复习两个小时,用第三节课到第五节考语数。下午回校第一节到第五节课考英地物。其他的后天考完。”季音棠回答。
  江瑟箐哀嚎着“啊”了一声,顷刻后又满眼生机,道:“那走吧。就去……市中心的那家日料店,我要吃照烧鸡腿饭,你请客我出钱,让你尝尝软饭的滋味儿。”
  季音棠哼笑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道:“好。”
  ——“老板娘,两碗云吞,不要炒蒜末。”季音棠招呼着。
  老板娘那里忙得不可开交,急声应道:“诶,好!”
  江瑟箐嫌弃着店,一脸厌恶道:“你怎么带我来这种门店啊,我想去便利店买素食便当,我不要和人挤。我最讨厌了!”
  江瑟箐一直很讨厌在人多的地方,尤其小吃店。纵然即使再想吃的东西如果人太多也会放弃。
  老板娘忽然端着两碗云吞走过来怼她:“就该带你来这吃,治治你的小姐脾气!免得你爸死了你不知道什么叫生活。”
  ——“瑟箐,青青!快来!快来救救爸爸!”江朴被压在废墟残骸下面,大声向江瑟箐求救。江瑟箐怕死了,一边哭一边跑过去。
  轰!
  江瑟箐走在半路,顿时间傻眼。飞机爆炸了。
  爆炸完后一场大火慢慢袭卷整个机场,可大火里江朴居然还不死不休地爬出来,拉着江瑟箐的脚踝,厉声骂道:“江瑟箐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不救爹!!!!”
  “啊!”江瑟箐尖叫一声顿时从床上坐起来,嘴里大口喘着气,鬓角的汗水不断滴下。
  季音棠在旁边被她吵醒了,跟着坐起来。
  吃完午饭后两人就去了商城置办了些新家具,等到回公寓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江瑟箐一回到公寓就瘫倒在地,季音棠刚好开了个空调,于是她便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给季音棠提议睡个午觉。
  空调的凉风直拂过面颊,空调被也是冰冰凉凉的,江瑟箐一醒来就满头大汗,季音棠一猜就知道,她十有八九是做噩梦了。
  季音棠将她捞进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想哄孩子一样,柔声安慰着:“这是怎么了?跟我说说,我在这。别怕,我在这。”
  江瑟箐在季音棠肩膀上抽噎的,低着头不起来。
  季音棠像儿时一样,总是充当母亲的身份照顾江瑟箐:“我在这,啊。别怕,做了什么梦告诉我。”
  于是,江瑟箐哽咽地把梦复述给季音棠听。
  ——季音棠无奈地叹气,嗤笑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他平时连骂你都不会,更何况对你疾言厉色。你前半段梦不也说了吗?小姐脾气,那也是你爸宠你宠出来的。”
  季音棠抬手刮了一下江瑟箐翘挺的鼻梁。
  江瑟箐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样子像一只可怜巴巴的流浪小狗,让季音棠忍不住想要逗弄她。
 
📖 番外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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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除夕番外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儿是除夕,大年三十。季音棠和江瑟箐放假,于是准备出去买点年货和晚餐。
  外面飘着鹅毛大雪,漫天飞扬。季音棠带了把伞,又给江瑟箐穿好羽绒服。
  江瑟箐一直很耐冷,讨厌热,每逢冬天时总是不穿外衣,每次出门都会体验一次感冒的风波。
  这几年疫情,出门带个口罩还好,不会吹到脸。换作没有疫情的随便哪一年,江瑟箐每次出门回来,眼睑鼻头耳朵,都冻得通红。
  季音棠见她回来给她开门,结果被她的鬼手给冻得一激灵。
  季音棠一手拿着伞,伞由于两人的身高差距被她拿的一边低一边高,低的那边偏向江瑟箐。而另一只手,搂着江瑟箐的腰,像小鸡崽护食儿似的。
  街上平时灯火通明,但一到除夕夜就暗笼笼的。
  不过季音棠和江瑟箐看到了熟悉的超市没关,于是向前走去。
  老板娘是本地人,家里没有家人,三十五岁凭实力单身。父母她从出生起一面也没见过,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膝下也无儿无女,为了生计除夕夜也要赚钱。
  老板娘一看是熟人来了,赶紧招呼她们进来。
  江瑟箐拍掉了季音棠的手,正好她也要收伞。
  江瑟箐走向老板娘,亲昵地拥抱了一下她,笑眯眯道:“老板娘,你不回家以后除夕夜回我们家吧,我们一起吃年夜饭。”
  老板娘嫌弃的笑了一声,瞥向收完伞踏过门槛走过来的季音棠,道:“不了。打扰你们小情侣的生活多不好意思,况且我没人陪自然会找,用不着你操心!”
  江瑟箐委屈巴巴的,但也不得不服从。毕竟每逢除夕夜她们家里不方便有人。
  季音棠拉住江瑟箐的手走到后面货架,道:“既然老板娘不想,你就不要勉强,你有我就够了。”
  江瑟箐笑着想说什么:“季音棠,你是不是……”虽然没说完就被眼前人堵了嘴,但缺这俩字也无所谓,反正都知道她要说什么。
  这个吻很用力,舌头也被季音棠勾住,发出暧昧的口水声。
  直到江瑟箐喘不过气推开季音棠,这个吻才被季音棠恋恋不舍地结束。
  江瑟箐面色憋得通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恶狠狠地问季音棠:“你他妈疯了啊?”
  季音棠转身就走,道:“家里只准有我和你。”
  江瑟箐擦了擦嘴,抱臂笑了。其实她还挺享受季音棠吃醋的感觉的。
  江瑟箐从货架后走了出去,追上季音棠,发现购物车里多了一堆冰糖雪梨的一升装。
  季音棠果然还是最懂她的。
  江瑟箐回头,发现老板娘柜台上多了几束鲜红的玫瑰,于是转身走向老板娘,道:“老板娘,一束玫瑰嘿嘿。”
  老板娘看破不说破,把玫瑰包上牛皮纸递给江瑟箐,转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季音棠买完东西在柜台顺手拿了几包婴儿湿纸巾,以免某人待会要哭。
  买完东西她刚走了出去,只见江瑟箐拿着一束玫瑰递给她,笑嘻嘻地说:“老婆,除夕快乐。”
 
📖 今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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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方醒时分
  天方才全亮,独属于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下来。
  季音棠把手指插进头发捋顺,掀起被子的一角,坐起来揉眼睛。
  旁边的江瑟箐还在熟睡着,她一向睡得沉。
  季音棠在枕头边拿出手机,已经八点了。关掉免打扰,手机显示,有一个未接来电。
  来电的是季音棠的母亲,季贞芳。是昨天晚上十点二十二分打的,但当时季音棠刚哄完江瑟箐,睡觉前习惯性地打开免打扰,所以并不知道季贞芳打来了电话。
  季音棠没有告诉季贞芳自己在江瑟箐家睡,季贞芳肯定担心又害怕。
  江瑟箐被季音棠的动作吸引醒了,她迷糊的揉着眼睛,黏腻的嗓子开了口,道:“怎么了?昨晚没有睡好吗……”
  季音棠回道:“并不,我睡得很好。昨天忘了告诉我妈我在你这睡,我得赶紧回家。”不然的话,季贞芳会被恐惧感支配。
  江瑟箐问:“不吃完早点再走吗?”
  季音棠打开房门,回头道:“不了。”
  季音棠走后,江瑟箐彻底清醒,但莫名有些失落感。
  江瑟箐进了厕所像往常一样随意的拿牙刷捅了捅口腔,倒掉水后抹了把脸就下楼了。
  楼下,陈稚见女儿来了便伸手抹了把眼泪,挤出笑脸道:“青青,醒了啊?饿吗?给你煮碗面行不行。”
  江瑟箐道:“都可以。妈,注意点身子。不然爸爸会心疼的。”
  陈稚哼笑了一声:“他都被烧成一把灰了,怎么管我?噢对了。爸爸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我通知了所有我们熟悉的人,但是呢,不准备做宴席。”
  江瑟箐脸色微变,道:“不做宴席,于情于理都不好。”
  陈稚道:“我太累了,不想再办什么丧席,什么破宴。人走了就走了,办不办宴席又有什么关系?还能让人起死回生不成?我给大家每个人都发了丧礼,还有包红包的。你就别操心了,你是妈还是我是妈啊?”
  “想当初,他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我陪着他白手起家,从和他恋爱,陪他听教授的私外课。经商,卖小吃,卖鞋子,卖衣服。”
  “之后开了商场,有了公司,去投了资,设计的衣服一件比得过一件。再到买房买车,我和他携手共度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我不给他办个狗屁宴席怎么啦?我还欠他不成?”
  陈稚说着,眼间又落下几滴泪。眼睛从头到尾都是红肿的,脸上还有几行尚未完全干透的泪痕。
  江瑟箐在旁听,这故事听着倒挺像一座山坡,大起又大落。事业一步步高升,到最后却落得了个英年早逝的名头。不论怎么想都觉得悲惨。
  江瑟箐道:“都是往事,既已翻篇,就开启新生活吧。妈我要吃面。”
  陈稚用手背擦掉泪,道:“好,我去煮。”
  “诶。”陈稚刚走两步路又回头,“昨天晚上音棠在咱家睡的吗?”
  江瑟箐应道:“是,我留她下来过夜的,怎么了吗?”
  陈稚道:“噢,我早上刚醒,她从楼上下来和我打了招呼就回家了。季阿姨好像生了病,离开音棠就会太久就会发作,会被恐惧感支配。”
  江瑟箐从裤兜拿出手机往沙发上一躺,说:“啊,原来是这样。我早上本来还要留她吃饭的。”
  陈稚道:“哈,你可别了。万一她要没心没肺你就得一个害了季阿姨的罪名,音棠长大后是要怨你的。”
  江瑟箐放下手机,道:“要是没心没肺你还敢把我交给她?”
  况且,季音棠最会宠江瑟箐,怎么可能怨她?
 
13.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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