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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久别(GL百合)——川恒漫芜

时间:2024-05-27 19:02:45  作者:川恒漫芜
  江瑟箐现在回想起来便知道季音棠的早熟了,季音棠当年捂住她耳朵的那双手上,淤青红肿,甚至还有一道狰狞可怖的疤。
  江瑟箐试图问她,但她只说自己摔的,江瑟箐就不再多问了。因为陈稚教她:“别人不想开口说就不要过多地问。”
  到了后面时间段,陈稚也不让江瑟箐去陈棠家里玩了。陈棠父母离婚,陈棠未满十八岁没有选择的权利,被法庭判给了经济条件更好的母亲。母女俩终于摆脱了恶魔离开这幢房子。
  江瑟箐与陈稚送别时,不忍地大哭,陈棠只说:“有缘分我们俩长大会再见面的。”
  那之后,江瑟箐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的陈棠姐姐了。
  不过缘分就是如此神奇曼妙,让她们再次相遇。
  今儿出门看到季音棠,江瑟箐就觉得,她好像姐姐。果真没想到,季音棠就是陈棠,只不过是改名换姓罢了。
 
6.变故
  江瑟箐抬手抓着盘子,却发现盘子空荡荡的,里面的马卡龙已经被人吃了,就剩一些零零散散的饼干碎。
  陈稚看着她一通乱抓,扶了扶额,问道:“青青,你还要吗?你如果还想吃的话就再点一盘,还是说打包回家,打包的话还能有小礼物呢。”
  江瑟箐反应过来扯出嘴角笑答道:“噢,行。这个挺好吃的,你和阿姨眼光不错,挑了这家,食品饮品都好。”
  陈稚见江瑟箐会笑了,得意道:“那当然,我们俩眼光一向很好。我去打包付钱,你乖乖地跟阿姨坐,不要到处乱走啊。”
  柯仪识眼色,知道陈稚想要付钱谁也拦不住,就目视着陈稚欢喜地走向前台。
  陈稚付钱一般都刷的是银行卡,没拿手机。原本安安静静待在沙发上的手机恍然响起了电话铃声。柯仪坐在陈稚旁边,看到来电人是“老公”,便笑咪咪的递给江瑟箐听,道:“肯定是你爸合作顺利来给你妈报喜啦。”
  江瑟箐也笑,滑动手机接听电话:“喂,爸爸,怎么啦?工作还顺利吗?辛不辛苦呀?”
  可打电话的人却不是江朴,而是江朴的助理李平。
  李平语气不是很好,听起来像是有糟心事儿:“青青啊,我是李平叔叔,你妈妈呢?你让她接电话。”
  江瑟箐猜到了事情可能不太妙,于是询问道:“叔叔,我爸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我妈妈去买单了,你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就好。”
  李平委婉道:“好吧。是这样的,你爸爸昨天项目谈成了,今天早上回了家。”
  这不是好事吗?何必遮遮掩掩。
  李平还是不肯说出下一句,这次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哽咽:“青青,这事得你妈妈管,你等你妈过来让她接,你别听。这事你不能管……”
  江瑟箐应了句行后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保持着通话状态。柯仪也听出了不对劲,赶忙问:“青青,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不知道,打电话的是李叔,他叫我妈接电话,可能是公司的事吧。”
  “那等你妈来吧,我怪担心的。这心里砰砰直跳,喘不过气……”柯仪脸色并不好看。
  半个钟头后,响起一道声音。
  “青青,我来啦。你看,我给你打包,服务员送了我一枝月季。”
  “妈,李叔打电话来了,用爸爸的手机号码打的。好像有什么事要告诉你。”
  陈稚见江瑟箐又不开心,猜想着可能是江朴项目搞砸了。但她还是挤出笑脸,吻了江瑟箐的眼角,让她不要不开心。
  便拿起电话,接听:“李助,是有什么事吗?”
  李平一听是陈稚,焦急地说诉:“夫人,老板他早上六点启程了。”
  陈稚只听到启程二字,并没有注意到“六点”,所以说:“这不是好事吗?怎么说的这么庄重?他项目谈成功了没有啊?几点到家?我去机场接他,这家伙,也不跟我们说,好让我们好有个准备。”
  “并不完全是的,夫人。项目完美收工,老板本来是想着给您和小姐惊喜的。但是飞机出了航空事故,坠毁了。”
  陈稚心中砰砰直跳,脸色骤然发白,她深呼一口气,颤抖着手强装镇定问:“那他是死是活?”
  在等李平回答的这几秒期间,陈稚无数次向神佛祈祷丈夫能够平安。
  过了半晌,李平道:“老板他去世了。乘客无一幸免。等会可能回有警察去,虽然已经确定为非人为意外了,但他们又通知要慰问家属,貌似要做调查。顺便让你们去收尸。”
  陈稚挂断了电话,掩面痛哭着。柯仪抱着她,拿着手帕为她抹去泪水。
  陈稚很久没哭过了,从嫁给江朴到刚刚,她二十几年来都没有哭过,甚至连眼泪都不曾掉,几十年来被江朴宠着惯着,生而如同蓝天上无忧无虑的鸟儿。
  江瑟箐坐在旁边也听到了,呢喃道:“这怎么可能?爸爸他……他前天还好好的,怎么就……就……”江瑟箐说不出口,哽咽着,没跟着哭,把头一仰憋回去了。
  她泪如雨下,但她伸手一抹,走上前双手搭在母亲肩上,安慰着母亲。
 
7.慰藉
  很快,门口来了几辆警车。里面走出了好几位警官,都年轻英气,但面目严肃。
  一位警官走上前,周围许多目光都投向她们。那位警官拿出警察证:“你好陈女士,我是何慎彬何警官。你丈夫早上八点五十分在飞机上遭遇航空事故,这边需要你和你女儿、朋友都跟我走一趟,接受我们的一个小调查。”
  “并且,你丈夫在飞机上写下的遗书要交还于你。”
  陈稚转过身调整好心态,拉住江瑟箐的手,回应道:“好。”
  路上,江瑟箐看着窗外各异天云,心情复杂交错。她被陈稚握着的手被掌心的温度冰的打哆嗦。陈稚一路上都在默默掉眼泪,不敢发出声音,也没有一句话,一直很安静。
  江瑟箐何尝不想哭,只是碍于母亲也在哭,不想添堵。痛苦到极致都不哭,这上辈子的得多不懂事。
  等到了警局小房间,江瑟箐一直很乖,没有哭,没有闹。警察问什么她就如实回答。
  忽然,何慎彬问她:“为什么从小疼爱你的父亲过世了,你一滴眼泪都不曾掉?”
  江瑟箐本来也不想,但被他这么一问就破防了,瞬间几滴眼泪几滴眼泪地掉,像黄河开了闸,关不掉。
  何慎彬有点慌,告诉她:“别哭。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江瑟箐苦着脸回答他:“因为我不想给你们和我妈妈添堵。”
  何慎彬继续下一个问题:“你家里是否有人失踪?是否有人遭受打击?或者家庭不睦?”
  “不,没有。最近没有听见谁家吵架。邻居也没有。安静了好一阵子。”
  “按你这么说,是之前有人吵架?”何慎彬起疑道。
  “是,我们花园左边之前有个男的,一直在纠缠我们邻居阿姨。我记得她女儿,我们小时候见过,是叫季音棠。但是那男的最近都没有再出现,好像是走了吧?我也不清楚。”
  “好。我们会调查他们的,那么你父母亲在家中是否有吵架呢?”
  “没有,从来没。他们很相爱的。”
  “既然这样,你可以走了。你妈妈那边应该还没好,你在外面等一下。”
  何慎彬带着江瑟箐走了出去,一到外面,江瑟箐被灯光亮得睁不开眼,小房间里相对外面有些昏暗。
  另外一个休息室里的陈稚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在撕心裂肺的哭着。
  江瑟箐出来时那个房间正叫进了一个交谈师。
  江瑟箐走过去,拍了拍交谈师告诉他:“我进去吧,我是她女儿,好有个慰藉。”
  交谈师挑着眉:“你这家属能进吗?看样子你也刚哭完。抢我功劳啊?”
  江瑟箐道:“没有,就是想着我是她和父亲唯一的女儿,就像是定情信物那样,给她安慰。”
  交谈师没多说什么,拉过她的手就进去。
  进到了里面,灯光幽暗了一些,警员的训斥声和陈稚的泪泣声也更大了。
  警员见交谈师来了,便主动让座,走的时候还在交谈师耳边说了一句话:“邱茗真,这儿交给你了。我管不了了,这姑娘你带进来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你问就是了。”
  江瑟箐瞥了一眼,走到陈稚身边,拍着她的后背,慢慢安抚着她:“妈妈,是我。”
  陈稚一看是女儿来了,哭得更大声了。陈稚转过椅子,猛扑江瑟箐,把她狠狠抱在怀里,像是不让她走似的。
  江瑟箐抱着陈稚,轻声道:“妈妈,配合调查。调查完后该办后事,还有爸爸留给你的遗书。”
 
8.回家
  陈稚恢复心态后接受调查完已经傍晚七点了,透过警局的玻璃看着窗外,几层薄雾似的轻纱从落阳间无序地飘过,远去。
  夏日的阳光总是会为某个人停留很久,就算天色已经想说告别的话语时,太阳都依旧默默挂在天上,久久不肯离去。
  陈稚从何慎彬那里拿回了江朴的遗书,是刚打印的A4纸。
  遗书的内容大约是分割财产和遗言,陈稚看完已然泪目。(遗书内容见作话)
  何慎彬看着江瑟箐和陈稚母女俩陆续从审问室里出来,朝她们走过去,询问道:“饿了吗?我们这有盒饭,给你们凑合凑合。”
  江瑟箐算识相,拉过陈稚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警局,向着后面的何慎彬大声道:“不了,我们回家吃。”
  出了警局,江瑟箐才发现,原来柯仪已经早早等在这了,夏天的晚风确实凉,吹得柯仪有些打哆嗦。
  门口也有警车接送她们回咖啡厅开车。
  上了车,陈稚又哭个没完,依偎在江瑟箐怀里,渐渐地睡着了。哭了整天,陈稚的眼角已有些肿,虽然已经深眠,但是还有些泪水慢慢地从眼尾落下。
  江瑟箐路上在想,往后该怎么面对没有父亲的家庭,没有丈夫的陈稚,没有整整齐齐一家三口的别野。别野还是别野,但她已经没有家了。
  陈稚招呼开车的警官带他们到火葬场,毕竟江朴就剩个骨架还留着做什么?且还缺胳膊少腿,不如火化了好带回家里祠堂安放。
  江瑟箐望住窗外,为什么前天没能叫住父亲,哪怕没能救下也挽留几刻钟。
  江瑟箐脑里空洞,既想着季音棠,又想着父亲。
  天色渐暗,迷迷糊糊的,火葬场离这还有些距离。江瑟箐眼前尽黑,昏昏沉沉地睡了。
  兴许是太累了吧。遭受这样的打击,换做谁都无法接受。
  九点半了,江瑟箐在迷蒙中睁开眼睛,发现是她自己的房间,她已经到家了。
  床头柜上暖色台灯正亮着,照的她清醒十分。
  又不知是什么人把她带到床上的,睡了将近两小时,无梦无痛。犹如昏睡了过去般,连被人带到这房间都没有感觉。
  正巧,江瑟箐发觉又什么东西压着她腰部的被子,往那一瞧,是个女的。难不成半夜鬼爬床?
  有点面生,但同样熟睡,被江瑟箐动了这么一下,那女孩便也醒了。
  女孩抬起头,江瑟箐才猛然发现,是季音棠,这张脸虽然只见过一面,确实囫囵的惊鸿一瞥。
  季音棠黏糊的嗓子开了声,道:“醒了?要吃点什么?”
  这声音江瑟箐还是第一次听到,低哑又沉稳,乍一听就像成年女人一样。
  江瑟箐有些许愣,季音棠又道:“怎么?睡糊涂了?不认识我?”
  她的语气说的就好像江瑟箐本就该认识她一样。
  “陈棠姐姐……”江瑟箐小声呢喃。
  就是了,是她,没错。
  陈棠,陈……
  她的记忆,回来了。
  江瑟箐内心焦急地嘶吼,迫切的想要确认这个事实。但却发不出声,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季音棠从床边爬起来,眼睛巡视了一圈,走到床头柜,抽了张纸,又好似觉得不合适,从自己短裤的兜里拿出了包婴儿湿纸巾。
  抽出了几张,给江瑟箐温柔仔细地擦着脸。
  季音棠脸上浮现出无奈地神色,道:“别哭。”
  江瑟箐苦笑着,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她道:“棠姐姐……你感受到了么?”
  江瑟箐的声音颤抖着,像是被什么人欺负了。
  季音棠破木头不可雕,问她:“感受什么?”
  江瑟箐被她这么一问,笑了起来,回答她的傻问题:“我心里的陈棠正主归位了。”
 
9.薄死
  江瑟箐一时半会不知道要说什么,脑子一空,问:“你怎么在我房间?”
  季音棠口气很不好,眉眼上挑:“你猜。”
  江瑟箐彻底从床头坐起来,摁着江瑟箐的肩膀,又问:“你为什么在我房间?”
  季音棠拍掉江瑟箐的手,道:“你以为你是怎么在这床上的?”
  江瑟箐:“……你扛着我起的?”
  季音棠说出实情:“陈阿姨来的时候我正巧吃了晚餐出来跑步,她看见我了就走下车拉着你的手说你在车里睡着了,麻烦我照顾一下。”
  “她说她有些事,不过她当时是坐警车来的。你们家出了什么事吗?”
  江瑟箐当时从车里下来的时候睡得沉,季音棠帮着陈稚扶她进门。两个人从小就认识,季音棠又能照顾人,陈稚就把女儿托付给了她。
  季音棠见陈稚关了门,自己出去,想必也是有什么事,但也没管。陈稚临走前还告诉了她江瑟箐的房间在二楼,于是季音棠准备把江瑟箐扶上楼。
  但季音棠发现,那人却身子软塌塌的,像一团池子里的泥巴。
  季音棠想了片刻,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偶然发觉江瑟箐还挺轻的。
  “哦,那谢谢你啊。”江瑟箐敷衍道谢,“你照顾我这么久,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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