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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久别(GL百合)——川恒漫芜

时间:2024-05-27 19:02:45  作者:川恒漫芜
  ……
  江瑟箐纤细的手使劲抓着枕头,从葱白变成了红青,到后来被人掰开十指相扣。她的头前后移动,每每快要撞到床头板的时候总会被人护着往下挪动。
  到后来,江瑟箐成为一条濒死的鱼才终于“刑满释放”。
  ——
  江瑟箐睡眼惺忪,生物钟把疲惫的她叫醒,她看到了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她想抬手挡住眼睛,却发现胳膊酸痛到抬不起来,她原本想着算了,干脆起来刷牙,却发现小腹更酸痛。
  努力了半天江瑟箐依旧被酸痛拽回床上,此刻她已经满头大汗了,转头却发现对着她笑的季音棠。
  江瑟箐微微伸手摸了摸季音棠的脸,那种梦境的不真实感云消雾散,终于……不再是噩梦,是如假包换得季音棠。
  “笑什么笑,你真是禽……”
  江瑟箐想转头却被季音棠伸手揽进怀里,季音棠笑了笑,吻上她的额头。
  江瑟箐想推开她,奈何疼痛不许,她只能叫嚷着:“我要上班,我要吃早餐。我饿了。”
  “等着,老公起床给你做。”季音棠调侃道。
  真是够了,十七岁时论人前,江瑟箐哪哪都胜她一筹,但二十八岁要论人后,江瑟箐还真是骚不过她。
  季音棠离开房间之后,江瑟箐拿过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六点半,她慢吞吞地解锁屏幕,然后打开公司群,给员工放了一天假。
  没办法,昨晚实在太激烈,她翻身都难,更何况去上班,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吧。
  发完消息后江瑟箐两眼一闭被睡意挟持。
 
50.十年
  季音棠煮了瘦肉粥,端进房间时却发现江瑟箐已经累得又睡了,于是她放下粥,坐在床边替她掖好被子,手轻轻蹭了蹭江瑟箐的脸颊。
  江瑟箐在睡梦中被惊扰,哼哼唧唧了一下,抓住她的手,呢喃道:“别走……”
  季音棠闷闷地笑了声,说:“不走。”
  日落西山,余晖洒进房间,江瑟箐缓缓睁开双眼,她一转身就见季音棠躺在身边睡得沉沉的,她平稳的呼吸还是让江瑟箐有一种虚拟感。
  江瑟箐在被子里伸手抱住了季音棠精瘦但有力的腰,这个动作很轻,但还是把季音棠吵醒了。
  “嗯……饿了吗?”季音棠眼睛依旧阖着,手伸向江瑟箐,将她搂近了些后季音棠吻了吻她的眼睛,又吻了吻她的嘴角。
  “我很饿,老公。”江瑟箐声音沙哑,说完低低地偷笑,眼里尽是调戏人的得意。
  季音棠说:“调皮鬼。等着,我去给你热粥。”
  说完季音棠就放开了江瑟箐,起身穿上长袍外套,出门给江瑟箐热粥去了。
  江瑟箐恍惚地、安静地看着这一切,脸颊滑下泪水。
  她的姐姐终于回来了。
  季音棠把粥端进房间,由于太冷,江瑟箐实在不想起来,所以季音棠把粥端在手上,一勺一勺喂给江瑟箐。
  “你好爱我啊。”江瑟箐调侃道。
  “是啊,不然我怎么会愿意伺候我们鼎鼎有名的小江总呢。”季音棠配合着她演戏。
  吃完粥后,季音棠回到床上,然后亲了亲江瑟箐,问:“无聊吗?”
  江瑟箐说:“我想听听你这十年,是怎么过的。”
  ……
  “娩娩,娩娩?医生,我们娩娩醒了。”
  季音棠醒来,就看见一位年轻妇人高兴地招呼外面的护士。
  旁边还有滴滴滴的仪器声,手上还插了输液管。
  “青儿……”季音棠用沙哑的声音呼唤爱人的名字,她很困惑,坐在她床边这个人是谁,江瑟箐呢,她不是出车祸死了吗?
  “娩娩,我是妈妈。”年轻妇人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胡乱地蹭了蹭,泪水横七竖八地躺在脸上。
  “我……不是……娩,娩。”季音棠努力地拼凑出一句话传递给她。
  这位“妈妈”说:“傻孩子,你这是糊涂了呀。”
  随即,季音棠意识模糊地被全身检查了一下。
  “Mrs. Ji,there are no other problems with your daughter's health.”
  一个外国医生向这位纪夫人报备。
  “OK.Thank you for your care all the time.”
  纪夫人跟季音棠说:“娩娩,你终于醒了……”
  “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里提心吊胆的日子有多么难过,当年出车祸,咱们仨就你一直昏迷不醒,国内都没法治,所以我们带你到英国来治疗了。”………
  季音棠在纪夫人诉苦的过程中逐渐了解到,原来她是穿到一个英国华侨家庭的植物人女儿身上了,这个女儿名叫纪娩,面前这位纪夫人是原身,也就是纪娩的母亲,而病房内干刚才匆匆赶到的男人是纪娩的父亲,纪先生。
  季音棠听了这么多,终于轮到她插上话了,她争辩道:“我不是纪娩,我是季音棠。我不是你们的女儿,我在中国有自己的家庭。”
  纪先生和纪夫人两人双双傻眼,但又不约而同地摸上季音棠的额头。
  随即又问了医生她这样是否属于记忆错乱的症状。
  医生只应了句:“Maybe.”
  纪先生哈哈大笑起来:“这孩子,刚醒了胡言乱语呢。”
  “不,你们听我说,今天几几年几月几号?”季音棠焦急地问。
  纪夫人回答道:“今天是2025年7月7号。”
  “你们去搜,两年前的今天中国是不是有一场车祸,是大货车和顺风车的,我叫季音棠,其实在那天死的。我爱人今天生日,你们有手机吗,我要告诉她我还活着。”
  两人对视一眼,打开手机搜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的有,但两人只觉得这是巧合。
  季音棠据理力争,脑子不断给她提供能证明她是季音棠的证据,但即便季音棠怎么说两人一点都不信,因为夫妻两都是无神论者。
  “我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就叫季音棠,而且,我是同性恋。”
  听到这话,夫妻两的笑容僵在脸上。
  病房内霎时寂静无声,但过了一会,纪先生忍不住了:“你别拿这点来忽悠我和你妈,我们都知道,你昏迷了这么多年,肯定是心里出现了问题,你不可能是同性恋,你应该是昏迷前学到了这个词,但不懂它真正的意思,所以我们都帮你安排好了,你出院后就去心理学院,这样你才能变成一个正常人。”
  “不!我不是。我不要。”季音棠百口莫辩,被纪夫人强行按回病床上。
  “行了,这事儿没得商量。”纪先生一语便决定了季音棠的去处。
  后来在心理学院季音棠每天要被电击一次,只要她说一句她不是纪娩就要挨一下。
  如果她想江瑟箐的话只能偷偷的,不然的话,等待她的只有电击和和长鞭。
  这地方说好听点是心理学院,说的直白点就是杀人机构。
  季音棠试过逃出去,奈何电话没有信号,护栏布满尖刺,墙角下还都是玻璃碎,而这该死的心理学院还不让监护人探视。
  季音棠真正地逃出去过一次,扎得满手满脚的鲜血,但又被抓回来用盐水浇伤口,然后被脱光了用细细的柳条抽肚子,抽到吐血了就关进全封闭的小黑屋,里面有老鼠,有蟑螂,有活蛇苗,不给吃不给喝,不给厕所。
  季音棠被饿得发昏,倒在烂虫堆里,被蛇苗咬伤了手指头。
  这几天里季音棠不识白天黑夜,只想吃饭,但直到三天后她被放出来了,她还只能黑头土脸、狼吞虎咽的吃下一碗馊饭。
  在这所所谓的心理学院里,季音棠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但她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逃出去,找江瑟箐。
  她一发呆就想江瑟箐,她在想江瑟箐没有她怎么办,现在该在干什么,高考吗?
  但她想的太多了就要被罚,惩罚两天不准吃饭,还要被电击棍电。
  她生不如死,但她挺过来了,暗无天日的生活里,江瑟箐是她唯一的光。
  这样的生活,她被迫持续了两年,两年里她无数次试过逃出这鬼地方,但结果无一例外就是被抓回去。
  她尖叫着发疯,痛斥这个外国心理学院简直比监狱还丧心病狂,被“心理老师”拖进厕所暴打,灌烈酒,灌到胃出血。
  直到两年后,警察闯进这所“心理学院”,把里面的“学生”都解救了出来,纪先生和纪夫人才知道他们把女儿送进了怎样的一个地狱。
  他们看见季音棠满身的伤疤,跪在季音棠面前忏悔:“娩娩,我们对不住你。我们真的不知道那群魔鬼会这样对你啊。”
  “你们该道歉的,是我,季音棠。告诉你们,纪娩已经死了,早在我出现的时候她就死了,她把连一次面都没见过的父母托付给了我,但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季音棠那段时间彻底疯了。
  “纪娩这些年来的抚养费我会替她出,但我不会再和你们有任何关系!”
  等夫妻俩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后,季音棠痛苦地跪在地上流泪,看着天上落下的滂沱大雨,她恨自己无能为力。
  “江瑟箐,我想你了……”
  从那之后季音棠犹如涅槃重生的凤凰,她从打杂工,到考上成人大学,花了不到三年时间,后来的三年里她学了医学,然后跟着英国的顶尖医学博士学习刁钻的医术,在英国当上了医生。
  她功成名就,一纸辞职书告别所有人,义无反顾地飞往中国。
  那位医学博士问她:“You have become famous here. Why do you still insist on returning to China?”
  她说:“My beloved is waiting for me in China.”
  ……
  江瑟箐心疼地抱住她,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季音棠背上还残留的疤痕,但被季音棠紧紧回抱住。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被关在那里的每一天都很想你,我拼了命打听国内的消息,幸好淳城终于硬气了一会,挤上三线了,新闻刊报都有登记,不然我都不知道要去哪里知道你的消息。”
  “也幸好你争气,一步一步把公司做大做强。谢谢你,青儿,我爱你。”
  季音棠的的人生是不幸的,但能遇见江瑟箐,季音棠觉得,她就是最幸运的人。
  “我也很爱你,音棠。谢谢你奋不顾身地奔向我。幸好……幸好老天把你完好无损地还给我了。”江瑟箐控制不住地流泪。
  过了一会,江瑟箐又问:“如果我们前天没有遇到,你会等到什么时候和我相认?”
  “可能是,在大年三十,在你家上空放文字烟花,轰轰烈烈地告诉你,我的爱人,我回来了。”季音棠弯着眼笑了笑:“但是没有可能,因为老天送了我们一个机缘巧合。”
  我们是,天赐的良缘。
  两人互相拥抱着取暖,看着夕阳一点点西下,彩霞随之散去,云雾涌起,但拨开云雾,是点点星光,是弯弯月牙,亦是楼下的万家灯火。
  幸好,老天让她们苦尽甘来。
  也幸好,她们在拥挤的人群和茫茫的时间之海中都奔向了对方,这一切都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51.不轨
  “噔噔蹬蹬”,季音棠疲倦地在床上胡乱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摸到自己的手机,眼睛困难地睁开,接起电话:“喂,余主任,怎么了?现在还不到上班时间啊……”
  “小纪啊,这里有一例比较难搞的,你现在马上来。要快,是心内科的,你过来看看吧。病例很特殊,我一时很难说清。”余主任在那旁说道。
  于是季音棠急匆匆挂了电话,起床穿上外套,连牙都没刷草草梳了一下头就出门了,开车时还差点闯红灯了。
  季音棠进医院就看见一个护士在门口站着,看见季音棠来了就说:“纪医生,你来了,我带你过去吧。”
  季音棠点了点头示意她走。
  到了手术室季音棠马上就换上了手术服,在换衣服的过程中余主任给她解释了缘由。
  “是这样的,这个患者是晚期器质性心脏病,今天他家人发现他因为呼吸困难晕倒在地上,所以就送来咱们医院了,但这种情况需要进行移植,可咱们淳城从来都没有做过心脏移植,这种情况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你肯定会的。这边刚从镇市空运过来一个心脏,家属也已经签了字,你看看怎么办。”
  “好,我来主刀。”季音棠平静地应下,“这种情况我在国外做过几例,你放心吧。”
  “但我看家属好像是农村人,李宣你去说一下费用,以防他们倒时要说我们术前不通知家属。”
  叫“李宣”的护士应了声,立马去通知家属了。
  门外的家属听到要几十万吓了一跳,但男性家属沉重地叹了口气,说:“好,但你们必须保证我儿子安全出手术室。”
  得知结果后季音棠叫护士拿来麻醉,一剂下去她就开始操刀了。
  手术过程很漫长,季音棠一直稳稳当当,技术又在线,一点差错都没出,所以,虽然情况很严重,但手术时间相对于其他医生操刀的话缩短了很多。
  两个多小时后,手术圆满结束,所有医生齐齐鼓掌,患者家属一直很激动,想要给季音棠塞红包,但季音棠不收,于是他们就说要拿礼品来,季音棠连忙说不不不。
  “家属,我们是不能收患者的东西的。这是规定。”季音棠道。
  “那你的救命之恩我们怎么还啊?”女人道。
  “作为一个医生,必须要救死扶伤,不求任何回报。这是我的义务也是我的责任。我既选择了成为一名医生,那我就要努力做好医生该做的事。”季音棠微笑道。
  由于季音棠身份特殊,是海归博士,所以她有独立一间办公室,因此,她逃也似的回了办公室。
  她拿起水杯喝了口热水,拿起手机联系江瑟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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