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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久别(GL百合)——川恒漫芜

时间:2024-05-27 19:02:45  作者:川恒漫芜
  “胡说嘞,这明明就是虎牙,外省大城市的人都说女孩子要有虎牙才可爱。”江瑟箐说完还特意把虎牙露出来给陈稚看。
  陈稚无奈道:“随你啦,音棠觉得好不好看?你可不能骗阿姨啊,阿姨老了,不经小年轻们哄骗啦。”
  倒也确实。江朴去世后公司就交由了陈稚打理,公司样样得操心,这里新品上市卫生院来检查,那边又有什么明星代言和海外市场竞争,大事小事样样操心。从前不知苦,陈稚平时只是在家动动手指写写新闻稿,现在费脑费心,忙得焦头烂额,像只陀螺似的。
  陈稚眼角已经开始生了一些细微的皱纹,只是没被注意到,黑眼圈重重叠加,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
  “阿姨,您不老呢。瑟箐怎么样都好看,不用太在意牙齿的。”季音棠回道。
  江瑟箐随即也跟着附和:“是呢,妈咪永远年轻。”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小孩就别哄骗我了吧,我自己什么样我知道。这天色不早了,在家吃晚饭吧,音棠你也留下来吃。”
  季音棠弯起眉毛:“好呀。”
  江瑟箐突然哀嚎一声,说:“妈咪,我好久没吃到你的饭了。”
  陈稚合不拢嘴,进了厨房转头说:“那今晚就来尝尝嘛。”
  “姐姐~抱抱。”江瑟箐卸下伪装低了腰躺下把头枕在季音棠腿上,顺带又撒了个娇。
  季音棠伸手扶住江瑟箐的腰防止她掉下沙发,“抱抱,但你这样躺着容易着凉,不能躺久。”
  江瑟箐当然不管,拿出手机就玩起了游戏。
  季音棠早已猜到,于是把自己刚脱下的大衣盖在江瑟箐身上。
  “诶,话说回来,季阿姨那你不准备告诉她咱们两在一起吗?”江瑟箐一局游戏结束,将手机息了屏放在茶几。
  季音棠忽然顿了一下,似乎并不高兴。
  “她……不必了吧。”季音棠皱着眉,眼里有些许嫌恶。
  江瑟箐察觉到季音棠的眼神,于是便悻悻然不再追问,往季音棠腿边一靠就闭了眼。
  不该问的就不问,不想说的就不听。
  “青青,”季音棠忽然唤道,“其实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只是,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江瑟箐干笑,“那你随便讲讲呗,我听。”
  季音棠对于季贞芳的态度很奇怪,具体奇怪在哪里她自己也无从得知。
  …
  “你和你爸一样!小贱种!”季贞芳扬手就要打向季音棠的脸,江瑟箐匆匆忙忙从家里跑过来张开双手拦住她,“阿姨不要打姐姐。”
  这是季音棠三岁时,季贞芳最常说的话。
  陈斌酗酒打季贞芳,季贞芳打不过,气无处可撒,于是便看向了季音棠。
  季贞芳想推开江瑟箐,又碍于江朴的势力,如果江瑟箐有什么三长两短,江朴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便松了气推开门走出去。
  “小贱人,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
  “妈,要交学费了。”季音棠声音仍旧稚气未脱,身上穿着蓝白色系的小学校服,问着母亲要学费。
  “交什么学费,滚滚滚,小贱种,我能给你缴钱读了几年书你就该知足了。”季贞芳挥了挥手,继续在破旧不堪的出租屋里看着电视。
  季贞芳和陈斌在前段日子办了离婚证,现在已经分居,本来陈斌还有点良心,想带走季音棠交给自己的爸妈养,好比过季贞芳这个疯子。本来两人已经商量好了,但离婚时季贞芳趁着陈斌不注意带着季音棠到了老家淳城。
  到了淳城后季贞芳租了一个最便宜的一室一厅,季音棠丢在沙发上睡,也不做饭,每天只给五块钱吃饭,导致季音棠营养不良,头发开始发黄。
  有时会突然发起疯,绰起扫帚把狠了劲儿往季音棠身上打。
  每天也学着别人抽起烟喝起酒来,看见季音棠就发疯着打。
  直到后来陈斌戒了酒创业后来到淳城,偶然间发现了季音棠,还有一身的伤,于是想方设法地把季贞芳送进了精神病院,这才让季音棠出了永无天日的“监狱”。
 
45.吻脸
  “女朋友!想什么呢?”江瑟箐没心没肺地拍了下季音棠的大腿,抬头看着她。
  “没什么。”实在没能说出口,季音棠只随口应了声,她并不想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江瑟箐,何况是过去式的痛苦。
  季音棠总是不愿意向别人露出自己在岁月间的伤疤,不仅会把负面情绪带给别人、更会将自己划分为“矫情”这个标签内。
  但如果是江瑟箐,季音棠愿意破例。
  因为江瑟箐不是别人,是恋人。
  可就是因为不是别人,所以更不想匀出坏情绪。
  “开饭啦!”陈稚在餐厅大喊着,边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
  “来了。”江瑟箐一听到开饭立马坐起来,也不管季音棠了,直接走向餐厅拉开椅子自顾自坐下来拿起碗筷。
  “青青,你这怎么读了高中就忘了礼仪,像个饿死鬼。”陈稚一只手搭上江瑟箐的肩,又用另一只手招呼季音棠过来,“音棠呀,快坐下。”
  瓷桌上,家常菜的香气弥漫开来,炖的排骨汤味道也是极为浓郁。
  陈稚最拿手的菜就是江瑟箐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她早些年自己琢磨出了糖醋酱料的配方,独一无二。
  排骨肉多骨小,色味俱全,以葱作为点缀。鲜美香甜的肉进入嘴里,前调是甜腻腻又香喷喷,后调则是酸爽可口,吃了第一口就忍不住吃第二口,回味无穷。
  而其余的,有土豆牛腩,青椒肉丝和鸡蛋羹,都是江瑟箐爱吃的。
  江瑟箐迫不及待夹起一块土豆,期间季音棠还提醒她烫,但江瑟箐却不管不顾。
  吃着吃着,她突然嗷了一声。
  陈稚措不及防被江瑟箐吓了一跳,“你发什么神经。”
  季音棠让这场景逗得笑了笑:“怎么了?”
  江瑟箐嘿嘿一笑:“土豆太好吃了,一时心急没放凉,烫到舌头了。”
  陈稚无语,却担心:“没事吧?舌头怎么样?严不严重。傻成这样,音棠和你出门都得丢光脸嘞。”
  季音棠捂嘴偷笑,江瑟箐看到后恼羞成怒拐了她一下。
  “你笑屁!”
  季音棠正襟危坐:“没笑。我刚才提醒你了,你没听。”
  陈稚看着小年轻们嬉笑打闹,不由得感叹,一眨眼女儿都这么大了。
  “就是呀,你孩子都这么大了,要娶老婆咯。”江瑟箐打趣,季音棠不乐意了:“谁娶谁?”
  江瑟箐毫不畏惧:“我娶你!”
  午饭过后,江瑟箐拿了花和季音棠一起去了墓园。
  江朴的的墓碑立在墓园的边缘,地上是一些干枯了有一段时间的鲜花,那几捧是陈稚在花园精心娇养过的,也是江朴生前给陈稚添置的。
  陈稚对花的喜爱就像汪洋,所以江朴为她在他们夫妻名下的所有房子的花园都添置了成片的花海,当时甚至还在现在居住院子正中央种了一棵桃花树,原打算是过年回家兴许见得到含苞待放,却没曾想搬家过后年年惊蛰都能见得如纱般轻盈娇嫩的粉色爬满枝桠。
  每一年的结婚纪念日,江朴也总会买新鲜的花束送给陈稚。
  有年江朴笑着调侃说:“为博红颜一笑,即使千金万两也买得。”
  幼小的江瑟箐缩在陈稚怀里,眼睛一眨不眨:“什么是红颜呀?”
  江朴说:“红颜就是漂亮的女孩。咱们今今和妈妈就是红颜呀。”
  陈稚伸手把低垂着枝条的桃花摘下来,淡雅的幽香融入进风中带向空气,让人连呼吸都是甜的。
  “今今是比桃花还要美的红颜小宝贝儿呢。”
  江瑟箐伸手摸着自己头上的桃花,笑嘻嘻的:“妈妈也是呀!妈妈是最漂亮的女孩子!”
  陈稚欣慰笑着,江朴却佯装生气,指着江瑟箐的额头责怪:“那爸爸呢?”
  江瑟箐脑子一时转不过来,短小的眉毛皱了皱,过了会,她突然乐呵呵道:“爸爸也是最漂亮的男孩子!”
  陈稚捂着嘴哈哈笑,“宝贝儿呀,真乖哈哈哈哈。”
  江朴无奈叹口气:“唉,无法死。”
  江瑟箐忽然想,她再也不可能让爸爸无奈地说无法死这三个字了,因为她此刻正站在一块冰冷的石碑前。
  石碑上刻的正是江朴的名字。
  江朴是真的死了。
  这几个字总萦绕在心头,阴魂不散。
  江瑟箐蹲着放下花捧,又跪下抚摸着江朴的石碑,就像在抚摸父亲温热的面庞般,她自嘲地笑着,眼底是濒临决堤的泪河。
  “如果我当时拦得下就好了。”
  泪终是决堤,冰冷的液体落至唇缝,齿间竟是尝出了些许苦味。
  季音棠在她后面,抬手摸着她柔软的头,目光直视碑铭:“叔叔好,我是音棠。”
  江瑟箐眉心紧紧蹙着,眼角流出的泪水滑至鼻梁。她转身拉起季音棠的手十指相扣,举在碑前,像是给江朴看一看那样,“爸爸,这是我女朋友。我早恋了,还是同性恋,很不乖吧。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如果不是我那么矫情,你也不会因为飞机失事。”江瑟箐抽噎着,眼泪一点一点滴在泥土地上干枯,内心因为愧疚而剧烈地抽痛。
  季音棠拍着江瑟箐的后背给她顺气,告诉她:“我从之前就和你说过了,不是你的错。就算你不那么矫情,叔叔也会因为爱女心切而赶着回家。就算没有你,是另外一个人,结果始终一样。”
  江瑟箐有些许抗拒地推开季音棠,崩溃的大哭:“你不懂!你不懂……如果我当时拦得下他,他就不会出事了……你不懂……”
  季音棠却说:“这是命运,叔叔的命运,没有人能够违抗。也没有人能改变历史,如果有,那么世界上将不复悲剧。”
  江瑟箐呜呜咽咽,说话含糊不清:“去他妈的狗屁命运……”
  季音棠伸手把她整个人都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幼婴宝宝一般,一下又一下。
  江瑟箐哭笑不得:“幼稚鬼季音棠。”
  季音棠亲吻着江瑟箐的面颊,又吻了吻嘴角,“你也是,今今。”
  江瑟箐很久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叫过了,泪意更甚。
  这一下午,江瑟箐在墓园抱着季音棠哭了很久。
  -
  高二,金中的学生们连暑假都没能过完整就被迫返校,报复式地自暴自弃,学校领导迫不得已,临时决定举行了一次月考,却间接性导致了学生们的“哀鸿遍野”。
  “我操,季音棠又是第一啊。”
  成绩榜前一群学生挤在一起争先恐后地查看着排名,人群中忽然有人出声惊呼。
  “季音棠和江瑟箐她们两就没下过年级前二,还有周科敛,周科敛又帅又有实力,本来只有年级第三,但他这次和江瑟箐并列第二了!”
  一个学期里,周科敛不断地收到情书,但都被他一一拒绝。自从季音棠江瑟箐公开恋情时,就有人开始怀疑年级第三是不是不好女色。
  于是,便有了男生给周科敛送情书。
  “周同学,我很喜欢你!请你接受我吧!”周科敛面前站着一个长相清秀好看的男生,此刻男生正壮着胆红脸大声告白,引来了不少学生看热闹。
  但周科敛皱着眉,过了一会儿又很难为情地朝那个男生笑着摇头,委婉道:“谢谢你的喜欢,但我不是同性恋。”
  简明一句话,打消了所有人对自己的想法。
  周科敛长得就是偏阳光型的那种帅,皮肤呈小麦色,月牙状的眉,眼眸清澈,给人一种十分温柔的感觉。
  重点就是,男女通吃。
  有人小声议论:“原来他不是同,那他是不是有暗恋的人啊?”
  但很快又有人出声否决:“说不定是难言之隐呢。”
  江瑟箐刚和季音棠一起接完水回来,听见这话低声轻笑,惊得那人转过身来又吓了一跳,嘴里骂骂咧咧的。
  江瑟箐抬眼警告:“奉劝你一句,你还是不要随便议论别人的为好。闲的发慌的话,与其围观非议他人,还不如多刷几道题看看能不能成为下一个周科敛。毕竟以你的智商,你要比他经历多少波折辗转才能追上他。”
  那人手心紧握,攥成拳头。虽然不服,但想到传言江瑟箐前段时间发起脾气对着张烁琳做的那些不禁打了个寒颤,讪讪收口。
  江瑟箐叉手倚靠在后门边框,招呼季音棠过来站一起看周科敛的好戏。
  只见得那男生沮丧垂下头,自讨无趣般地抬头和周科敛对视了好一会才不甘心地走了。
  学生们看着没意思,于是便散了。
  林风正巧看到江瑟箐和季音棠两人鬼鬼祟祟,大声道:“哎呀这不是年级第一第二吗?怎么在这里偷看啊?”
  周科敛猛的回头,看到两人后哼了声:“瑟箐,你们又看我笑话。”
  江瑟箐抬脚对着林风的小腿踹了下去,鞋印明晃晃印在林风的校服裤上。
  “上次你舍友就还在赌你们俩的成绩,怎么,赢了六百还不服?”周科敛一脸愤恨。
  “没赢过音棠,我就是不服!我刚刚帮你说话,你这胳膊肘往外拐,我真是错付了……”江瑟箐神情恹恹,双手捂脸,假装要哭。
  季音棠抬眸扫了江瑟箐一眼,江瑟箐立马收回表演,讪讪搭上季音棠的肩:“哎呀,我还是最爱你的,人家只不过只是说两句。”
  季音棠忍不住要笑,但只一瞬就被憋回去了,“没事,你随便。”
  江瑟箐忽地正了正色: “下周我成年礼,可能会开party,你们来不来?刚好是期中考后。”
  “好啊!当然去,怎么不去。我去你们家蹭饭!我总听我爸说你们江家宴会厨不错的!”林风激动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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