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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久别(GL百合)——川恒漫芜

时间:2024-05-27 19:02:45  作者:川恒漫芜
  乐欣宁凑上前,问:“你们没事吧?”
  季音棠摇了摇头,看向江瑟箐,却见她好像魂不守舍的。
  “青青?”季音棠象征性地叫了声。
  江瑟箐猛然回过神,应了一声问怎么了。
  季音棠说没有。
  江瑟箐再一转头,只见座位上的张烁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扬手要扇她的张烁琳。
  江瑟箐始料未及,被张烁琳扇了一巴掌。
  脸迅速红肿起来,班里的目光又一次投向了江瑟箐。
  季音棠慌忙转头,想伸手又怕弄疼了江瑟箐。
  江瑟箐向来都是睚眦必报,脾气差的不能再差,对于犯贱的人,她原是避之不及,但她遇刚则刚,从来都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江瑟箐抬起手在张烁琳脸上重重甩了两个耳光,打得张烁琳耳鸣。
  张烁琳捂着脸张嘴要骂:“贱……”没说完就被江瑟箐捂住了嘴巴又打了两巴掌。
  今天实验一班的学生算是见识到了,平时温温柔柔的第一和第二原是全然不好惹的。
  季音棠愣是没有想到,平时对每个人喜笑颜开的江瑟箐居然是这个模样,也没想到,张烁琳开学还是和善室友,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泼妇”。
  半晌,全班一片死寂。
  江瑟箐终于动了,她拿开捂住张烁琳的手,把张烁琳流在她手上的口水往张烁琳校服上擦,挑眉道:“你真是有意思,不过我嫌脏。”
  张烁琳快要气死了,抬腿想往办公室方向走,却被江瑟箐叫停,“别走啊,”江瑟箐颇有兴致地看着她,“刚刚不是还骂我贱人吗?你张嘴不是挺能说吗?说我和音棠是同性恋的是你传出去的吧?刚刚还和老师打报告,现在还要去啊。”
  江瑟箐一脸戏谑,看起来和街头的混混没有两样,但比那些混混看起来还要更加令人害怕,挂了彩的脸甚至有些可怖。
  张烁琳瘫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江瑟箐走上前,路过某些课桌时校服带起了一阵风,她不再笑,只是温柔地蹲下去,问张烁琳:“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乐欣宁已经呆愣在原地,被江瑟箐可怕的神情镇住,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季音棠防止江瑟箐冲动已经小跑到江瑟箐身边,劝诫江瑟箐不要鲁莽行事,江瑟箐又变回了温柔可亲的模样,乖巧地对季音棠说:“好。”
  张烁琳已经不敢动弹,挣扎着后退。
  江瑟箐又突然疯起来,说:“可是她骂我贱人,这可要怎么算账呢?”
  季音棠带着安抚性地抱住江瑟箐,在她耳边说:“我帮你。”
  江瑟箐嗯了声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顺势便倒在了季音棠怀里。
  季音棠将江瑟箐打横抱了起来,使得有人惊呼。
  “你好自为之吧。”
  季音棠向老师请了假下午不上课,毕竟高一的课她们已经自学完了。
  季音棠去请假时,物理老师一脸担忧,说:“好孩子,回家休息吧。下周再回来上课。”
  季音棠道了谢便收拾了东西带着江瑟箐打车回了公寓。
  公寓早就已经是她们的家了。
  “这是哪儿啊?”江瑟箐的声音十分黏腻,又有些干哑。
  季音棠说:“你醒了?这是公寓,老师批了假,我带你回来了。”
  季音棠手上不停,搅拌着杯子里的蜂蜜水。
  江瑟箐睁开眼,迷糊道:“音棠……”
  季音棠无奈地走近,扶着江瑟箐起来喂她喝蜂蜜水。
  “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做晚餐。待会我再叫你起来吃。”
  季音棠要走江瑟箐却扯住了她的衣角,江瑟箐气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面色开始逐渐红润起来,“不要走……”
  季音棠放下杯子又坐下,胆战心惊地抬手摸江瑟箐的额头,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江瑟箐笑了笑没回答,搂过季音棠的脖子亲吻她的嘴唇,“好想和你接吻啊,我好爱你。”
  季音棠说:“我也是。”
  一言罢辽,季音棠加深了这个吻。
  爱侣的气息互相交换着,唇间密不可分。
  窗边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冬日橘黄暖和的夕阳,而房内是一对青春阳光地年轻恋人,甚至她们身上的光比窗外的夕阳还要耀眼。
  迷糊间,季音棠说,
  夕阳和雨通常不会同时出现,
  只要出现了,
  那即将会是一场盛大且浪漫的景象。
  就像我爱你和我喜欢你。
  所以,我想告诉你,
  我爱你江瑟箐,
  我不管外界的流言蜚语,
  我只想违背伦理,
  和你永远永远在一起。
 
44.良缘
  空调的暖气不断往外冒,窗外的鸬鹚飞上枝头抖了抖身子与同伴交头接耳。
  “音棠,我想告诉我妈我们的事。”江瑟箐倚靠在季音棠怀里,满目柔情。
  “好。你想好了就行。”季音棠答道。
  “如果我妈不同意怎么办?我们分手吗?”江瑟箐担心说。
  季音棠伸手捋顺江瑟箐头顶翘起来的毛发,说:“不会的。就算陈阿姨不同意,我也会和你一起。你真傻,以后不准再说分手的傻话了。”
  江瑟箐笑着拿起手机拨通陈稚的电话,这段时间过的忙忙碌碌,糟事总迎面而来,她已经许久没有和母亲交流了。
  “喂,青青啊?怎么这么久才给妈妈打一通电话?妈妈可想死你了?最近在学校怎么样呀?老师同学好不好?”陈稚欢喜道。
  “妈咪,最近忙的嘞,这不闲下来就给你打了电话嘛。我也很想你的,最近在学校过的还不错,老师同学很好,食堂饭菜也很好吃。”江瑟箐回道,“对了妈咪,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陈稚问:“什么事呀?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诶哟,那这样可不行啊,周末回来妈妈看看。”
  江瑟箐踌躇良久,迟迟不作回答,陈稚着急问起,季音棠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放松。
  “……妈妈,我谈恋爱了。”江瑟箐紧张道。
  “呃,没事的。青青开心就好,那个男孩子是谁呀?”陈稚坦然问。
  “不是男孩子。”
  ……半晌,陈稚无奈叹了口气,明知故问:“女孩子吗?”
  “嗯。”
  “你真的喜欢她吗?你要想好了,你和她在一起了,你就要承受外界那些流言蜚语。”陈稚声音有些许哽咽,江瑟箐又想到了江朴去世那天陈稚哭红的眼角,自己也忍不住落泪。
  季音棠为江瑟箐抹去眼泪,江瑟箐看着她,对陈稚说:“我真的真的很喜欢她,我们不怕外界流言,就像爸爸说过的……你们当年一起创业遭受非议,现如今不是都挺过来了吗?”
  “……小混蛋!你和你爸爸一样!”陈稚边哭边骂,擤着鼻涕。
  “妈妈……我真的很喜欢她。”
  江瑟箐躲在季音棠怀中,搂着她的脖子低下头流着泪,却又不敢哭出声惹得陈稚担心。
  陈稚平复了心情,道:“其实……妈妈不是不能接受,我就你一个女儿,你只要不是违法乱纪,妈妈都支持你的。性取向这方面,没有孰是孰非,妈妈不会因为你的恋爱观而怪罪你。但是你真的想好了吗?你可不要是闹着玩的。”
  “真的不是闹着玩。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我会为我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江瑟箐初中时突然兴致大发想要学音乐,陈稚双手赞成。
  但是江朴却告诉江瑟箐:“想要做一件事,那么你就要清清楚楚地想好,而后果是怎样的,谁都无从得知,但这条路是自己选的,谁也没办法阻拦你的脚步,所以不管后果是好是坏都要由你自己承担。”
  “青青,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妈妈也就不会阻拦你。但是她……我认识她吗?”陈稚想了想,最终问出了这个问题。
  “阿姨,是我。”季音棠拿起手机接听电话。
  “你是……音棠?”陈稚惊疑问道。
  “是。”
  陈稚不知道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错乱吗?不是。接受吗?并不是。坦然吗?不。
  “周末……你们两个回家给我看看吧,音棠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你妈妈又该担心你了……”
  “有,阿姨您别担心,我没事。”
  陈稚欲言又止,“呃……还有,早恋不能影响你们的学习哦,学习是很重要的。虽然妈妈没有要求你一定要读得多好、多顶尖,但是你不能荒废自我,高考就关乎到你人生的未来。学不好也没关系,妈妈给你请家教,多少钱妈妈都愿意出给你。我和你爸爸不求你必须成大器,但只求你平安幸福,无忧无恙。”
  江瑟箐拿过手机应声,陈稚又突然说:“买束花回来吧,看看你爸爸,你之前都没看过他一眼,他肯定很想你……”
  “我和你一起去。”季音棠说道。
  江瑟箐笑着说:“好,我顺便让爸看看我找的女朋友,可不输他老婆。”
  “小崽子,谈了恋爱忘了娘。”陈稚笑骂。
  “瑟箐,起床了。”季音棠关掉屋子里的暖气,掀开一角被子抱起江瑟箐亲了下。
  江瑟箐朦胧睁开眼问怎么这么早就叫她。
  “不早了,今天要回你家看看陈阿姨,花儿我已经买了,就差你了。”季音棠坐在床边专注叠被子,江瑟箐醒来后就看见她的侧颜,细腻的皮肤瞧着就想摸一把。
  “摸我干什么?去刷牙,早餐准备好了,你快点,不然就凉了。”
  洗漱完毕,江瑟箐拿出腮红修饰了一下苍白的面颊,又破天荒地涂了一支浅色口红。
  江瑟箐的精力已经被昨天的事消耗殆尽,表面上看起来憔悴不堪。
  而且毕竟是要去看父亲,总不能让他担心的吧。
  更何况陈稚这个大活人呢,看到她肯定又会絮絮叨叨许久的吧。
  江瑟箐想到江朴对着她和蔼可亲地笑只觉得好像一切尽在昨日。
  江朴刚去世那会儿,江瑟箐半夜总是惊醒,常常会因为失去父亲而满脸泪,她总觉得是她的错,如果当时江瑟箐拦得下江朴,那么一切都来得及。
  可她偏偏没有。
  如果不是她当天那么矫情,那江朴也不会火急火燎地赶回家,他有可能等到所有工作尘埃落定时,哪怕等到下一班飞机,他就有生还的可能。
  如果不是她,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江瑟箐往往便喜欢指责自己,通过精神内耗来满足自己的愧疚感,直到她憔悴不堪。
  江瑟箐只觉得自己罪无可恕,所以她总是想赎罪,为一切赎罪,哪怕是飞蛾扑火。
  如果可以,那些曾经失去的人和事物都可以回来。
  可终究不是。
  季音棠告诉她:“不要把一切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没有谁就是与生俱来的罪犯。”
  ……
  陈稚看着江瑟箐此刻真真正正地站在自己面前笑纹如花,笑着笑着就哭了。
  陈稚又看了看季音棠,双手扶着她的手臂,“音棠啊,真是个好孩子。”
  季音棠拉住陈稚的手,说:“谢谢阿姨,但和瑟箐比起来我也就是半斤八两。”
  江瑟箐佯装生气地望着季音棠,“嘁,哪里比得过年级第一呢?你说是吧妈咪。”
  陈稚笑着放下季音棠的手,走到江瑟箐这边,摸摸脸又抓了抓手臂上的肉,左看看上瞅瞅,瞧瞧自己女儿瘦没瘦。
  “哎哟,你这上了高中是享福去了。我看着,你这气色还不错,别人家的孩子上了高中是清瘦不少,你这倒是愈发长肉了。”陈稚乐呵呵道。
  江瑟箐“哼”了声,“哪有啊?还有呐,这都是音棠的“功劳”呢,她让我每天都要喝牛奶,我现在看到牛奶我就想吐,还老是让我吃多点搞得我现在都要发胖了哩。”
  话里话外甚至还有几许咬牙切齿。
  季音棠无奈说:“你吃的实在少。上课时能量消耗得大,时不时还要考试,这……这,这肯定得多吃一些。”
  陈稚哈哈笑了几声,“行啦,你们犯不着斗嘴。你们都是好孩子,瑟箐你也别太任性了,音棠这也是为你好不是吗。”
  “切,什么为我好。知道的以为我这谈的是女朋友,不知道还以为我多谈了个妈。”江瑟箐愤愤不平。
  陈稚和蔼道:“音棠呀,青青说话就这样,你别太在意,多多包容哈。”
  季音棠面露和睦,说:“嗯,我们一定会长长久久的。”
  陈稚叹了口气,说:“是呀,之前过了那么多年你们还能重新走到一起做朋友,甚至都谈恋爱了……这真是,天赐良缘。”
  事事都只有旁观者清。陈稚从看着自己小小的女儿和另一个小女孩从素不相识到建立友谊到被迫分别,再到重逢,这之间是多少年又是多少天。
  江瑟箐小时候一个人偷偷躲在房间里给季音棠过生日陈稚其实是知道的,只是碍于尊重江瑟箐的隐私没有干预罢了。
  没曾想,如今所有事件的车列都已经回归正轨,有缘人终是再聚了。
  江瑟箐笑着,唇间露出了一颗虎牙。
  淳城的思想文化跟不上一线城市,可以算得上是城中村村中城。
  近两年也没有太多改变,淳城人的观点依旧是以大方得体为美。
  而牙齿,自当整齐洁白最是好看。
  陈稚亦是如此。
  “青青呀,你长了颗尖牙,周末去磨掉哩。”陈稚总是操/着一口好听的淳城话对着江瑟箐念叨她觉得不想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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