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分钟后终于看到了木屋的尖顶,此时俩人已经筋疲力尽,雨水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暴雨就像发怒的雄狮在愤怒的咆哮。
俩人顾不上惊喜,连滚带爬的进入了小木屋,也不管脏不脏的先躺到地上缓缓精神。
张渊喘着粗气打量着这个他们暂时的避难所。
这应该是一座仿古的猎人小木屋,看起来像是这座山的一个特色景点,收拾成了游客爬山时候的休息点,另一边的墙角还堆着一些零零散散的树枝和一些砖头,看来是可以烧柴火取暖。
还不等他缓过神来,就看到陈唯已经挣扎着起身走向墙角的柴火。
“这树枝应该是能烧的,我起个火堆我们烤烤火,湿衣服这么穿着得感冒了。”
陈唯把树枝捡起来放到木屋中间,拿出打火机尝试着点起了火。幸好是质量过硬的防风打火机,被雨水泡了也能用。
“把衣服脱了搭起来烤烤吧,别感冒了。”说完就用砖头和长一点的树枝搭了一个简单的架子。
张渊并未多想,挣扎着爬起来开始脱衣服。
春天的山上温度还是比较低的,又加上下起了暴雨,整个木屋里又湿又冷,被雨水打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麻利的脱掉身上的衣服,张远浑身上下就留下一个四角裤,虽然和陆鸣有过一次疯狂张渊也没有身为小0的自觉,他并不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男人,大大方方的蹲在了火堆旁。
他是大方了,陈唯借着火光的遮掩倒是脱起衣服来扭扭捏捏的。
“那个,我去看看外面雨下的还大不大,就先不脱了。”找了一个拙劣的借口,陈唯快步向门口走去,急切的掩饰着自己的窘迫。
张渊迷惑的想:这还用看嘛?这雨声一点也没见小啊。
陈唯装模作样的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就坐回了火堆旁边,因为刚刚的刺激不敢再往张渊那边看,借口有些累了靠在墙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却止不住想起刚刚那犹如画卷般的美景,心绪起伏不定。
第3章 再见陆鸣
终于等到雨停,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下山的路已经因为大雨的冲刷变得泥泞不堪,俩人不敢走太快,互相搀扶着慢慢的下山,终于在还剩最后一丝光亮的时候隐约看到了农家乐的灯光,心情才陡然放松下来。
邵成和梁凡俩人一直等在山脚下,可能是大风吹断了电线,手机没有信号怎么也打不出去。想要进山找又怕两拨人错过,只能在山脚下焦急的等待着,等到马上就要天黑时,终于看到了俩人下山的身影,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来。
两拨人会合后第一次宿舍团建就在惊心动魄中结束,回到农家乐后四个人就各自回了房间,这一天又是开车又是淋雨,搞得每个人都筋疲力尽,只想尽快休息。
果不其然,第二天谁都没起来,收拾好吃过早点也没有了继续游玩的心情,就这么打包回了学校,到了学校时间还早,陈唯是京市本地人要回趟家,把剩下三个人放到了学校门口就开车走了。张渊因为刚开学比较忙,准备在学校附近买套房子的计划也一直没实行,趁着下午没事也和邵成他们挥了挥手打车离开了校门口。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看房中度过,看来看去也没有太合适的,张渊只好暂时放弃,准备吃点东西先回学校,还没想好吃点什么手机上就显示了一个意外的名字:林助理。
看着这个名字张渊愣了一下,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接起电话,林助理熟悉的声音想起:“好久不见张先生,您现在在哪?陆总今天正好路过你们学校门口,有些事情要和您说,需要我去接您吗?”
张渊从林助理的话语里听出了隐晦的威胁,学校是他新的开始,他不能让陆鸣的人去学校接他,只能答应了见面。
“我现在没在学校,在外面,陆总找我有什么事吗?”张渊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让他去海澜名著。”没等到林助理说话,陆鸣冷漠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张渊心里最后一丝希望。
“张先生,海澜名著那边的密码一直没换过,您可以直接过去。”
张渊没办法拒绝,也想要告诉陆鸣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只能麻木的答应。
发了会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先和邵成他们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让他们不要担心,随意扯了个谎说今天晚上要去亲戚家,明天直接去上课,就打车去了海澜名著。
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子心里有点莫名的感慨,屋内的陈设并没有变动,但也没有灰尘,应该是有按时清洁。张渊并没有开灯,迎着落地窗外的月光坐到了客厅里几十万元的真皮沙发上,闭上眼静静的思考。
挂断电话后,加长版的迈巴赫缓缓驶入人流,从对面路口开车过来的陈唯看着一闪而过的豪车有些疑惑,这个车牌号有些眼熟啊,好像是那位神秘陆总的车,随即又暗自摇了摇头:应该不是,陆总的车怎么会停到他们学校门口,根本毫无交集,也没听说过他们家有谁在这上学啊。
陈唯想不出为什么便抛出了脑后,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次知道真相的机会。
陆鸣坐在车上紧皱着眉头,国外某些势力的不自量力让他内心充满了烦躁,急需发泄。也没有心情再和那只自认狡猾的狐狸玩什么游戏,只有纯粹的欲望搅得他头痛不已。
门口想起熟悉的电子锁的声音,打断了张渊的胡思乱想。进门的男人没有开灯,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比例因为身着正装而显得更加禁欲,修长的手指扯开脖子上的领带,危险中带着邪魅,让张渊看愣了神。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陆鸣一把抱起,走向卧室。
“你你你要干什么?我们现在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
张渊没想到陆鸣一上来就把他往卧室里带,挣扎着要往下跳。
陆鸣快走两步把他扔到了床上,慢条斯理的开始一个一个的解扣子。
“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不能再做这种事。”看着陆鸣眼里的欲望,虽然害怕,但他还是准备说清楚。
“不管是什么关系都可以做这种事情,你想要什么关系我们可以办完正事再【好好】商量一下。”
说完便一把抓住少年纤细白嫩的脚腕,用力一拽,把他拉到了床边。
“看来你是希望我帮你脱了?那就不要怪我弄疼你了。”
不等听到回答便吻住了少年微启的唇,修长有力的手指掐住了纤细的脖颈,吻的凶狠又野蛮。少年像是承受不住一般高高仰起了头,像是主动索吻,又像是被那只大手扼住了呼吸。
这个吻太激烈了,像是要把他拆骨入腹般的凶狠,少年害怕的抬起手想要推拒,还没用力就被一只手举过了头顶。所有反抗的话都被吞没在纠缠的唇舌里,所有推拒的动作都被尽数压制。
“什么时候这么野了,看看我肩膀上被狗咬的,都快出血了。”陆鸣懒懒的说道。
可能没有了金钱的交易,张渊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那是人类能做出来的姿势吗?我腿都要被你掰折了,咬你一口怎么了,你不还咬了我好多口吗?”
陆鸣眼神暗了暗,欲望的腐蚀并没有让他停止思考,一个多月的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一个人改变这么大。明明之前还作天作地的不想离开,现在反而避他如蛇蝎。不过这是好事,看多了那些谄媚和讨好,少年的单纯和对他像对待普通人一样的方式让他更加的舒适放松。
听不到回复,张渊的小嘴也不叭叭了,跳下床就准备清洗清洗睡觉。
勾起了他的欲望怎么能不负责的走呢,男人一个用力就把少年又拉倒在了床上。
“时间还早,那么着急做什么。”说完便再次俯身而下,吻住了那双喋喋不休的唇。
夜,还很长。
第4章 生病
早上睁开眼睛,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让张渊愣了一瞬,腰间禁锢的手臂很有存在感,让他有些不真实。
“醒了?”头顶上传出男人晨起有些沙哑的声音,吓得张渊连滚带爬的跌下了床。
“我怎么在这个房间?你怎么还在床上?”张渊一脸的不可思议,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
男人眉毛轻挑,戏谑的看着床下的小美人,身上满满的痕迹让他有种莫名的满足感,心底的占有欲蠢蠢欲动。
“我我我……你你你……”
张渊气得说话都结巴了,裹着被子开始满屋子找衣服,等看到角落里皱成一团的衣服时满脸的绝望,这根本就没法穿出去,他今天还有课啊。
陆鸣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男孩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裹着被子乱转。
“还不穿衣服,难道是我没满足你?”
男人好整以暇的靠着浴室门口,浴袍的带子系的松松垮垮,露出性感的胸膛和隐约的腹肌。
“那衣服都成那样了还能穿出去见人吗?”看着陆鸣优哉游哉的样子,少年暴躁的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脱?”好似生怕少年不够生气一样,陆鸣还不忘添柴加火。
“无耻,昨天明明都是你,是你,是你……”
“是我什么?”看着少年红润的脸庞,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害羞的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张渊不答话,他说不出来是被强迫的这种话,虽然一开始他也有反抗但后面就是完全自愿的了,怪不得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欲望上头是真误事啊。
裹着被子向客厅走去,张渊准备去原来的房间看看有没有当初没收拾走的漏网之鱼,先对付了今天再说。
“客厅袋子里是衣服,一会让司机送你回学校。”
还没走进客厅就听到男人从后面传来的声音。
“别别别,我自己打车去。”张渊的脑袋都要摇成拨浪鼓了,连忙拒绝道。他可不敢坐男人的车去学校,想一想都知道肯定是他接触不到的豪车,万一被有心人看到,可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陆鸣有些不高兴,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突然就没了兴致。
“随便你。”
突然变换的语气让张渊醒悟过来,这才是那个他认识的神秘大佬的,昨天晚上的事情才更像是一个梦。
没有再多想,匆匆整理好自己便打车离开,终于在点到自己名字之前冲到了教室。
一天的课程结束,张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宿舍。本来就一夜放纵,今天又是满满一天的课程,匆忙洗漱后就早早的爬上了床。
一会的功夫,不同课程的其他几人也陆续回到了宿舍。
“这才几点啊,老大怎么就睡了?”
邵成的声音充满疑惑,说着就要走过去掀被子。
陈唯的内心也充满了不解:不是去亲戚家了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拦住邵成作乱的手,轻声说道:“让他睡吧,可能昨天有什么事累着了。我去外面买点吃的,你们轻着点。”
“青椒肉丝盖浇饭。”“红焖羊肉盖饭。”报菜名一样的声音此起彼伏,陈唯只能无奈说道:“少不了你们的,闭嘴吧。”
等饭买回来,张渊浑浑噩噩的吃了点东西就又爬上床继续睡,好好一个周末又是淋雨又是纵欲,半夜里果然发起了烧。还是陈唯凌晨起床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这时候已经烧了一个晚上。
拍了拍张渊通红的脸颊人也没醒,顾不上其他,陈唯一脚把剩下俩人踹醒,背起人就向医务室跑去。滚烫的热度紧贴着他的脖颈,他却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只剩下满心的担忧和自责。
到了医务室,因为烧的温度太高医生直接给挂了吊瓶。输完半瓶之后,人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脑子因为发烧还是一团浆糊。
“我怎么了?这是哪啊?”
“我的祖宗唉,难受你怎么不说啊,你这高烧都烧到41度了,再往上烧你都要成傻子了。”眼神还没聚焦就听到邵成的大嗓门。
张渊有些心虚,“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太累了,我以为睡一觉就好了。”
“幸好四儿比较细心,看见你脸红摸摸了你额头,要不然你就真成傻子了。”梁凡也是一副心有余悸。
“谢谢啊,四儿。害你们担心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快去上课吧,我自己能行。”说着就要下床。
陈唯起身强硬的把他按了回去,“你们去上课吧,我上午那节可以请假,我在这守着,昨天晚上烧的那么高还是要注意点,别又烧起来。”
俩人觉得也有道理。“那你上午先在这守着,中午我俩给你们带饭,有事儿电话联系。”说完便急急忙忙的回了宿舍,根本没给张渊反驳的机会。
“我去给你倒杯水。”陈唯自顾自的去找医生拿了个一次性纸杯。
看着张渊喝完,也不说话,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起了手机,无声的表示自己不会走,要在这守着他。
看了看床边的人,他也没再说拒绝的话,知道大家都是为他好,担心他,便也没再驳了这份好意。也不知道是药效的原因还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大脑昏昏沉沉的便又睡了过去。
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少年,陈唯却想到了床头挂着的那套衣服。
那是季延今年新出的春季新品,上万的价格并不是张渊平时会消费的水平,虽然大家都默契的没有问过他的家庭情况,但在一些细枝末节的相处上也能看出他虽然不是没钱,但并不会买这种品牌的衣服。
他昨天晚上到底去哪了?
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学校门口看到的车,随即又否定了这个结果,张渊从下午就没回学校,跟陆总应该是没有关系。
第5章 失败的谈判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只是普通的着凉让他反反复复烧了四五天,连续的输液也总是反胃吃不下东西。
陈唯就像老妈子一样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照顾他,还让家里的厨师每天给他炖滋补的汤,连带着邵成和梁凡都跟着沾光。
“我觉得,补的我都胖了。”邵成照照镜子,发现果然有点发腮。
“你可以不用吃,本来就是给阿渊补身体的,谁让你嘴馋。”
话虽这么说,每次也没忘让家里多送几份,也是歪打正着,陈母看是四份补汤才没有怀疑,不然,陈唯这点小心思才逃不过一家主母的眼睛,势必会给张渊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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