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Alpha的天赋基因,明明宋如星的生活习惯差成这样,但他的身材依然很好,宽肩蜂腰,标准的倒三角,双腿笔直修长,蕴藏着强大的力量。
不过或许是年龄尚小的缘故,他身上还带着未曾褪去的青涩感与少年感,身形抽长,没有彻底进入成熟期的Alpha那样……具有压迫性。
蓬勃鲜活的少年气总是令人感到喜欢的。
宋如星几乎能感受到明昼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背上,如有实质,带着林间玫瑰的香气,一点一点抚摸过了他的身体。
他的耳朵越来越红,终于,他忍不住了,转过身来,脸也是红的,对明昼说:“明先生,您这样……我……”
“你怎么?”
宋如星满脸羞涩,一副纯情少男模样,却又诚实且银|荡地说:“有点想……您。”
字音含糊,但明昼还是听清楚了他中间说的那个字。
明昼笑了一声,眉毛高高挑起,说:“宋如星,你长胆子了?”
宋如星抿起唇一笑,眼睛泛着点可怜软乎的水光,望着明昼,说:“昨天的奖励还没要到呢。”
所以很渴望,很想要。
宋如星是真的很知道他吃哪一套,明昼想。
没办法。
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狗故意存了坏心眼你能有什么办法呢?
明昼眼睫微抬,静悄悄地看着宋如星。
他的头甚至微微偏了一下,眼睛里含着浅笑,问:“那怎么办呢?”
那怎么办呢。
明昼好像很喜欢这么问,好像是把选择权交到他手里,带着一些引诱意味的默许。
于是吧台变得很凌乱。
但也没有做到最后,尽管空气的信息素已经十分浓郁,浓郁到几乎要化成液体滴下来,他们的眼神交汇,都像是恨不得把对方吃进去。
他们都知道,还没到时候。
宋如星直勾勾地盯着他,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嘴里却说:“啊,好像水快烧干了。”
明昼推了推他说:“那就下去。”
宋如星不仅没下去,还把脸埋进了明昼的肩窝里,嗅他身上的味道。
在家里的明昼,和在外面的明昼,身上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明昼在家里穿着很闲适的家居服,整个人都看起来很柔软,连香气也变得柔软。
这个角度,明昼又看到了他的耳垂。
情至浓时,明昼没有忍住,在他打了耳洞的那颗耳垂上咬了一口,现在宋如星的耳垂都还是通红的。
“打耳洞的时候痛吗?”明昼忽然问。
宋如星打耳洞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其实已经有点想不起来了,他努力地思索了半天,然后摇了摇头:“应该是不太痛的。”
“打完为什么不带耳饰?”
宋如星羞赧地挠了挠后脑勺,说:“之前有带过,但是后来觉得太中二了就不带了,学校也不让带。”
太久没带耳饰耳洞会封起来,不过很显然宋如星的耳洞已经成型了,所以这么多年了都还没封。
明昼唔了一声。
思绪回笼,明昼将思绪从昨晚旖旎的回忆中拔出来,又把自己的视线从宋如星的耳垂上挪开了,问道:“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宋如星的表情带着一丝甜蜜和痛苦,不知道该说有还是没有。
明昼被他这个表情看笑了,问:“怎么?我不能帮?”
“不、不是这意思。”就是可能帮着帮着容易误事,像昨晚一样。
明昼没好气地看他一样:“难不成你到了热潮期?”
火气这么大,一点撩拨都受不得。
宋如星连连摇头,讨好一笑:“那……那您帮我,洗一下菜?”
这个没有操作难度,明昼点头答应了。
洗菜期间,宋如星的眼神总是在往水池里瞟,明昼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做菜经验,宋如星知道他习惯吃得清淡些,所以准备了一篮青菜。
明昼很缓慢很细致地洗着那篮青菜,每一寸角落都没有放过,洁白如玉的手指穿梭在青叶间,乍一看都不像是在洗菜,而是在创作什么艺术品。
当然宋如星一直看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明昼洗菜的动作,而是……
他觉得有点痛苦。
或许是一些Alpha的劣根性存在,他实在觉得不应该让明昼这双漂亮的手干活,宋如星盯了会儿,发现明昼指尖被水冻得微微发红。
“看我做什么?”明昼察觉到了他的视线。
宋如星默默地把头准回去,用肩膀蹭了下自己发热的耳朵,说:“没有。”
明昼奇道:“你耳朵红什么?”
宋如星:“……”
宋如星又蹭了下自己的耳朵,说:“没什么。”
“宋如星。”明昼的嗓音里含着危险的警告性。
被人叫大名的总会带来一丝诡异的恐慌感。
宋如星默了下,小声说:“总觉得,让您干活有负罪感。”
明昼一怔,然后笑了:“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A权主义思想?”
“……好像没有把您照顾好。”宋如星慢吞吞地说,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照顾不好Omega的Alpha会被钉在耻辱柱上的。”
明昼哦了一声,然后慢吞吞靠近了宋如星,特别近,近到宋如星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打在自己的颈侧。
“宋如星。”他语调凉凉的,刚刚摸过冷水,冰凉的指尖点在了宋如星滚烫的耳垂上,冻得宋如星一激灵。
“如果是想到这个,那你耳朵红什么?”
“——还是说,你想到了别的什么?”
比如昨晚,这双手,是如何握住的他。
【作者有话说】
后天见!!
卡文卡了好几天,昨天存下周的稿终于写到了一个我特别想写的情节!!
我现在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使不完的牛劲儿码字(bushi)
第64章 “一个永远也不会消失的标记。”
宋如星:“……”
宋如星沉默一秒,然后从善如流地滑跪道歉:“对不起,我思想龌龊。”
明昼问:“怎么龌龊的,说来我听听?”
宋如星又沉默了。
如果要说来听听,那可能就不是说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明昼看他一脸憋闷,忍不出笑了。
宋如星看见他脸上的笑意,这会儿觉察出来,明昼就是在逗他了,不由小声嘟囔:“您就逗我吧。”
倒是一点儿埋怨的意思都没有,反倒透出股撒娇似的亲昵。
明昼安抚地揉了下他的后颈,冰凉的掌心刺激着敏感的腺体,令宋如星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没有逗你。”他浅笑着说。
没有逗的意思就是说,如果宋如星现在想对他做些什么,是真的可以做些什么。
宋如星脸上浮现出痛苦与甜蜜相交杂的神色:“明昼,你……”
你是不是太惯着我了?
“嗯?”
宋如星望着他,眼睛很亮,神情很专注,低声说:“您对我也……太好了。”
把他囚|禁起来也不生气,任他为所欲为,好像做什么都可以。
“这就算好了吗?”明昼说,“可我还什么都没有做。”
“……就是很好。”宋如星有点想把他抱进怀里,但是又觉得自己身上不干净,所以只探了下脑袋,在他的唇角偷了个吻,说,“您对我最好。”
明昼说:“这种程度就可以把你骗走?”
“因为是您才好骗的。”
这个答案取悦到了明昼,所以他又揉了下宋如星的后脑勺,呼噜小狗脑袋似的。
他手上还有些水汽,摸上去就把宋如星的发尾打湿了一点。
“头发被您摸湿了。”宋如星说。
“那怎么办?”
怎么办呢,不能怎么办。
所以宋如星又在他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下,才直起身说:“那我就自己讨点好处。”
明昼无奈地摇头笑了笑,说:“好了,时间不早了。”
天色渐晚,已经没有时间可以容许他们做些别的事情了,宋如星也知道,所以嗯了一声,就老老实实地,重新投奔到了厨房大业里。
明昼感觉厨房已经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了,便出去了。
他去了卧室,打开了抽屉。
里头安安静静地,正放着一个小巧的,黑丝绒首饰盒,明昼把它拿了出来,又轻轻地合上了抽屉。
晚上七点,两人终于吃上了这顿来之不易的年夜饭,很丰盛的一桌饭菜,食物的热气和香气,扑到明昼的鼻腔里,令他一瞬间感到有些失神。
“怎、怎么了?”毕竟是第一次给明昼做年夜饭,宋如星有点紧张。
明昼也很难说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没有过年的习惯,当然,并不是一直没有这样的习惯,而是从成年后就没有过这样的习惯。
小时候在明家,明昼会回到老宅过年,明喻迫于明郑成的压力,在除夕是一定会回来的,不管他在外面养了多少情人,在这种日子,他必须要带着关晴回老宅,维持面上的和平。
虽然说是除夕过年,但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明喻心不在焉,关晴懒得作秀,明昼也沉默不语。
每年的氛围都很僵硬,所以自从明喻和关晴离婚过后,明昼也再也没有回去过,自己也从来不过年。
总归,明郑成也没有那么在意他回不回去。
已经很多年没有好好吃过一顿年夜饭了。
明昼也难得感到了一点不真实,食物冒着热气,热腾腾的蒸汽好像慰进了他的心间,让他的心脏也变得温暖起来。
“没……什么。”明昼有些恍惚地说。
“只做了一些很简单的家常菜。”宋如星有点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小声的,有点没自信地说,“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明昼抬起眼睫,黢黑的眼睛倒影了宋如星的面容,低声说:“喜欢的。”
不知道这句喜欢到底是在说什么。
宋如星的脸红了,说:“您、您喜欢就好。”
两人坐下,一起吃着饭,宋如星熬了一锅汤,先给明昼勺了碗汤在手边,明昼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着汤,一边问:“以前和你妈妈也是这样度过除夕的吗?”
“嗯。”宋如星说,“还会一边看春晚一边包饺子,等零点的时候吃宵夜,我们小镇在零点的时候还会放烟花,很热闹的,如果是在农村的话,还会在堂屋里烧纸钱。”
明昼没经历过,不免感到有些新奇,问:“为什么?”
“要敬神明呀。”宋如星笑了笑说,“不过这只是我们那边的习俗,来了A市就没这么做过了。”
“不过……”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口中顿了一下,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明昼。
“不过什么?”明昼问。
他很专注地看着宋如星,也没有了初次见面时的冷淡,暖色的灯光将他笼罩,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毛茸茸的光圈,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很温柔。
仿若神明。
不过我不敬神,只敬你。
宋如星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
他望着明昼,眼睛里带着近乎偏执的笑,说:“我只是在想,如果你也是神的话,我一定会是你最忠实的信徒。”
明昼静静地看着他,问他:“如果是恶神呢?”
“那我就是恶神忠实的走狗。”宋如星说。
明昼忽的一笑,轻轻说:“……好。”
两人吃过年夜饭,宋如星准备开始包饺子,明昼客厅的超大影屏上,放着花花绿绿的春晚节目。
也没人看,宋如星也不爱看,明昼就没看过,但这个节日不放春晚,好像就少了点什么似的,所以就打开了一直放着。
明昼坐在宋如星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包了个胖乎乎的饺子,宋如星立马有眼色地夸道:“您学得真快!真棒!”
明昼噗嗤一声乐了,他说:“宋如星,你好像那种教小朋友的老师。”
“明昼小朋友,你真厉害。”宋如星很入戏地说。
明昼很少被夸奖,小时候,无论他做得再好,父母都不喜欢他,更不会夸奖他。
至于明郑成……他只是认为这些都是明昼该做到的。
他真的很少被肯定。
明昼定定地看了宋如星一会儿,然后轻轻笑了,说:“谢谢。”
很快,饺子也包好了,春晚也快结束了。
才吃过晚饭没多久,这会儿吃不下多少,宋如星只给明昼碗里捞了几个,算是个意思。
明昼很认真地吃完了。
零点了,电视里的钟声响起,宣告着新的一年来临,南江别苑所在的区域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两人只能看着屏幕里转播的各个地方的烟花图景。
“新年快乐。”明昼对宋如星说。
“新年快乐。”宋如星也笑了起来。
他看起来真的很高兴,流浪的小狗终于找到了归处,脸上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住。
明昼从沙发靠垫里摸出了那个黑丝绒的首饰盒,他刚才从房间里拿出来,藏在了这里。
他将首饰盒递给宋如星,笑着说:“新年礼物。”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其中一个。”
……新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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