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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教是我心尖宠(近代现代)——殷无令

时间:2024-05-24 07:18:48  作者:殷无令
  可他不想睡,他还要找哥哥……
  他开始认真地寻找更能刺激自己的地方。
  手臂,大腿,腹部,一下又一下扎上去……
  为什么没有感觉?他还是感觉不到痛,倒是弄了满手满身都是黏糊糊的红……
  “啊啊啊……”
  他难受地低吼着,开始杂乱无章地往自己身上扎……
  不疼!为什么不会疼?
  他拿着碎片对准自己的脖颈狠狠扎下去,温热的液体瞬间喷了出来……
  “老师——”
  在嘈杂的耳鸣声中,他听到了一声肝胆俱裂的怒吼,下一刻他就被人猛地扑倒了。
  “放开,放开我……”
  他剧烈地挣扎起来,可完全挣不开,那人搂着他死都不肯放手,还用手紧紧捂着他的脖子。
  他火了,一下一下往那个男人身上扎,拼命地扎……
  “放开我……”
  殷红的鲜血很快从那人的浅色衣服里渗透出来,一朵朵红色的花,慢慢绽放,越开越大……
  他直勾勾地盯着,突然惊愕地捂住了心口。
  感觉到痛了!从心脏扩散,蔓延至四肢百骸,入骨入髓,痛得无法呼吸……
  可疼痛的按钮居然不是在他自己身上,而是来自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好奇怪……
  他艰难地伸手去摸那人的脸,结果弄了对方一脸黏糊糊的血,混着那人的泪,成了大花脸……好丑!
  那人居然还笑了,“老师,你要死,我陪你……”
  他嫌弃地皱了皱眉,“不要你……”
  那人的脸色骤变,表情僵住,像是天塌了一样,眼睛很快又涌了更多的泪来,混着血,一滴一滴落在他脸上……
  他感觉很痒,想用手擦掉,身体却无端地颤抖起来,视线也逐渐模糊……
  意识的最后,他听见那人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第139章 始作俑者
  关野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触目惊心的夜晚。
  整个病房都是血,泼天的殷红就像红颜料一样,肆意铺溅在雪白的底色上,如果忽略那呛人的血腥味,甚至可以称作是一幅令人震撼的现代艺术作品……
  他只是转身倒一下水,边牧就毫无预兆地发了疯,打碎了保暖壶,用碎片对准了自己……
  他的那个温柔的老师,再也认不出任何人,只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就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不停地往自己身上扎,甚至在血淋淋的伤口组织里去翻找血管,企图弄出更多的血。
  血似乎能让他兴奋,却得不到最终的满足,狂躁无处发泄,只能嘶吼着毁了自己……
  在他把碎片扎进脖颈的时候,关野终于挣脱了众人的拉扯,抱住了那个面目全非的血人……
  令人汗毛竖起的凄厉惨叫中,他终于体会到了比身体伤害更痛的痛苦,比死更难受的悔恨……
  他用力吻老师的脸、眼睛,吻他的额头……哪怕怀里的人不停地往他身上扎洞……
  他笑着告诉老师,他可以陪着他一起死。
  可老师不愿意,哪怕发疯了,也不愿意再要他了……
  他后悔了,真的真的后悔了,可是,再也找不回他的老师了……
  打了镇定剂,边牧被送去急救,医生说他伤得很重,手腕的伤深可见骨,脖颈的伤离大动脉只有几毫米距离。
  关野就坐在急救室门口等着,任谁劝都不肯离开,直到后来,急救室的灯越来越朦胧,他失去了意识……
  ……
  边牧的情况稳定了之后,杜医生第一时间把大家都叫到了一起,很严肃地再次提出了转到三院的事。
  在场的人都知道边牧对三院的抗拒,尤其是江教授,一直拒绝把人再送回去。
  可这次,一屋子人都沉默了。
  边牧的情况太严重了,随时会危及性命,谁也无法再承受一次意外。
  江教授最后还是签了转院手续……
  ……
  关野醒来已经是第二天,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找到医生,才知道边牧已经被送去三院了。
  他整个人都懵了,拄着拐杖就跑。
  花了一上午时间,他才辗转赶到了三院,却被守在外面的江教授拦住了。
  “不用去了,三院是封闭式医院,家属进不去的,不能陪护。”
  关野急了,“老师会害怕的,以前孙宇航那些人……他真的害怕啊,江叔,你让我进去陪着他!”
  江教授还没说话,一旁的医生接话,“病人在得到有效控制之前,是禁止陪护和探视的。”
  “有效控制?”关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先去看看他总行吧?”
  旁边几个高大健壮的保安默默地走上前,堵在他前面。
  “……”关野紧张地抓住江教授的衣服,“江叔,真的不能留老师一个人在里面啊!”
  江教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自从边牧出事后,他对关野已经没耐心了。
  关野急得面红脖子粗,“江叔,求你了,你有办法的对不对,老师真的会怕呀,你让我进去……求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正在僵持之际,一个男人从住院部里面走出来了,是赵清风。
  关野一愣,“江叔!他为什么能进去?”
  江教授看了他一眼,“两年前发生那事后,赵清风入股了三院,他当然能进去。你要是真想进去,只有他能帮你。”
  关野,“……”
  赵清风刚好走近了,听到江教授的话,顿时有些错愕地看了过来。
  江教授面无表情。
  关野很纠结,赵清风伤害过边牧,他更是找对方打过一架,怎么好去求人……
  可现在,为了见老师……
  他咬了咬牙,走上前,低声下气,“赵……赵哥,你能让我进去陪老师吗?”
  赵清风把惊奇的目光从江教授脸上挪开,看了关野一眼,“你这是在求我啊?”
  关野没说话,直接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眼睛狠狠一闭,“是,我求你……”
  赵清风冷笑一声,慢悠悠地点了根烟,“求人可不是这样求的。”
  关野一愣,看了眼江教授,但江教授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明白了,把拐杖扔在旁边地上,单腿跪下,弯曲着脊梁,整个人仿佛绷紧成了一张弓,“赵哥,我求你,让我进去陪着老师……”
  赵清风没想到他这么能拉下脸,一时间没说话。
  关野顿了顿,又说,“你有什么气就冲我出,打我一顿也行…但老师真的需要人陪……”
  赵清风悻悻地摸了摸下巴,“行了,我可受不起,滚进去吧!”
  关野低着头,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遮掩住氤氲的红痕,说了句谢谢,就捡起拐杖一瘸一拐地进去了……
  等关野消失在住院楼里,赵清风才看向江教授,“教授,您可真不心疼您的学生啊!”
  江教授没说话。
  赵清风点了根烟,缓缓呼出来,“小牧现在没有自我意识,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要陪护,你让关野亲眼看着小牧被采取强制措施,也不怕他被逼疯吗?教授的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
  江教授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伤害小牧的人,该付出代价。”
  赵清风倒是同意,“这是当然,关野确实该收拾一下……”
  江教授突然看了他一眼。
  赵清风夹着烟的手一顿,“怎么?我可没对小牧怎么样啊!”
  江教授冷笑,“听说你一直在外省跟公司项目,其实是在找程峰吧?”
  赵清风的面色一僵,没吭声。
  “你找不到程峰,就特地回来,大张旗鼓地把小牧安排进三院,是不是想利用小牧把程峰引出来?”
  “……”赵清风的手一抖,半根烟掉落在地上,整个人瞬间站直了,“教授……”
  江教授冷道,“你知道我底线,其它的事我不想管,但你别动小牧。”
  赵清风赶紧道,“这个我可以保证,我就是太着急了,想找程峰……”
  江教授不想和他说太多,摆摆手走了。
  ……
  关野是第二次来三院,第一次是为了咨询边牧的手,他当时只去了门诊,而这次到住院部,他才发现三院和普通医院很不一样,里面每个出入口都需要刷卡,处处都是铁门和铁网,仿佛是一个监狱……
  护士直接把他领到了十一楼,又穿过三重大门,才进到这个传闻中戒备最森严的重症病区病。
  狭长的走廊笼罩在冷白的灯光中,阴森森的毫无人气,呼呼的中央空调由内而外散逸着冷气。
  关野浑身一个哆嗦。
  这里的走廊两边没有普通医院的宣传栏,只挂着各种各样的警示表格,“防自弃”“防暴力”……
  下面贴着各个床号对应的高、中、低防范等级……
  关野整个人有点恍恍惚惚,“他在哪?”
  护士指指走廊的尽头,“在最里面的一号病房。”
  关野扫了一眼那些表格,一号病房全都排在第一位。
  “边先生属于高度危险等级的,所以……”年轻的护士看了他一眼,耐心地向他解释接下来会看到的情况,“我们一般都会适当约束病人,但你放心,我们都是严格按照治疗规范的。”
  关野顿了一下,突然有点不太敢往前面走了,什么叫适当约束?
  森冷的走廊纵伸至远处,就像一个贪婪吞噬的怪兽,隔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他即将踏入……那个他不曾接触过的,老师的世界!
  “就是这里。”护士停了下来。
  关野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走了几步,透过铁栅后的玻璃窗,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老师。
  边牧正平躺在床上……
  不!
  是被束缚衣绑在床上!瘦骨嶙峋的身体被勒得很紧,扭曲着,甚至能清楚看见凸起的骨骼……
  关野倏然攥紧了铁栅,“为什么绑着他?!”
  护士解释,“我刚说了,病人有暴力倾向,必须适当约束,这是符合治疗规范的……”
  关野怒了,“可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发疯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快开门,我要进去!”
  护士赶紧摇头,“不行……”
  她话音未落,里面的人突然就发疯了,身体扭曲着拼命地挣扎,发出尖锐的叫喊声,“啊——啊啊啊啊——”
  关野吓了一跳,“他怎么了?怎么了?”
  护士很镇定,“发病了,没事,这病房是有24小时监控的,医生马上就会来。”
  关野顾不上再问,紧紧地盯着里面不断挣扎的边牧。
  比起昨天在二院,边牧现在状态明显更差了,连话都说不了,只能发出短促而尖锐的叫喊声,眼神也没有了情绪,是完全空洞的疯狂……
  关野的脸都白了,喃喃道,“怎么……昨天他不是这样的啊!”
  护士道,“这种病一旦爆发,病情恶化是很快的,所以我们才要把他时刻束缚住……”
  “滴滴滴滴…”
  里面的心电监护仪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关野听到那声音吓得手脚都发软了,猛地抓紧了铁栏,“他心脏不好,医生呢?医生怎么还没到?”
  “快让开……”这时医生正好带着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匆匆跑了过来,直接刷卡进了病房。
  关野赶紧跟了进去,但他生怕影响医生救治,就只站在门口。
  谁知跟在医生后面的几个健壮男人,一进病房就跳上床,解开了边牧的束缚衣,直接用膝盖狠狠按压住他的四肢……
  边牧被压得无法动弹,还是不停挣扎着,呼吸越来越急促,苍白的皮肤在挣扎间青筋凸起,狰狞得可怕,病号服下面渐渐渗出了斑斑血迹……
  关野吓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扔了拐杖跳上去拉人,“你们干什么?放开他!他是病人……”
  护士急了,“他们是护工,你别打扰正规程序……”
  关野扯住一个护工,“正规个屁!有这么对病人的吗?你放开他!”
  这拉扯的工夫,边牧得了一边的自由,陡然掀翻了剩下的几名护工,把关野也推得一个踉跄,旁边桌上的药水针筒稀里哗啦倒了一地……
  医生也冲上来按人,一边气急败坏地喊道,“走开!你再影响我们工作,不管是谁放你进来,都请马上离开!”
  关野勉强稳住身形,震惊地看了一眼被几个男人重新摁住的边牧,他的力气很大,根本不像是平时能使出的力气,就像野兽一样爆发出最原始的蛮力,毫无仪态,极尽疯狂……
  那个温柔淡雅的老师,已经看不见一点点痕迹了。
  关野被护士“客气”地请了出去,在门外,他浑浑噩噩地全程目睹了所谓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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