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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过的竹马he了(近代现代)——松羽客

时间:2024-05-24 07:18:00  作者:松羽客
  殷红的液体顺着嘴角缓慢流淌,像一条裂缝延伸到下巴、脖颈,而后没入衣衫。
  一瓶酒很快见底,边榆的酒量很好,好到一瓶还是没多少感觉,正在他打算开第二瓶时,手机铃声又响了,是段东恒。
  段东恒的声音听上去不太妙,没有半点寒暄,直奔主题:“城东公安局,你过来一趟吧。”
  刚刚上来一点的酒劲儿在听见“公安局”三个字时瞬间散了,边榆问:“怎么了?”
  “谢之临捅人了。”
  *
  城东公安局距离边榆的家挺远,在安昌大学附近,好在夜里车不多,出租车师傅是个老司机,很快就到了。
  车还没停稳边榆飞快下车,关门前扔了一百块给司机说不用找了。
  说来这一百块还是上次顾蒙酒局上给他赢的,当时场景有点混乱,也不知道顾蒙什么时候塞进他兜里,这会儿倒是用上了。
  大半夜里公安局灯火通明,边榆没有看见谢之临,先看见了蹲在门口抽烟的段东恒。
  “怎么回事。”边榆望了一眼里面,七拐八拐看不见什么东西。
  段东恒拉着边榆让他不着急进去:“问话呢,我已经叫了律师在里面,你先别着急。”
  边榆觉得段东恒这是屁话,谢之临那样乖学生能捅人,得多大的事儿。
  “这事说起来也不怪小谢,得怪你。”
  边榆背锅太多,刚被苏小姐骂了一通,这会儿到这又莫名其妙扣一个罪名,一乐 :“怪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前几天——等会儿,你喝酒了?去哪喝酒了?”段东恒扯着边榆的衣服使劲吸了吸鼻子,“还没少喝,我不是送你回家了么。”
  边榆挣开段东恒的手,有些不耐烦:“说正事,我前几天怎么了?”
  见着边榆喝酒,段东恒有点不太敢说,这位爷平时就够无法无天了,别借着酒劲儿把公安局一起端了,那谢之临捅人真就不叫事,保不齐明天还能赶上边榆枪毙现场。
  边榆看出了段东恒的想法:“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我虽然混蛋但也知道轻重,你先说事情。”
  段东恒想想,觉得边榆岁数也不小了,应该也不至于那么混账,遂接着之前的说:“你之前是不是去了趟安昌大学?”
  边榆不明所以:“去了,怎么了?”
  段东恒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们之间说了什么,估计有些话被有心人听了进去,找谢之临麻烦。”
  “他同学?”听见段东恒这句,第一个想到的也就是饭局上的那些。
  边榆想了想那天的饭局,那几个人看上去不像是这种人,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边榆没跟他们深交,倒也是不清楚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段东恒摇摇头:“什具体情况还没来得及多问,得等人出来再说。听说是他们学校有人散布谣言,说他欠了高利贷,被人包养靠身体换钱还债,今天有几个人到学校找谢之临,听说谢之临有了金主就逼着谢之临干什么,一来二去动了手。”
  边榆眉头紧皱,扯了扯衣领。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他有些热。
  段东恒也觉得这事儿着实荒唐,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真是太操蛋了。受伤的人现在在医院,我问过了,没有生命危险。还好谢之临只是个没有练过的学生,刀子捅进的位置又很寸,没伤着内脏,只是外伤,不知道该说那人不幸还是幸运。”段东恒点了根烟,又递给边榆一根,“我今天不放心让人去看看,幸好是去了。你不知道我的人找到他时什么样,一身血,再晚点就真要出人命了。”
  这事儿也不是非要边榆过来,但是多少跟边榆有点关系。
  边榆沉吟,紧接着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这边的事情段东恒都已经安排好,但是高利贷怎么就跑到学校,那个在学校造谣的人是什么人,怀着什么居心等等,这些事还得查。
  段东恒站在原地任由边榆一通通电话打出去,自己则是看着雪花一层层盖在院子里出神。
  过了会儿边榆回来,问段东恒:“你那律师怎么样,不行我叫人。”
  段东恒嘴角抽搐:“我手里最好的律师,你说怎么样。”
  听见这话边榆就知道来的是什么人,点了点头算是放了一半的心。
  其他的已经在安排了,只要谢之临没有在慌乱中说错话,事情应该不会太严重。
  “得亏是谢之临。”段东恒不知道想到了哪里,笑得肩膀颤抖,一不小心被烟呛着咳嗽了两声。
  边榆看向他。
  段东恒嗤嗤笑着:“若是换做边少,那人可不得进太平间了?”
  边榆不知道这话从何来,转过头懒得理段东恒。
  段东恒还在笑。
  今天他底下的人知道他俩被围堵,就问边少有没有将人送进太平间,这会儿他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不过话说回来边榆。”段东恒笑够了,脸上笑意一扫,转而严肃地看着边榆说,“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是冲着你来的。”
 
 
第20章 
  案情没有多复杂, 天亮之前律师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头发虽然稍微有点乱,整个人还是一副精英的样子,看上去倒是很能让人放心。
  这人边榆认得, 很早就跟着段东恒了, 是合作关系也是段东恒很好的朋友, 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没少帮段东恒解决事情,尤其是酒吧那边的糟烂事, 确实是个信得过的人。
  边榆和段东恒这会儿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旁边落了很多烟头,跟着出来透风的民警看见这一幕提醒他们收拾干净。
  段东恒笑着应下,动作麻利地收拾着, 边榆则双手插兜站在一侧,嘴里还有一根烧了一半的。
  边榆出来的匆忙, 头发也没收拾,略微有点长的头发遮挡着眉眼,身上则是一件漆黑宽大的短款棉服, 模样看上去很显小, 乍一看有点像学生,还是个不学好的坏学生。
  民警以为是谢之临的同学本想多说几句, 但一晚上加班搞得头昏脑涨, 最后只是摇了摇头,叹气道:“你们这些孩子啊。”说完就进去了。
  边榆将带来的衣服丢给段东恒,让他去给民警帮忙送给谢之临。段东恒跑腿的命,骂骂咧咧两句进去了, 留下边榆和律师。
  边榆问律师:“怎么样?”
  律师先是分析了一通,紧接着说:“就是催债的, 以为小谢奇货可居,又听说小谢被人包养,以为能从他身上敲诈出些好处。还好在我们来之前小谢没有多话,事情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我们紧急找人调了监控,可以证明那几个人在行为上已经对小谢产生了生命威胁,边少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边榆没多说,毕竟不是自己的人,而且他不是专业的,外行指导内行最是忌讳。
  边榆:“正当防卫,不能有案底。”
  这会儿段东恒送完衣服出来 ,搓着胳膊对律师说:“这么冷就别在这聊了,这天都快亮了,咱们先去吃点东西?”
  律师摇摇头:“不必了,我还得回去准备准备东西,等会儿再去医院看一下。”
  段东恒拍拍律师肩膀,叹了口气:“这事儿就麻烦你了,回头我给你配几个人带着。”紧跟着解释,“那边的都不是善茬,确保你的安全。”
  自然不是善茬,那些要债的从谢之临老家过来,从外地大老远跑过来要债的怎么看都有几分血性,再加上受伤后一肚子怨气,难保不会对律师发难。
  律师明白,道谢后离开。
  段东恒问边榆:“怎么着,我送你回去?”
  吹了这么久的冷风,边榆那点酒劲儿彻底散了,连带着睡意也不知道被冷风吹到哪里,他估计不用睡了,但是段东恒还得睡,段东恒可是个睡神。
  边榆摸了摸脖子:“我没开车,你不送我难不成让警察送?”
  两人往停车场走,头顶的雪还在落着,上车前边榆掸了掸肩膀上的雪。
  两人落座,段东恒问:“要不要先吃个早餐?”
  此时天边已经有了白影,路上开往车辆明显见多,街边早餐铺子飘出的白烟里夹杂着包子油条的香味,边榆却没什么胃口:“回家,两个大老爷们出去吃什么饭。”
  嫌弃的味道比早餐还浓,段东恒作为卸磨后被杀的驴,只能磨牙踩上油门。
  车子里暖气很足,边榆虽没多少困意却还是闭着眼睛,不知不觉中意识渐浑。
  天亮的很快,到边榆家楼下时路灯都已经熄了,段东恒直接开车到了单元门前,一转头发现边榆还闭着眼睛。
  边榆此时意识正陷在混沌离,他其实知道到了地方,也想睁开眼睛,可他却好像被梦魇魇住了怎么都清醒不过来,意识和身体出现了分歧,他被困在夹层里脱不了身。
  直到感觉有人碰了他,似乎是拉开了他的衣袖,说:“边榆,你胳膊是被之前的烟灰烫出水泡了?”
  有了一个契机,边榆终于醒转。
  他睁开眼,低下头,看着段东恒所指之处,这会儿水泡被磨破了泛着红,明明那么轻微的伤口,却在边榆偏白的皮肤上显得十分触目惊心。
  边榆不甚在意地拉下袖子,也没过说什么,拉开车门就准备走。
  这时段东恒忽而说:“边榆,你回来后咱们还没聚过,这几天抽空叫着程宗崇聚一聚吧,我看你最近事情也挺多,别一个人憋着。”
  边榆不是不知好坏的人,知道段东恒的担心,他笑了笑,段东恒却担心不减:“当年你爸强行将你送出国,如今你爸又非让你回来肯定有别的打算,边家的产业那么大,就算你对边家没兴趣,不打算继承那破天富贵,也得为自己将来想想,总不能一直浑浑噩噩。”
  边榆混了近三十年,即便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觉得他能继承边家那么大的摊子。
  阳光刺破头顶的云朵,下了那么久的雪终于停了下来,迎来了多日以来的第一个晴天。清晨淡黄色的太阳并不刺眼,落在哪里就像是给何处度上一层纱,连边榆的头发也染上了淡金色。
  段东恒逆着光看着边榆,有这么个瞬间,他突然觉得边榆和从前不一样了。明明行为举止还是从前的样子,明明容貌没有丝毫变化,可是段东恒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了这么个念头。
  也因为这个念头无厘头,段东恒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一触既放间边榆恍若未觉,笑容深意非常,他说:“谁说我对边家破天的富贵没兴趣?”
  段东恒一愣,这一瞬间他突然明白究竟哪里不一样了——
  野心。
  是边榆的眉眼里从未有过的东西,段东恒怀疑地再去看时却什么都没了。
  而当事人则老神在在地关上车门,晃晃悠悠进了楼道。
  段东恒这次没有着急离开,目送着边榆的身影彻底消失。空下来的楼道里感应灯亮了又暗,他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风卷着雪花描绘着车的形状,挡风玻璃上停了薄薄一层,段东恒这才重新启动车子离开。
  波折了一天又熬了个通宵,即便边榆是铁打的这会儿也开始头晕目眩,又洗了个澡便一头扎被窝里,醒了多少次睡了多久没个定数,反正他睁开眼时外面已经黑了。
  他摸着被自己随便扔到床头的手机,一眼就看见段东恒的消息。
  这哥们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总之中午的时候给他发的消息,关于谢之临的——
  【那个散布谣言的人已经被抓出来,就是一个普通学生,因为谢之临每次考试都压他一头拿走奖学金,又不知道从哪听说一个国家赛事的参赛名额也要落到谢之临头上,便动了歪心思,边榆恰巧那段时间去找了谢之临,说的话被当成把柄,他添油加醋将那些话传了出去,赶巧要债的人找上门也听说了这些,以为谢之临奇货可居就将。
  不知道是想拍裸照威胁还是怎么,拉扯间谢之临伤了人。
  因为上次于腾的事情,谢之临心里过不去,兜里一直揣着美工刀,而那些讨债的又正好戳中了谢之临的这个点上,这才见了血。
  这种事越解释越脏,学校那边不如直接以造谣告上去,再让谢之临卖卖惨博个同情,事情也就过了。
  谢之临家早年做生意,要不是他爸被坑,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是个可怜人。】
  边榆回:【卖惨算了,谢之临家里的事情别对外公布,就说造谣事情已经起诉,具体细则也别公布,默认所有事情全部捏造就行。】
  这样谢之临在学校能好过一些,不用受到别人异样的打量,哪怕是善意的同情。
  段东恒的消息很快过来,打趣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体贴,你对你那些小情人也这样吗?】
  边榆懒得理他。
  紧接着段东恒说他准备找个机会,把平浦那伙人抓起来揍一顿。
  边榆懒得管。
  *
  谢之临的事情处理的很快,段东恒做事一贯让人放心,没用边榆插手就利落收拾了。
  边榆没去看谢之临,估计那小孩儿接连遇事儿受到不小打击,得缓缓,边榆不想去看脸色,他也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何必去了给彼此找不痛快。
  边榆就这么在家躺了好几天,期间倒是收到边博义的消息,一条没看,顶着个小红点在手机里安静的躺着。
  唐元驹远在国外来了通电话嘘寒问暖,原是因为看见边家和唐家即将联姻的消息,对边榆有些不放心。
  顾蒙倒是又找边榆去玩,被边榆推了,他现在还在风口浪尖上没下来,出去玩少不得还要听几句阴阳怪气的恭贺,结婚不过领个证的事情,边榆不在乎,只是懒得去应付人。
  边榆能待得住,可惜几天宅下来柜子里的酒见了底。
  边榆拿起车钥匙打算去段东恒那搜刮点,刚下楼就见着了谢之临。
  他正一手晃荡着钥匙,一手拎着垃圾袋——边少爷这段时间十分自立,收拾东西打扫卫生,程宗崇说他打算从良,要做个居家好男人了,并十分可惜自己没能亲眼看见这一幕。
  程宗崇这段时间也是忙得很,临近过年,他爸每天拖着他不是去公司上班,就是走亲戚,没空出时间找边榆一起出去惹是生非。
  谢之临看上去很整洁,虽然清瘦了很多,但总体还是好的,手里拎着个袋子,是边榆前些日子送派出所的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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