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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过的竹马he了(近代现代)——松羽客

时间:2024-05-24 07:18:00  作者:松羽客
  梗在喉咙里的那股气终于再也压抑不住,边榆猛地推开苏珉沅,拳头猛地击向他的脸,比之前那一次还要用力,却在堪堪触碰山停了下来。
  边榆强压着胸口的沉闷,咬着牙问苏珉沅:“你是不是有病。”
  苏珉沅:“……病入膏肓。”
  剖心也好,卖惨也罢,不管苏珉沅说什么都好过这四个字,可偏偏这四个字却像个软钉子,又柔又痛地戳着边瑜的情绪。
  “你为什么不躲。”边榆问苏珉沅。
  苏珉沅连表情都没变,还是拉着边榆,还是端坐着,还是那个苦笑。
  他说:“没事,你想打就打,应该的。”
  边榆不知道苏珉沅是不是真的太了解他,因为过于了解,才会知道怎么样让边榆痛,本以为麻木的心脏这一刻撕裂般得疼,连带着眼眶都变了颜色,边榆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应该挺丢人,那是积攒了十几年的情感如同迸发的火山,一旦寻到了出口就再也压抑不住。
  拳头不轻不重地停在苏珉沅颧骨上,边榆问:“我们认识了十几年,我像个小丑一样在你面前蹦跶了十几年,看戏看够了,现在跟我说你醒悟了,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可笑吗?”
  即便边榆再不想承认他也知道,对苏珉沅的喜欢早就成为了一种习惯,而这种习惯早就已经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他强行砍了这棵树,却清不掉深埋的根。
  边榆在这场对局里注定是个失败者。
  边榆的双眼有一瞬间出神。
  没有吗?肯定有,边榆虽冲动却也很少主动去找事,今天苏珉弢没有给边榆难堪,也没有找边榆麻烦,甚至在饭局上很是客套地跟边榆说话,边榆就算再混账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可他今天就是看苏珉弢不爽,从什么时候起呢?
  大概是从那间名为“天地人和”的包间起。
  苏珉沅今天打定主意不肯放过边瑜,一边脸还肿着,另一边所幸没再破相,他全然一副不管自己的样子,还在执着于之前的问题问边瑜:“你真的就没有一点是因为我嘛?”
  若换做平时,换个场景,哪怕苏珉沅的状态再收敛那么一点,边榆都不会给苏珉沅留一点口子。或许是因为车厢太小,或许雪夜太静,或许今日的苏珉沅过于脆弱,脆弱到边榆说不出一句狠话,所以在一个十分安静的瞬间,边榆“嗯”了一声。
  是惊了两个人的回答,连边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竟然就这么顺了苏珉沅的话,而这一点点的口子被苏珉沅快速捕捉,他骤然松了拉着边榆的手坐了起来,边榆眼神闪躲,有些懊恼,苏珉沅却不给他机会。
  苏珉沅很想确认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但又怕再问一次边榆就反了口,勉强在边榆游移的视线里找到了真实感。他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紧,却又怕松了手人就跑了,兴奋和紧张让他手指不自觉地泛凉。
  他仿佛回到了十几岁的青涩时期,那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子,自以为很成熟,学着电视上绅士的表情,看着隔壁新搬来的漂亮的小孩儿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思忖许久才摆出个自以为足够温柔的笑容。
  苏珉沅叫了一句边瑜的名字,意料之内没有得到回应,但他并没有为此失望,隔了十几年的时光,苏珉沅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忐忑和不安缭绕在心头,他看着边榆依旧低垂的眼睛,不同于方面的克制,如今的苏珉沅抓紧时机得寸进尺地问边瑜:“那再给我个机会,可以吗?”
 
 
第97章 
  车是苏珉沅开的, 他没等简程,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边榆看见简程正朝着他们疯狂挥手,不知道苏珉沅看见了没有,总之车子不仅没减速反而更快了。
  雪还在下着, 路上空旷了许多, 边榆和苏珉沅都没有说话, 之前的话题怎么停止的,停止在什么地方, 边榆的记忆仿佛出现了混乱,直到边榆回到酒店躺进浴缸,半个脑袋埋在温水里泡了不知道多久,浴室的热气都快散尽了边榆才出来。
  没有开灯的客厅, 偌大的落地窗前,地上的烟灰缸里盛满了烟头, 天边已经有了光影,边榆忽而低头笑了一声,骂了一声:“操。”
  *
  之后的一段时间边榆没有再见到苏珉沅, 但是消息却一条不落地落入他的耳朵, 有些是无意中听见,有些不可避免。
  而这不可避免的基本上都来自詹景。
  在此之前詹景和边榆坦白, 他确实和苏珉沅接触过, 但并没有过多的算计和私心,是出于为桦旌着想,才和苏珉沅有短暂的合作。
  而如今苏珉沅势颓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詹景拿着不知道做了多久的分析报告递给边榆, 探讨着世桓的未来,还有当初边榆意气用事后所要面对的局面。
  边榆本以为那天他撂了苏珉弢那么大的脸面, 怎么也得被刁难一段时间,然而一切都是风平浪静。
  詹景说:“苏珉弢现在没时间顾忌其他,苏珉沅手中东西不少就够他忙活。”他前几天刚配了个眼睛,岁数大了反而近视了,他推了推眼镜腿,有点不太习惯。
  “说来苏珉沅也确实是个人物,能从两手空空混到现在这个地步,若不是……”话音戛然而止,詹景这几天忙的头昏脑涨,一时忘了另外一层,话出口才反应过来。对于他这么个循规蹈矩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同性恋”这个词多少带着点贬义的意味,也没那么快就接受并且记在脑子里,好在他反应还算快,话音一转,“项目相关的听说前段时间就交接完了,有几条线上的漏洞一看就是有人搞鬼,可惜世桓并不打算查,苏珉沅赔了不少钱,剩下的由苏家出面解决。至于其他的我们作为外人了解的不多,就是听说苏珉弢为了苏珉沅的那几个项目忙得黑白颠倒,咱们得趁这个机会……”
  边榆手指夹着一根笔轻轻点着桌面——最近公司内部严抓抽烟的,连边榆抽根烟都得偷偷摸摸,就这还被抓了几次,虽然不会有人说,但是次数多了边榆也不好意思。
  之后詹景也曾边榆提过几次苏珉沅,关于职权下放,股权转让,部分项目负责人重新聘请了国外大拿等等,再往后,“苏珉沅”这三个字也少了。
  开春之后宁淮又下了几场雪,临近三月了才有点回暖的意思。
  世桓内部的变动没有引起外界多少目光,至少在新闻版面上没占着一点位置,似乎苏珉沅的离开本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结果,毫不意外。
  世桓逐渐稳定,苏元莆依旧稳坐一把手,身边有个苏珉弢,除此之外再不见姓苏的身影,私下里有人说苏家大局已定,要不了多久世桓就是苏珉弢的了。
  边榆本以为那天苏珉弢的表现和苏珉沅的态度有所夸张,与其相信苏珉沅坐以待毙,他更相信苏珉沅是在扮猪吃虎,然而过了许久都没有听说苏珉沅有什么举动,连从前苏珉沅一直掌管的分公司也换了新的负责人,苏珉沅这个人就好像彻底消失了。
  边榆也曾去过玉兰园,两间比邻的院子里都落了积雪,后来雪化了,露出不知道压了多久烂了一半的枯叶,荒凉的样子看得人心里堵得慌,边榆打消了回去住的念头,转头又住回了酒店。
  一早边榆刚进公司就看见新招的助理正撅着屁股不知道聊什么,边榆撇了一眼就走了,却还是吓的助理窜的老高。
  如今总裁办被挪到了顶层,偌大的一层不再只有一间办公室,偶尔能听见外面的热闹也挺好。吴乾不在这了,现在负责跟着边榆的人是詹景挑上来的。
  没多会儿小助理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边榆正在挂衣服,唤了一声“进”。
  助理年纪比边榆小,姓周,学历很高但经验不足,当初詹景给了边榆好几个备选项,这位是排最后一个,本来入选希望渺茫,但边榆一眼就看中了他。
  当初是看着这小孩儿顺眼,干净没那么多心思,有时候一根筋但瑕不掩瑜,可时间长了边榆又有点后悔,这小孩儿一根筋绷得笔直,有时候边榆都招架不住。
  边榆问他:“有事?”
  小周助理见边榆表情没什么不对劲,悬在心里的那可石头终于落了下去,用着之前想好的借口:“今早一个会要提前半小时在大会议室,您看还有别的需要准备的吗?”
  这事儿昨晚就跟边榆说过了,边榆说:“不用。”
  关于今年新品策划相关资料早就已经发了过来。
  小周助理“昂”了一声:“那边总您忙,有事儿您再叫我。”
  说完走了。
  明显没事找事,边榆盯着关上的门看了几眼,屁股还没坐稳手机先响了起来,程宗崇叫边榆晚上出去吃饭。
  年初的时候程家给程宗崇介绍了个女生,两人感觉还算不错,打算先接触着试试,看这个阵仗大概试得还不错,这就要约着一帮兄弟见见了。
  公司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边榆从一个纯吉祥物发展成了半个吉祥物,产品功能上没什么问题,外观设计还需要再加点亮点,设计部领着这种骂娘的结果开始新一轮的忙碌。
  临近下班时边榆又收到程宗崇的消息,吃饭计划取消,改到段东恒的酒吧。
  这情况看着就不太妙了,边榆觉得他的兄弟应该需要人安慰,随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早退了。
  车钥匙扔给了服务生,边榆刚进去就听见熟悉的鬼哭狼嚎,场景莫名有些熟悉,边榆眯了眯眼。
  酒吧里人不多,边榆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有人喊:“哎哟边爷,我可算见着您了,这么长时间您不是又去给我找妈了吧?”
  此话一出边榆立刻反应过来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不紧不慢地走到程宗崇身边,拿起他的话筒说:“乖儿子,这都一年多了年了,你去看男科了吗?”
  说完将麦克风又扔会给程宗崇,自己一个人朝着卡座走去。
  程宗崇身边一堆人大声嘲笑,边榆坐下问旁边的段东恒:“失恋了这是?”
  问的是程宗崇,段东恒明白:“听说那姑娘上学去了,对什么玩意感兴趣来着?反正就是有个很好的机会,觉得程宗崇阻挡她前进的脚步,干脆利落地跟程宗崇说拜拜。”
  程宗崇又开始嚎叫着不知道什么歌,看上去挺欢乐的,但是边榆和段东恒都能看出来程宗崇走心了。
  挺难得的,但也没办法。
  程宗崇的事情无解。
  地上已经空了不少瓶子,程宗崇已经和段东恒喝完一轮了。
  边榆轻笑,拿起桌子上已经开了的啤酒和段东恒碰了一下,两人喝了一口,放下的时候段东恒问:“你呢,你那边怎么样?”
  “还行。”
  边榆的眼睛还落在舞台上,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段东恒撇了一眼边榆:“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边榆一愣,目光却没有偏移。
  外面风还是冷的,进来后又喝了一大口冰啤酒,边榆这会儿从里到外都是冰凉,嘴唇更是少了血色的白。
  看起来有点可怜,段东恒心里不自觉地生出一点怜爱来,有点像老父亲,不过他这点情怀很快就被边榆打破了。
  边榆说:“程宗崇都开窍了,你怎么还没动静,再不找对象我都怀疑你是个gay并且暗恋我。”
  段东恒缓缓骂了一句;“……操。”
  骂完之后看见边榆没有弧度甚至可以称为冷淡的眉眼,段东恒的表情也逐渐淡了,停顿了少许,段东恒犹豫之后问:“苏珉沅他……最近你有他的消息吗?”
  “……没。”
  自苏珉沅那边每况愈下,边榆就让段东恒留意过消息,除去最初的一段时间能偶尔在世桓看见苏珉沅的身影,之后这个人就没了踪迹。
  边榆说不上在找,也说不上上心,明明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甚至过得比从前充实有意义,知道上班工作,知道早睡早起,不再看着窗外抽一晚上的烟。
  段东恒视线下移在边榆的脚踝上瞟了一眼,西裤之下遮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华丽之下段东恒知道里面有什么,那还是从前喝酒后无意中瞧见的,触目惊心的痕迹段东恒到现在依旧记忆犹新。
  程宗崇面对的其实并非全然是死局,他和女生没什么矛盾,以后有缘再见保不齐还能走到一起,可是边榆这边才真像是个死局。
  段东恒看着边榆正在桌子上找杯子,扒拉半天没挑出个合心意的,最后只能就着酒瓶子喝了一口,余光里似乎感觉到了段东恒的打量,疑惑地转头看了过来。
  段东恒一直不喜欢苏珉沅,他觉得这个人心思太重,看边榆的眼神很奇怪,不是喜欢也不是讨厌,就是莫名地带着侵略,又被不知名的东西压下去。
  也是最近段东恒才弄明白,原来他的第六感竟然这么有先见之明,连当事人都没闹明白的感情被他先察觉了,只是他也是个情感白痴,没能在那份不自在里寻出个名头来。
  如此倒是更加觉得苏珉沅有病,非要折腾这些事儿,若是一开始他就表明自己的态度,依着边榆的性格,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情况都不应该是现在这个局面。
  自从边博义死了后,边榆就好像卸了一口气,之后整个人就处于不好不坏的状态。
  边榆眸子里跳动着光,来自舞台,这一刻段东恒很想问边榆究竟怎么想的,饶是段东恒在不喜欢苏珉沅也不得不承认,边榆这个人,若非苏珉沅,别人根本走不近,更何况苏珉沅这个人虽然狗了些,但是后来做的那些事,即便是段东恒也不禁侧目咋舌。
  段东恒说:“世桓内部的事情挺复杂,不过我也是听别人说,苏珉弢本来是打算让苏珉沅进去陪老大的。就医院监控那事儿,苏珉弢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整苏珉沅,但是被老苏总拦了下来。苏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没一个长心的,还是因为苏珉沅退让的太多,这几年他手里的积累几乎全都吐了出去,甚至包括股份,身无分文净身出户的行径让老苏总难得生了恻隐之心,这才保住了他。”他看了边榆一眼,对于这些事情实在是没办法评价,“上个月我见过简程,在一家律所,具体做什么不知道,律所的客户信息不对外透露,大概是帮苏珉沅跑腿……”
  边榆手肘撑在膝盖上,手里晃动着酒瓶,听到这后将酒瓶放到了桌子上点了根烟。
  边榆吸了口烟:“你想说什么?”
  说到这段东恒又有些犹豫了,亏得屋里灯光暗,他又喝了些酒,不如寻常时候顾忌多,为着兄弟也就说了。
  “我说了你不能打我。”段东恒说,“其实苏珉沅这个人,你非要说他坏吧其实也算不上,你俩过去……是一笔糊涂账,现在想算清也很难,若是你还有这个心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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