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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过的竹马he了(近代现代)——松羽客

时间:2024-05-24 07:18:00  作者:松羽客
  苏珉弢只有眼珠子转向一边,看似朝着前方,实则一直看着苏珉沅,看起来有些阴森。
  苏珉沅好像没有看见一般,慢条斯理地继续说:“这不本来就是你们算好的结果吗,还能让你高兴成这样。”
  笑声像一颗钉子钉进了苏珉弢的心脏。
  椅子在地毯上滑动了一点轰隆一下绊倒在地上,苏珉弢抓着苏珉沅的衣领:“我是高兴,因为没想到你这么蠢,你竟然真的会为了边榆将自己置身于这样的困境里,你隐忍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成功,却因为一个混小子功败垂成,我能不高兴吗?”
  苏珉沅视线动了动,眸子里映着苏珉弢扭曲的脸,却又有一瞬间失焦,似乎穿过苏珉弢看向了别的什么地方。
  再想想,苏珉沅有些后悔之前没有多去找找边榆。
  虽说是要追人,苏珉沅真正见边榆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只敢在忙碌过后给边榆一句“晚安”,只能在人迹罕至的清晨送上一束玫瑰,他怕自己打乱了边榆好不容步入正轨的生活,也怕自己的唐突激起边榆不好的回忆。
  仔细想想,苏珉沅和边榆之间隔着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值得怀念的,每日每日都是在你追我赶里,唯有的区别在于前几年是边榆在追,等苏珉沅恍然察觉时边榆不愿意再回头了。
  真的是恍然察觉吗?
  苏珉沅承认自己其实是个懦夫,他甚至连怎么挽回都不知道,虽然每次面对边榆时一幅稳超胜券的样子,实则不过是用那些强势掩盖自己的心虚。
  深藏多年的心思一旦破了口子就是决堤的洪水,而在这些辗转反侧的日日夜夜里,他看见数不清的人谩骂着边榆,将歪曲的事实当成一个个证据扣在边榆的脑袋上,他甚至连收集证据证明的时间都不愿意等。
  从Rene的视频刚出来那天起,简程带着几个律师几乎每天都在苦口婆心地劝着苏珉沅让他不要冲动,苏珉沅也知道有一种更温和的方式能解决这个问题,就是将边榆的过往以不经意的方式公布于众,再找一批水军扩大声势,将边榆的人设归于弱者。
  人性天生会对弱势生出同情心,边榆的身世背景让他站得比很多人高,也会激起一部分人的仇富心里,哪怕一些事情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却也会生出一种“有钱人都这样”的惯性心里,但是当边榆的身世变得凄惨无比,那些人又会觉得“有钱人过得还不如一般人”,从而开始关注边榆这个人本身。
  虽然时间可能长点,或许还会有人拿边榆混账的日子说事,但至少风向不会一边倒,等时间久了,有新的热闹入了人们的眼,边榆这件事就过去了。
  这是律师给苏珉沅的建议,也是简程跟苏珉沅解释过很多次的事情,但是被苏珉沅拒绝了,苏珉沅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将边榆从边博义坠楼的事情里摘了出来,因为他不想将边榆的过去剖开放在公众的眼里。
  更何况这个局一开始就不是冲着边榆,苏珉弢也好,唐家也罢,边榆不过是个引子,从始至终所有的事情针对的就是苏珉沅。
  苏珉弢的心思不言而喻,而唐家,才是真的想让边榆孤立无援的那一个。
  苏珉弢忽然放开了苏珉沅,整理着略微有些扭曲的袖口:“资金链的缺口集团会补上,明天你手中的项目会开始归拢到总部,会有专人和你对接,希望你能在被带走之前将该交接的交接完,至于后来怎么样……苏珉沅,兄弟一场,你若是现在跪在我面前求饶,我倒是可以考虑捞你一把。”
  那种地方,想要做点手脚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苏珉弢明显在暗示着。
  后果是什么苏珉沅不是没想过,虽然他很想说现在还没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好说,但是在苏元莆明显偏帮着苏珉弢的情况下,苏珉沅想要全须全尾地翻身实在有些难,最好的结局就是脱层皮从头再来。
  这倒没什么,再怎么低谷他都经历过,倒是有点庆幸边榆没有站在他这边,他可以自己一个人从头再来,但是不能让边榆陪着他。
  这间包房苏珉弢是苏珉弢定的,选的大有深意,空荡荡的桌子周围只有苏珉沅一个人坐着,就好像他被抛弃的处境。
  苏珉弢走之前说:“这顿饭我就不陪你吃了,菜已经点好了,你慢慢享用。”
  说完苏珉弢拍拍苏珉沅的肩膀。
  人走后没多久房间门再次被推开,扑面而来的不是菜香,而是刺鼻的烟味。
  苏珉沅皱眉转头,却见一个身影坐到了个身侧,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边榆没有看他,而是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嗤笑一声说:“可真狼狈啊,苏珉沅。”
 
 
第94章 
  风口浪尖上的人从边榆转到苏珉沅, 边榆知道为什么,也知道苏珉沅的用意。
  边榆不知道自己是想嘲笑苏珉沅的自作多情,还是应该说几句风凉话。
  边榆的坐姿很放松,一双长腿伸的老长, 胳膊垂在两侧, 仰头靠在椅子上又点了根烟。
  边榆的烟瘾很重, 一天能抽几盒。
  屋子没别人,边榆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和苏珉沅坐得很近,烟雾缭绕在两个人之间像穿不透的屏障。
  良久的沉默后,边榆问:“那一屋子就没你的人?还有你不是收买了詹景么,怎么他还上了苏珉弢的船。”
  边榆没有避讳自己的人和苏珉弢有牵连, 对于之前苏珉弢和苏珉沅说过的话没有多余解释,平铺直叙地问着可能对苏珉沅来说很敏感的话题。
  苏珉沅一直没有说话, 不管是之前那句嘲笑还是后来的问题,对于这些他似乎都不怎么在意,他静静地看着边榆的一举一动。
  在边榆咬上第三根烟的时候, 修长的手指拿走了还没来得及点燃的香烟, 打火机咔哒一声落了空,跳动的火苗映红了边榆的眼睛, 很快又熄灭了。
  边榆偏头看向那枚落在桌子上的烟, 苏珉沅说:“我没收买詹景。”
  边榆似乎还在惋惜那根烟,视线落在上面没有半分偏移。
  “那他之前为什么拦着我出门,别告诉我这件事你不知道。”说完边榆又觉得追究之前的事情很没意思,“算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
  “我只是不想见到你。”
  边榆嘴巴还处于半张着的状态,剩下的话被结结实实地挡了回去, 他是想表现的洒脱一点,然而他和苏珉沅天生气场不和一般,总要在短暂的和平里生出些不痛快来。
  这一刻边榆的脸色有些难看,是他自己没有察觉到的难看,但是紧接着苏珉沅又说:“说实话边榆,我其实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离得太远怕你跑了,靠得太近又怕吓着你,从前我从没觉得这种感觉会出现在你身上。”苏珉沅低笑一声,“是不是很好笑,你想笑就笑吧。”
  边榆笑不出来,闭上傻子似的半张着的嘴,此时他搓着手指很想再点一根烟。
  偌大的包厢里只有两个人并排而坐,服务生这个时候敲门进来上菜,是苏珉弢点的,最低消费的规定不能破,至于苏珉沅一个人能不能吃完这一桌子的菜不在苏珉弢考虑范围内。
  香气很快填满整间屋子,苏珉沅的视线移到了服务生身上,并不是真的在看服务生,而是借着这个动作看边榆。
  真的长大了,长成了一个成熟男人的样子,尽管性格上来还是那么混蛋,但已经能独自面对大风大浪了,前些日子网上的风波似乎并没有对边榆产生影响。
  衬衫领子被扯开了两粒扣子,边榆的模样看上起既正经又混不吝,桃花眼眯了又眯,苏珉沅看着边榆手指上的小动作,能猜到他犯痒的手指是为了什么,很轻地笑了一下。
  服务生上菜很快,他们没有问为什么包厢里只有两个人,也不关心“剩下的客人”什么时候过来,来了后菜会不会凉,在礼貌地说了句“两位慢用”,转身便走了。
  包厢再次安静下来,边榆还在想苏珉沅之前的话。
  “边榆……”
  “苏珉沅,先说说你的计划吧,你打算怎么反击,怎么处理苏珉弢的这些小动作。这事儿有你爸掺和确实很麻烦,有老苏总掺和,你有几成把握和苏珉弢对抗?”边榆打断了苏珉沅的话后说话语速很快,看着满桌子的菜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怎么,将边榆的视线全都吸引了过去。
  “隔壁一大桌子的人我瞧着应该并不是都和苏珉弢一条心,不过多少肯定有点倾向,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苏珉弢的饭局上,苏珉弢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让你出现在这,拉拢那些人的同时多少有些震慑你的意思。”
  边榆并不是个纯一根筋的莽夫,在入席的瞬间就猜到了大概得意思。即便他的身份让他在很多场合下都可以肆无忌惮,但现在背靠的桦旌还处于动荡时期,边榆也不得不收敛,只是这所谓的收敛也是有限。
  那位姚总洗了个热水澡后,边榆留意过周围人的态度,还有詹景的表情,一众人在短暂的惊愕后并没有太多惊慌,自然也有一番阿谀奉承,可这些人如此态度之下分量就差很多了。
  所以这个姓姚的应该是个说客,地位不算高,又因为他是苏珉弢带来的不能太过怠慢。
  “我猜他们那边的阵营并没有到完全稳固的地步,你爸也不是全然站在苏珉弢身后,所以苏珉弢急着寻找更多的助力来站稳脚跟。苏珉弢说你的资金出现了缺口,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是有人从中作梗还是真的资金周转不灵?还有……”
  “边榆。”苏珉沅叹息似的叫了一声边榆的名字,声音很轻,几乎难以察觉,然而边榆的话头还是被生生止住了。
  似乎之前的岔开话题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苏珉沅坚持地继续着他之前被打断的话。
  边榆从前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没什么特点,可这简单的两个字从苏珉沅的嘴里出来却变得缱绻缠绵,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拖着不甚明显却能被边榆精准捕捉的长音。
  他叫着边榆。
  “边榆,若是我真的无力回天,一切都如苏珉弢他们算计的那样,可能身无分文、身败名裂,甚至连玉兰园都住不下去,还会有牢狱之灾,你会不会嫌弃我?”
  边榆深色一愣,一不小心碰到了桌边的杯子。
  杯子沿着桌子滚了老远,最后啪嗒一声掉在了地摊上,苏珉沅这时忽而笑了起来:“反应这么大?放心吧,没钱怎么给你送玫瑰,那些花贵得很,可惜都被你扔进了垃圾桶。”
  苏珉沅看起来极其放松,拿着筷子放在边榆面前:“陪我吃顿饭?”
  不知道怎么着,这句话让边榆生出一种这时最后一顿安稳饭的意思。
  苏珉沅拿着一旁的湿手帕擦了擦手,而后夹了一只虾慢慢剥,他动作很轻很温柔,一如从前二人在玉兰园时的场景,那时候边榆嫌沾手不舒服,就让苏珉沅给他剥虾。
  苏珉沅说:“边榆,你从前喜欢我什么能不能跟我说说,这样我好知道努力方向,你看我现在连靠近你都不敢了,生怕没控制住直接对你动手。”
  边榆正举着筷子没想好落到哪个盘子里,闻言一滞。
  将剥好的虾肉放在边榆的碗里,苏珉沅又拿了一个:“或者你要不要考虑一下重新喜欢我?”
  边榆低头看着自己的碗。
  虾是提前开好背的,虾线在入锅前就清理干净了,被苏珉沅剥掉壳的虾肉上还沾着一点蒜汁儿,是边榆喜欢的口味,但他没有动。
  苏珉沅说:“我以前是挺混账的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正常,你觉得我对你的追求源于同情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的过去,于我而言你的过去已经是我难以企及的生活,不知道你听说过我妈吗?她年轻的时候被苏元莆看上,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和苏元莆在一起,却又在生了我后反悔了。她那时候很年轻,还有很多条路可以走,所以她义无反顾地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后来结婚生子也确实如她追求的那般过上了日子,但是最后得了绝症,死之前那一家子找上门,说她临终之前想见我一面。”
  边榆不知道苏珉沅的过去是这个样子。
  关于苏珉沅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那些年里他安静地当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好好学习,好像拿着一个靠着自己努力来摆脱苏家的人设,边榆一直觉得苏珉沅是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多数是温柔绅士的,只有在面对边榆的时候偶尔会表现出强势霸道的一面。但是在那些针锋相对里,歇斯底里的也只有边榆一个人。
  一只虾再次落到边榆的碗里,苏珉沅的动作没停,他继续说:“我不知道她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想见我,我甚至对她没什么印象,也不打算给自己留下印象,所以我没去。”
  “边榆,我不止一次地想,你当初对我的喜欢是不是被我那时候虚伪的表面所蒙蔽,如果你知道我本质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对我避如蛇蝎。我一边想要掩饰我最为肮脏的一面,想骗着你再次来到我身边,一边又怕你哪天知道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子而彻底放弃我,所以不敢靠你太近。”苏珉沅轻笑着,话语里并不如他说的那般顾忌害怕,“我就是个很别捏的人,你看我现在还在恶劣地算计你,赌你在听见这些后会不会对我生出一点怜悯。”
  不可否认,在听见苏珉沅说到这些话后边榆的心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没有幻想破灭后的恐惧,是他自己也言说不清的情绪,可能是源于沉寂多年的欢喜,是一种即便想要拔出也收拾不干净的病根。
  边榆喜欢苏珉沅就是一种十分顽固的疾病,他才是最懦弱的那一个,从来没敢正视过自己的感情。
  苏珉沅还在说:“当初我们两个很荒唐,怪我。其实你掩饰的并不好,我很早就察觉到了你的感情,我刻意忽略了你的感情,以为你只是不甘心,或者是一时新鲜,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几天你就会腻了,你很快发现我这个人其实很无趣。很抱歉我为了保护自己而伤害了你,我怕我真的戳破了这层窗户纸,最后你潇洒转身的时候我反而受不住,所以我说了‘心照不宣’。”
  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一只虾腿不知道是不是沾上了502胶,拔了好半天都没能拔下来,垂下的发丝掩盖了苏珉沅的表情,有些苦。
  “六年前其实是我动了歪心思,那天晚上……”苏珉沅的声音一顿,而后他叹了很大一口气,拿起纸巾擦掉手上的蒜汁,“边榆,那晚我……”
  “苏珉沅——”边榆已经预料到苏珉沅想说什么,他慌乱地想要打断却还是没能阻止苏珉沅接下来的话。
  “是我故意借了苏珉弢的局。”苏珉沅的手放了下来,他想看看边榆,却还是没敢转头,“所以你看,我就是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苏珉弢说的也没错,我多恶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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