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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礼来信(GL百合)——林城木森

时间:2024-05-24 07:10:49  作者:林城木森
  “很难说,他发酒疯不哭不闹,就是站着。”
  “站着?”
  “对,一站站几个小时,我们把他按回床上,过一会儿他又自己爬起来。”
  向苒喂给她一块鸡块:“不会等到半夜,你也不睡觉,在床边看着我吧。”
  江语乔眯起眼,故意吓人:“说不好哦。”
  “那你买这么多——你故意的!”
  “没有。”江语乔怕真把人吓到,忙解释,“附近超市都打烊了,只有这家有卖,不单卖,只能买一打,我少喝点就好了,你呢,你酒量好不好。”
  沈柳滴酒不沾,但魏慷顿顿都要来上一小瓶,他说煎香肠配酒才好吃,也给向苒倒过几次杯底,一来二去,向苒的酒量慢慢练出来些,虽然只能喝一小杯,但是是白的。
  向苒咬着鸡翅,一脸坦诚:“我不会喝酒。”
  江语乔点头:“那就是和我差不多。”
  窗外转眼入夜,夜深了,雪仍旧没有下。
  江语乔喝酒上脸,一瓶下去,脖子都红了,向苒伸出一根手指问她:“这是几?”
  江语乔神志还算清醒,只是有些晕,但只有一点点,她配合她演:“十八。”
  “你这酒量不是挺好的吗。”向苒闹她,又递来一罐和她碰杯。
  江语乔乖乖灌了一口,也伸手问向苒,“这是几?”
  向苒言之凿凿:“八十。”
  “哦。”江语乔笑,笑得迷迷糊糊,眼睛都闭了起来,“你酒量不行,你喝醉了。”
  “对哦,我头好晕。”向苒夸张地去扶脑袋,嘀咕,“天气预报骗人,雪呢?”
  江语乔哄着她,落地窗前,她们接吻。
  又一瓶酒下去,换做江语乔生气了,她指着窗外闹:“雪呢!骗人!”
  瞪着眼,凶巴巴,像个小孩子。
  向苒朝她嘘声:“小点声,别人都睡了。”
  “哦。”
  江语乔乖乖闭嘴,但还是生气,气不过又不能说,只好接吻。
  酒精作祟,越是接吻,越是头晕,江语乔的世界天旋地转。
  “要不要睡。”向苒看出她困了。
  江语乔的确困了,但她不想睡,她想做些什么,又说不出。
  唯一确定的,只剩下接吻,向苒身上有好闻的香气,是熟悉的槐花香。
  “不睡吗?”
  呼吸声中,向苒再次询问。
  江语乔摇头,胳膊环过向苒的腰,靠在她肩膀上嘀咕。
  “我看过今天。”她有些语无伦次。
  向苒小声回应:“在哪里看到?”
  “在电影里,先接吻......”
  “然后呢。”
  江语乔要想一想才能答:“然后,脱衣服。”
  “再然后呢。”
  “再然后,再然后手会举过头顶。”
  一些画面和面前的画面重合在一起,江语乔分不清。
  向苒扑哧扑哧笑:“怎么举,这样吗。
  她握住她的手。
  好像是,江语乔点点头。
  “举过头顶之后呢?”
  向苒又问,江语乔却答不上来,她犹豫片刻,小声说:“之后就黑灯了。”
  向苒果然要笑。
  江语乔气急败坏地解释:“我看的是正经电影。”
  “哦。”
  “哦什么。”她不服,“难道你看过不正经的电影。”
  “嗯。”
  “嗯?”
  江语乔摇了摇头,顿时清醒许多。
  向苒也喝了两瓶酒,但却丝毫没有喝醉的样子,她弯着眼睛笑,像只坏心眼的小兽:“看过......一点。”
  她推她到床上,关掉灯,没等江语乔反应过来,抢先一步堵住她的话,酒精从口腔蔓延至血液,又由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于是江语乔勉力清醒的大脑又变得混沌。
  深夜的月色从窗帘缝隙钻进来,灯光实在昏暗,她只能看清她的眼睛,像是过往的许多年,她们错过的许多个瞬间,她曾无数次见过这双眼睛。
  向苒轻声说:“其实,也可以不按顺序来的。”
  江语乔紧盯着她:“你酒量......是不是很好。”
  她终于反应过来,不过为时已晚。
  然后,她在想的是,不按顺序是什么顺序,她对此方面的知识的确知之甚少。
  “你什么时候看的?”
  江语乔尝试转移话题。
  向苒反问:“你从来没有看过吗?”
  “没有。”
  “为什么?”
  江语乔的确努力过,但是,她嘀咕:“我打开不网页。”
  向苒笑着扑倒在她身上,笑着来吻她,又笑着说:“所以——”
  只两个字,江语乔什么都听懂了,她尝试起身,然而使不上力气。
  向苒继续去吻她的脖颈,慢慢褪去衣物遮掩,进而去吻其他,眩晕感开始愈演愈烈,却不再是因为酒精,江语乔伸手抓住床单,又松手去拽向苒的衣摆。
  “苒苒。”
  她艰难挤出两个音节。
  向苒回应她:“嗯?”
  江语乔已经记不清身上的衣服是如何消失不见的了,向苒的动作似乎很快,又似乎很慢,某些方面,她很有耐心,越是缓慢,触感便越清晰。
  江语乔不得不张开嘴呼吸,再说话时,音节开始模糊。
  “苒苒......”
  事到如此,她仍不死心。
  “乖,不要乱动。”向苒凑到她耳边哄着,“不然明天会更累的。”
  江语乔脸更红,她拽住向苒的手腕不肯松开,向苒忽然停下来,问:“你不愿意吗?”
  月色映衬下,她的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
  江语乔说不出话。
  她知道的,她无法拒绝她。
  “没有不愿意,那就是愿意的哦。”
  窗外落雪了。
  向苒的长发从肩膀垂落下来,和江语乔的交织在一起。
  柔软的被子里,她们在看同一场雪。
  正如向苒所说,乱动会更累,江语乔睡到日上三竿,临近退房时间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一睁眼,便看见向苒在笑她,这人嘴角弯弯,眼角也弯弯,趴下来喊她:“赖床大王?”
  赖床大王没有力气反驳,她困得很,累得很。
  向苒却不肯放过她,凑得更近:“只有小孩子才赖床哦,小朋友,你今年几岁啦?”
  小朋友把脸埋进被子,瓮声瓮气:“五岁。”
  向苒陪她闹:“五岁该上幼儿园啦,快起床。”
  江语乔不肯:“周日上什么幼儿园?”
  没办法,向苒只好下楼延长退房时间,江语乔勉强清醒一会儿,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擦黑了,她睡了整整一天,雪也下了整整一天。
  风雪难行是个得天独厚的理由,她们只好继续住下,太阳落山时她们开始吃饭,月色升起后她们打开电视,酒店的电视节目向来无趣,于是很快,注意力偏移,视线开始看些别的什么。
  也做些别的什么。
  江语乔的酒已经醒了,所以这一次,感知变得更加清晰,身体越是疲乏便越敏感,加上有了昨夜的经验,于是不受控的,她的大脑开始预判,稍一思考便觉得呼吸艰难,与此同时后知后觉的记忆慢慢复苏,她回忆起一些绝不该再此刻记起的事情。
  例如她昨晚哭过。
  更要命的是,她神色稍变,向苒便俯下身询问:“在想什么?”
  江语乔简直想把自己塞进枕头里。
  她自然不肯说,乖乖去吻她,这是此刻,逃避回答最好的方式。
  向苒是个生涩但足够有耐心的老师,江语乔是个学习能力强,但是力不从心的学生,她尝试反击,可惜依旧使不上力气,向苒还要闹她:“再乱动,明天就要睡到半夜喽。”
  江语乔脸红得彻底:“那也是你害我睡到半夜。”
  “你不喜欢吗?”向苒直白地问,鼻尖对着鼻尖去看她的眼睛。
  江语乔的呼吸声替她回答。
  向苒喜欢温柔地和她说话,喜欢接吻时十指相握,也懂得在江语乔无措时紧紧抱住她,似有似无的槐花香像是某种精神迷药,江语乔沉醉其中。
  但仍坚持劝说:“你也会喜欢的。”
  “现在不行。”
  “为什么。”
  向苒想了想:“因为——我还要参加校庆,不能太累。”
  江语乔抗议:“你这是、强词夺理。”
  “好吧。”向苒垂下眼,换了个理由,“因为——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江语乔心里软下去一块,再没办法了。
  她欠她许多个生日礼物。
  一转眼,许多年。
  雪早就停了,她们仍在接吻。
  自此之后都是艳阳天,校庆那天,堆积的积雪化了个干净,向苒还是紧张,江语乔仍像小时候一样安慰:“看,你们校长像萝卜,白胖白胖的,多可爱,萝卜有什么好怕的。”
  向苒沉默片刻,笑了:“饿了,想吃萝卜小菜了。”
  江语乔捏捏她的手:“那结束了我们回家吃。”
  天上有群鸟飞过,冬日里的鸟,总是成群结队,江语乔仰头去看,日光刺目,她要微微闭起眼睛,于是闪烁的世界变成星河,仿佛广袤辽阔的宇宙。
  时光长河中藏着无数秘密,她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沈阿姨会做奶奶的萝卜小菜,就像她无法辨别此刻飞过上空的鸟雀,是否是去年见过的那只。
  有些秘密将永远成为过去的故事,也有无数奥秘会忽然揭开神秘的帘幕。
  就像校长寄来的旧书报中会夹着她年少时的练习册,于是她便知道了,原来明信片上的名字是自己亲手写下的,怪不得熟悉又稚嫩,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答案。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命运的馈赠,江语乔不着急。
  “生日快乐。”
  她扭头和向苒说,此时此刻,这是最重要的事。
  向苒看向远处,鼓乐队集合的号角已经吹响。
  “你之前问过我,如果回到过去,究竟会回到什么时候?”
  她转动着手里的长笛,金属光斑跳跃着落在地面上。
  “我现在知道答案了。”她说,“我们会回到,我对你说生日快乐的瞬间。”
  说完,向苒张开双臂跑向队伍,冬日的日光打在她身上,像一束温柔的追光,江语乔看着她融入人群,和朋友们拥抱,白色长围巾在她身后振翅,在这嘈杂拥挤的操场上,她是一只即将起飞的鸟。
  鼓乐队踏着正步从远处走来,江语乔走上观众席,恍惚间,她听到生日快乐歌从太阳的方向传来,时光长河中另一曲生日快乐歌与它重合在一起,2018年的此刻也与2017年交叠。
  江语乔推开教室门,跟随乐声指引走上台阶,手里握着一只小小的陶笛。
  她知道谁在与她合奏,等待多年的,即将相遇的。
  旧时光里的谜题在此刻得到解答。
  可以称之为奇迹的命运,或是命运的奇迹。
  日光撒落在她脚下,一步之遥,再走一步,她便能看见她。
  她会对她说些什么呢?
  她也已经知道答案了。
  因为此时此刻,便是生日快乐的瞬间。
 
 
第77章 2018-2009(0)
  (先看上一章哦, 上一章新增了2千字)
  2020年7月25号,一大早,江语乔被电话声吵醒, 不用听都知道蒋琬要说些什么——醒了没, 吃了没,不要熬夜喝冰水。
  江晴又养了一只小猫, 现如今儿女双全,喊蒋琬这个当姥姥的过去玩, 蒋琬去了又要唠叨:“你看看你姐, 生个孙子让我带也就算了,现在让我带狗。”
  江语乔打岔:“谁说的, 不是还有小猫吗, 给我看看小猫。”
  蒋琬一连串发来七张小猫照片。
  小猫叫cloudy, 和sunny一样都是小区流浪儿, 刚被周羡捡回来时整日缩在沙发底下,现如今已经学会了四仰八叉的人类睡姿。
  江语乔打着哈欠抗议:“你看嘛, 才八点,猫都还在睡。”
  蒋琬回:“什么叫才八点, 九点了好吧!”
  八点二十七就是九点, 妈妈有妈妈的计算方式。
  向苒还迷糊着, 咕噜噜转过身,伸手来抱江语乔,用气声问:“阿姨?”
  “嗯。”江语乔亲了她一下,对着电话大声说, “您好, 您拨打的用户还要睡觉,请您稍后再拨!”
  2019年1月4号, 肖艺终于回国,拉着江语乔和范凡出去吃麻辣烫,她说英国的麻辣烫三百块一碗,连油面筋都没有,没有油面筋的麻辣烫叫什么麻辣烫!简直抢钱!
  当天晚上,肖艺吃了二十四个油面筋,吃饱喝足躺在范凡腿上打饱嗝,想起一出是一出,忽然说想放烟花。
  原礼这两年开始禁烟,这段时间查得很严,范凡想了想,看向江语乔:“要不去你老家?”
  山塘庄在郊外,是没人管的。
  “行啊。”肖艺举手赞同,“是不是能睡炕,据说可舒服了,我还没睡过呢。”
  江语乔答:“去不了,拆啦。”
  “啊?”肖艺立刻坐直了,“拆了?拆迁?那房子你奶奶不是留给你了吗,那......那岂不是——你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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