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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时簪花(玄幻灵异)——冬咚

时间:2024-05-23 08:42:47  作者:冬咚
  “如何?”
  牵机阵是一种极其复杂强大的阵法,牵一发而动全身。可用于伏妖、也可用于考核底下弟子水平。
  能够破阵者,已是少之又少的人中龙凤。
  而破阵所需时间,少说得七日。
  晴良闻言心中愤愤不平,斩杀吞天之人分明就是时鹤,又何须破什么牵机阵来证明。
  他正欲开口争辩,右侧响起了时鹤的声音。
  “好,我答应。”
  时鹤神色淡漠,他起身,朝身侧的云伯衡一拜。
  “师尊,弟子愿意入阵……”他顿了顿,说出那两个字,“自证。”
  云伯衡深目中有微光闪过,片刻后,他颔首,“好。”
  宴席结束。
  云伯衡三人先去了主院。
  晴良坐在位置上久久不动。
  白色衣袍的身影停在他面前。
  “走吧。”时鹤的声音响起,他将手放到晴良身前。
  晴良缓缓抬起头,他的杏眼眼周一圈是红的,乌亮的眼眸在夜空下水光闪烁。
  他哑声道:“我是不是搞砸了?”
  “是不是我不开口,交给宗主应对便不会如此。是我害得你要向那些人自证……”
  晴良话音落,时鹤一手双轻柔地捧起晴良的脸颊,他道:“没有这回事。”
  他一双灰瞳,神光温柔。
  “我不在乎什么功劳、不在乎什么中州辖地,也不在乎旁人如何看我。”
  “但你当众出声维护我,我很高兴。所以,我愿意自证,愿意向他们证明,你是对的,他们是错的。”
  时鹤捧着晴良的脸,两人挨得极近,可以清楚看清对方眼中的绵绵情谊。
  晴良相信,若不是在外面,时鹤会吻下来。
  一时间,晴良眼波轻颤,他生出了许多的勇气。
  他抬手勾住时鹤的脖子,在时鹤错愕的目光中亲了上去。
  他想,他也不要再去在意,别人是如何看他们。
  ◇ 第87章 
  二人亲在一起的这一幕,落在了席上其余人眼中。
  沈鸢本漫不经心地晃着酒盏中的半杯酒,余光望见时,惊得酒盏失手,酒水尽数泼到了自己身上。
  他忙起身,慌乱擦拭。
  倒是头一回如此失态。
  沈鸢苦笑地摇头,望向伏云宗席位上的二人,道了句,“真是性情中人啊。”
  “师姐,你在说什么?”
  他听见身侧的单婵衣一直在小声嘀咕些什么,细听下来,好像是……“该死的断袖”?
  不远处,贺兰熙直接将酒都尽数喷了出来,“噗——”
  “咳咳咳咳。”他被呛到后大力拍打着旁边的扈月,“咳咳,师兄我没眼花吧?”
  “我是不是在做梦,那两人……咳咳晴良他们在亲嘴!”
  “师兄你掐我一下,快掐我一下,师兄?”
  贺兰熙侧目,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扈月的神色不对劲,默默噤声。
  场上最淡定的,当属晴良二人身后的伏云宗弟子。
  伏云宗众人先是一惊,又觉得这似乎属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众人红着脸悄悄偷看二人。
  错愕过后,时鹤灰瞳中眸光变得炽热。
  晴良缓缓撤回唇瓣,他的鸦睫连连颤抖,脸上的红晕透出醉色,似乎脑子也跟着变得混沌了。
  “不后悔吗?”时鹤低声问。
  清越的声音如清风灌面,叫人清醒不少,晴良的羞耻感后知后觉地上浮,他在认真思考后,老实答:“日后可能会。”
  但那又如何呢?
  他们只是相互喜欢,并未伤天害理。
  时鹤抬手,克制地捏了捏晴良的耳垂,他眼中热烈露骨的情愫却几乎要将人淹没。
  插曲过后。
  众人一同来到主院。
  云伯衡三人已在此久候。
  中央地面是绘制好的阵法,阵面宽阔,将整个院子占去了大半,暗红繁复的法阵在月光照耀下显得十分肃穆庄重。
  “众人皆为见证,请时鹤小友入阵吧。”周洪靠在轮椅上,微眯着眼含笑道。
  晴良心一紧,拉住时鹤的衣摆。
  时鹤低头看他,说话的语气是叫周围人都为之惊诧的柔和,“放心,不会有事的。”
  “三日之内,我会出来。”
  晴良这才缓缓放开手。
  时鹤收回目光,神色恢复冷漠淡然。他握着如练,只身走至阵法中央。
  “那便,开始了。”云伯衡道。
  说完,他抬手催动法阵。
  单缘配合。
  牵机阵内又暗藏着无数变化万千的小阵法,阵法催动之时,无数小阵法也同时启动。
  红光大盛,层层叠叠的阵法环绕运行,将阵法中央的白色身影吞没。
  众人再见不到阵法里头的景象。
  “阵法布完,三日之内自见分晓,都散了吧。”周洪道。
  晴良担忧地望着牵机阵,频频回头地随众人离开了主院。
  主殿之内。
  单缘布完阵便不再逗留,殿中只余云伯衡与周洪。
  烛火明灭,云伯衡冷漠的目光划过轮椅之上周洪的双腿。
  “折腾多年,最后也没能改变修为散尽的结局,还把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有些同情你了。”
  周洪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他道:“伯衡兄若是真同情我,不若便把凤阳城留给我养老吧。”
  云伯衡冷哼,话锋一转,鹰隼般锐利的双目紧锁周洪的面容,“你处处针对时鹤,逼他进了牵机阵,你想做什么?”
  “伯衡兄这话说的,像我能害他似的。”周洪答道,“这阵法是你同单缘一起设下的,我能做什么?你莫不是怀疑单缘做手脚吧?”
  “呵呵,她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迂腐刻板,改不掉她那佛修的路子,极其看重因果报应。怎么看,她也做不出下黑手之事。”周洪悠悠道。
  云伯衡不为所动,仍死死盯着他。
  “我呀,不过是不愿叫你轻易夺去了中州大部分管辖归属。”周洪端起一旁的茶盏,用盖子撇去浮沫,“但说实在的,伯衡你又在担心什么呢?”
  “如今我已成了废人,单缘这些年又大有弃道从佛之意,修为不进反退,如今又有谁还能与你抗衡呢?”周洪抿一口茶,盖上杯盏,“你还养出了个了不得的厉害徒弟,伏云宗的未来也不必再忧愁,真是羡慕你啊。”
  云伯衡微微眯眼,“何必羡慕,你那位徒弟也不错,瞧着对你一片忠心。”
  “呵呵,算是吧。”周洪放下杯盏,杯盏落下时发出清脆声响,“只是手段稚嫩,人也不够伶俐。”
  他感慨,“如今的孩子,一个个都是天真得很,比不得我们当初。”
  晴良独自回到玉棠苑的小院中。
  屋里漆黑一片。
  晴良掌上灯,驱散黑暗。
  他落座,将缚水放在桌上,开口:“出来。”
  “这么快就发现我了,好生机敏。”藏在天花板之上的夙离轻巧跃下,施施然坐在晴良的对面。
  晴良如今心情不佳,无心同他说笑,只道:“你又来了,这次你又想做什么?”
  夙离眨眨眼,无辜道:“反正不会伤天害理。”
  晴良低下头,闷声道:“你总是什么也不说,我也不知我次次包庇你,助你脱身是对是错……”
  夙离展颜,一双凤眸盈笑,“后悔救我了?那也晚了,你如今已是上了贼船,容不得反悔。”
  “怎么闷闷不乐的样子,夜宴上发生了什么?”
  晴良将今日宴上之事托出。
  夙离低咒了句,“老东西。”
  “这下你可以放心包庇我了吧,我怎么也比那些老东西像好人。”
  晴良摇摇头,道:“你既不肯告诉我你的事,那我有别的事要问你。”
  “何事?”
  晴良抿唇,杏眼紧盯着夙离,“我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夙离闻言,露出遗憾的神情,“这些年,你还没有想起来吗?”
  “没有。”晴良摇头。
  “你的身世,我并不知道多少。”夙离叹息,他斟酌着词句,“我捡到你时,你便是孤身一人。那时……你浑身是血,小小年纪徒遭变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精神崩溃、脆弱至极的状态,我不敢多问。”
  晴良眼眸颤了颤,他袖中的手握紧。
  良久,他又再度开口:“你是一开始便知,我是男孩?”
  “自然。”夙离点头。
  “那你把我带回伏云宗时,又为何要给我作女孩打扮?”
  夙离顿时哭笑不得,他道:“冤枉,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我?”晴良茫然。
  “我捡到你时,你身上穿的就是小女孩的衣裙。”
  “当时裙子脏污,我想给你换干净的衣裳。你抓着裙子死活不愿意,后来还是我找来了别的裙子,你才勉强肯换。”夙离追忆,“那时,你嘴里念叨着‘不能脱、脱了妹妹会生病……’。”
  夙离的话,叫晴良身体巨震。
  “你怎么了?”
  夙离见晴良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忙起身上前,扶住晴良的双肩,“怎么了?”
  晴良抬眼,两行清泪在他无知觉时落下,他哽咽道:“没错……我还有一个、妹妹。”
  一时间,脑中被尘封的记忆唤起,头痛欲裂。
  晴良昏倒在夙离怀中。
  ◇ 第88章 
  丝绸大户沈氏,是中州的大富人家。
  已逾日中,碧瓦朱甍在烈日炙烤下更添辉泽。
  “娘不要你求仙问道,娘只想你承欢膝下,平安康健地长大。”
  大门檐下,沈家众人在给一名八九岁的男孩送行。
  男孩面容毓秀、贵不可言,他抬手替沈母擦泪,“娘亲莫哭,千玉门的仙长言孩儿有仙缘,只是让我去他们的宗门大选一试,能不能选上还未可知呢。”
  沈母泪眼涟涟地靠在丈夫怀里,拉着儿子的手不放,“西塞偏远,距中州千里,鸢儿还这么小,怎可让他一个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
  “鸢儿此行是跟着千玉门的那群仙长。我已事先打点过了,不论是否选上,他们都会护卫鸢儿周全,大选过后将人全须全尾地送回来。”沈父温声安抚。
  “娘亲放心吧,我会平安回来的。”男孩两只手抱紧怀里的包袱,一脸郑重地道。
  “你弟弟妹妹黏你,若知你突然远行,不知要多伤心……”
  “先瞒着他们吧,实在被发现了,便说我去外祖家几日。”男孩提及弟弟妹妹时,神情一松,他又道,“听说修士的丹药很厉害,说不定,孩儿此行还可以趁机求得能治好蓝蓝身体的药。”
  沈父摸了摸他的头,道:“鸢儿有心了,出门在外,切记好生照顾自己。”
  沈府的奢贵比及皇家别院也不逊色,高低错落的建筑,既有高门显赫的气派,又不失园林意趣的雅致。
  倾斜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洒在屋内的大床上。
  床上睡着沈府的一对双生子,年仅五岁,穿着一模一样的嫩粉衣裙,并排躺在一起。
  夏日午后总是叫人极易困顿,扇扇子的乳母靠着床沿睡着了。
  青青在睡梦中蹬了一脚被子,被热醒了。
  他揉着惺忪的眼睛,爬了起来,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
  青青回过神后,第一件事便是凑到妹妹身边,伸手探了探妹妹的鼻息。
  因是双生子,二人有相仿的容貌,但因妹妹自出生便心脉微弱,有不足之症,常年缠绵病榻,比极健康圆润的青青,妹妹显得病骨嶙峋,肤色苍白。
  青青小手抓起被他蹬开的被子,给妹妹重新掖好。
  做完这些后,他在妹妹香软的脸蛋上一亲,小心翼翼地爬下了床。
  青青将他的小衫盖去乳母的肚子上,然后轻手轻脚地跑出了暖阁。
  出了暖阁,他的动作变得轻快,因睡觉被压乱的头发随着他跑动在风中飞扬。
  青青有一个秘密。
  他小小的身影避开府里走动的下人,来到一间柴房。
  青青将柴房门推开一条小缝,钻了进去。
  柴房里是干燥木屑的气味,木柴被整齐地撂在一起,堆积成高山。
  青青对着垒得高的木柴山小声喊道:“是我,你出来吧,大鸟鸟。”
  这时,高高的柴火堆里冒出了一只大鸢。
  这灵鸢负伤,是青青偷偷救下。
  大鸢扑腾翅膀,从柴火堆上飞了下来,落在青青身前。
  大鸢生得威风漂亮,站定之时,比青青还要高。
  但青青半点不见害怕,水光乌亮的眼睛露出明媚的笑容。
  他从兜里掏出用衣服包着运来到四个大苹果,送到大鸢嘴边。
  大鸢张嘴,将青青的小手也包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青青的手被全须全尾地吐了出来,苹果吞下肚。
  青青似是很喜欢这样玩,杏眼弯弯的,又抓起一只苹果,递到大鸢嘴边,“多吃点,大鸟鸟。”
  喂完大鸢后,青青这才溜回暖阁,刚至门口,便听见里头的人在找自己。
  沈母与乳母站在门口。
  “哎哟,我就打个盹,一醒来青青少爷就不见影儿了。”
  “总归是在家里,跑不出去,着人再去找找,留心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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