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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时簪花(玄幻灵异)——冬咚

时间:2024-05-23 08:42:47  作者:冬咚
  夙离捂住伤口,他刻意压低声音,嘲讽道:“偌大洛山派的掌门,自诩仙门名士,倒是都惯用这等下三滥的伎俩。”
  扈月怒道:“竖子,尔敢对我师尊无礼。”
  当即,星回剑锋一转,运灵起势,凶厉一式凌空劈下。
  夙离格挡,竟是连手里的剑也被劈成两半。
  他反应极快,后仰躲避。下一瞬,手里的断剑便脱手,直直朝殿门口的周洪插去。
  扈月瞳孔一凝,飞身截下袭向周洪的断剑。
  确认周洪无碍后,扈月再回头,那刺客已然跳墙逃走。
  晴良告别了单婵衣二人,本欲回居所。忽想起,他们明日就要走了,有些舍不得南疆的莲子。
  晴良心痒痒的,临时起意绕路去菡萏台,打算偷点莲蓬回去过嘴瘾。
  如今夜深,四下无人。
  回想起宴上的事情,晴良不问自取起来毫无负罪感。
  荷香沁人,晴良一头扎进菡萏台。
  出来时,他手里拿着五六支新鲜莲蓬,还有两支开得盛大的荷花,打算送给时鹤。
  他心情极好地走了几步,忽嗅到不对的气息,神色一凛。
  晴良目光扫过漆黑的四下。
  “谁?出来!”
  夙离认出了晴良的声音,从藏身的树后走了出来。
  他捂着伤口,踉跄地走到晴良身前。
  晴良惊得手里的荷花与莲蓬掉到地上,他忙上前扶住夙离,“你怎么在这里,你受伤了!”
  周洪在暗器上涂毒,夙离已是强弩之末,冷汗涔涔,强撑着开口,“扈月在追我,帮我。”
  他话音刚落,那厢扈月已经飞身追来,见到刺客竟与晴良站在一起,扈月喝道:“那是刺客,抓住他!”
  晴良见状,瞳孔一缩,来不及多想,他将夙离往身后推,“快走!”
  扈月不曾想到晴良会帮助一个刺客,不可置信地望了晴良一眼。
  他仍想去追赶刺客。
  但晴良挡在了他身前。
  扈月神色一凛,“让开。”
  晴良自是不让。
  扈月神色复杂地望着晴良,“你执意要与我作对吗?”
  他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让开。”
  “我无意与你作对。”晴良眼睫颤了颤。若不是情非得已,他也不想在这种关头暴露他与夙离的关系。
  扈月几番想要赶去追刺客,皆被晴良拦下,他握着星回的手紧了又紧。
  眼看刺客已经逃跑多时,扈月深吸一口气,抓起晴良的手腕,收紧力道。
  “你该给我一个解释,晴良。”
  ◇ 第81章 
  扈月抓着晴良的手力气极大,晴良不禁拧眉,扈月这才放开他,后退了一步。
  晴良揉着手腕,垂眸道:“你为何要抓他?”
  扈月眉头蹙起,“他深夜潜入我师尊殿内,图谋不轨。归云庄意图刺杀我师叔的,也是他。”
  晴良沉默片刻后,认真道:“我并非有意为他开脱。只是,周掌门与何庄主都失了修为且行动不便。他若真想对他们不利,不难得手。”
  “你这是强词夺理。”扈月沉声道,“归云庄那次是因为我师叔在书房设有机关,此次是我及时拦下他。”
  “他究竟是谁,蒙蔽你至此。”
  晴良摇头,“我不知他身份,但他在凤阳城时,曾帮过我,我信他是个好人。”
  “你又怎知他不是蓄意接近你?你宁愿相信一个来路不明之人,也不愿信我吗?”扈月深深凝望晴良。
  晴良抿唇,缓缓道:“我并非不信你,只是……你有你的判断,我亦有我的判断。”
  二人僵持。
  良久,扈月再次开口:“你这么做,可是因为我师尊在今夜宴上的作为叫你心生不满?”
  晴良微怔,不曾想扈月会主动提及此事。一时间,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扈月道:“既如此,我也想借机问清楚。”
  “吞天,当真是为时鹤所杀吗?”
  晴良闻言目光一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扈月深邃探究的目光落在晴良脸上,“我师尊在吞天的身上,发现了一些与兽类搏斗的痕迹。”
  晴良袖中的手指掐紧,五指用力,他镇定道:“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他抬眸,月色下,清亮的眼眸神色坚定,“你无需有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
  “杀死吞天的人是我师兄,我亲眼所见。”
  扈月在晴良的脸上看不出作伪,他垂眸,缓缓道:“那便……最好。”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
  月凉如水,夜风吹动二人衣摆。
  扈月神色恢复平静内敛,他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等你想清楚了,愿意将那刺客身份告知我,便来找我。”
  “如若他再敢来,我保证,我的剑不会再失手。”
  说罢,扈月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待人走远,晴良的身体陡然松懈,但心跳得仍很快。
  他弯腰捡起掉落的荷花和莲蓬,忙不迭地跑回去找时鹤。
  回去后,晴良隐去夙离那一部分,将遇见扈月之事同时鹤说了。
  时鹤道:“他只对你说了这些,没说别的?”
  “什么叫只说了这些!”晴良瞪着时鹤,他扒住时鹤的手臂道,“若是、若是被他们知道你不是人、是灵兽怎么办?”
  “如何发现?”时鹤敛眸,“灵兽化人,若非亲眼所见,于世人而言如天方夜谭。”
  晴良沉吟,“可若是日后他们再提及吞天身上的痕迹,我们如何应对?”
  他懊恼,当初就该主动将吞天的尸首焚了。
  时鹤气定神闲地剥着莲蓬,“那便如你今夜所答,‘不知道’。”
  那夜之事,亲历者清醒的只有他二人,旁人就算有疑,也拿不出证据。
  思及至此,晴良这才心稍稍安定下来。
  他拍案道:“明日!明日我们便启程回北境。”
  “嗯。”
  晴良又望向时鹤冷静的脸庞,略有不满地嘟哝,“你每回这般淡定,倒显得我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闻言,时鹤的灰瞳里有浅笑漾开,他给晴良喂了一颗莲子,“谁是皇上,谁是太监?”
  翌日清晨,只着人通报了一声,伏云宗众人便浩浩荡荡地启程回北境。
  路途。
  有清泉流经,溪水击石,浤浤汩汩。
  小溪旁是一座密林。一棵老松树下,时鹤将晴良抵在树干之上亲吻,绵长悠久。
  松开之时,晴良眸光涣散,片刻后方才恢复清明。他不满地控诉,“你亲这么久,我的背都被硌痛了。”
  时鹤亦有他的不满,他手指轻划过晴良的薄薄的眼皮,“人前你不许我同你亲近,连牵手都不允。”
  适才,趁着休息间隙,晴良被时鹤拉来了这里,背离人群。
  “当然不允,你这样放肆,很容易被人发现我们是断袖的!”晴良用上了他从单婵衣那学来的新词。
  时鹤道:“那又如何?”
  “这当然不妥,师兄你也不想我们两个被人说是有违阴阳、有违人伦的怪物吧?”晴良理直气壮道。
  时鹤盯着晴良的眼睛,陈述道:“你挺记仇的。”
  “哪有?”晴良无辜地眨眨眼。
  望着晴良的脸庞,时鹤不经意动,低头在晴良唇上一咬。
  又亲了一次,亦是许久。
  待晴良伏在时鹤怀里喘息之时,时鹤的目光却不经意落在了溪的对面。
  “这回,师姐你大抵真的要死心了。”沈鸢意味深长地冲身旁单婵衣道。
  二人站在溪水对岸,将方才晴良与时鹤的互动尽收眼底。
  单婵衣面无表情,似是早有预料,“他那样笨,提醒了也还是对他那不怀好意的师兄不设防。”
  “被骗走,是迟早的事。”
  沈鸢凤眼盈笑,他手指绕着辫子道:“到底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二人是朝夕相处的师兄弟,若有心追求,要想不动心也不是容易之事。”
  单婵衣有些烦躁地转身离去。
  沈鸢款步跟在她身后,“师姐莫要烦躁,刚好你此行同我去中州,我带你好好散散心。”
  “啰嗦。”
  沈鸢含笑,自顾自地说起曾经本家往事,“我家曾是中州最大的丝绸大户,拥有十几座绸庄,每一座都像咱们宗门一般大……”
  此次赶路的脚程明显慢上许多。
  伏云宗一众弟子们也很纳闷,往常他们赶路是很少白日休息的。可这回,多的时候,一天会休息个三四次。
  而且,每到休息的时候,晴良师兄与时鹤师兄便会一起不知所踪……
  众人思索许久,最后归咎于——是他二人尚有伤未愈。
  左右回宗门也无事,一路走走停停,众人乐得轻松自在。
  等回到伏云宗的那日,刚好是夜。
  遣散了其他弟子。
  待晴良与时鹤回到苍鹭院时,已是深夜。
  晴良伸了个懒腰道:“赶了这么久路,终于回来了。时候不早,师兄你回去早些歇息吧。”
  说罢,晴良转身往他的院落的方向走去。
  刚走两步,晴良的手腕被拉住了,他不解地回头。
  只见时鹤眸色深沉,低声呢喃,“不想分开。”
  “去我那。”
  晴良闻言瞬间红了脸,想也不想地拒绝道:“不要。”
  时鹤拉着他的手不放。
  “你想什么呢……苍鹭院又不只有你我二人,宗主还在呢。”晴良吞吞吐吐地道。
  “我没想什么,只是不想同你分开。”时鹤指尖轻轻摩挲晴良的手腕,垂眸道。
  晴良不吃这套,他推了推时鹤道:“反正不行,我们就各回各处休息,明日再见。”
  说罢,晴良迅速退了几步,他边跑边道:“明天见!”
  回到院落,晴良抵在门板上,这才放下心来,拍打着胸口。
  他本以为,依时鹤内敛冷淡的性子,就算与他相好,也当含蓄守节,循序渐进。
  可这段日子方才叫晴良看清,时鹤其人,表明是冰原,内里暗藏沸腾的火山,一不小心便要将人蒸腾殆尽。
  而且他丝毫不在乎旁人眼光。
  若非晴良的话尚且管用,能压制他一二,谁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等晴良准备上床休息之时。
  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晴良打开门,不出所料的,时鹤站在门外。
  月色下,他白袍洁净,神色坦然得仿佛是君子来找友人夜谈阳春白雪。
  时鹤灰瞳直视晴良,低声道:“我想你。”
  “你不愿去我那,只好我来找你了。”
  山不见我,我自见山。
  他们之间,总是如此。
  ◇ 第82章 
  屋里。
  床上。
  晴良抱着枕头,仍有微词,“你在这我睡不着。”
  时鹤似是听不出驱逐之意,面不改色地坐在床边,他倾身缓缓靠近晴良,“既睡不着,那我们做点别的……”
  晴良手一紧,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时鹤抬手抽走晴良怀里的枕头,唇角微微扬起,他压低声音道:“……彻夜长谈。”
  晴良知他故意逗弄自己,于是哼哼唧唧地道:“你这么闷的人,还能彻夜长谈?你有那么多话说吗?”
  时鹤提足上了床,他道:“你想听,我便说。”
  “我想啊。”晴良沉吟,他眼珠一转,道:“那我想要……”
  “嗯?”
  “我想要你变成白白给我玩。”
  不出所料,时鹤闻言一僵。
  晴良眼里盈上狡黠的笑意,微抬的尖窄下颌透出几分得意,他道:“你莫不是以为我到现在还没意识到吧?”
  时鹤抬手抚过晴良的后颈,他轻声道:“你最聪明。”
  “所以,你变嘛。”晴良拉着时鹤的手央求道。
  时鹤垂眸,不语。
  “变嘛,又不是没变过,我都知道啦。”晴良晃动时鹤的手。
  见时鹤仍不为所动,晴良心一横,他道:“你若是变了,我明晚还留你一起睡。”
  闻言,时鹤方才抬眸,沉默地望向晴良,似在权衡思忖。
  “嗯?变嘛。”
  时鹤开口,低低道:“你亲我,我就变。”
  晴良犹豫两息,旋即快速倾身,在时鹤菱唇上留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一触即分,快到叫人反应不过来。
  “亲了。”晴良讷讷道。
  时鹤无奈一笑。
  下一刻,床上多了一只通体雪白,毛发柔软,体态匀称的小白虎。
  晴良眼睛“噌”的亮了,他把白虎捞进怀里顺毛,一边问:“师兄?师兄?你不会说话吗?”
  白虎低低呜了一声。
  晴良闻言,更为放心地揉弄白虎,他将脸埋进白虎柔软的肚皮上蹭了蹭,叹慰:“真可爱。”
  这夜,晴良是抱着白虎入睡的。
  翌日清晨。
  晴良醒时,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揉着眼睛穿戴好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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