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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时簪花(玄幻灵异)——冬咚

时间:2024-05-23 08:42:47  作者:冬咚
  晴良的眼泪跑了出来,他又哭又笑、又气又怒,若不是时鹤还伤着,他真想狠狠捶上两拳。
  “你是不是笨蛋,世上没有比你更笨的人了。”
  “就算你喜欢我,难道我就比你的命还重要吗?你将神魂分给我,就图我会对你心怀感激和歉意吗?”
  “若我说,我就是要反悔,我讨厌死你了,我才不喜欢你。你又要怎么办呢?”
  时鹤闻言唇边的浅笑退去,他睫毛颤了颤,垂下眸,良久才开口。
  他道:“我不知道。”
  他抬眼,缓慢地道:“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你喜欢我。”
  他的灰瞳微微闪烁,透出了些许几不可查的迷茫与脆弱。
  时鹤生来便不是讨喜的人,他不似晴良,走到哪里总能博得很多喜爱。外门的师兄疼爱他、长老看重他、总有男男女女垂青他。
  而时鹤,连博得亲生父亲的喜爱都做不到。
  晴良心中难言的酸涩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终于忍不住扑了过去,伏在时鹤的颈边大哭,“笨蛋!”
  “你是天下最笨蛋的笨蛋!”
  晴良的眼泪落在时鹤的颈间,时鹤身体一僵,他僵硬地抬轻拍着晴良。
  晴良放声大哭不止。
  屋外艳阳之下夏蝉长鸣,燥热的微风从窗口吹进来,轻轻吹动床帷,有光漏了进来。
  晴良趴在时鹤怀里,良久才停止了抽噎。
  他再度开口,小声道:“我说的喜欢,也作数。”
  晴良只觉放在他背上的手一紧,他被紧紧抱住。
  很紧,像是生怕稍微松手,他会随风飘走一般。
  晴良缓缓抬头,去看时鹤的神色。
  时鹤向来寡淡的灰瞳中此刻饱满的情绪多得要溢出来,他盯着晴良,微凉的指尖划过晴良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皮。
  最终爱怜地在晴良的眉骨处落下一吻。
  情绪历经大起大落的起伏后,此刻归于平静。晴良将脸埋回时鹤的颈间,小猫般安静顺从。
  时鹤将他抱紧。
  另一边。
  “咚咚咚——”
  “咚咚咚——”
  “师兄,你在里面吗?”贺兰熙一边拍着门一边大喊大叫。
  “师兄,你……”
  “吱嘎”一声,门被打开。
  扈月握着门框,面无表情道:“何事?”
  贺兰熙拍门的动作停在半空,叫喊戛然而止,他摸摸鼻子道:“来看看你啊。”
  扈月抿唇,转身进屋。
  贺兰熙跟在他身后,“你这整日把自己关在屋里,都不出门,我做师弟的自然担心你啊。”
  “你弄的那把轮椅,还让我送去给晴良,你明知道我在兽潮期间跟他起龃龉了。不过,东西我帮你送到了。”
  扈月坐在案前,用绢布一遍一遍地擦拭玄剑星回,这动作,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你说说你,怎么突然这么消沉?不过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定是因为伏云宗的时鹤杀了吞天,你心中不平衡了是吧?”贺兰熙揣测道。
  扈月动作一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嗐,这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贺兰熙自顾自地喋喋不休,说了许多安慰人的话。
  扈月的目光却望向屋里秧的那缸荷花出神。
  ◇ 第78章 
  “平时看你寡言少语,为什么这种话可以说得那么轻易?”
  晴良仍感到很惊奇,回想起那晚时鹤捧着他的脸一遍遍地说“我爱你”,仿佛像梦一般。
  “因为再不说出来,就要疯了。”时鹤的语气平静,眸色略深。
  晴良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只得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最后小声嘀咕,“说得好像我把你逼疯的一样。”
  时鹤但笑不语。
  晴良轻咳两声,又道:“还有一事,我要先和你说好。”
  “你说。”
  “咳,虽然我们现在……但是你不可以随随便便就对我做奇怪的事,也不许不打招呼就突然亲我。”晴良说着说着,自己闹红了脸。
  他羞赧地撇开眼,却半晌没有等到时鹤的回答。晴良目光挪了回来,“你怎么不说话?”
  时鹤沉默。
  晴良挑眉道:“你装傻?”
  “嗯。”时鹤这回应了。
  晴良气鼓鼓地瞪圆了眼。
  时鹤伸手,握住了晴良的手,他道:“我会……不随便、也不突然。”
  此言一出,晴良的脸更红了。
  关于时鹤不是人是灵兽一事,晴良仍憋了许多问题要问他。
  晴良最先想到的是,“所以,白白和你是什么关系?”
  仔细回想便不难发现,白白简直就是那日时鹤变作的白虎的缩小幼态版。
  “它是瑶戈。”时鹤淡声答,“我母亲。”
  晴良闻言惊得几乎要跳起来,“她她她……”
  虽然猜到了,时鹤是灵兽,时敏诀长老是人族,那么就只可能他的母亲瑶戈仙子是灵兽。
  但传言中,瑶戈仙子在十几年前就逝世了。她为何要变作小白虎的模样,陪在时鹤身边?
  时鹤平静地说起,“她活了很久,作为世上最后一头白虎。”
  “许是日子久了,她感到孤独,便想要一个孩子。她来到人族聚集地,却阴差阳错变成了孩子模样,被时敏诀捡到,收作弟子养大。”
  “后来,她借助时敏诀,怀上了我。”
  “但白虎一族之所以绝迹,便是因为无法正常繁衍。许是为天道厌弃,自千年起,白虎族便极难繁衍后嗣。”
  “她执意对抗天道生下我,自是付出极大代价。我出生后心脉将绝,她为了护住我,将自己的内丹给了我。失了内丹后,她修为溃散,又因生我时所受的伤,身体日渐虚弱。在我六岁时,她自觉再撑不住,将我交送给时敏诀,她自己诈死消失在伏云宗。”
  “过了好几年,我再见到她,她便已经变成了这样,变回原型,修为与记忆全无。”
  晴良听完,张大了嘴巴。
  这和他从外门师兄口中听到故事出入有些大。
  他所知的,是痴情女弟子与绝情师尊的禁忌之恋。
  现实似乎是……灵兽白虎借种记。
  晴良感慨,原本觉得绝情到有些可恨的时敏诀长老,现在看来倒是有些可怜。
  但他抬眼望向时鹤时,又收回了这个想法。
  不管瑶戈仙子与时敏诀之间纠葛如何,时敏诀对时鹤的亏欠作不得假。
  晴良反握住时鹤的手。
  他摸了摸鼻子,“怪不得我给她取名字的时候,你之前一直不答应。”
  时鹤眼底漾出浅笑,他道:“她自己似乎喜欢白白这个名字。”
  “白白这个名字本就可爱呀!青青、白白,听着就像一家人!”
  晴良又搬出这套说辞,说完方觉不妥。如今已知白白是时鹤的母亲……
  时鹤听完却沉默。
  “你怎么了?”晴良见他半晌不语。
  时鹤抬眸,“你喜欢青青这个名字吗?”
  晴良微愣,他思索片刻后道:“青青是我最初的名字,用了那么多年,自是有感情的。当然,现在晴良这个名字也用了很多年,一样有感情了。”
  “青青。”时鹤轻声唤。
  晴良耳朵一麻。
  这似乎是,时鹤第一回用“青青”这个名字唤他。
  “你喜欢我唤你晴良,还是青青?”时鹤盯着他道。
  “咳。”晴良轻咳一声,不自在道,“随你喜欢。”
  一场滂沱大雨,洗去南疆夏日的酷暑,带来几分凉意。
  大堂中。
  “那吞天还想挣扎,说时迟那时快——”
  一群伏云宗弟子围在晴良的轮椅前,听晴良讲他们大战吞天的过程。
  “时鹤师兄的如练呈雷霆万钧之势,电光石火间,一剑贯穿了吞天心脏!”
  配合着晴良的话语,外头刚好一道惊雷乍响,将气氛烘托到位,也将所有伏云宗弟子的情绪推向高潮。
  “好!”
  “时鹤师兄太帅了,那可是吞天!”
  “世上最后一头上古大妖,被时鹤师兄诛灭了!”
  斩杀吞天一事,让每位伏云宗弟子都与有荣焉。
  晴良说得口干舌燥,他推着轮椅到时鹤身边,倒了杯水喝。
  他这厢说得这般卖力,时鹤便在那边远远坐着剥莲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晴良气鼓鼓道:“我可是在努力帮你遮掩!”
  毕竟时鹤的白虎身份不能暴露,所以他才费劲地编故事去哄其他人。
  “好,辛苦了。”时鹤眼底噙有浅笑,将一颗白嫩的莲子喂到晴良嘴边。
  晴良张嘴,把莲子吃下,熄火了。
  “分明是你一剑刺穿了吞天的心脏,你要把功劳都算给我吗?”时鹤道。
  晴良主动拿过时鹤剥好的那碟莲子吃,“当然是你的功劳,我那叫补刀,是你桎梏了吞天,没有你,我已经被吞天一把掌拍死了。”
  “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嗯嗯。”晴良喂了一颗给时鹤。
  “欸,雨里的人,来得是谁?”那厢陆明川出声。
  晴良闻言,望过去。
  雨幕里,有道高挑的白衣身影执伞前行,那人步伐悠然,行至檐下,方将伞扬起,露出俊美的脸庞。
  “沈鸢!”
  沈鸢从容收伞,拂了拂身上的雨水,他含笑道:“诸位别来无恙。”
  “沈鸢哥,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过来了?”晴良杏眼一弯。
  “自然是来看望你。”沈鸢放下伞后走近,他道,“你与时道友,你们的伤势还好吧。”
  晴良晃了晃伤腿道:“我们无事,只需再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我带了些从千玉门带来的伤药,不知是否能派上用场。”沈鸢将带来的药送到时鹤手边。
  时鹤接了谢过,“多谢,有劳费心。”
  “哪里,该是我们多谢你二人的救命之恩才是。”沈鸢感慨,“当时我们众人皆被吞天控制,若非时鹤道友斩杀吞天,只怕我们都要成了吞天口下余粮。”
  那日,受惑心之力影响,众人自相残杀,除却重伤的,还有六人身死,可谓惨烈。
  死的六人中有四名洛山派弟子,两名千玉门弟子,伏云宗幸运,无人伤亡。
  “道义所在,不必言谢。”时鹤淡声道。
  晴良则将那碟莲子托到沈鸢面前,“吃莲子吗?很甜的。”
  沈鸢不动声色地瞥见是时鹤在剥莲子,他识趣地笑了笑,道:“不了,你吃吧。”
  简单寒暄过后,沈鸢便起身告辞。
  时鹤则是停下剥莲子的动作,淡淡地道:“看来是够吃了,还分给别人。”
  晴良深谙他的性子,笑嘻嘻地哄他,“师兄喏,你不要小气。”
  时鹤抬手点了点他的鼻子,“你最大气,会做人得很。”
  旁边的伏云宗弟子面面相觑,他二人之前有这般亲昵吗?
  下午时,别院又来了客人。
  扈月来时是雨下得最大的时候,他一身干练利落的黑衣,单手撑伞,神情严肃板正。
  扈月是奉洛山派掌门周洪之命,送了丹药来慰问伏云宗众人的。
  只是送完丹药后,他并没有马上离去。
  扈月望向晴良,目光沉沉,“晴良,可以和我聊聊吗?”
  晴良倒是一愣,他以为那日同扈月解释完之后,扈月大抵不会想理他了。
  晴良腿脚不便,二人并未走远。
  别院的长廊。
  廊外雨声极大,长廊挂有莲花雨链,雨水顺着莲花雨链下落,颇具意趣。
  扈月推着晴良到了长廊之内,他从后面凝望晴良的背影,目光柔和,他开口:“你的腿,好些了吗?”
  “多谢扈月道友记挂,尚无大碍,只是还需休养些日子。”晴良答。
  “这轮椅用得还习惯吗,有哪里需要改进的地方吗?”他又问。
  “挺好的。”晴良点头,“还需多谢贺兰道友将它送来,叫我行动方便许多。”
  扈月闻言,沉默片刻,他道:“是我叫阿熙送来的。”
  “啊。”晴良意外,他讷讷地道,“多谢你。”
  晴良心知,扈月是个好人。
  二人之间的乌龙属实尴尬,叫扈月误以为他是女子,还对他表白陈情。
  他本以为,解开误会之后,扈月会羞愤得自此不愿再见他了。不曾想,扈月如此大度,竟还在这方面关照于他。
  晴良暗想,误会解开了,只要扈月愿意,他们或许也能成为朋友……
  思及至此,晴良道:“扈道友,你来找我谈话,是为何事?”
  扈月握着轮椅的手一紧,片刻后松开,他绕至晴良的身前,缓缓下蹲。
  “是我愚笨,先前竟误将你当做女子,言语多有失礼冒犯,我向你道歉。”他蹲在晴良面前,目光诚挚。
  “没关系,我知你不是有意。”晴良答。毕竟夜市那晚,穿女装的确实是他,只是此事不能向扈月承认罢了。
  晴良杏眼一弯,顺势道:“既然误会解开……”
  扈月打断道:“我来是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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