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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时簪花(玄幻灵异)——冬咚

时间:2024-05-23 08:42:47  作者:冬咚
  时鹤落座,从容地拿起一颗荔枝替晴良剥。他的手是极好看的,修长的指节骨骼分明,肤色苍白通透如玉雕,只是右手食指上翡翠膏染上的绿色破坏了这份无瑕。
  他安静地剥去荔枝的外壳,然后送到晴良嘴边。
  晴良吃下,眼睛一亮,“好甜。”
  汁水甜润,果然是他会喜欢的。
  时鹤不说话,又拿起一颗荔枝慢慢剥壳。
  晴良坐在边上等吃,思绪不由得再次偏离。
  他冷不丁地开口,“师兄,你喜……”
  时鹤掀起眼帘,望过来,“喜什么?”
  他淡淡的目光叫晴良下意识退却,他吞咽,“……洗手了吗?”
  “……”剥着荔枝的时鹤。
  ◇ 第69章 
  山间谷溪,碧草如茵,流水潺潺。
  时鹤蹲在溪边,一遍一遍地洗手,冰冷的溪水在他指尖穿梭。
  晴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师兄,你洗好久了。”
  时鹤抬起手,用白净的手帕仔细将手擦干,“不是你问我洗手了吗?”
  晴良讪讪道:“我只是随口一提,况且我们现在又不在吃东西。”
  “洗完手,一定只能吃东西吗?”时鹤掀起眼帘。
  “那要做什么?”晴良疑惑地问。
  时鹤不答,灰瞳仿若暗藏有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抬手抚上晴良的脸庞。
  冰凉的手贴在晴良脸上,轻轻摩挲,接着,他的拇指揉弄晴良柔软的嘴唇。
  “师兄,你做……唔。”晴良刚开口说话,时鹤的拇指送入他的红唇之中。
  “唔……”晴良委屈地盯着时鹤。
  时鹤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在他口中搅动。
  “不、要。”晴良含糊道,抓住时鹤的手臂挣扎。
  时鹤将手指抽了出来。
  下一刻却是天旋地转,晴良被压倒在了茵茵绿草之上……
  ——
  “不要!”
  晴良自梦中惊醒,从床上弹坐起。
  他抓着被子,剧烈喘息,回忆起方才的梦,晴良顿时面红耳赤。
  “啊啊——”
  晴良抓起被子把脸捂住,又倒回了床上,逃避现实。
  他裹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将自己卷成一条毛毛虫。
  晴良在床上滚了一轮又一轮。
  床边响起时鹤的声音,“赖床便罢了,这是发什么疯?”
  时鹤不知何时进来的。
  晴良的头悬在床外,柔顺的乌发险些就要垂到地上了,他眼中倒影出时鹤的身影。
  晴良哼哼唧唧地把脑袋缩回了床上,道:“我没事,别管我。”
  他的声音听着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时鹤蹙眉,道:“不舒服吗?”
  “可是水土不服?”
  说罢,他抬手想摸一摸晴良的额头。
  晴良躲开他的手,“不要管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
  下一刻,晴良被硬生生从被子中提溜了出来。
  他穿着洁白的亵衣,盘坐在床上,发丝蓬乱,神情有些懵。
  时鹤捏住晴良的下颌,逼他对视,“为何,不想看到我?”
  凑近的灰瞳目光凌厉,说不出的强势与危险,晴良无措地吞咽。
  “说话。”时鹤捏着晴良下巴的手指收紧。
  “我、我开玩笑的。”晴良怯怯道,“我只是做噩梦了,想缓一缓。”
  时鹤的手没有松开,灰瞳不错过晴良脸上的一丝表情,似在判断他有无说谎。
  良久,晴良下巴挣了挣,时鹤这才放开了他,收回手。
  时鹤垂眸俯视床上的晴良,他道:“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晴良连连点头。
  时鹤冷淡的神色稍有缓和,他道:“今日无事,若是没休息好,可再睡会儿。”
  晴良哪还睡得着,他道:“我一会儿就起。”
  时鹤颔首,这才从屋里退了出去。
  房门合上的声音响起。
  晴良仍呆坐在床上,不曾动弹。
  良久之后,晴良抬手捂脸。
  师兄好像……真的待他有旁的感情。
  这些年来,对于时鹤待他的那些特殊,晴良素来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
  说他迟钝,不如说他在逃避。
  晴良虽不通风月慕艾、情人之思,可他懂正常师兄弟之间是如何相处。
  时鹤待他种种,显然有所超过。
  只是他不愿细思、不敢细思。
  而这一切得单婵衣点破,晴良怕是再难以对待同门师兄弟的情谊看待时鹤。
  晴良颇为头疼地哀嚎一声。
  时鹤与扈月不同,时鹤是他躲不掉的人。
  又在床上躺尸了许久,晴良恐时鹤待会又折回来找他,他慢吞吞地起床,穿戴整齐。
  晴良绕去前厅看了一眼,伏云宗弟子聚在厅里有说有笑。
  晴良没有进去,而是在廊下漫步。
  廊外绿意盎然,虫鸣不止。
  晴良趴在栏杆处,望着廊外的绿植出神。
  “在想什么?”
  时鹤的声音唤回晴良的思绪。
  “想……”晴良信手摘了一片绿叶,捏在手里把玩,“想吃莲子。”
  时鹤微微挑眉。
  晴良继续道:“嫩嫩的,甜甜的,那日没吃过瘾。”
  时鹤启唇,只吐了一个“馋”字。
  晴良懒懒地将头也贴在栏杆上,他道:“听说莲子煲汤也很好喝,师兄你喝过吗?”
  “不曾。”
  “就知你不曾喝过。”
  “……”
  翌日清晨。
  伏云宗弟子起得早,一群人聚在厅内刚说了几句话,恰巧时鹤回来了,众人噤声,怔愣地盯着时鹤从外头走来。
  时鹤不知多早出的门,身上的白衣被露水蘸湿,手里握着几只刚折下的青绿莲蓬。
  配上他淡然的神色,颇有几分世外仙人采莲而归的气度。
  “时鹤师兄早。”
  时鹤颔首。
  “师兄好雅兴,怎么这么早摘莲蓬去了?”陆明川道。
  时鹤开口,只回了两个字,“好吃。”
  说罢,他施施然往后院走去。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时鹤师兄什么时候好口腹之欲了,一大早跑去摘莲子吃?”
  “笨,动动脚趾也猜得到,真正想吃莲子的人是谁。”
  今日晴良按时晨起,他尚在屋中,听见有人敲门。
  他起身开门,门口站的是两个着洛山派服饰的小弟子。
  “你们是?”晴良疑惑。
  两位小弟子笑嘻嘻地开口,“晴良公子早。”
  “我们是奉扈月师兄的命令,给您送莲子的。”
  说罢,两人将身后的整整一筐莲子呈上,“都是今早新鲜采摘,扈月师兄让我们给您送来的。”
  嫩绿饱满的莲子将竹筐铺满,晴良正欲开口,余光瞥到了远处渐渐走来的时鹤。
  时鹤手里正握着几支莲蓬。
  晴良心里一咯噔,忙先将面前的两个小弟子打发了,“替我多谢你们师兄的好意。”
  两名洛山派小弟子退下,时鹤也已走到了跟前。
  晴良扬起笑脸迎接,“师兄——”
  时鹤睨视地上的那筐莲子,菱唇动了动,“谁送的?”
  “扈月。”晴良老实道。
  时鹤的唇线缓缓绷紧,再次开口,“他为何送你莲子?”
  “莲子是南疆特产吧,他人怪好客的。”晴良打着哈哈道。
  “好客。”时鹤咀嚼这两个字,抬眸,“若真是好客,为何独独只给你送?”
  ◇ 第70章 
  晴良作投降状,道:“其实是那日我去偷摘莲子吃,被扈月撞见了。”
  见时鹤不语,晴良又从他手里拿过一支莲蓬,讨好地笑了笑,“师兄你一大早就去摘莲蓬了啊,真新鲜,还带着露水呢,一看便好吃。”
  时鹤半阖着眼帘,睨视地上的那筐莲子,开口缓缓道:“这么多莲子,你都吃下去,怕是要肚子不舒服。”
  “师兄说得对!”晴良附和,“这么多莲子,莫说吃,光剥完便要手疼了。”
  “我把它送出去,拿给其他师弟们吃吧。”他眨眨眼,观察时鹤的神色。
  时鹤没说好或是不好,晴良便已从善如流地搬起地上那筐莲子,往前厅去。
  一想到那日扈月的“晴良姑娘,我心悦你”,这筐莲子晴良也是吃不下的。
  前厅众人见到晴良搬了的莲子。
  陆明川犹豫道:“这不会是时鹤师兄摘回来的吧,那我们可不敢吃。”
  “不是。扈月着人送来的。”晴良答。
  众人闻言,神情微妙。
  晴良拍拍陆明川的肩膀,“陆师弟放心吃吧。”
  陆明川眼珠一转,点头,“嘿嘿,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晴良回到后院。
  他房间的门敞着。
  晴良凑过去,扒着门探出一个脑袋看里头情景。
  只见时鹤端坐在桌前,动作斯文从容地剥着莲子,面前已经剥了一小碟了。
  晴良这才磨磨蹭蹭地走了进去,“师兄,我把那筐莲子都分给师弟他们了。”
  时鹤垂着眸,继续剥莲子。
  晴良落座,他支着脑袋看时鹤剥莲子的动作越来越熟练,细长的手指流畅地撕去雪白的莲衣,堪称赏心悦目。
  晴良竖起拇指,没话找话,“师兄剥得真好。”
  时鹤抬手,将碟子往晴良的方向推了推。
  碟子里的莲子白嫩水灵,晴良抓了两个吃。
  二人一个剥,一个吃,分工得当,室内安安静静。
  晴良指尖捏住一颗莲子,没有立刻送入口中。犹豫过后,他状似无意地开口,“师兄,为什么扈月送我莲子,你要不高兴?”
  他更想问的是,为什么每一回,有旁人待他稍有亲近之意,时鹤都会不高兴。
  时鹤剥莲子的动作一顿,他抬眸,灰瞳中看不出情绪。
  二人对视良久,时鹤菱唇动了动,他道:“你知道吗?”
  “你是个极贪心的人。”
  他捻起一颗莲子,缓缓道:“不管是莲子,亦或是别的什么,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可你为何又需要别人的?”
  这话叫晴良呼吸一窒,他唇瓣嗫嚅,“可我与人交往,并不图他能给我什么。”
  时鹤似是嘲弄地扯了扯嘴角,“所以,我说你贪心。你不光要我对你的好,你还想要所有人都喜欢你、对你好。”
  晴良袖中的手微微收紧,无从反驳。
  他问:“可只是这样,我就做错了吗?”
  晴良不认为他有错。
  时鹤斜斜地抬眸,灰瞳晦涩不明。
  他开口,“于我而言,如若不是你,旁人的爱憎予夺,都毫无意义。”
  他轻飘飘的话语,却叫晴良感到无形的压力,一时仿佛空气都变得稀薄。
  晴良的呼吸变得深重。
  时鹤待他的特殊,他一直都知道,并为之沾沾自喜。
  一直以来,时鹤的眼里只有他。
  可晴良做不到像他一样。
  所以,他不敢直面时鹤的感情,一直选择逃避。
  晴良垂下头,哑声开口,“我做不到。”做不到像你一样。
  时鹤凝望着晴良,没有错过晴良眼里的退缩,他伸手捏住晴良的下颌,将晴良的脸抬起。
  “你问我为何,我便告诉了你为何。”
  晴良与时鹤对望,两扇鸦睫不自主颤了颤。
  只听时鹤继续道,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字字清晰,“若有一日,你选择了别人的好,负了我的好……”
  “那你会如何,你就……不要我了吗?”晴良轻声问,心脏感到一阵钝痛,他望向时鹤。
  时鹤缓慢地摇了摇头,最终并未说出他会如何。
  他伸手,将一颗莲子喂到晴良嘴边。
  他道:“我不是什么好师兄,从来都不是。”
  时鹤松开手后,晴良的头自然垂下,他有些僵硬地咀嚼那颗莲子。
  吃下莲子后,晴良落荒而逃。
  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
  晴良只想先躲躲。
  “我们要做的,是在帝流浆来临之前,尽可能多的斩杀妖兽。”
  洛山派正殿里,三大宗门的人齐聚。
  说话的是扈月。
  “帝流浆六十年一遇,我们不清楚今年的月华中究竟含有多少帝流浆,能给妖兽带来多大的增益,故而邀众人齐聚共同应对。”
  大殿安静,扈月的声音沉稳有力。
  他道:“帝流浆将现于七月十五夜的月华之中,也就是三日后,南疆兽潮将始,时间紧迫,我们需今夜便出发。”
  说罢,扈月招了招手,有一排弟子端着许多符传上前。
  每人都得到了一枚朱红色符传,晴良捏在手里端详片刻,猜出了它的用途。
  “此符传可千里传音,暂用于此行联络。”
  当日,黄昏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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