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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时簪花(玄幻灵异)——冬咚

时间:2024-05-23 08:42:47  作者:冬咚
  得不到回应,晴良更加担忧。
  他撑起手肘想要先从时鹤身上起来,蓦的,一双大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往下压。
  他的唇碰到了另一个冰冷柔软的嘴唇。
  时鹤吻了上来。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昨天有事没来得急更,今晚再补一更。
  ◇ 第66章 
  一瞬间,晴良不可置信地瞳孔放大。
  还不待他反应,时鹤已经有了动作。
  触感是柔软的,可时鹤吻得那么用力、那么投入,滚烫的气息洒在晴良脸上。
  晴良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死死摁住后脑勺,叫他脱离不得。
  清晰地感受到时鹤突然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晴良整个脑子都炸开了锅,脸涨得通红,剧烈地挣扎。
  头上的兰花铃被晃得声响紧密,在雪夜中何其突兀。
  时鹤不为所动,他阖着眼,全然投入。
  “唔……嗯唔!”
  晴良只得用力捶打推搡时鹤的胸膛。
  良久,在被亲到几乎要喘不过气,桎梏在后脑勺的手这才松开。
  晴良猛的推开时鹤,从他身上下来,动作慌乱,狼狈地跌坐在旁边的雪地上。
  时鹤支着手肘,缓缓坐了起来。
  “你干嘛!”晴良大声质问,声音不自觉地带上来哭腔。
  时鹤坐在雪地里,静静地盯着他。
  “你!”晴良又羞又恼,全然无措,语无伦次道,“我只是穿了裙子,我不是女孩,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你是不是刚刚摔到脑子了?”
  听见晴良哪怕到了这个地步,也全然意识不到他的心意,时鹤几乎要被气笑了。
  他望向晴良,鲜红的披风和衣裙落在白雪地上,挣扎间发髻也松乱了,兰花铃斜斜地插在发间,就要掉下来。一双杏眼晶莹湿润,似含着水汽,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只一眼,便叫时鹤的心又化开,被爱怜填满。
  视线触及晴良红润得不正常的唇瓣,下唇中心,隐约还能看见方才留下的咬痕……
  时鹤目光一暗,他朝晴良伸出手。
  晴良被他的动作吓得往后躲,手掌撑在冰冷的雪地里。
  下一刻,晴良慌乱地从地上爬起,往前跑去。
  刚跑两步,又不慎被绊倒,摔了一跤。他也顾不上手疼,迅速爬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雪夜密林里只剩朔风呼啸的声音。
  时鹤望着晴良离去的方向,久久未曾动弹。
  他垂下眸。
  苍鹭院。
  晴良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粗鲁地将身上的衣裙扒了下来。
  他想用力扔到地上,却又触及上头昂贵的珠玉。
  晴良忍了忍,将衣裙丢去了床上。
  唇上的刺痛,不断提醒着他方才在雪林中发生的事。
  叫他想忘也忘不掉。
  晴良恼得红晕一路从脸蛋涨到耳根。
  这时,门口传来叩门声。
  晴良在看见门外的人影时,神色一慌。
  “咚咚咚——”
  规律的三声,时奏时歇。
  确定外面的人不会直接推门而入,晴良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敲门声仍在继续,晴良缩在屋里默不作声。
  时鹤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的手,要上药。”
  他的声线听着平稳,与平常别无二致。
  晴良低头,他的手在跑回来摔跤时擦伤了,破皮的掌心渗着血丝。
  他咬咬牙,冲门外道:“不用你管!”
  门外沉默了两息,又听时鹤道:“那你的铃铛呢?也不要了吗?”
  晴良这才想起往头上一摸,空无一物。兰花铃,大概是跑回来时不慎又弄掉了。
  那兰花铃是薛景给他打的十岁生辰礼,哪怕与薛景他们的关系已经变淡,晴良依旧珍视那个铃铛。
  他犹豫地朝门口道:“你放门口,我自己会取。”
  隔着门,晴良看见门口的身影驻足了片刻后,弯腰放下了什么东西,然后便离开了。
  晴良在屋里又躲了良久,方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一盒药膏,以及兰花铃,被放在了地上。
  晴良伸手,把它们抓了起来拿进屋,又迅速将门合上。
  今夜无月,夜空又飘起了雪星子。
  时鹤坐在檐上,注视晴良将东西拿进了屋。
  雪星落在脸上,又迅速化水。
  时鹤抬手,轻轻擦过唇瓣。
  今年的生辰,结束了。
  因那晚的事,晴良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都躲着时鹤。
  但时鹤好似全然忘了自己曾做过什么,安之若素的模样看得晴良暗自咬碎了牙。
  他觉得自己被欺负了。
  同为男子,哪有师兄抱着师弟又亲又咬的。
  晴良怕时鹤再提那日之事,可时鹤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又令人恼火,晴良想要时鹤的道歉。
  就这样,晴良单方面与时鹤怄气了长达近一月之久。
  后来,时间渐渐抚平了晴良心中的怒气,他想,那夜大抵是时鹤真的摔懵了脑子。
  就此作罢吧。
  两人又慢慢恢复了相安无事的状态。
  日月飞逝,转眼入夏。
  夏初,伏云宗收到了来自洛山派的求助信。
  天相预测,今年夏日的七月十五,将遇六十年一次的帝流浆。
  帝流浆蕴于庚申夜月华之中,于妖兽、灵兽乃是大补之物。
  妖兽受帝流浆滋补,届时将妖力大涨。
  坏就坏在,七月十五,那是南疆兽潮期间。本就狂性大发的妖兽再受帝流浆,会变得何等棘手,可想而知。
  故而,洛山派向伏云宗与千玉门都送来了求助信。
  一月后。
  南疆随处可见的高木深林,正值南疆雨季,空气湿热。
  洛山派的宗门建于深林之中,建筑与繁茂的植被相融,四处是茵茵绿色。
  “痒……痒!”
  伏云宗一行人入洛山派前,路过了一片低沼湿地,晴良被那儿的蚊虫叮咬惨了。
  蚊虫毒辣,连脸颊都给晴良叮出了个又红又肿的大包。
  晴良痛痒难耐,神色崩溃,他伸手就要去抓脸。
  时鹤捉住他的手腕,淡声道:“你若是挠下去,便要破相了。”
  破相二字对晴良的威慑还是大的,他硬生生止住了要去抓挠的手,只是神色更加难耐,他欲哭无泪地不断喊痒。
  “呜呜,师兄,真的好痒。”
  自小在北境长大的晴良从未接触过这么毒辣的蚊虫。
  时鹤无声叹息,一行十几个人,只有晴良被咬得这样凄惨。
  他起身道:“忍一忍,我去寻药。”
  晴良趴在桌上,恹恹地点头。
  他们临行前,白鸿玉等丹门弟子给他们备下了不少丹药,各种驱毒疗伤的,独独没有治蚊虫叮咬的。
  时鹤走后,屋里只剩晴良一人。
  晴良在屋里寻到一面镜子,揽镜自顾,便瞧见自己左脸上那颗硕大红肿的蚊子包。
  叫晴良吓了一跳。
  正当晴良抱着镜子,小心翼翼地在蚊子包上划十字缓解痒意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晴良以为时鹤这么快便回来了,当即丢下镜子,跑去开门。
  “吱嘎——”
  门外站立的是一道挺拔的黑色身影。
  不是时鹤。
  来人抬起头,露出深色的肌肤与英气的眉眼,紧抿的唇线显得很是严肃。
  晴良握着门框的手一顿。
  扈月微微点头,他开口:“晴良道友,好久不见。”
  “扈、扈……”
  “扈月。”扈月主动接话,“你已经忘了我吗?”
  晴良连连摇头,否认道:“怎么会,我只是一时见到扈月道友有些意外……”
  自问剑大会一别,已是近一年不曾再见。
  “原来如此,那便好。”闻言,扈月嘴角竟露出了极浅的笑意,含蓄克制。
  这笑容看得晴良更是一惊,他犹豫地开口,“我与师兄今日刚到洛山派,扈月道友来此是为了?”
  “未曾远迎,是扈月失礼,只是门中确实诸事繁多,一时无法脱身。”扈月道,他说起了来意,“听闻晴良道友来的路上被蚊虫叮咬得严重。”
  说话时,他目光扫过晴良脸上那明显的蚊子包。
  扈月递上了一只香囊,“此香囊避蚊驱虫有奇效。”
  晴良接过,感激道:“多谢你,我正需要。”
  他捏捏紧实的香囊,浅紫色的布料,里头装满了草药,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晴良道友。”扈月再次开口。
  “方便同我出去走一走吗?”
  ◇ 第67章 
  晴良不善拒绝他人,扈月特地送来驱虫避蚊的香囊,更是叫他不好意思推脱。
  二人往外走。
  一路上,见到不少洛山派的弟子上前和扈月打招呼。
  “月师兄——”
  “月师兄好!”
  晴良跟在后面,暗想,从人缘方面来看,扈月是胜过时鹤一筹的。
  从前他跟时鹤在宗门内走动,时常远远看见一些小弟子为了不跟时鹤打招呼,掉头绕路,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不过时鹤本人似乎从不在意这些。
  “你笑什么?”
  晴良闻声抬头,才发现扈月正回头盯着他。他隐去笑意,摇头正色道:“没什么。”
  扈月欲言又止,最后只干巴巴道了声“哦”。
  他又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前面。”
  晴良点点头。
  没一会儿,晴良便瞧见了远处一望无际的荷塘,正值盛夏,清池映满荷花,荷枝在风中摇曳,幽香远送。
  百亩荷塘,甚是壮观,晴良惊呼出声。
  扈月有些生硬地露出浅笑,他道:“到了。”
  晴良见到荷塘边的牌子上写着,菡萏台。
  扈月带着晴良上了一艘轻舟。
  船桨拨水,轻舟泛于荷海碧浪之间。
  荷香氤氲于鼻尖,叫人只觉心旷神怡。
  两旁的荷枝蹭着晴良的衣袖而过,晴良指着莲蓬问:“这里头结的就是莲子吧,是不是可以吃?”
  扈月点头,“可以吃,挑鲜嫩的莲蓬,莲心还未长成的,好吃。”
  说罢,他抬手折了一支莲蓬。
  剥开莲蓬,嫩绿的莲子掉了出来,在船板上滚了一圈,滚到了晴良脚边。
  晴良弯腰捡起,将莲子捏在指尖端详。
  扈月示范给他看,剥去莲壳与莲衣,露出白嫩的莲肉,将莲肉掰成两半,再剔去小小的莲心。
  两瓣莲肉躺在他的掌心,扈月将手递了过去。
  晴良双眼亮晶晶的,他小心翼翼地把莲肉放入口中。
  “好吃!”
  晴良杏眼跟着弯起。
  脆嫩的口感,带着丝丝清甜。
  扈月的眼波微晃,有些脸热,迅速低下头。
  他继续埋头剥莲蓬,剥出一捧后递给晴良。
  “谢谢你。”晴良吃人嘴短,谢意诚挚。
  “不客气。”
  沉默片刻。
  扈月抿了抿唇,似是鼓起极大勇气一般。
  他道:“这一年中……我时常想起你。”
  说完这句话,扈月只觉脸上的热气能将莲子煨熟了。
  “咳咳咳——”晴良吃着莲子,闻言被呛到,猛的咳嗽。
  “……”
  待咳嗽停歇,晴良抬眼便见扈月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晴良自认与扈月并无深交,何以能叫他惦记?
  扈月待他的异样并非是头一回,还有问剑大会之时,扈月问他是否离开伏云宗。晴良至今不知,他为何会说那样一番话。
  晴良清了清嗓子,道:“晴良并无什么过人之处,不知扈月道友想我什么?”
  扈月积攒了满腹心思,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他深吁一口气,正色道:“我知晓,你是女儿身。”
  晴良被扈月的惊骇之词激得瞪大眼,他意外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晓,你女扮男装是为了留在伏云宗。”
  “啊?”晴良咂舌。
  扈月以为他不肯承认,是不信任自己,于是继续道:“凤阳城夜市,你当时就站在单婵衣身边,穿着青色衣裙。”
  “凤阳城夜市”的字眼一出,晴良瞳孔一缩。那晚是撞见了扈月与贺兰熙,万万没有想到,扈月竟在那时认出了他,还将他误以为是女扮男装。
  他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
  晴良迫使自己冷静。
  那夜,他戴着面具。
  时隔一年,扈月没有证据。
  晴良冷下脸,“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扈月解释,“我虽发现,但我并无恶意,也从未和旁人提及……”
  听到这里,晴良心稍稍松了口气,他面上仍是一副不悦的神情,道:“扈月道友,不要再胡说了,我是男子,也不知道你说的夜市上穿着青色衣裙的人是谁。”
  扈月显然是不信这番说辞,他深深地望了晴良一眼,他道:“那明明就是你。”
  晴良佯怒道:“太荒谬了,我究竟是男是女,我师兄弟们再清楚不过,你若有疑,大可寻他们问去。”
  他站起身,俯视扈月道:“你要找的是夜市上的青衣姑娘,与我无关,告辞了。”
  说罢,他足尖一点,从轻舟上腾空,踏着荷叶飞身往岸上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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