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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时簪花(玄幻灵异)——冬咚

时间:2024-05-23 08:42:47  作者:冬咚
  场上安静了一瞬。
  扈月抬眼望去。
  时鹤与扈月,年龄相当、身份地位相当、剑道造诣相当,在单婵衣扬名之前,修真界一直流传的是“北时鹤、南扈月”之争。
  因而,无论走到哪里,旁人都会下意识拿二人作比较。
  哪怕是当事人的扈月也不免俗,多年来将时鹤作为自己的对照,时时勉励、时时自省。
  只是这一回,再见时鹤,扈月脑中第一时间闪过的不是时鹤的修为又精进了多少,而是方才在后院听见晴良说的那句“我不能被我师兄看见”。
  “师兄。”晴良唤时鹤。
  时鹤颔首,从楼梯上款款而下。他冷静地同扈月打了招呼。
  扈月拱手还礼。
  如今三大宗的人齐聚一家客栈,将气氛衬得有些微妙。
  宗门之间的人,除了为首的几人出于礼数坐在了一桌,其余人各执一边,互不相干。
  沈鸢打破沉默,“说起来,不知洛山派的二位道友听说了玉阳城妖兽的事吗?”
  扈月摇头。
  他们来的方向不同,南疆来此,并未经过玉阳城。
  沈鸢便说起了螟蛇之事。
  贺兰熙闻言当即道:“怎么可能,螟蛇是南疆的妖兽,怎么会出现在中州地带,而且这些年它在南疆也少见了。”
  “是螟蛇。”单婵衣取出了当初在村庄捡到的那片蛇鳞。
  扈月接过红色蛇鳞,眉头下压,“这蛇鳞确是螟蛇。”
  贺兰熙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它怎么会出现在中州?”
  沈鸢不动声色地观察二人的神色,然后缓缓道:“这便我们也不得而知。”
  扈月沉下脸,严肃道:“螟蛇现在在何处?”
  螟蛇凶残且棘手,若放任它为祸一方……
  边上桌的陆明川找到机会忙道:“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贺兰熙一愣,“你们如何解决的?”
  陆明川当下便洋洋洒洒地将那晚的发生的事托出。
  宋玉卿最看不得他得意,小声与边上的姐妹咬耳朵,“看他那得意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他解决的呢。”
  贺兰熙听完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还可以这样啊,只用羊血就对付了那东西。”
  洛山派的人闻言,都一脸惊奇地盯着晴良。
  扈月亦然。
  倒是给晴良看得不好意思了,他不敢单独居功,忙摆手,“还多亏了婵衣姐的万象法衣,还有我师兄先消耗了螟蛇的妖力。”
  他小声道:“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时鹤只在听到“婵衣姐”三个字时,掀了掀眼皮。
  陆明川不由得好奇地问:“所以你们南疆人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对付螟蛇的?”
  扈月开口:“南疆多蛇妖,我们会豢养专门以蛇类为食的灵兽,来对付它们。”
  “原来如此,以天敌克之。”沈鸢恍然大悟。
  众人的话题并未持续多久便各自散去。
  今日休整,只待明日赶往问剑大会。
  晴良与时鹤的房间挨在一起,二人并肩走。
  晴良还想着白天那份热乎酥香的油糕,明日起得早大抵还能去吃一次,于是他冲时鹤道:“师兄师兄,给我点钱。”
  时鹤眼皮动了动,灰瞳淡淡地扫过来,却道:“你何时与单婵衣关系那般熟稔了?”
  “就这两次遇见了呀,我觉得她人很好。”晴良笑得乖巧,露出一排贝齿,他伸着手,等时鹤给钱。
  “……她既然那么好,找她要钱去吧。”时鹤声音不带一丝情绪。
  “?”晴良盯着时鹤,一脸惊诧,“你在说什么?”
  时鹤却是一声不吭地转身进屋。
  门合上。
  晴良不明所以地站在门口,片刻后只能哼哼唧唧地离去,“哼,又生气,生什么气?”
  翌日清晨。
  晴良醒来。
  他惊喜地发现桌上放着钱袋。
  拿起时,虽份量大不如前,但买油糕的钱是绰绰有余。
  晴良喜滋滋地揣着钱袋出门。
  和昨日一样的地方,晴良找到了炸油糕的老婆婆。
  他站在摊子前翘首以盼,等新的一锅油糕炸好。
  这时,晴良的耳畔传来一道声音,“在买什么吃?”
  晴良一回头,才发现是日前在凤阳城街头帮过他的青年。
  青年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靠得极近,唇角含笑。
  晴良惊喜,“恩人!”
  青年将手背去身后,受用地应了一声,“嗯。”
  “这么巧,又遇见你了。”晴良不由得笑道,“你上回说,再遇见我,就会告诉我你的名字。”
  青年也不再卖关子,“我名李疏,年长于你,你就唤我哥哥吧。”
  晴良从善如流,“李疏哥哥。”
  李疏笑眯眯地拍了拍晴良的脑袋。
  “小公子,你的油糕。”
  身后的老婆婆将新鲜炸好的油糕装起,递给晴良。
  晴良接过热腾腾,香味四溢的油糕,便热情地同李疏分享。
  李疏欣然接受,与晴良分食同一袋油糕。
  两位风光霁月的年轻公子站在小摊边吃油糕的画面,引得不少路人侧目。
  二人倒是浑不在意。
  李疏吃相斯文,只吃了两块便作罢,他从怀中取帕子擦手时,不小心带出一物。
  东西掉到了地上。
  红绳穿的白珠子,白珠子上有云纹浮雕。
  晴良定睛一看,这不是他先前用来跟小乞丐换糖葫芦的珠子吗?
  李疏弯腰,将珠子拾起。
  他起身后,正欲将白珠子放回怀中,晴良却急急地抓住他的手,“这珠子怎么会在你这?”
  李疏见晴良的反应,当即会意,“哦——原来这珠子是你给那小女孩的啊。”
  晴良皱眉,头一回用警惕的目光望向李疏,他问:“可它为何会在你这?”
  李疏心下好笑,这会儿方知道警惕了?
  他耐心地解释道:“是我从那小女孩手里花钱买的。”
  晴良闻言,眉头松了松,将信将疑地问:“当真?”
  李疏举起手,眨眨眼道:“千真万确,你若不信,可以回城中找那小女孩核实。”
  “好吧,我信你。”晴良想到李疏对自己的帮助,他的面相和坦荡的态度也属实不像歹人,晴良又问出最后的顾虑,“你花多少钱买的,有没有比两文钱多?”
  李疏闻言,笑意在凤眸中漾开,他道:“要多得多。”
  听到小乞丐并没有吃亏,晴良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与李疏分别后,晴良举着油糕,独自边吃边回客栈。
  刚到客栈门口,晴良却撞见扈月从中出来。
  扈月一袭黑衣干练,刚欲出门透透气,不曾想又撞见了晴良。
  二人皆是一愣。
  晴良有些拘谨地笑笑道:“扈月道友。”
  “……晴良道友。”扈月点头。
  晴良手里还拿着昨日糊了扈月衣服油印子的油糕,一时有些尴尬,他犹豫地举着油糕问:“吃吗?”
  扈月盯着晴良手里的东西,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倒是让晴良意外了一把,他见扈月性子沉默寡言,不曾想倒是不见外。
  一袋油糕有十个,李疏吃了两个,晴良吃了三个,又分给了扈月一个。
  晴良带着剩下的四块油糕进屋。
  一进屋,便见时鹤站在堂内,不知盯了方才的二人多久。
  想到时鹤昨晚又偷偷把钱袋留下,晴良便扬起甜笑,上前举着油糕问:“师兄吃吗?”
  时鹤面具下的菱唇绷直,他朝晴良伸出手,“还我。”
  “钱袋。”
  “……”
  ◇ 第43章 
  钱袋在晴良兜里还未捂热,便又被时鹤收了回去。
  早上的插曲就此揭过。
  巳时刚至,举行问剑大会的归云庄派了几两马车来迎接众人入山庄。
  晴良还在赌气时鹤不明不白的,又突然收走他的钱袋。于是上车时,他故意避开了与时鹤同一辆。
  陆明川见了,奇怪道:“晴良师兄,你怎么不和时鹤师兄一起?”
  伏云宗的弟子没有不怵时鹤的,大家都有意避开与他同乘,因而他们这辆马车挤了格外多人。
  晴良被左右夹击,挤得艰难地侧了侧身子,他扁嘴道:“谁爱同他一辆马车,冷冰冰又凶巴巴的人。”
  这话倒是引起了一车的伏云宗弟子共鸣。
  陆明川乐呵呵道:“你也觉得时鹤师兄凶啊,我倒觉得他待你挺温柔的。”
  晴良匪夷所思地望向陆明川,“温柔?”
  “你想太多了!”晴良狠狠反驳,“他在你们面前纵使冷冰冰的,也是讲道理的师兄。独独对我,老是莫名其妙生气冷脸。”
  “啊,原来时鹤师兄私底下是这样吗?”
  晴良抿紧唇,还是补充了一句,“偶尔。”
  于是,周围人看向晴良的目光变得同情。
  围绕时鹤的话题并没有持续下去。这辆马车上身份最高的晴良是个软脾气好说话的,于是大家闲聊时毫不拘束。
  “你们有没有觉得,千玉门的女修比洛山派的漂亮一些?”
  “有吗?我觉得都差不多,是因为千玉门有个最漂亮的单婵衣,你才会这么觉得吧?”
  “嘶,你说得有道理。”
  “哎,真羡慕他们那些有师姐师妹的人,咱们入了伏云宗就跟出家了似的。”
  “……”
  车上的青年们七嘴八舌,气氛热闹。晴良插不进话,只静静听着。
  只是这位置未免太挤了。
  晴良有些后悔了,若是去时鹤那边,定是很宽敞。
  众人聊着聊着,终于把话题聊去了晴良感兴趣的问剑大会上,他打起了点精神,听他们谈起了问剑大会的牵头人,何归云。
  “他曾是洛山派的长老,二十年前离开洛山派,创下归云庄。”
  “噗,好自恋的人,就用自己的名字作山庄名。”
  晴良则惊讶道:“他原是洛山派的人啊?”
  “对啊,算起辈分,他是扈月的师叔。就因为如此,年年剑魁都是他们洛山派的扈月,明明咱们时鹤师兄也很强。”说起此事,陆明川脸色便臭臭的。
  问剑大会,是用于年轻剑修切磋问道的比试,不仅有三大宗的弟子,还有其余门派的年轻弟子、和一些散修。
  问剑大会分前赛和后赛。前赛是抽签对战,每人需战七轮,胜五场以上的才有资格进入后赛。
  后赛则是挑战制,可以自由挑战其余进入后赛的弟子,被挑战者不可拒绝。
  剑魁便是归云庄的人,代表问剑大会择一名这一届表现最出色的弟子。
  “就是,他们宗门出来的人真是不要脸。按理说,今年你做剑魁,明年我做,如此你我都开心。偏偏明摆着年年都是他自家人当。”
  晴良不禁问:“那为何,不让他们两个打一架,分个高低呢?”
  总不能时鹤打赢了扈月,还叫扈月做剑魁吧?
  “打过啊。好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是平手,没分出胜负。”
  “那就没有再比试一场吗?不是挑战制么?”
  “这……于他们而言,没有胜负才是最好的结果吧。”陆明川斟酌着措辞道,“他们代表的都是这一辈宗门的最强者,无论哪个输了,于身后的宗门而言都不好看,因此他们有所顾虑吧。”
  “不只是扈月与时鹤师兄,还有千玉门的单婵衣,他们都互不交手。若真想切磋,估计也是私底下来。如此王不见王的状态倒是相安无事。”陆明川说完,又忍不住骂了一句,“就是何归云那老匹夫太不会做人,剑魁年年都是他家师侄,也不分给咱们时鹤师兄和单婵衣当一当。”
  “明明大家敬他们一尺,偏偏他们蹬鼻子上脸,显得我们伏云宗真逊色他似的!”
  晴良听了也眉头皱起,“既然这问剑大会如此不公,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参加?”
  他问完,马车内安静了几息。
  然后,陆明川掷地有声地答:“当然是因为他们给得太多啊!”
  这缘由把晴良听得一愣。
  “那何归云本是洛山派长老,后来大抵是练功出了岔子,修为尽失,沦为凡人。于是他便离开了洛山派,建立了归云庄,此人又是个经商鬼才,不过几年累积了滔天财富。他每年举办问剑大会花的钱,大抵比一个小国整年的赋税还多。”
  “……原来如此。”
  晴良的一只胳膊被挤麻了,他扭着身子艰难地伸出来活动,忍不住问:“陆师弟,还有多久到归云庄啊?”
  陆明川答:“要近两个时辰。归云庄地处远郊。”
  “两个时辰!”
  晴良投降了。
  他叫停了马车,然后追上了时鹤的那辆车。
  这边宽敞上许多,人与人位置间还有一臂之隔,就是车上的气氛叫人觉得仿若跌入冰窟。
  车上无人敢说话,时鹤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弟子们却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呼吸都不敢出大气。
  直至,马车突然一停。
  时鹤睁开眼。
  下一刻,只见车帘被掀开,晴良探进来一个脑袋。
  其余弟子一喜,此起彼伏地唤,“晴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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