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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时簪花(玄幻灵异)——冬咚

时间:2024-05-23 08:42:47  作者:冬咚
  千玉门的人住在客栈二层,伏云宗几人则住在三层。
  上了三楼后,陆明川仍对方才叫“玉卿”的少女所说的话颇有微词,“好似咱们很稀罕蹭他们的住似的,要不是天色已晚,他们又如此霸道包了整间客栈……”
  他身边的弟子道:“好了,小姑娘一个,跟她计较作什么?”
  陆明川愤愤不平道:“什么叫计较,我这是不想咱们宗门在千玉门的人面前跌了份儿!”
  前头,晴良问时鹤,“师兄,可有那妖兽的消息?”
  时鹤点点头,道:“千玉门的人也是今日刚到,未曾去现场勘察。
  “据他们从伏妖台的人那得到的消息,玉阳城确有一个村庄被屠,但那村里本就只有八户人居住,并未有传闻的恐怖。”
  “待明日去现场看过,大抵能看出妖兽的底细。”
  晴良点点头。
  晴良一人住了一间房,客栈的环境清雅干净,倒还算舒适。
  夜里,晴良尚无困意,想出门走走。
  一出门,他便听见楼下似有吵架的声音。
  晴良趴在楼梯上一看,见底下一群伏云宗弟子与千玉门弟子围在一起,似起了争执。
  楼下。
  是陆明川与千玉门的小姑娘宋玉卿吵了起来。
  “我很稀罕跟你们待一个屋檐下似的,不是你们师兄先主动留我们的吗?”陆明川环抱双臂,臭着脸道。
  “我师兄客气留你们,你们就一定要留下了?”宋玉卿在宗门地位高,素来是娇惯跋扈的性子,她叉着腰与陆明川吵架,气势上分毫不让。
  “你们千玉门的人都似你这般霸道无理吗,这客栈真成你们的底盘了?不过是住一晚便要将整个客栈包下来,真是好大的派头喏。”
  陆明川说话时声音抑扬顿挫,尽显阴阳怪气,将宋玉卿气得脸色涨红。
  她指着陆明川骂道:“你懂什么?我师姐生得花容月貌,走到哪都老是被人盯着看,烦不胜烦,这才出此下策。”
  “像你这样的丑人,是不会懂这种烦恼的。”
  “你说谁丑!”陆明川平白被攻击了相貌,气极。
  恰巧此时,晴良刚好从楼上走下来,陆明川见到他,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我家晴良师兄穿上裙子,和你师姐站一起指不定谁美呢!”
  晴良一走下来便听到这句话,当即脑子一空,愣在原地。
  紧接着,宋玉卿背对着楼梯,并未看到晴良,她嗤笑道:“你家师兄大男人还要穿裙子和女子比美吗?”
  这话陡然叫晴良脸色变白。
  场上的其他弟子也不说话了。
  陆明川自知失言,一脸懊恼地看向晴良。
  晴良站在楼梯口,不知作何反应,袖中的手不住颤抖。
  “闹够了没有。”
  少女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安静。
  晴良回头。
  时鹤与单婵衣闻声也下来了,二人站在二楼楼梯口。
  晴良有些无助地望向时鹤。
  但楼梯口的光线有些暗,时鹤戴着银制面具,看不清神情。
  单婵衣命令道:“玉卿,道歉。”
  宋玉卿咬着唇,一脸懊恼。她只想跟陆明川吵架,没见到晴良也来了,这下她变成当面编排人的家伙了。思及至此,她狠狠瞪了陆明川一眼。
  晴良讷讷地开口,声音有些弱,“你们别吵了就好,我先上去了。”
  晴良转身回楼上,他低着头与时鹤和单婵衣擦肩而过。
  单婵衣回头望一眼晴良的背影,若有所思。
  晴良本是想出去走走,如今没走成就打道回屋了。
  他烦闷地趴在桌上。
  过了一刻钟,他听见屋外头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沈鸢领着宋玉卿来给晴良道歉。
  “我自己会走,师兄你别揪我的领子。”
  “那就走快些,总是说话不过脑的笨丫头。”
  “嗷,别打我的头。”
  晴良猜到他们是来寻自己的。
  可莫名的,他并不想见人。
  沈鸢敲晴良的房门许久没有应答。
  “你不是说他在屋里吗?”
  “他是回楼上了呀。”宋玉卿弱弱道,“是不是睡了?”
  可屋里有烛火亮着。
  沈鸢犹豫片刻后,推开房门,屋内无人,只有敞着的窗子被夜风吹得晃动。
  晴良是从三楼跳窗下来的。
  窗子下对着的是街道,如今夜里街上无人,一片黑漆漆的。
  夜风凉人,晴良独自走在长街上。
  只撞见打更人拿梆敲着铜锣,一脸好奇地盯着晴良。
  长街漫漫,晴良步子迈得极缓。
  不知走了多久,才想起要打道回府。
  他原路返还时,却在撞见了时鹤。
  时鹤站在漆黑的街里,白衣的衣袍被夜风吹得小弧度鼓动。
  “师兄。”晴良微微一怔,“你怎么出来了?”
  时鹤不答。
  晴良走至他的身侧,二人并肩往回走。
  路上,时鹤开口,“他们说你的不是,你不高兴了,为何一声不吭。”
  “我说你时,你不是每回都很激烈吗?”
  他的声音在安静空荡的街上显得愈发清越。
  晴良仰头望着天,他摆着手臂道:“我不知道说什么。”
  沉默片刻后。
  时鹤道:“如果下次遇到不知道如何回嘴。”
  “你就上前对他道,‘拔剑’。”
  “噗嗤。”晴良一下子就笑出了声。
  从未想过这样“血性”的话能从时鹤口中听到。
  晴良侧目,杏眼含笑地盯着时鹤道:“那万一,我打不过人家怎么办?”
  时鹤不说话,只静静地盯着晴良。
  隔着面具对上那双浅淡的灰瞳,晴良突然福至心灵,他试探地开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打不过,就找你?”
  时鹤脑袋回正目视前方,继续往前走,没说是与不是。
  “呵呵呵——”
  晴良跟上时鹤的步伐,他忍不住笑。
  笑声在长街显得空灵。
  ◇ 第38章 
  翌日清晨。
  沈鸢领着宋玉卿来给晴良道歉。
  小姑娘撅着嘴,含糊地说了句“对不起”后便低下头。
  晴良想起时鹤昨晚的那句“拔剑”,唇角不自觉翘起,他嗓音软和道:“没关系。”
  宋玉卿悄悄抬眼觑他,便见晴良笑意盈眸,晨曦照耀下一张脸好似无暇的白璧。
  她垂下眼,暗自嘀咕,姓陆的有一句话倒是没说错。
  晴良下楼,陆明川为首的几名伏云宗弟子围了上来。
  陆明川见到晴良最是激动,他对着晴良一阵比划,手舞足蹈、支支吾吾。
  晴良不解地问:“陆师弟,你怎么啦?”
  边上的弟子替他解答:“时鹤师兄让他一天不许说话。”
  “哦。”晴良微怔,然后拍了拍陆明川的肩膀道,“那陆师弟你就先别说话了。”
  陆明川闻言呆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像是不相信晴良会这么说。
  今日,他们要去处理妖兽的事。
  伏云宗与千玉门一伙人先去了伏妖台。
  伏妖台是十几年前才有的。
  曾经中州太平,不受妖兽侵扰。十几年前起中州各地也开始出现妖兽,虽频次不高,但不得不管。这才在中州设下了十几座伏妖台,以保护地方黎民。
  伏妖台的弟子都是三大宗派出去的,因而对晴良一行人很是恭敬。
  玉阳城的伏妖台有五名弟子镇守。
  面对盘问,为首的弟子汗颜道:“玉阳城各地这些年向来相安无事,这妖兽是突然出现的,弟子也没有头绪。”
  “我们已在附近的山上寻找妖兽的踪迹,只是人手不足,尚未寻到。”
  时鹤颔首,道:“带我们去出事的村庄。”
  “是。”
  这村子很小,本就只有八户人居住,如今更是一片死寂。
  一靠近村子,晴良便忍不住用袖子掩鼻。
  村子里的血腥气和腐尸味冲天。
  “臭死啦。”
  宋玉卿干呕出声。
  单婵衣眉头也未皱一下,只对她道:“那你在外面等候,我们进去找线索。”
  “好,师姐你们小心。”宋玉卿连连点头,恨不得立刻退得远远的,反正以她的马虎劲也很难帮上忙。
  剩余的人进了村子。
  村里一片混乱的惨象。
  沈鸢道:“我们分头寻找线索吧。”
  一行人分散开。
  晴良独自进了一户院子。
  他见到院里碎裂的纺车、染血的木马、一些刨木的工具时,几乎脑中顷刻能浮现出母亲纺纱、父亲做木工、小孩骑着木马其乐融融的景象,不禁唏嘘。
  村民的尸首已被收敛起来,牲口的还未来得及处理,因而村里有难闻的腐尸味。
  晴良推开鸡舍的门,只余一地鸡毛和干涸的血渍。
  这户人家里未找到线索,晴良走近另一户。
  院里,沈鸢正弯腰观察一具家犬的尸首。
  晴良进来的声响惊动他。
  沈鸢抬头,他的长辫落在颈边显出几分温柔,弯起的凤眸也很是和善,“晴良道友。”
  晴良对沈鸢的印象很好,他的面容给晴良亲切之感。于是晴良道:“你唤我名字就好。”
  沈鸢从善如流,“晴良。”
  他的音色舒朗,如清泉击石。
  晴良问:“你可有发现什么吗?”
  沈鸢点头,他指着狗的尸身道:“看它尸体上的淤痕,应是被妖兽勒出来的。这妖兽大抵是长有触手。”
  晴良观察狗的尸身上的淤痕,想起上一户空荡的鸡舍,思索片刻,道出了他的猜测,“也可能是……蛇?”
  沈鸢认同道:“不无可能。”
  二人从院子里出去,撞见了时鹤。
  晴良说出他们的发现与猜测。
  时鹤点头道:“是蛇。”
  一群人聚在一户院子里。
  时鹤在此处发现了蛇蜕。
  巨大的蛇蜕蜷在干燥的水缸里,其中还有两片遗落的蛇鳞。蛇鳞是猩红色,带有月牙纹。上头还有妖兽遗留下的妖力。
  单婵衣上前弯腰从缸从捡起蛇鳞,观察片刻后,薄唇轻启,“是螟蛇。”
  晴良闻言当即拧眉。
  “螟蛇是什么东西?”陆明川趁机发言,一边不忘偷看时鹤,见时鹤没有反应才松了口气。
  晴良在书上读到过螟蛇的记载,他道:“螟蛇是南疆的一种妖兽,它生性阴狠、嗜血,一年只捕食一季,其余时候都在休眠。”
  南疆确实多蛇,有千奇百怪的蛇属妖兽。
  “南疆的妖兽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中州?”
  妖兽的生长习性不同,大多都认域,不会轻易迁移。
  沈鸢喃喃道:“若是螟蛇,那可就难办了。”
  沈鸢边上的一位小师妹疑惑道:“螟蛇这么厉害吗?我们这么多人,还解决不了它?”光是他们这边就有单婵衣和沈鸢,加上伏云宗的高手,还能有他们解决不了的妖兽?
  “既然这么厉害,为何从未听说过。”
  “它是南疆特有的妖兽,因而不为人所熟知。我也是偶然在书上读到过它的相关记载。”沈鸢道,“螟蛇的棘手之处不在妖力,而在于‘不死’。”
  陆明川惊异道:“什么妖兽能不死?那不是有违万物轮回之道?”
  “沈道友的意思是,我们杀不死它。”晴良道,“螟蛇又称子母蛇,它的生命力极强,血液具有分裂再生的能力,哪怕你将它砍成段,它也能通过血液分裂出新的身躯,打不死、杀不尽。”
  陆明川闻言吞了吞口水,“还有能力如此变态的妖兽?受伤流血就会越杀越多,那它在世上不是无敌了吗?”
  晴良摇头道:“应付螟蛇的法子肯定有,只是我所读到的典籍上没有记载,大抵要南疆那边的修士方知。”见沈鸢那苦恼的表情,他们大抵也不知道对付螟蛇的方法。
  “那如何是好,不能用剑砍它……”陆明川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后道,“那毒死它?”
  沈鸢含笑道:“听着倒是个法子,只是我们怕是难以找到比妖兽还毒的东西。”
  他们一群剑修,想毒死妖兽,有些天方夜谭。
  陆明川摸摸鼻子。
  晴良沉吟片刻后,提议道:“不如用火试试?”
  沈鸢赞同道:“是了,可以用火,哪怕它再生也可以一并烧死。”
  “我们可以提前设下真火阵,再设法将螟蛇引入阵法。”
  “那如何将妖兽引出来呢?我们现下连它的踪迹都寻不到。”千玉门的女弟子问。
  一旁沉默的时鹤开口,“羊血。”
  书上记载,螟蛇昼伏夜出、喜食羊血。
  当天夜里。
  一行人在村庄附近的山上设下埋伏。
  云层散开,露出圆月,月光照在羊血绘制的真火阵上,显得阴森诡谲。
  边上还放着一缸腥气浓郁的羊血。
  晴良等人则隐藏气息,埋伏在附近。
  螟蛇目力弱,几乎等于没有,但嗅觉极强。如今只能守株待兔,等它上钩。
  晴良藏在一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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