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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时簪花(玄幻灵异)——冬咚

时间:2024-05-23 08:42:47  作者:冬咚
  这话中的信息太多,白鸿玉闻言,叫他罕见地神色出现怔愣。
  回过神来后,白鸿玉蹙着眉头开口道:“我不在的日子里发现了什么,仔细说与我听。”
  师弟见白鸿玉神色严肃,也不敢再开玩笑,将前几月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复述给白鸿玉听。
  听闻青青因被缚水刺伤,得了缚水认主,白鸿玉又是心疼又是为青青高兴。他原本想说服时敏诀收青青为亲传弟子,只是时敏诀无意才暂且搁置,不曾想这段日子里,青青已经遇到自己的机缘。
  再知青青实际是男孩,被误当女孩养大这么多年,白鸿玉心绪有些复杂。
  自小疼爱的妹妹,几月不见,变弟弟了。
  白鸿玉扶额,他问:“他现在人在哪?剑门?”
  “不是,他在苍鹭院。”
  “我去苍鹭院走一趟。”白鸿玉道。
  他想,青青知晓这些事时定然也很慌乱,只是当时他没能陪在他身边。
  白鸿玉正欲出丹门,就见连桥迎着又戴回面具的时鹤进来了。
  白鸿玉一愣,“时师兄,你怎么来了?”
  连桥在一旁道:“时师兄有伤未愈,他前来拿药。”
  时鹤目光淡淡扫过白鸿玉,“何时出的关?”
  “就在今日。”白鸿玉道。
  时鹤颔首,他看出白鸿玉修为精进不少,道了句,“恭喜。”
  “我离师兄还差得远呢。”白鸿玉笑了笑,他又出言关心道,“只是师兄你怎么会受伤?”
  “镇压兽潮,一着不慎。”时鹤道。
  “不要紧吧?”
  “无碍。”
  白鸿玉点点头,他改变路径,亲自领时鹤往里头走,他道:“正巧我想去苍鹭院一趟,既然如此,待会儿我随你一道。”
  时鹤脚步一停,“宗主闭关,你去苍鹭院有何事?”
  白鸿玉如实道:“我听闻青青如今在苍鹭院,我去见他。”
  时鹤面具下的菱唇一抿,他道:“晴良如今在苍鹭院闭关潜心修炼,不见外人。”
  白鸿玉闻言心中划过些许异样,旋即,他再度扬起笑道:“我也算不得外人吧?我只与他说会儿话,不耽误修行,他会见我的。”
  时鹤沉默两息后开口,“宗主将他交于我负责,我替他回绝见客。”
  白鸿玉唇瓣分开,一时说不出话。
  二人相对无言,旁边的连桥与师弟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良久,才听白鸿玉道:“……好吧,既然师兄这样说了。”
  白鸿玉留在原地。
  时鹤进屋取了药后,转身离去。
  白鸿玉对着时鹤的背影,忽然道:“师兄。”
  时鹤驻足。
  白鸿玉道:“青青偶有顽劣,还望师兄海涵。他还小,劳师兄多照拂。”
  时鹤没有答话,提步离去。
  白鸿玉立在原地良久,他仰头望了望天,缓缓吁气。
  这世上,独独时鹤的要求,他不会拒绝。
  因他心中有愧。
  【作者有话说】
  朋友们,我想要海星
 
 
第25章 
  白鸿玉初入伏云宗时年仅七岁,他被时敏诀牵着进了芳熙园。
  时敏诀拉着他的手,给他介绍丹门的同门弟子。
  白鸿玉出身大家,自幼教养良好,哪怕是初到人生地不熟的伏云宗,被众人围着亦能不露怯。
  时敏诀见白鸿玉如此,便放心地先将他留在丹门,自己去向宗主复命。
  那些丹门弟子面相也大都和善,众人亲切地唤白鸿玉“小师兄”。
  一句“师兄”点明了白鸿玉来此的地位,他小身板挺得更加笔直,想展现出“师兄”风范。
  寒暄了半柱香的功夫,那些弟子去忙各自的事务。
  白鸿玉独自站在院里,他的目光往角落里看去。
  白鸿玉从被时敏诀牵着进入芳熙园,便注意到角落里站着的小孩。
  年龄应当是与他相仿,瘦瘦小小,眼睛很大,模样生得不差,只是瞧着呆滞木讷,毫无灵气。
  四下再无旁人,白鸿玉提步走到小孩跟前。
  他道:“你是何人?”
  “……”
  “我名白鸿玉,你呢?”
  小孩漆黑的瞳孔注视着远方,丝毫不理会白鸿玉的搭话。
  白鸿玉有些恼了,不管是在家中,还是宗门内,他都是金尊玉贵的存在,从未遭受过被人无视的冷遇。
  时敏诀带他来时曾安抚他,丹门内除了各位长老们,他便是最大。
  于是,白鸿玉环抱双臂道:“你是哑巴吗?”
  小孩依旧没有反应。
  白鸿玉嘀咕了一句“怪人”,于是不再自找没趣。
  之后的日子里,白鸿玉发现这怪小孩也住在芳熙园,只是从不开口说话,日日在院子里发呆。其他丹门同门也对他视若无睹,无人同他搭话。
  白鸿玉心中暗想,怪小孩被孤立也是自找的。
  而白鸿玉第一次听小孩说话,是在一位剑门师兄来访时。
  那师兄生得眉目舒朗,是个丰神俊逸的少年郎,他与人交谈眼含笑意,自带一股和气。
  同门唤他“夙离师兄”。
  “夙离师兄,你怎么来了?”
  “剑门的舒筋活络丸少了,我来取。”
  只是那夙离取到药后却未立刻离去,而是走到角落里与怪小孩攀谈。
  “小鹤,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夙离掀起衣袍,蹲在小孩面前。
  原来他叫小鹤。白鸿玉头一回见门内的人同怪小孩讲话,他惊奇的同时在一旁暗自观察。
  素来如木头人般的小孩罕见地有了反应,他转动乌黑的眼球直勾勾地盯着夙离,他开口,“我娘呢?”
  那声音嘶哑,白鸿玉险些没听清。
  夙离摸了摸小孩的头,温声道:“瑶戈师姐她……最近在忙一些事,不能来看你,你要照顾好自己,好吗,小鹤。”
  小孩得到答案后又闭上了嘴,不再理人。
  白鸿玉撇撇嘴,心中暗道,没礼貌,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只知道找娘亲。
  而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那小孩的娘亲都没有来找他。
  白鸿玉同其他同门玩闹,他在角落里静坐;时敏诀亲自教导白鸿玉辩识药草,他在角落里静坐。
  小孩在芳熙园,如透明人一般。
  变故发生在秋日末,白鸿玉家中来信,他年迈的奶奶重病,怕是熬不过这个冬日,家族来信,想让老人再见一面孙子。
  修士需断绝凡尘俗缘,但白鸿玉尚且年幼,突然遇见至亲重病即将离世,要他不管不顾实在太过湮灭人性。
  于是,被白鸿玉央求了两回后,时敏诀亲自带他回了家。
  白鸿玉陪了老人一阵日子。
  待他与时敏诀回到宗门时,已是初冬。
  白鸿玉身上裹着家里带来的貂毛锦袍,丝毫不惧风寒。
  一名丹门弟子见了他们回来,慌乱地匆匆迎上来,他道:“长老,小鹤出事了。”
  “什么事?”时敏诀问。
  那弟子犹犹豫豫地开口,“小鹤他几日不曾现身,弟子们以为是天冷的缘故,不曾想是发了高烧,待发现时,他已经烧了两三日,一双眼睛……烧坏了。”
  白鸿玉闻言一惊。
  本来就是个哑巴似的的怪小孩,再烧坏了眼睛可怎么得了。
  白鸿玉脑中浮现那小孩瘦小、孤零零的模样,不由得生出了同情。
  那弟子忙低下头请罪,“弟子未能及时发现,请长老恕罪。”
  时敏诀沉着脸,大步往屋里走。
  白鸿玉小跑跟上。
  屋里。
  小孩躺在床上。
  白鸿玉见到他的脸时,惊得张开嘴。
  小孩眼神空洞,一双乌黑的瞳仁变成了……灰色。
  时敏诀上前一把抓起小孩的手腕,开始诊脉。
  小孩受惊,不自觉一挣,似意识到来人后又归于平静。
  他木然地躺在床上,平静得好似突然失明的人不是他。
  随着诊脉,时敏诀的脸色越来越糟糕。
  “身体不适都不知道叫人吗!”
  小孩却只低声问:“我娘呢。”
  “她死了!”时敏诀厉声答。
  白鸿玉闻言,小脸“豁”地一白,他心中对这小孩的同情达到了顶点,白鸿玉忙抓着时敏诀问:“师尊,那他爹呢!”
  白鸿玉从未见过时敏诀的脸色那么难看。
  时敏诀甩袖,大步离去。
  而床上的小孩口中还在低声喃喃,“不,她没有死、她没有死……”
  而后,时敏诀耗费了诸多心力,也没能再救回时鹤的一双眼睛,只得为他制了一副叆叇。时鹤从此戴上了面具。
  好在后来,时鹤成了宗主弟子,剑道天才,他的视力也得以恢复。
  但这么多年过去,藏在白鸿玉心中的愧疚却没有消失。
  幼年时他被太过娇惯,习惯了事事以自己为中心。若他愿意多了解一下,知道时鹤乃时敏诀的亲子,便不会再当着时鹤的面,堂而皇之地抢走了时敏诀所有的注意力和宠爱。
  若他当初没有缠着时敏诀陪他回家,时鹤生病或许就能被及时发现,他的眼睛也能被及时救回。
  后来白鸿玉有心弥补,但时鹤却没多久就被宗主接去了苍鹭院。
  忆此往事,白鸿玉长吁一口气。
  同时,他也在心中暗暗惊奇。
  白鸿玉深谙时鹤的性子,他似乎永远无欲无求,什么也不说。
  这是白鸿玉头一回遇见时鹤表达诉求,他要白鸿玉不去见青青。
  白鸿玉无法拒绝。
  【作者有话说】
  亲亲大家,晚安
 
 
第26章 
  从芳熙园出来,时鹤径直回苍鹭院。
  进入苍鹭院的禁制后,时鹤抬手,摩挲腰间那块青青求而不得的弟子令。
  他睫毛覆在灰瞳上,眸中似有暗流涌动。
  片刻后。
  时鹤放下手,提着药往里走。
  没走两步,一阵剑风惊动时鹤鬓边的发丝,时鹤猛地侧身,一柄青剑直刺他面门。
  时鹤点足向后一跃,堪堪躲过,脸上的面具却青剑被挑飞。
  青剑一击不曾,翻转又攻。
  时鹤接住下落的面具,反应迅速,纵身腾起,他展臂置于空中,脚踢开袭来的青剑。
  青剑被踢飞,回到了青青手中。
  青青站在屋檐上,劲风将衣袍吹得猎猎作响。他握住缚水横于脸侧,凛凛剑光映在他的脸庞。缚水在青青的手中外形已经日渐变化,不复在徐扬手中的模样。
  方才袭击不成,青青飞身持剑再度攻去。
  时鹤召出如练招架,剑未出鞘,只左右格挡青青紧密的攻势。
  疾风快剑,身法飘渺。
  一攻一守,衣料摩擦,呼吸交错,缚水砍在如练的剑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剑影在时鹤眼中明明灭灭。
  青青是个好学生。
  时鹤在他一招一式的张弛间,如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令人恍惚,令人动容。
  时鹤唇瓣微张。
  一瞬间,他仿佛明白了,他为何要把青青藏在苍鹭院。
  灰瞳中波动的是从未有过的浓烈情绪,可沉浸于过招的青青看不到。
  ……
  青青毕竟稚嫩,几十个回合下来,未出鞘的如练抵在青青的肩头,止住了他的动作。
  青青低头看一眼如练,他垂下手臂,“我输了。”
  时鹤收回如练,风暴过后,灰瞳归于平静。
  青青拍拍身上的尘土,收起缚水,临时起意的突袭,虽然时鹤连剑都未能出鞘,但青青还是对能和他过上的这几招很满意。
  青青抬眼朝时鹤看去,他敏锐地察觉时鹤的情绪不好。
  他凑过去问:“你生气了?”
  时鹤没有答是或不是。
  他的神色看着与平常别无二致,但青青就是察觉他似乎不大高兴。
  青青问:“你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我偷袭你?”青青软声道,“可是说好了我要打败你的,我现在又打不过你——”
  时鹤只道:“没有。”
  他捏着面具,孤身往前走。
  又是这副什么也不说的模样。
  青青望着时鹤的背影撇撇嘴,轻哼一声。
  冬去春来,堆积已久的雪檐终于化开,露出原本的面貌,春水滴答滴答顺着瓦片淌下滴到地上。
  青青推开房门,从白隼爪里接过一串朱果,他笑道:“笨小慧,都说了我不吃这个。”
  满打满算,青青在苍鹭院待了一年多。
  一年的功夫,正在长身子的少年郎得时光大刀阔斧的雕琢,愈发像一副耐人欣赏的佳作。
  青青行动间少了年幼的青涩莽撞,多了剑修的正气与利落。
  他抱起白隼,玉指点了点它的红喙,道:“送些我不吃的山果来倒是殷勤,叫你送信却回回弄丢。”
  若非如此,这一年里,青青写过那么多信,怎会一封回信都没收到呢?
  青青摸了摸白隼的鸟毛,松手将它送回空中,他心情很好地出了门。
  湖心亭的花树又开了,粉花烂漫,春色无边。
  青青练剑过后,觑了一番边上时鹤的神色,他唤,“师兄。”
  时鹤目光扫过来。
  青青道:“今日,我想出去。”
  时鹤目光闪了闪,他眉头微抬,神色间带着明显的疑惑,疑惑为何青青又说这种明知故问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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