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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时簪花(玄幻灵异)——冬咚

时间:2024-05-23 08:42:47  作者:冬咚
  青青嘀嘀咕咕的声音钻入时鹤耳中,他抬眼一觑,旋即低下头,不受影响地继续看书。日积月累的习惯,时鹤早已适应青青这人是不安分的,他在某处便要弄出些声音来。
  阳光暖得如有实质。
  青青晒得背上发热,他转身翻了个面,仰躺在毯子上,双手举着书看。
  原本趴在书案上睡觉的白白,也从书案上跃下,迈着小步来毯子这边晒太阳。
  白白爬上青青的身,趴在青青的肚子上。
  青青顺手揉了一把它圆滚滚的脑袋。经了长时间的相处,如今就算有时鹤在,白白也会过来与他亲近。
  青青惬意地眯了眯眼,将书盖在脸上。
  躺了一会儿后,青青思及今日的天气是难得的好,想去外面走走。
  他抱着白白亲了一口,然后将它放在毯子上,青青拍拍衣服起身。
  白白睁开一只眼瞧了瞧,然后闭上,翻了个身继续睡。
  苍鹭院的园景凋零,呈现冬日的冷肃。
  青青沐浴阳光,低头踩着影子走,渐渐走远。
  他呼出一团气,心中估摸,大抵过两日便要下大雪了。
  忽然,青青头顶响起一阵清脆的鸟鸣。
  青青愣了愣,有些怀疑听错了,等他第二次听见后,青青猛地抬头。
  碧空下低飞的,是白隼!
  青青惊叫出声:“小慧!”
  喊完后,青青下意识看向四周,他走得离主楼已经足够远了。
  白隼见到青青显然也是激动,一头扎进青青怀里。
  青青抱着大鸟,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
  白隼不会人语。
  青青把白隼抱回自己屋里藏起来。
  青青双手撑着头,与书案上的白隼对视。
  “小慧,我问你。”
  “你进了苍鹭院后,还能飞出去吗?”青青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帮助白隼理解。
  白隼轻啄青青手心一下,以示可以。
  青青一喜,继续问:“那你出去后,还能再进来吗?”
  白隼又啄了一下青青的手心。
  青青眼睛亮起,当即点上灯,摊开纸,他想到让白隼传信!
  青青在白纸上洋洋洒洒挥墨书写。
  写到动情之处时,甚至不禁红了眼眶。
  突然,青青的房门被敲响。
  青青吓了一跳,在这苍鹭院中,能来找他的,只有一人。
  青青忙用眼神示意白隼藏起来,然后用另一张纸将那墨迹未干的书信盖住。
  青青起身去开门。
  时鹤抱着白白站在门口。
  青青握着门框的手悄悄用力,时鹤鲜少会来他屋里找他,青青不知他是否发现了什么。
  “师兄,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时鹤灰瞳望过来,神色看不出异样,他见青青手握着门,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
  时鹤站在门口道:“明日,我要出去一趟。”
  青青闻言,神色一松,他眼里燃起丝丝希冀,他道:“出去?”
  时鹤面无表情地补充,“我一个人。”
  青青闻言已经不意外,他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时鹤道:“白白留在你这。”
  他将怀里的白白递过去。
  青青抱住白白。旋即,他猛地抬头,露出狡黠的笑,“师兄,你刚刚是叫了白白?”
  过往,时鹤不承认白白这个名字,从来没喊过。
  时鹤顿了顿,反应过来失言,他闭上嘴、抿紧唇。
  青青揽着白白,愉悦地哼了哼。
  “我会照顾好白白的。”
  “嗯。”时鹤转身离去。
  青青推上门,终于松了口气。
  他转身道:“小慧,可以出来了!”
  没有动静。
  青青又唤了一遍,“小慧。”
  “嗯?”青青抱着白白进里屋查看,就见白隼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青青靠近想摸摸它,“你怎么了?”时鹤都没进来,就把它吓破胆了?
  谁知青青靠近,白隼发出一声凄厉的鸟鸣,窜上了天花板。
  青青:“……”
  过了好一会儿,青青才确定,白隼害怕的是白白。
  青青觉得不可思议,他看一眼懒懒地趴在书案上小憩的白白。
  如此可爱,如此乖巧,找不到一丝令鸟害怕的缘由。
  最后青青只能归咎于物种个体差异。
  他还有正事交代白隼,便把白白送去他床上,盖好被子睡。
  青青把白隼抱在怀里,他交代道:“你把这信扔我师兄头上,哪个师兄都可以。只许丢信,不许丢别的哦。”
  勉强被安抚好的白隼啄了啄青青掌心。
  漆黑的夜空中,划过的白鸟显得格外显眼。
  白隼扇动翅膀,叼着青青的信,眼神坚毅地执行任务。
  蓦的,白隼浑身一僵,感受到一股令人胆寒的威压。
  苍鹭院主楼的最高楼上站着一抹白色身影。
  他灰瞳泛出幽光,菱唇微张,言出法随,“过来。”
  【作者有话说】
  节日快乐 虽然快结束了
 
 
第21章 
  翌日,青青抱着白白在空荡寂静的苍鹭院里走了一圈。时鹤已经走了。
  苍鹭院素来是这样冷寂的,只是这偌大的苍鹭院里剩两个人、剩一个人,还是有些差别。
  青青抬眼看一眼外头灰蒙蒙的天,若有所思。
  像昨日那样的好天气在北境属实是难得,今日已是朔风四起。
  青青没了练剑的心思,抱着白白去书室看书。
  他仰躺在毯子上,头下枕了三四本书。书室的门敞着,外头的风穿过长廊的声音呼啸呜咽,好似要吃人。白白躲在青青的袍子下面避风。
  青青喃喃,“小慧怎么还不回来,送个信不是很快嘛。”
  不过是在宗门之内往来,花不了多少时辰,只是今日一上午过去,也不见白隼回来。
  青青思忖,莫不是它又飞不进来了?
  于是一连两日,青青都时不时抱着白白在苍鹭院的院墙下走上几圈,却始终没能窥见白隼的身影。
  期间,时鹤也没有回来。
  青青也没想到本就寂寞的苍鹭院生活,还能再寂寞上几分。
  虽说时鹤整日说不上几句话,但好歹是个大活人陪在身旁。
  第三日,时鹤依旧没回来,青青生出怨怼,他低头对白白道:“你主人坏得很,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也不告诉我他去哪,何时回。”他语气染上了些许委屈。
  只是第三日下午时,白白突然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青青尝试安抚也不起效。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白白有灵识,素来安静乖顺。
  “这是怎么了?”青青为白白顺毛,发现它微微颤抖,整个身躯都显得不安。
  青青安抚了好一会儿,白白才归于平静,他松了一口气,然后笑道:“莫不是与你主人连心,你感应到你主人有危险了?怎么可能呢,你只是一只小猫……”
  青青嘴上这么说,可他与白白相处几个月,纵使再迟钝也意识到,白白不是普通的灵猫。
  他这么说,更多的是害怕时鹤会出事。
  哪怕是不熟悉的师兄出事都会令人难过,何况是朝夕相处,早已习惯彼此存在的人。
  青青安慰自己,“不会的,时鹤师兄那么强。”
  从前,青青便听说时鹤虽性子冷,在剑修师兄间却威望颇深,靠的便是那遥不可及的天赋与实力。
  人皆慕强,朝夕相处,青青嘴上虽未说过,但心里对他还是存了敬重。
  入夜,青青睡得迷糊间,眼皮感觉到了一阵刺目的光亮。
  白白缩在床的一角,它身上的光晕显出它的本相,白光耀眼。
  青青微微睁开眼时,白光却已慢慢散去,青青阖上眼,沉沉睡去。
  第五日。
  青青带着白白去湖心亭。
  青青操纵缚水,独自练剑。
  练了一个多时辰后,青青将剑归鞘,他靠在湖心亭的栏杆上远望,目光放空,白白趴在他的腿上。
  湖心岛岸边的花树都已尽数谢尽,只余光秃秃的树枝。
  今日天色不好,显得这湖也暗淡,叫人不由得怀念起它晴天时的光景。
  耳畔原是风声,忽响起足音。
  以时鹤的修为,本可以不让人听闻。但青青听见了,他眸光一亮,旋即双眸弯起,他回头。
  果真,时鹤静静地站在亭子门口,白衣整洁,乌发飞扬。
  青青抱起白白快步上前,“师兄,你回来啦!”
  “嗯。”时鹤敛眸,喉结滚动应声。
  很快,青青的笑容缓缓落下,他敏锐地察觉时鹤的气息有所不同,极其微妙。
  虽都是冷冷的,若是细说,平日里是如枝头霜雪的冷,今日倒像是……带着铁锈味的冷兵相接的冷。
  青青微微歪头,面具挡住时鹤的神色,他只得小心翼翼地问:“师兄,你怎么了?”
  时鹤不语,只伸出手。白白见状,顺势跳入他的怀中。
  白白蹭了蹭时鹤的掌心。
  青青继续问:“这五日,你去哪了?”
  时鹤依旧未答。
  青青撅嘴,抱怨地嘟囔道:“这也不能告诉我嘛?”
  然而下一刻,一道阴影砸下来。
  原本直立的时鹤毫无预兆,突然倒向青青的方向。
  青青瞳孔一缩,慌忙地伸手揽住他。
  白白则轻巧地跳到一旁。
  时鹤昏倒了。
  青青这时才看见,时鹤的衣袖下滑,露出的手腕缠着绷带。
  时鹤的身量高上青青许多,青青艰难地把他搬到背上,然后背回了时鹤自己的房中。
  时鹤的屋子仿佛地板都要比别处更光亮一些,一尘不染,毫无人气。
  青青确定完时鹤几乎全身都缠满了绷带,伤得不轻。
  如若不然,也不会昏倒在他面前。
  幸而这些伤都被处理过了,否则青青也是束手无策。
  青青坐在床边,他嘀咕,“伤成这样,怎么不留在芳熙园。”
  虽是这么说,青青见到素来强大冷漠的师兄如此重伤躺在自己面前,心中还是划过些许异样的情绪。
  他瞧见方才搬动人时,时鹤的面具被碰歪了。
  青青心思一动。
  青青颤抖着指尖,轻触冰冷的银制面具,下一刻,面具揭下,过分苍白的面庞暴露在空气中。
  上一次见到这张脸还是在九年前,少年与青年是两种不同的风姿。
  青青低喃,“看来崔师兄说时鹤师兄的母亲瑶戈仙子是位大美人没有说谎。”毕竟时鹤这张脸与时敏诀长老一点儿也不像。
  青青握着面具,他犹记得上一次见到时鹤真容的那个雪夜,他虽未与其他人讲过,但实在深刻,九年未忘。
  那时的时鹤很凶。
  青青食指轻戳时鹤昏迷不醒的脸庞。
  【作者有话说】
  青青:记仇!
 
 
第22章 
  不知过了多久,时鹤缓缓睁开眼,片刻迷茫后,灰瞳很快恢复了清明。
  “师兄,你醒啦。”青青趴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悠悠转醒。
  时鹤一声不吭,行动缓慢地支着床沿坐起。
  紧接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
  青青心里一咯噔。糟了,摘下来的面具忘记戴回去了。
  青青按捺下心虚道:“是它……自己掉下来的。”
  好在,时鹤并未说什么。
  他的目力早已恢复,叆叇不是必须,面具更不是。
  时鹤垂着眸,静静地坐在床上。
  青青对着他的脸张了张嘴,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明明是朝夕相对几个月的人。
  面具一摘,像是陌生人。
  二人相对无言片刻,青青先开口,“你好些了吗?”
  时鹤应了一声。
  青青试探地问:“师兄,你怎么受的这么重的伤?”
  浑身上下都缠满了绷带,还昏了过去。
  时鹤手指摩挲腕部的绷带,菱唇微启作答,“兽潮。”
  一年一度的兽潮,依云伯衡宗主的指示,今年带队的是年轻的时鹤。
  青青睁大眼,伏云宗今年还未下雪,不曾想北境的兽潮已经来了。
  他趴在床边,乌瞳雪亮地问:“那岂不是很多妖兽,有一百只吗?一千只?很危险吧。”
  时鹤垂眸,只答了两个字,“很多。”
  他从十二岁起就参与了每一年的镇压兽潮,只是带队的责任远比想象中的重。
  攻或是守、追或是纵。
  一念之间,决策失误便可能让所有人置之险境。
  “难怪连你也被伤得这么重。”青青道。
  时鹤将背部靠在床上,缓缓阖上眼,这几日的凶险难以用只言片语描述。
  他为救一个从阵型中冲散的弟子,自身不慎被妖兽吞入腹中。
  他刨开妖兽的肚子爬了出来,身上许多地方被妖兽肠液灼伤。
  时鹤听见青青道:“明年我也去参加镇压兽潮吧。”
  时鹤睁开眼,望向青青。
  青青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斩妖除魔不是吾辈职责么?我可是剑修。”
  时鹤注视青青神采奕奕的脸庞。
  不过十五岁,显然这些年他被保护得很好。
  所以,当他面对妖兽的尸海肉林、血雨浇头时会如何?
  会痛哭吗?
  时鹤敛眸,“嗯”了一声。
  时鹤的伤要养好,需要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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