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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玄幻灵异)——御宁风

时间:2024-05-23 07:57:27  作者:御宁风
  偶尔有一脚踢得太狠才会发出一阵闷哼。
  那些男生踢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
  尤其是被芙洛尔那双黑眸注视着,其中一个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再看着我就把你眼睛戳瞎!”
  “妈的,晦气死了。”那男人又猛踢了芙洛尔一脚,疼得芙洛尔蜷缩成一团,“老子该不会要倒霉了吧?”
  “那可说不准,她这眼睛真挺晦气的……”
  几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芙洛尔还蜷缩在原地,漆黑的眸子里空无一物。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眼自己满是伤口的手,又沉默的回了家。
  风枕眠看的很不是滋味,现在的芙洛尔大概也就四五岁的样子,一个本该活蹦乱跳的年纪。
  可她却是这般死气沉沉。
  偏偏,这还没完。
  风枕眠看见那个醉鬼鬼鬼祟祟走到了芙洛尔的木屋旁,看见芙洛尔在里面以后,他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密密麻麻的全是毛毛虫,风枕眠看得一阵生理不适。
  晏清也很不舒服,精灵诞生于母树,同世间所有的植物交好。
  毛毛虫这种会吃树叶的东西,对他们来说简直可怕。
  晏清坐在风枕眠肩上,因为不想看这幅画面,脑袋埋进了他的头发里。
  风枕眠隐约能感受到晏清的颤抖,抬手?揉了揉小精灵的脑袋,“别怕,哥哥在呢,不会让那些虫子伤害你的。”
  晏清点了点头,脑袋依旧埋着,只是抱着风枕眠头发的手更用力了些。
  原来小精灵怕虫子啊。
  风枕眠感受着头发上那点不轻不重的拉扯,笑了笑。
  屋子里的芙洛尔就没这么幸运了。
  她并没有一个可以求安慰的对象,一回头看见家里这么多的虫子,魂都快吓没了。
  尤其是那些恶心的虫子朝她爬过来的时候,芙洛尔吓得差点心脏骤停。
  她想推门逃跑,可门却忽然打不开了。只能一边无助的拍打门板呼喊救命,一边眼睁睁看着那些虫子朝自己爬过来。
  风枕眠看着门外拉着门的醉鬼,眸色微沉。
  难怪芙洛尔给他的死法,是被虫子啃噬得只剩下一张皮。
  她不过是把自己曾经经受过得痛苦加倍还回去了。
  之后,风枕眠又看到了各种各样的霸凌。有言语羞辱,有拳打脚踢,还有各种难以想象的精神折磨。
  看到后面,他甚至都不知道芙洛尔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支撑着她熬过这样痛苦又麻木的日子。
  “呸。”之前借宿的那个大妈也出现在其中。她那张嘴好像有什么魔力,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没让人怒火中烧。
  芙洛尔明明已经听了那么多难听的词汇,却还是会被大妈那些恶毒的话刺痛内心。
  “再用你那恶心的眼睛看我,我就把它挖出来喂狗。”大妈恶狠狠开口。
  芙洛尔还躺在地上,听见这话她眼皮微微动了一下,随后麻木地闭上眼睛。
  每当这种时候,她就会想为什么自己要生这么一双眼睛。
  如果她的眼睛不是黑色的,是不是就不会遭遇这些了?
  这念头刚浮上脑海就被打消,芙洛尔轻嗤一声,如果不是生了一双黑色的眸子,她就该被“娇养”在高塔里了。
  或许,她应该期待的,是自己变成一个眸色正常的男孩子。
  脑子里的千回百转在一盆滚烫热水泼下来的时候悉数消散,剧烈的疼痛钻进骨子里,芙洛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晦气死了。”大妈依旧骂骂咧咧,“要死滚远点,敢死在我家门口我就把你皮扒下来。”
  芙洛尔大半个身体都被烫红了,她不敢在呆在外面,只能忍着疼回到了小木屋。
  整个人浸在冷水中,才像又活了过来。
  随即,她自己也迷茫了。
  为什么要活过来呢?
  活过来,继续被那些人折磨吗?
  缺氧的窒息感涌上脑海,求生的本来迫使她从离开水面。但一直以来压制在心里的绝望忽然迸发,芙洛尔缓缓抬起手,掐住了自己的脖颈。
  这世上根本没有一个在乎她的人。
  何必呢?
  何必活着让自己不痛快呢?
  脖颈的力道越来越大,芙洛尔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她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心脏猛地一缩,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惧怕。
  然后,她被一只手抓着,提出了水里。
  “咳咳咳……”
  芙洛尔咳得撕心裂肺,浑身湿淋淋的,狼狈不堪。
  一只手帕轻柔地落在了她脸上,温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水痕。
  芙洛尔从来没被人这么温柔对待过,那一刻她心里是说不出的惊恐。
  而一抬头,发现那人是镇长时,恐惧更是凝为实质。
  “小黑。”镇长叫她,语气温柔,“虽然是夏天,但不可以贪凉哦。”
  说这话时,镇长仿佛一个和蔼的长辈。
  可芙洛尔已经快吓傻了。
  “不要再有下次了。”镇长扔下那块手帕,起身离开。
  芙洛尔呆在原地,过了许久才按着自己的心口,大口喘息着。
  被镇长阻止了死亡以后,芙洛尔又尝试了好几次,但每一次镇长都会恰好出现在她身边,阻止她。
  确定自己死不了以后,芙洛尔更绝望了。
  镇子里那些人对她的打骂越来越严重,而这日复一日的麻木并不会减少那些霸凌带给她的伤害。
  只会让她更加怨恨这个世界。
  直到那个雨夜,她遇见了偷跑出来的伊卡娜。
  就和之前回忆的一样,两人的初遇并不愉快。
  但没有人能拒绝一个温柔善良的灵魂,尤其是芙洛尔这种深陷黑暗的人。
  “这么久了,我好像还没问过你的名字。”伊卡娜的眼睛很漂亮,眸色比上好的宝石更加澄澈。
  芙洛尔很喜欢伊卡娜的眼睛,“我没有名字。”
  她出生起就没有爸妈,镇子里的人对她非打即骂。
  他们对她的称呼,从来都和“黑”字沾边,芙洛尔不喜欢。
  “怎么会没有名字呢?”伊卡娜疑惑,不过她并没纠结太久。
  想了想,又愉快开口道:“那我帮你起个名字吧!”
  说完,伊卡娜认认真真观察起了芙洛尔的长相,视线还很多次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芙洛尔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垂下了眸。
  也不知道伊卡娜会给她取什么名字。顿了顿,她又想,只要和“黑”没关系就行。
  过了大概好几分钟,伊卡娜才露出个“我想到了”的表情,“有了!”
  芙洛尔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你长得……”
  芙洛尔感觉有一只大手,紧紧抓着她的心脏。
  “像小花一样。”
  那只手忽然松了开,但脑子还感受着疼痛,没反应过来。
  “就叫芙洛尔吧!”
  “芙洛尔?”芙洛尔愣住了,似乎没想到自己能总有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
  偏偏伊卡娜还跟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重复个不停,“芙洛尔芙洛尔芙洛尔!”
  “嗯。”芙洛尔回过神,笑着点点头,“听到了。”
  从今天起,“黑”这个字和她再也没有关系了。
  芙洛尔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因为她有名字了。
  她叫芙洛尔。
  像花一样,沐浴着阳光的芙洛尔。
  风枕眠站在不远处,看着笑得灿烂的芙洛尔,却是感觉不到一点喜悦。
  伊卡娜给了芙洛尔太多温柔,多到几乎弥补了世界对她的苛待。
  失去的那一刻,芙洛尔又该有多痛苦啊?
 
 
第三十四章 
  画面一转, 来到了她们逃亡那天。
  滂沱大雨没有丝毫感情,雨滴不断落下,阻断了她们逃亡的路。
  树林的路本就不好走, 伊卡娜踩在那些泥泞上,尽管很小心, 还是摔倒了。
  “伊卡娜!”芙洛尔着急忙慌想拉起她, 可雨实在太大了,她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别管我了。”伊卡娜苦笑, “你走吧,外面的世界……芙洛尔要替我看看哦。”
  芙洛尔怎么可能抛下她,眼看着那些镇民越来越近, 她咬了咬牙, 脱下外套,“我们换下衣服。”
  她是真的以为,那些镇民是冲着伊卡娜来的, 这一刻她也是真心想替伊卡娜赴死。
  伊卡娜想拒绝,可芙洛尔的态度强硬, 她也只能妥协。
  风枕眠站在雨里,静静看着这一幕, 叹了口气。
  晏清察觉到了他情绪的波动,歪头用脑袋碰了碰他的脸,“呀?”
  “没事。”风枕眠挤出个笑,“只是觉得,命运是个很可笑的词。”
  明明她们差一点就能拥有一个新的开始了,可命运不肯放过她们。
  并且将她们推进了更深的深渊。
  伊卡娜被抓走了。
  镇长看见她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随即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继续追, 把她给我抓回来!”
  有镇民不解,“抓她干嘛?”
  “就是,那个只会带来不幸的黑东西,离开了不是更好?”
  “你们懂什么?”镇长脸黑如墨,“她要是不见了,我们都得死!”
  危及性命,其他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纷纷转头开始寻找芙洛尔的身影。
  然而这时的芙洛尔,已经被抓住了。
  “嘶,抓到只老鼠。”黑袍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芙洛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像也足够了。”
  芙洛尔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心里还惦记着伊卡娜,挣扎着想要逃跑。
  却被黑袍男人一脚踩在了腿上。
  锥心般的疼痛翻涌,芙洛尔疼得叫都叫不出来。
  镇长在此刻追了上来。
  芙洛尔顾不上其他,挣扎着伸出手,想让镇长救救她。
  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听见镇长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大人”。
  那瞬间,芙洛尔如坠冰窟。
  这两人是一伙的!
  他们俩还在交谈着什么,但芙洛尔听不清了,她伸出的手还没收回,漆黑的眸子和暗淡的天光融为一体。
  “还要把她带回去吗?”镇长恭敬地问道。
  黑袍男人思考片刻,摇头拒绝,“不用了。”
  “她对这个世界的仇恨值已经够了。”
  说完,黑袍男人又想起什么,问:“你说她交了个朋友?”
  镇长点头,“是,她是想带那个朋友逃走才跑出来的。”
  听到这话,黑袍男人咧出个诡异的微笑,“煞星怎么可以有朋友呢。”
  “看来,她对这个世界的仇恨值还能更多一些。”
  芙洛尔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醒来时,她被关在了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
  这里实在是太黑,还很压抑,芙洛尔伸手,摸到了栏杆。
  也是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被关进了一个笼子里。
  一个不大的,关宠物的笼子里。
  “呦,醒了。”嘶哑的声音传来,芙洛尔抬头,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眸。
  芙洛尔被吓了一跳,往后一退,撞在身后的栏杆上,“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那人笑了笑,嘶哑的声音仿佛两片生锈的铁片在剐蹭,刺得芙洛尔耳膜生疼。
  他欣赏了一下芙洛尔恐惧的表情,莫名其妙问了句,“你恨这个世界吗?”
  芙洛尔没听懂,盯着他没说话。
  “肯定是恨的吧。”那人说:“他们打你骂你欺负你,朝你身上泼脏水,扔虫子……”
  曾经痛苦的回忆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中,芙洛尔抓着衣服的手握紧,死死盯着那男人。
  “想不想,杀了他们?”
  那人压低了声音,宛如恶魔,低声引诱着芙洛尔,“想不想把他们施加在你身上的痛苦还回去?”
  身上好像又开始疼了,没有人知道芙洛尔藏在衣服下的身躯到底有多少伤痕。
  除了伊卡娜。
  想到伊卡娜,心中的郁气忽然散去。
  芙洛尔黑沉沉的眸子恍若深海,吞没了一切伤痛,“不恨。”
  她低声道:“他们有什么值得我恨的。”
  换做以前她可能是恨着的,可现在她已经不在意了。
  情绪是很珍贵的东西,那些烂到骨子里的人凭什么挑动她的情绪。
  这个回答似乎是那人没想到的。
  他沉默一瞬,忽然笑了,“不恨?”
  笑声放大,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产生了不少回音,“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笑得芙洛尔毛骨悚然,她往里面挪了挪,蜷缩成小小一团。
  也不知道那人笑了多久才停下,嘶哑的声音更难听了,“行,你不恨。”
  他忽然伸手打开了笼子,冰冷的五指抓住芙洛尔的手腕,生生将人拖了出来,又摔在地上,“我倒要看看你这份善良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此时的芙洛尔并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恐惧浮上心头,她心脏跳得厉害。
  男人挥手,一块投影似的画面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黑暗终于被这点微弱的光划破,风枕眠抬眸,果然看到了那个黑袍男人。
  在意料之中,但依旧有些意外。
  “他抓芙洛尔干嘛?”风枕眠想不明白,“而且还是激发芙洛尔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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