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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徒弟要趁早(玄幻灵异)——两两热

时间:2024-05-22 10:02:16  作者:两两热
  “嗯?怎么了?”
  余陌比划着写了个“人”字。
  齐统领脸色立刻变了,刚站起身就听到通灵花精急忙喊道:“有人来了。”
  “怎么会?”
  现在齐家只剩寥寥几人,外面的人早就死的死跑的跑,就算活着也不可能来这里了,因为齐家和外面一样,也没有粮食,只是在熬日子罢了。
  齐统领话音刚落,府殿的门就被一脚踹开,紧接着两队人不由分说冲进来,将在内的三人一猫团团围住。
  齐统领立马护在齐安身边,拔出剑与闯入者对峙。
  “你们是什么人?”
  门外又有脚步声响起,随后便有一个身量和齐安差不多的男人走进来。
  他穿着丝绸,衣服上尽是金线银线缝制,黄豆粒大小的眼睛掩在厚厚的眼皮下,在三人身上来回逡巡,然后丝毫不犹豫地命令下属开始进屋砸东西。
  齐安急了,他认得这个人,这就是他那混蛋父亲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如今居然闯到他这里撒泼了。
  “齐宏,你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继承家业啊。”
  齐宏无不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齐统领见他们开始动手,于是一步向前踹开挡在前面的人,想去阻止。
  但齐宏叫住了他:“你就是齐统领,你听着,现在齐家归我管,你以后是我的人,现在我命令你不准动!”
  “放屁!”齐安将温学护在身后,将手中的剑一并给了他,“父亲还没有回来,齐家岂容你这个杂种撒野?”
  “杂种?”齐宏冷笑了一声,一脚踢开挡路的猫,从身边人手里接过张折起来的纸,丢到齐安身前,“你先看看这是什么?”
  齐安伸手接住立即打开来看,但只看了一眼便让他浑身血液都冷了下来。
  那纸上明明白白写了几个大字——
  若吾不归,则宏为任。
  齐安双手颤抖,他反复确认好几遍才勉强反应过来。父亲不会回来了,他临死前将齐家的一切都留给了齐宏这个私生子。
  怪不得齐宏能从别的地方调来这么多人,怪不得他今天敢趾高气昂地来侵占府殿,原来是这样……
  想到这里,他也不免自嘲一声,也对,他一个病秧子,父亲怎么会让他接任齐家呢?
  余陌措不及防被踢了一脚,窝着的火气顿时升腾而起,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瞅准齐宏的脖子身形敏捷直接窜了上去一口咬住。
  “喵!——”
  血花四溅,场面瞬间失控。
  齐宏带来的人纷纷将剑指向中间三人,齐安抹了把脸转过头对温学道:“你先回屋。”
  然而温学却摇摇头:“躲有什么用呢,早晚都是要死的。”
  齐宏抓住余陌的身子用力将他往下扯,但余陌咬的死紧,用蛮力的话他的脖颈就此断掉也有可能,于是他随手从旁边弟子手中夺过剑。
  余陌眼角只感觉到一道寒光闪过,他果断松了口,朝张开怀抱的齐统领那边扑去,稳稳落在后者怀里,又迅速爬到肩头,以免干扰到防御和出剑。
  血液喷涌洒了一地,通灵花精和院子里那棵巨大的桦树在混战中也被染上鲜血,显得诡异而血腥。
  余陌穿梭在众人之间,爪子经过处在皮肤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落到地上自然印出个血猫爪。
  “齐安小心!!”
  温学突然喊道,与此同时一柄亮剑自齐安背后袭来,对方人太多,齐统领只是刚和齐安分开一秒钟就被齐宏的人有机可乘,来不及多想他猛地扑向离他三四步的齐安,两人滚着倒在走廊地面上。
  齐安踉跄爬起来,却瞧见自己手上不知何时沾满了鲜血,他惊慌失措看向躺在地上的温学,而后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温学,你、你怎么了?别吓我……”
  两行泪滴落到温学唇边,他伸出舌尖尝了一点,又苦又咸。
  旁边的通灵花被某道剑划破滚落到地上,花盆碎裂,花枝脱落,即将盛开的花骨朵带着血孤零零半挂。
  温学伸手去够,似是坦然又似是惋惜:“快开花了啊……”
  齐安去捂他的胸前的血窟窿,发现怎么都止不住血,温学抬起手,握住他的,轻声道:“其实……你可以叫我小博的,温学这个名字是爷爷起的,但他总是叫我小博,他说博学多才,希望我有一天能出人头地……”
  齐安哑着嗓子,一个字说不出来。
  余陌尖利地叫了一声,齐统领心领神会,眼下也只能试一试了。
  于是他找机会翻身上墙,用剑划破掌心,沾着血渍在半空中画符,紧接着符的模样闪烁几下,彻底暗了下去。
  真是奇了怪了,之前他们都是以自己的实体出现在过去,如今不仅莫名其妙穿到别人身上,连自己的法术也无法施展了,余陌心里更是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种迹象,仿佛是在针对他一个人一样。
  “师尊,不行!”
  祝景灏刚说完,一脚踢下一个试图爬上来的人,转头一看,却被眼前的景象骇了一跳。
  一道极强的灵力从走廊处横扫过来,瞬间击退所有围上去的人,他们纷纷倒地再也起不来,伏在地上哀嚎喊疼。
  “该死,你们该死。”
  光芒渐渐散去,中心站着一个人。
  余陌跳到齐统领肩上,舔着爪子轻轻叫了一声。
  结束了。
  通灵花精站在温学的尸体旁,齐安不知什么时候倒在地上像是睡着了,她冷冷地看了眼在场的人,在自己周边设下一道屏障,然后跪在地上。
  温学身上几道白光从身体抽离,然后缓缓转移到通灵花精身上。
  “她这是在尝试复活他?”祝景灏问道。
  “是的,不过已经晚了,黑白来了。”
  “师尊你能说话了?”
  “嗯。”
  他懒懒地趴在肩上,等着一切结束。
  果然下一秒正如余陌所说,通灵花精抽到一半像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反弹了回来,后背狠狠撞上走廊的柱子,手中的白光迅速消散。
  “不要!!!”
  她慌不择物急忙将白光引入温学手上的铃铛手环,但是大部分还是消散了。
  毕竟魂魄在烈日下没有遮挡是不可能存活的,太阳灼热的温度会瞬间将其烧到魂飞魄散。
  她只抓住了一缕魂魄。
  齐安唇边溢出一丝鲜血,他挣扎起身,想要去碰小博冰冷的尸体。
  通灵花精眼底通红,瞳孔中看什么都是一副陌生的姿态,她将目光定在齐安身上——这个罪魁祸首。
  “糟了,快阻止她!”余陌说了这句话后又突然意识到这已经是过去发生的事了,他们阻止不了。
  果然祝景灏在他话落飞上前的那一刻被一道看不见的灵力又挡了回来。
  “算了……”
  余陌认道。
  强劲的灵力将齐安狠狠甩向院子里那棵巨大的桦树,使整棵树都随之一颤,掉落碎枝惊起鸟雀。
  最后他动了动嘴唇,说了两个字,可是没发出声来就永远地安静了。
  余陌猜测,那应该是温学或是小博。
 
 
第96章 通灵花祭祀尾端
  “我没救成小博,他最后用血液驱使我化成了人形,我只能带着他的一缕魂魄游荡、等待,只要他再一次出现在世间,我就能找到他,将丢失的一缕还给他,让他拥有正常人的三魂七魄,可我一直等到现在,人间没有他的踪迹,他的魂魄仍在冥界没有轮回。咪咪就是大白,从那之后我没了亲人朋友,只有它还一直跟着我,或许是因为我身上有小博的气味吧,我赐予它力量、寿命,它便忠心于我成了我的坐骑,跟我一起流浪。”
  “只是我没想到,齐安死在了桦树下,魂魄血液被桦树吸收,居然迫使桦树在不久后跟我一样化成了形,就是桦树精,他一般让人叫他桦哥,我将整棵树迁到蒿里山上,免得被人砍了。齐家后代更迭,新的宗主继位,不过那一切都跟我没关系了。”
  通灵花精坐在寒渊水面上的一块石头,徐徐说着,末了又补充道:“根据你们的情况,或许是因为那时候你们还没有出现在人间,所有只能暂时寄托在别的东西身上。”
  “只能是这种可能了。”余陌想距今已百年的事情,那时候他的确没有在人间留下过痕迹。
  祝景灏低头回忆着细节,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最后那一刻,齐安说了什么?”
  余陌其实也刚想问这件事的,此刻祝景灏说出口他心里居然隐约有股小小的兴奋。
  这叫什么来着,叫心有灵犀。
  通灵花精垂眸抚摸乖乖趴在腿上的大白,它已经恢复成了正常猫咪的大小,白色软毛从指缝滑过,再烦心的事情都能被捋平,舒服极了。
  “其实我也没瞧清楚,那时候我全身灵力暴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事后想起来,他那天应该是叫了主人的名字——”
  “——温博。”
  “温博?”
  余陌突然想到了这个名字,随在通灵花精后面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他立刻起了一身冷汗,因为如果没记错的话,梦里这个名字是冥王的真实名字。
  “对,应该就是这个。”
  “师尊你怎么了?”祝景灏托住余陌的肩膀,看他额角的冷汗自己也吓了一跳。
  “我不太确定。”余陌深吸一口气。
  “我不能再等了,我要去找桦树精。”通灵花精站起身,她感应的到,那些贪婪的人类一定是闯进了蒿里山山顶她设下的阵中,不仅是桦树精,她自身的灵力似乎也在以极快的速度消散。
  “等等,太危险了一起去。”祝景灏说着就唤出了蛟龙。
  余陌眉心紧锁,冥王最近的行为太过反常,让他不得不多留心一点,这股疑虑像堵在心里的一根刺,不仅无法消退反而越刺越深。
  寒渊波涛骤然急促,巨大的浪花席卷而来,蛟龙寒冰一样的躯体攀上石头。
  几人再次回到蒿里山巅,然而一接近这地方上空,蛟龙突然变得焦躁不安,扭动着身体像是受到了莫大痛楚。
  几人回头一看,蛟龙坚硬的鳞片相接处居然在细细密密地渗出一缕缕血丝。
  “不好,”余陌最快反应过来,这是冥王在阻拦他们了,只是这种行为只会让他更加怀疑冥王的身份与目的,“你们先走,我断后。”
  “师尊,你带她走,我来,我是人主或许还有……”
  “你不了解他,别废话,快走!”
  余陌直截了当从蛟龙背上一跃而下,半空中他远远看见冥王仍站在河边,身上散发出来专属冥界的寒意使旁边的通灵花枯萎了一大片,他垂头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蛟龙迅速落在通灵花精指定的位置,而后两人马不停蹄赶往桦树精本体所在的地方,如他们所料,地上果然布满了许多人类脚印,通灵花精设下的迷雾阵法全都被破开了。
  “他们分了两路,一路祭祀压制桦树精,一路到山上伐木。”祝景灏望了眼山下,翻滚着阴云的天幕仿佛下一秒就要塌下来。
  “你去山下破坏祭祀,百姓供奉你,在那里有你的祭坛,对施展法术大有帮助,况且冥王奔你而来,你留在这儿非常不安全。”
  通灵花精爽快答应,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她来不及多嘱咐,立马冲下山,在经过冥王所处的地方时她不经意与他对视了一眼,那仅仅是不到一秒钟的瞬间,但不知为何,她心里慌的厉害,百年前目睹温学惨死的画面猛兽一样又冲上头脑,让她不安又焦躁。
  她调整灵力运转,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多时就到了镇上,如那两个人所说,果然家家户户门口都贴上了镇压桦树精的纸符,她循着痕迹一路找过去,直到看到一群人围成一个圈,中央放着祭坛。
  余陌红线断了一地,喘着粗气又站起来,冥王面具下的神情看不清楚,但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缓缓走近余陌,捏着下巴迫使余陌直视自己,一字一顿道:“她去哪了?”
  这道目光,余陌皱了皱眉,脑子里突然涌上来许许多多碎片,凌迟一般折磨着他。
  破碎梦境里一刀捅进心脏的虎魄刀;他渴望追求自由而将冥王之位让给了一个叫温博的人,他自己说“新上任的温博会处理好一切”;以及在通灵花精脚踝铃铛里那个被磨没了意志的少年,那道目光……渐渐和眼前这个披着玄黑色斗篷,戴着冰冷面具的冥王重合……
  “……那时候你们还没有出现在人间。”
  百年前他没有出现在人间,是因为百年前上一任冥王就是他。
  猛然间他的脑海中一道亮光猝然闪过,心底一直潜藏的种子此刻居然突破束缚瞬间冲天而上,他想到有一次冥王召他议事,那次,冥王说了什么来着——
  “逆天改命,违天而行,重塑自己的命格……”
  当时的他也是想到了这个,因此还格外警惕,如今……
  余陌眼里罕见露出了惊慌之色,突然,他将目光转向冥王,直直盯着对方!
  他浑身僵住动弹不得,这疑问一遍又一遍在他脑海中疯狂咆哮,驱使他走向一步之遥的真相,然而他却像困斗的猛兽,被锁链紧紧禁锢走投无路、无法逃脱,这一瞬间,比濒死的挣扎还要可怕。
  冥王……要逆天改命!??
  比起余陌的错愕、挣扎,冥王倒是淡定得多,甚至可以说是悠然,他弯下腰,想要去扶刚刚体力不支而半跪在地的余陌。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余陌浑身开始不正常的颤抖,仿佛被硬生生折断四肢一样,说话时连牙关都在打颤,指甲嵌进肉里滴落鲜血,他却一丝感觉都没有。
  周围一切都变了,黑色的云密不透风压上来,将他们两人包围住,渐渐地外界声音便一丝都传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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