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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徒弟要趁早(玄幻灵异)——两两热

时间:2024-05-22 10:02:16  作者:两两热
  祝景灏就不动了,任由他温暖干燥的指腹轻轻拭去眼角的水珠,皮肤相接之处变得格外敏感,仿佛要发起烫来。
  “莫惊春的怨气很重,她只能在尸体存在的地方栖身,之前能自由往来这三个地方,现在恐怕着急忙慌地找着咱们呢,不过你放心,我和阿姐在这山洞里开了结界,她不会找到我们的,连味儿都闻不到。”沙华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氛围正在慢慢浮现,她看看余陌又瞅瞅祝景灏,直觉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她想破脑袋也没得出个所以然。
  曼珠在角落里幽幽补充道:“之前在义庄给你们使绊子,让你们坠入梦境醒不过来的那个老头,是张临安,跛脚。”
  余陌点点头,忽而想到了一件事,他伸手掌心向上招引着什么,发丝细的一股灵流飘了出去,他又低头咳了几声。
  “师尊……”
  “无妨,我没那么娇贵。”
  不久后,一截红线穿过禁制飘进来,落在余陌摊开的掌心里。
  “嗯?想不到哇,你竟然还留了一手,不愧是冥界最难搞的冥使,有八百个心眼子。”沙华赞赏地朝他竖起大拇指,绿眸在昏暗中兴奋得几乎要发光。
  曼珠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揪着沙华的领子将她拉离余陌面前,退到三米开外的安全距离,她怕自己的好妹妹再过一会儿就要性命不保。
  “这是我在……轿子上留下的,”余陌将红线放到鼻子下面仔细嗅了嗅,“上面有张临安他们三个人的气息,应该是在莫惊春走了之后他们来过。”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莫观棋这个驱使物应该已经和幕后之人汇合了,师尊对他造成的伤害虽然很大但他还是逃出来了。”祝景灏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如果当时我再努力一点,早一点唤醒龙泉的话,就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怪我……”
  沙华被强制闭嘴,但这时候她瞧着祝景灏那副神情,没来由想到了之前在黄泉见到的一个等待轮回时拔了彼岸花的小姑娘,那委屈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魂魄呢。
  “不怪你,谁也想不到那人竟然在外面暗中操作突然使诈。”余陌离开祝景灏的胸膛,自己撑着站起来,伤口被牵拉着丝丝阵痛,新伤旧伤一齐发作搞得头昏眼花。
  “没有其他的法子了,我们直接去找师小琴,我想她也不愿意看到自己付出代价换来的局面发生意外吧。”
  祝景灏仍是担心他的身体,没有什么比师尊的安全更重要了。
  但是余陌笑着说:“这下你可要好好保护我。”
  祝景灏先是一愣,而后坚定地点了下头。
  曼珠低低发牢骚:“阿姐,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什么?”
  “好像是什么东西发酵了。”
  “嗯。”
  祝景灏走在余陌前面,挥手打开了曼珠和沙华设下的禁制,而后停留几秒和余陌并肩走出去。
  余陌临走时想要收回曼珠和沙华,但他动作一顿,转头吩咐道:“带上这三具残肢,我想师小琴会喜欢的。”
  沙华冷冷开口:“你这毒妇。”
  曼珠超级小声纠正她道:“是毒男。”
  “你这毒男。”
  沙华骂骂咧咧一手一个箱子,将躯干留给曼珠拿着,大步流星追上即将消失在视野中的两道修长身影。
  “等等我们!”
 
 
第70章 人主之面
  月色还没有全然退下去,漫天初起的朝阳中残存着一角冷淡的白,而对角橘黄很快就跳出云层,透过万里长空映射在焦色的大拱门上。
  “启禀宗主,所有的弟子都已就位!”
  “好!务必给我守住拱门,绝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烟波江里的鱼腹就是你们的结局!”张临安端坐在大殿里珠宝镶饰的宝座上,手指无意识摸索着腰间小小的香囊,又想起什么似的,语气放缓了问道:“惊春她去哪了?”
  底下正欲退出去的弟子闻言又折返回来,恭敬回道:“夫人她从昨天早上起就一直待在拱门石墙上,指挥完弟子们画阵,也未曾下来。”
  “可有送过去吃食?”
  “送了,弟子不敢怠慢,但是……夫人说没胃口,三餐一口没动只喝了些水。”
  张临安往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朝他摆了摆手。
  那小弟子直到退出金碧辉煌的门槛时才长舒一口气,背后已经汗岑岑湿透了。
  余陌他们所处的山洞竟然距离山神庙足足有半个山头,外面灌木丛生,看不见一点人家的烟火与灯光,只有不知名的虫鸟打着黎明的吹嚎。
  山间的风带着很重的凉意与湿气,顺着袖口和脖颈一路渗进来,余陌的伤有些特殊,别人无法为他疗愈,只能慢慢恢复灵力再自己治疗,他再三推脱强调没什么大碍才让祝景灏勉强停下为他输送灵力,而后祝景灏又怕他吹着凉风,硬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了余陌身上。
  于是他就这样像个巨型粽子一样被祝景灏扶着一步一步走下了山。
  “余陌,你确定你这个状态真的能应付得了师小琴和那个人吗?”沙华玩笑归玩笑,在正经事上还是非常谨慎的,“要不要我去禀告冥王一声,起码让他派些帮手来也好啊。”
  余陌脚步不停,往山下看了一眼,道:“快了,下去先找个歇脚的地方”
  冥界内部的问题他早就有所预感,他不相信冥王对此毫无察觉,但是对方却什么都没有透露,从头至尾一直在打哑谜。他猜想,要么这件事不能说,说了会引起人冥之间更大的骚乱;要么,就是冥王本身也牵扯到里面,他遇到了无法将自己完全摘干净的问题。
  一界之主为首破坏人冥契约,可不仅仅是剥夺主王权力这么简单,在其之下所有一手阴司都要从审判司走一遭,不被打散神魂也要活扒一层皮。
  说到这儿,余陌倒是想起了另一个人。
  “你可曾听过人主有关的消息?”他转头问祝景灏。
  在冥界时他也问过来往的魂魄,得到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答案,只是说人间换了个主儿,新上任的主似乎还只是个刚及冠的小子,平时从不见真面容,私下联络两界也都是靠灵物和千里传话。
  这可就奇怪了,堂堂人界之主竟从未露过真面目,是长得悚人双目还是他本身就存在着问题?
  祝景灏似乎也未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眉宇微蹙,良久之后才回答道:“听过,但不多。新主很神秘,独来独往,大概见过他真容的只有生前的前主吧,杀了前主之后他便消失了,没人再见过,只是偶尔还会给一些世家门派下传命令,再由他们将消息散播出去。”
  余陌嗤笑一声,评价道:“确实挺神秘,只是葫芦大了里面装的未必是籽,故弄玄虚罢了。”
  祝景灏嘴角一撇,借着朦胧的晦暗掩住了脸上的神情。
  “他只杀了前任人主?”余陌又问了一句:“前任人主我记得是叫——”
  “尤言超。”
  沙华和祝景灏微微带着气音的语调同时响起。
  “这个尤言超你不陌生啊,就是那个怨气冲天生前杀伐无数现在还在罪罚司赎罪的那位,你亲自奏请冥王把他送进去的,还往人家身上死扣罪名,连小时候偷邻居家的鸡都报了上去,一分面子都不给,这要放到往常你根本不会理会一眼,更别说踏进那地方一步——唔!”
  曼珠一脸头疼地分出一只手捂住她滔滔不绝的话语,但是沙华摇着头又露出一道缝隙:“谁不知道你护犊子啊,以前见了罪罚司和十八门的人你可是恨不得离他们八百里远!唔!”
  余陌忍无可忍伸手甩出一道禁言咒,无视沙华的疯狂反对。
  曼珠反而偷偷替她松了一口气,这两天沙华无人唠话,嘴上已经没一个把门的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啥都往外倒,冥界上下谁不知道那位在余陌心里是百年来唯一一个超越冥王的黑名单头号。
  “尤言超……”祝景灏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当年祝家满门遭到世人的打杀,其中就以尤家所做的贡献最多。
  尤言超是祝鸿从街上捡来的孩子,养大后分立门派自称一方,也是他大肆宣扬祝家藏有足以灭世的灵器——阴司铃。这么多年来,祝景灏无时无刻不在寻找他的下落,只盼有一天能手刃仇人,但没想到,自那之后这人居然坐上了人界之主的位子,这位子来得光彩不光彩只有他自己知道,祝景灏几度濒临疯魔,也曾怒极质问天地命运不公。
  可命运终究还是公平的,人主更迭,尤言超被绑在悬崖边,往来的巨鹰食其肉饮其血,一寸一寸感受着绝望的酷刑。
  余陌的目光从祝景灏脸上扫过,见他没有什么过激反应稍稍安下心来,刚才他不该提这茬的,现在极度后悔。
  “人各有命,师尊教过我的。”祝景灏忽的勾唇一笑。
  “嗯,”余陌将裹在身上的外衣拿下来还给他,明媚的日光已经升起,温度回升,无需再披着了,“我在想这个新上任的人主是不是和尤言超有什么瓜葛,又或者他和冥界做过什么交易,否则不可能一丝消息都流不出来,弑主这件事情可是要遭天谴的。”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杀尤言超,余陌不相信这个人只是为了单纯的名利,况且这个人、这件事,生死册上居然也没有任何记载,他背后一定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第71章 一位很熟的故人
  不远处有屡屡青烟冒起,犬吠的声音也听到一些了。
  “把师小琴的尸体分开。”
  眼下两拨人都对他们虎视眈眈,若是尸块放在一个人身上,目标未免太大。
  沙华将手上的两个箱子递给余陌和祝景灏,各自收进了自己的储存袋。
  曼珠瞪着红红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看着余陌。后者勉为其难解除了沙华的禁言咒,又掀起眼皮警告了一番,沙华认怂两指捏住在嘴边比划了一下。
  “走吧,去休息休息,上山不急。”
  “好。”祝景灏抖抖外衣边走边穿。
  “阿姐……”沙华伸手拽了拽曼珠的衣袖,但还没说话就被曼珠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只得乖乖闭嘴。
  山下的景象和他们初来时没有太大变化,家家户户依旧大门紧闭,时不时有老人抱紧怀里的渔网,慢慢向江边走去,一步一行都极为谨慎。
  曼珠和沙华变成了完全的透明色,跟在两人身后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
  “咚、咚、咚。”祝景灏站在门前屈指敲了三下门。
  良久门内都没有回应,他又敲了三下。
  还是没有。
  “奇怪,”祝景灏后退几步又确认了一遍,“是这家啊……”
  余陌伸手放出一根红线,顺着门的缝隙潜入,不久后红线收回,余陌道:“里面没人。”
  “靠!看地上!”沙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大大咧咧地趴到地上研究起那一道道沙土上凹下去的辙印。
  闻言祝景灏和余陌一起低头,果然在院门口正对着的地方,有非常明显的两道长印迹,仔细分辨开,周边沙土则较为混乱,像是打滚拖拽留下的痕迹。
  “糟了。”
  不用多说,余陌和祝景灏立刻都想到了一种极为可怕的可能。
  祝景灏一脚踹开老旧木门,几人即刻进来院子,分头去找了一通,果然一个人都没有。那个老妇人不在,他的儿子儿媳也不在。
  “会不会有事出去了?”
  “不会。”余陌否定了曼珠的话,他弯腰在夫妻俩房间门口捡起一条仅咬了一半的烤鱼,上面沾了灰尘,断切面还有个咬到一半的牙印,中间肉只掉了一半,“自愿出去的话他们不会把鱼丢掉一半,而且这很明显是匆忙之间被人从口中夺下来的。”
  然后他又扬起下巴示意她看木门后的插销,刚刚他们一推门就进来了。
  祝景灏补充道:“寻常人家出门之后一定会从缝隙里把门锁上,就算不锁,也会插上插销,这是老人的习惯。”
  余陌凝眸坐在正屋门槛上,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张临安把他们带走了,我们等不了太长时间。”
  拱门之上,“莫惊春”双腿悬空坐在边缘,怀里抱着一把琵琶,纤纤素手轻拢慢捻,双瞳无焦地放向远方。
  “几经夜雨香犹在,染尽胭脂画不成……”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琵琶突然迸出了一声清脆震耳的弦音!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根弦绷断了,手上血珠连成串,滴落在漆黑的石面上。
  在她身旁,同样有三个人悬腿坐着,只不过他们被绑住了双手,发丝凌乱,浑身发抖。正是消失在院子里的老婆婆和夫妻俩。
  张临安提着食盒上来时正巧撞见“莫惊春”俯身质问着他们什么。
  “你说,那个高个子的是祝家后人?”鲜红如血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的却是蛇蝎一般的话语,她将断了的弦取下来,上面尽是她刚刚流出滚热的血,弦丝尖端轻轻抚过老妪颤抖的松弛颈肉,留下细长的一道,像毒蛇贪婪的蛇信子。
  张临安将食盒放下,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轻声道:“要不算了,就是一对疯子和一个老婆子而已,能问出什么。”
  “你懂什么?!”她突然拔高了音量,猛地转过头来死死盯着张临安,大睁着眼睛却瞳孔骤缩,“祝家后人……哼!你别忘了,这里之前是谁的地盘?他全家都被屠尽了,如今他回来,你觉得他会心甘情愿?会看着你继续霸占属于他的家?”
  “莫惊春”目眦欲裂,步步紧逼,张临安握着食盒的手不自觉收紧,呼吸微微发着抖。
  “张临安啊张临安,你是做宗主做糊涂了还是整日纸醉金迷索性把自己的骨头也泡没了?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你居然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端坐高堂之上?!”
  张临安被他逼得背后撞上石墙,他也很疑惑,在他印象中妻子是个温婉谦和的女人,会在他忙的焦头烂额时为他沏上一杯上好的雨前龙井,会在他头痛症犯病时通宵为他按摩太阳穴,也会亲手绣上鸳鸯香囊挂在他腰间,怎么现在变了这么多呢?他好像对眼前这个人越来越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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