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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徒弟要趁早(玄幻灵异)——两两热

时间:2024-05-22 10:02:16  作者:两两热
  “余陌。”
  余陌朝她微微一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
  “投靠?”她从鼻腔里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语气里毫不掩饰的不屑,“你们这样子可不像是逃难的,倒像是有目的而来的。”
  这样一种说话的语气、态度,余陌突然觉得,她倒是像极了莫惊春。
 
 
第60章 关系有些微妙的三人
  “等着,我去通报一声。”她又抱起琵琶,哼着小调跑了下去。
  祝景灏看着她转过角消失不见的身影,朝前面看去,果然不一会儿就又出现在视野里。
  这座大拱门还是给他留下了太多回忆,他总是能在某个瞬间回忆起一些以前的琐事。
  见过真正的师小琴之后,他们更加疑惑。
  至少现在看来,师小琴仅仅是普通弟子中的一个,没有过分突出的点也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只是她的性格看起来有点像莫惊春,这种一见面就不太友善的方式让余陌两人自然而然地联想到那位。
  既然已经回到了过去,那他们就一定要弄清楚这几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短短十年之间这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从一个人到一个门派再到整个紫陵,这一切的一切,源头都指向了师小琴,更准确的来讲,还有她背后的人。
  上一次他们出来时被黑雾袭击,仔细想来,从李府到西山,从阳渊城到紫陵,这黑雾一直如影随形般跟着他们,并且出现的愈发频繁,甚至差点在他们面前露出真正面目。这种行为,类似于挑衅的意味,但是深思下来,这其实更像是按耐不住,因为藏在背后一直没有得手所以才不得不亲自跳出来。
  幕后之人放弃了干熬着慢慢筹划,而是选择了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抢夺余陌想要收回的魂魄。
  因为这些魂魄一旦进了冥界就相当于进了千千万万视线的监控范围内,要想再得到哪怕是一缕残魂也是极其困难的。
  就连冥王下令要召见哪个魂魄,都要经过层层部门的报备,确保每一步都有迹可循,以便发生什么事能追究责任到具体的阴司。
  师小琴的身影过了不久又从拐角里出现,她淡淡地朝两人一招手,脸上没什么表情道:“跟我来吧。”
  于是余陌和祝景灏乖乖跟上她,落后一两步的距离。
  余陌悄悄传话道:“她身上的气味不太对。”
  祝景灏闻言仔细吸了两下鼻子,“有吗?”
  “我身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师小琴在前面冷不丁开口。
  余陌:“没有。”
  祝景灏:“没有。”
  龙泉这时候悄悄说道:“有的。她在修炼邪术,这种味道我可太熟悉了,之前很多主人都曾修炼过。”
  剑灵一贯对气味都是极其敏感的——
  这世间百家门派都有不同的修炼方式,千奇百怪,但是剑术、刀术、乐器这种以寻常之物为灵器的修行方式是占大多数的,还有医药,甚至是毒药一派,都是在大众可接受范围内。
  唯有一种邪术,自被创造出来的那日起就遭到了仙门百家门派的集体抵制,甚至有的弟子偷偷学习被发现之后直接从宗门谱上被除掉了名字,逐出门派废掉全身修为。
  因为这种邪术又称为死术,它与寻常修行方式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它是以死人为原引,修行时要从死人身上汲取尸气作为灵力运转的动力。
  “不过她现在应该还停留在初始阶段,身上的气味不是很明显,喷过香水把气味掩盖起来了,所以闻不出来。”龙泉分析的头头是道。
  余陌不动声色施了个法,于是龙泉接下来不说话了。
  祝景灏有些疑惑,追问道:“继续说呀,你之前有很多任主人都修行过,那后果呢?”
  余陌冷哼一声,补上去:“身死道消。肉体死无葬身之地,魂魄遭受反噬,要么被原主啃没了,要么被关押到冥府十八门,永无出头之日。”
  “他的主人,很多都是我亲自送进去的;包括龙渊剑的主人,也大都经过我手。”
  龙泉:“……”
  莫名后背有点发凉的祝景灏:“……”
  这个时候的张家还没有将大殿装修成后来奢华无比的样子,但是宽阔的主殿和旁边三四层的红木高楼已经初现阔绰的样子了。
  大殿之上的张临安垂头坐在案几后,手边是堆砌得很高的密报,莫惊春正站在他身侧替他磨着墨。
  “宗主,人带来了。”师小琴高声道,也没讲究礼节什么的。
  这里的人似乎对她格外尊敬,在她进来的时候纷纷颔首行礼,她只淡淡点头,旁若无人般走上台阶,然后坐在上面抚弄着琴弦。
  莫惊春在听到她的声音时手上动作一顿,这个小细节被余陌看在眼里。
  “天渐渐凉了,外面的高门少去吧,受凉染上风寒就遭罪了。”出人意料的,莫惊春拿过搭在台阶与高位之间栏杆上的斗篷,为师小琴披在肩上。
  师小琴却没领她这番好意,琵琶一收站起身来,将斗篷还了回去,自己退到大殿角落调试起琴弦,偶尔一声清脆的音符飘然插入这边的对话中。
  对这个张家的主母,她在言语态度上并没有表现出稍稍尊敬,看起来更像是在朋友亲人面前无理取闹正在生气的小孩子。
  “几位客人请坐。”莫惊春尴尬了一瞬,转而恢复如常温和冲他们一笑,示意下人拉开椅子,似是习惯了。
  这可就怪了。
  余陌不禁多看了莫惊春几眼,明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看来张家即将发生的这场变故对他们改变是不小。
  张临安从密密杂杂的书卷中抬起头来,只扫了他们两人一眼就又低下头去,似乎在处理什么要紧的事。
  莫惊春手腕有些累了,停住磨墨的动作舒缓了一会儿:“两位还请见谅,最近有些事情的确是有些棘手。”
  她招上侍女来替换,自己慢慢走下来,与两人闲聊了几句,又斟上两杯上好的雨前龙井,算是代表了张临安的意思。
  一番寒暄之后,张临安长舒一口气,满是疲惫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他走到莫惊春身边,拉起她的手怜惜地说道:“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莫惊春反握住张临安的手,望着他的眼睛:“你也别太累了,哥哥的事我们一起解决。”
  一声琵琶破了音,师小琴的神情闪过一丝不自在。
  待她走了之后,张临安坐下来,接连喝了三杯茶,“我方才就想说了,初见秦公子就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不知是以前在哪见过吗?”
  他的笑掩在茶杯后面,看不出有几分真意假情。
  祝景灏也回之以无懈可击的笑:“我一见张公子也觉得似曾相识,或许真的见过吧,谁知道呢,缘分这种东西说不准的。”
  几回拉扯双方看似和平礼待,但其实都互相探着口风。
  就在这时,有下人慌忙来报,张临安几乎是立刻就站起了身。
  下人身上沾了许多血迹,表情惊慌恐惧,双手上鲜血混杂着泥土,发出刺鼻的气味,“宗主!宗主……找到了、找到了!”
  他此时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了,连忙追问:“在哪?”
  余陌悄悄话又传过来,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我赌这个人说不完一句话就会死。”
  祝景灏刚想问何以见得,他瞧着这个人只是受惊过度,而且他身上的血很明显是别人的,起码外表看起来,是没有伤口的,就算是内伤,既然还有力气说话还能回来通传,想必是没有伤及根本的。
  除非……
  “他中毒了。”余陌不咸不淡地说道。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样,那个弟子突然昂起头,双目凸起,嘴角流下一团黑血:“在……在山……上的,公子!……”
  他的双手开始痉挛,死死抓住张临安的衣角试图再讲些什么,但是嘴里已经开始倒气了。
  “在哪?!你们不是去了十个人吗?”
  “怎么只有你自己回来了?你说话,张叁?!”
  “张叁!!”
  但是张叁的灵魂慢慢从肉体中抽离出来,在他身后等待许久的黑白无常远远朝余陌点头,随后将锁扣扣上了张叁的手脚,身影在一片雾气中渐渐隐没。
  张临安面前的身体温度迅速褪去,尸体表面诡异地浮现出褐色斑点,密密麻麻蔓延至全身。
  一直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师小琴此时突然冲上来,一脚踹开张叁,琵琶弦音如高山上炸开的冰川回旋在大殿中央。
  “小心!”她将张临安护在身后。
  与此同时,余陌伸手引着祝景灏向后退了几步:“那毒寄居在人身上,是活的,现在原主死了,它要开始找下一个了。”
  张临安回头看了余陌一眼,显然对他说的这句话极为震惊。
  果然,下一秒张叁的尸体上开始有黑雾冒出,伴着“嘶啦”的摩擦声响,他竟是又站了起来!
  “张叁”的眼球半耷拉在脸上,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走来,同时身上的黑雾散发出一点模糊的紫色,几百道瞬间袭向四周,没给他们一丝防备的时间。
  大殿外的弟子听见动静纷纷赶来,但这时候他们来是非常愚蠢的决定,纯属添乱。这些黑雾逮着人就往里钻,一旦找到合适的宿主就会将其同化,变成“张叁”的同伙。
  张临安袖口里滑落一柄剑,锃亮的锋芒映着他褐色的眸子。
  师小琴的琵琶声声不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在护着张临安。
 
 
第61章 过往少年
  “退后。”余陌只说了这一句。
  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张临安和师小琴听见。
  见他们还在愣着,余陌只得放出红线将两人绑在一起,一齐甩给后面接应的祝景灏。
  “师尊放心,有我。”他将龙泉剑抛给余陌,带着两人暂时躲在后面。
  “怎么了?被伤到了?”张临安见师小琴神情恍惚了一下,担心道。
  祝景灏闻言也皱眉看她:“不是闹着玩的,有事吗?”
  他刚想替她把把脉,师小琴就迅速抽回了手:“没事,就是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她不想祝景灏也不能硬拉着人姑娘的手强行查看,只得作罢。
  另一边余陌手执龙泉剑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烦人的黑雾,而张叁的尸体早已不成人样,张临安命人好好安葬他,复又坐下,嘱咐这件事不要告诉莫惊春。
  余陌心里对莫惊春和师小琴之间的关系笼上了一团巨大的疑云,尤其是刚刚师小琴在抚琵琶之前,手其实是想摸头上的发饰的,这看上去更像是之前他们第一次遇到莫惊春会做的动作,但是两人之间尚存的谜团太多,还不好下定论。
  他笑着朝张临安走过来,不甚在意地擦掉脸颊的血,道:“怎么样,合作么张宗主?我们可以帮你解决掉眼前的事情。”
  师小琴表情微妙一变,但还未说什么张临安就抢先利落地答应下来:“好。”
  宗主都这样说了旁人也不好再多嘴。
  只是师小琴眸色暗了几分,抱着琵琶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殿,任凭张临安追问了好几句也不回头。
  “唉……”
  张临安叹了口气又返回高位上,让人收拾了残局后他从厚厚的密信中找出了几份——
  这几份与其他的有些不同,封口处有专门的火漆印章,打开时还有几片几乎微不可查的白色细毛施施然飘落下来。
  余陌将这几封信一一展开,拿到桌上与祝景灏专心看着。
  “既然要合作,那我便不瞒你了。”张临安捏了捏眉心,“最近这段日子,紫陵一带总有许多诡异的尸体冷不丁从山林里、江里,甚至是人家的地窖骤然出现,祸乱百姓,若单单是吓人的白骨和尸体架子也就罢了,可麻烦的是这些尸体身上还带着东西——就是张叁那样的。”
  “他们吸食人血,凡是受伤的百姓像是被同化一般,一到晚上月亮升起之时就不受控制地以同样的方式袭击其他人,现在人心惶惶。此前我派了好几拨人去查,皆无所收获,只根据尸体上残破的一点衣服布料推断出大多数是来自乱葬岗,而且不少都是几年前祝家门派的遗存。”
  听到这儿祝景灏的手指猛然一顿,眼皮下瞳孔微缩,但还是努力保持冷静,这种情况他不能过多流露感情,尽管他们即将要调查的是他曾经最亲密朝夕共处的亲人、朋友。
  乱葬岗在紫陵的边缘一带,与这里少说也有近乎百里的距离,是一片芦苇密集的泥沼水潭。
  祝景灏对这片地方再熟悉不过了。
  当初一个少年身影单薄背着一具具冰冷的被烧得看不出原样的族人尸体,往返于箕尾之巅、这方狭小又散发着臭味的水潭,以及总是氤氲着雾气的烟波江。
  江上的雾气是那样浓,使他几乎都看不清楚眼前的路,等被某个不起眼的石子一下踉跄在地,手脚都磕出血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那不是雾气,是他眼里混着不知道谁的血的眼泪。
  眼泪仿佛总也擦不干净,他背着散发难闻的焦味的尸体,一步一步踏过泥潭,边走边抹把脸,混着血、眼泪和焦烂腐糜的气味充斥整个鼻腔。在这一刻,他恨极了人类的情感,将他逼得几乎喘不过来气,而眼泪还在不争气地汩汩而下。
  紫陵兴悬棺葬,在箕尾之山的另一侧,崖壁高耸,一方方小棺从下而上占据了整个壁面,他们相信,棺材挂得越高,就有更大的机会在冥界轮回时投个好胎,死后在冥界的亲朋好友面前就越有面子。
  而水葬则是最次的殡礼,江里的鱼时时刻刻盯着江面,一旦有东西落进去就会引来鱼群的一阵哄抢,最后只剩一副残缺的骨头孤然沉入江底或是飘飘到岸边,然后风雨侵蚀,成为野兽饭后的玩具。
  少年没有能力去做一副棺材,他甚至都辨认不出父亲母亲是哪一个焦黑的“怪物”,只能将他们的尸体从臭味浓郁的地方转移到不那么作呕的茫茫江水。
  或许老天看他是条无家可归又悲惨兮兮的可怜虫,也或许是江里的鱼不想吃腐烂焦糊又散发恶臭的不明巨物,族人的尸体竟然奇迹般得以保全,当着少年早已麻木的表情沉入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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