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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徒弟要趁早(玄幻灵异)——两两热

时间:2024-05-22 10:02:16  作者:两两热
  余陌莫名涌上来一股恼火,有些东西,他必须现在就确认,一刻也等不及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他的心脏时不时一阵疼痛,不像是那根银针留下来的后遗症,那针里的毒倒还是其次,虽然有时反反复复,但他不比寻常人,总会排干净的。
  反而是之前梦见过虎魄刀扎进胸口的那种疼,最近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令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心底的不安无法忽略。
  他的红线是至阴之物,人间的利器根本斩不断分毫,可是那戴着狐狸面具的人不仅能轻易割断,还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设伏来抢东西。
  这人,不,更有可能是鬼,有极大的概率是在冥府的,而且实力不算差。
  他一把扫开小侍卫,手里变出一张锣鼓、一根锤,在自己耳朵里各塞上一团棉花,转脸瞅了一眼踉跄的小侍卫,意思是你确定不采取保护措施么?
  小侍卫只能吃瘪,刚拿出棉花又想了想,还是决定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于是低头装作看不见,溜达着去别处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锣鼓震天响起,喜庆非常连绵不绝绕梁三日令人眼前一黑的噪音瞬间响彻整个冥界!连黄泉路上留恋人间迟迟不肯过河的鬼都愣了三秒。
  “我那婆娘舍不得我走啊,都到这儿了还在给我打锣响鼓送行呢呜呜呜呜……”
  “爹娘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今生不孝啊!”
  “我就知道!我这一死头七还没过,那死鬼肯定迫不及待续上我的妹子了,可怜女子婚姻大事受之媒人父母,我的爹娘眼里却只有能换几两钱……”
  “可悲啊可悲!”
  “好闺女,下一世投个好人家吧。”
  女鬼旁边的鬼们纷纷对她投以安慰之情。
  而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冥王就没有这么走运了。
  一声锣鼓震得他直接从床上翻滚下来,连青铜面具都差点错位崩开,脸着地被硌得生痛,他甚至合理怀疑鼻梁骨是不是都要摔成两截了。
  他正要发作打算把不知好歹的小崽子拉出去扔进十八门走一遭再发配到黄泉边上和薛源一起当个摆渡的永生永世不得轮回的时候,十倍扩放的死亡声音从门外清晰传来——
  “冥王!再不出来整个冥界都要玩儿完了!!!”
  “玩儿完了——”
  当事人冥王:“……”
  “什么?冥界要完了?那我们岂不是能回去了?!”
  刚刚泣不成声却没有一滴眼泪落下的鬼听到这个声音瞬间来了精神。
  “不行的呀,我们已经是鬼了,他们看不见我们的呀!”
  “你傻呀,不喝孟婆汤直接去人间不就好了?”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轮回之后就是小婴儿了,你长这个丑样子从肚子里薅出来,不得把他娘他爹吓个半死?!”
  薛源靠着船默不作声,其实也在仔细地听剩下的动静。
  冥王匆匆拢好衣服,动作间停了一瞬倒抽一口气,喃喃道:“老了老了……”
  推开门出来,余陌拿着锣鼓满面笑容迎接,“哟!请您出来可不容易啊,怎么?得了什么新鲜东西偷偷赏着呢?还是出了什么事发愁呢?”
  冥王满腹脾气,面具下的脸遮挡着倒是看不出来一点儿,“敬你几分是因为你是彼岸花化出的第三个精魄,君臣尊卑你忘了。”
  余陌收起锣鼓和棉花,向他行礼,弯腰低头间却是留意着对方的动作有无异常。
  “你在人间收的那个徒弟,底细可真的清楚?我又翻阅了几遍生死册,也问了五方鬼帝府,他们对这个人都不了解,连我也只知道他以忘川河为介轮回罢了。”
  余陌随便坐在了一块半人高的石头上,道:“这个不是问题,我能管好。现在问题是,我怀疑那个妄想逆天改命的人,很有可能出在上面。”
  他没有明说红线被割断的事情,现在情况对他们非常不利,他们的每一次行动好像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甚至能够通过回溯干扰到另一个时空,这样的能力,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鬼。
  冥王没有过多流露什么,他想了一会儿,道:“近日黄泉时时有黑雾缭绕上空,经过推测,基本确定在东南方位。”
  余陌:“……”
  这是又来活儿的意思么?
  “你去看看最近来的鬼魂,黄泉彼岸没有路引的那一批,或许有些线索。”
  余陌眉毛一挑,立即起身,“怎么?”
  “人间的星象显示,南偏东方位,有荧惑星闪动。拘魂使从那一片带来的魂魄,很是怪异。”
  “怎么个怪异法?”他继续追问道。
  冥王轻哼一声,正欲开口却突然咳嗽起来,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他扶着胸口,不想被余陌察觉。
  余陌好整以暇看着他,道:“受伤了?”
  冥王摆摆手,解释道:“前几日走了一趟十八门,一时疏忽受了寒气。”
  “哦,”余陌拿出从祝景灏那里借来的龙泉剑,左右手抛着玩儿,“我听说人间前不久换了主,谁啊?”
  “说来也怪,这任主子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却从未露过面,都是派些小灵物来传信。”
  余陌见没有什么有用信息,随便找了几件事脱身去黄泉边,调查一番便回了人间。
  祝景灏不在。
  薛武说他一大早就出城去了,还问了人本地的城隍庙在哪。
  余陌于是登上一城回的城墙,坐在上面研究起罗盘来。
  之前冥王给他的这份名单实用处不大,上面的人太多太杂,根本来不及一一找寻,况且现在是他们在明,对方在暗,行踪或许还被实时掌控着。
  这样处处受限的被动,余陌还未曾经历过,他素来是自由惯了的,整日冥府人间两头跑,纵然因为二十年前擅自干预人间那件事而受了刑,如今放出来也没见改。
  实话实说,这样的束缚让他除了不悦之外,他也有说不上来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也不是那么糟糕,起码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他的唇角勾起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弧度。
  东南,南偏东……冥王给的方位太过模糊,不过,这名单上倒是有一个:
  箕尾之山下,师氏之女师小琴,大阴,卒,魂失,不可考。
  拘魂使感应不到的魂魄,这可是怪了。
  以往去不了冥界的,起码魂魄是有存在迹象的,不管是故意藏匿还是残缺,拘魂使都会在生死册上标注,等日后冥王发落。
  师小琴,她的魂魄呢?
  那逆天改命之人纵然占据先机,也不可能抹消这个魂魄存在的痕迹。
  罗盘指针停在东南方,箕尾之山,不得不去了。
  夜幕渐渐压下来,凉气丝丝入侵,大漠到底不比东方灵水高山,虽一眼千里,但白日夜里的温度相差着实磨人。
  心口又开始痛起来,他攥着罗盘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闭目调息了好一会儿才把疼痛感缓解过来。
  看来这次他的确是低估了这毒的威力了,可是之前在李府,那样毒的钩吻他也只是扛了几天便好了。
  “会不会是因为这次是心脏,毕竟你那来源不明的刀疤对着的也是心脏。”沙华一道白光闪出来,见他难受得厉害问道,“之前的钩吻也许毒性很大,但你体内本就有彼岸花的毒素,纵它毒性再强,只要不强得过彼岸,终会被消释。”
  余陌听了只是摇摇头,等完全缓过神来,掀起眼皮看看她,道:“你说这话不是前后矛盾么?忘了?我是彼岸花生,没有人的那套脉搏,那些鬼们都道我是铁石鬼差,说黑白无常都比我有些人情味。”
  “但他们不知道啊,我连心脏都是偷看了别人的,用泥巴捏了好久,再用彼岸的红染了色装上,这才像个人的样子。”
  “就算样子百分百的相同,可也终究是个假心。”
  他禁不住凉风打了个喷嚏,曼珠让他回去,他不肯,伸手在锦囊里摸索半天。
  “把这灯点上,一会儿我的小徒弟回来该看不见路了。”
  长信宫灯放置在城墙头,璀璨的亮使漫天银河也黯然失色。
  “哇哇哇哇!这就是传说中的长信宫灯吗?!我托小灵物们打听了好久都没找到,竟然被你这个老东西捡了去!”
  “老东西”余陌:“……”
  沙华绿眸放光满眼星星凑到跟前去看,那光虽然照亮黑夜却并不刺眼,柔和明黄,照得人身上也了些暖意。
  他们去鬼市的时候,余陌让曼珠和沙华留在了黄泉,不然带着这两个去,曼珠且不说,沙华一个就能吵得他头大。
  困意涌上来,余陌扒拉扒拉外袍把自己裹起来,搬着躺椅往墙角缩了缩。
  “回——唔?!”沙华扒着城墙,兴奋地回头朝余陌喊,刚吐出第一个字就被曼珠捂住了嘴。
  “嘘。睡了。”曼珠示意她看躺椅上的人。
  自这件事情了了之后,余陌心口的疼似乎成了常态,虽然他从不在人前说,但半夜经常疼醒,也不知具体是什么原因,只能将就着调调气息。今天他又跑了趟冥界,回来就窝在这城墙上,风口里倒也能睡着了。
  “噢,”沙华伸手在自己嘴边划了一道,乖乖闭嘴,“那我下去接一下晚归的小朋友。”
  “去吧。”曼珠轻声道,“注意安……”
  话音还未落,沙华直接在城墙上翻头纵身一跃,以一个自由落体的全方位超级大旋转消失在柔黄的灯光下。
  还好下落到地面时及时张开了一朵彼岸垫子,血红的花瓣接住从天而降的沙华。
  曼珠:“……”
  祝景灏正一心想着师尊的毒,不顾其他低头赶路,看到突然亮起半边天的灯先是懵了一瞬,以为是什么仪式庆典,后抬头一望辨认出来这是和师尊在鬼市买的长信宫灯。
  他心里莫名暖了起来,一天赶路的疲惫此时烟消云散,加快步子朝城里走去。
  但他千想万想,万万没料到突然从天上掉下个人来!
  他心下一惊,刚想跑去接,面前红色彼岸盛开,沙华“哦吼~~~”一声稳稳落地。
  沙华:“回来啦!”
  祝景灏:“……嗯,回来了。”
  他不得不承认,心里的暖意在看到余陌围着外袍缩在避风的地方等着他回来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父亲,母亲,你们看,除了你们,竟还有人等我,傻傻地挨冻盼着我回家。
  他俯身轻轻抱起余陌,身上的毒还未排尽,怎么能在这风口里吹冷呢?
  “阿姐,我困了。”沙华道。
  “那我们回去。”
  余陌迷迷瞪瞪感觉自己被什么暖烘烘的东西托了起来,他睁开眼看清了这团东西,下意识勾住祝景灏的肩膀,“去城隍庙干嘛了?”
  嗓音黏糊糊的,带着未醒的沙哑。
  “……给父亲母亲送了些东西。”
  他抱着余陌吹灭暖黄的灯,正欲下城楼,身后却又有点点光亮升起来。
  是孔明灯,好多好多。
  漫漫长夜星河悬着天,孔明灯悠悠飘荡,也不知最后将落向何方。
  卷四:一曲烟波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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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薛武从城下上来,看见两人紧紧相抱,不分彼此,一时后悔自己是否应该上来了。
  “咳……”一语未发身边立刻有好几个人同时扒上来匆忙捂住他的嘴。
  自称困了的曼珠、沙华,和刚刚处理完城中事务的凌霜英:“嘘——”
  余陌听见动静,眉心一紧,为保师尊的颜面立马从祝景灏怀里脱身下来。
  “……”
  凌霜英:“额,那个,今晚星星挺好看哈!”
  曼珠、沙华相视一眼,毫不犹豫躲进玉佩里睡下了。
  薛武心里叫苦不迭,为什么这种事情老是被他碰见啊?!
  “哈哈哈,今夜阳渊城放孔明灯,或许你们想看?”
  说完他被凌霜英揪着领子硬是拖下了城楼。
  “师尊……”
  “别说话,看会儿灯。”他仰面瘫在躺椅上,双臂枕在脑后,面色倒看不出异样。
  依旧是那副懒懒的无波无澜的神情。
  “好。”
  身后百姓们好像是在欢呼庆祝,喧闹的、又是有浓浓生活气息的。
  他们一坐一站,谁也不说话,默契地闭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黑夜里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良久之后,余陌还是打破这普通但是又有些诡异的寂静,他轻声问道:“箕尾之山那片,如今是哪家强势?”
  祝景灏“嗯”了一声似乎是疑惑为什么师尊突然问起这个,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最近这几年才兴起来的张家。”
  “如今的宗主是张临安,张家算起来其根本是博陵一带的莫家,老先生莫观棋只有一个女儿莫惊春,张临安是上门女婿,一路爬上去做了张宗主。”
  “师尊怎么问起这个?”
  余陌将罗盘给他看,“再休养一段时日我们就去箕尾之山。那一带我原先待过的时间不长,正好趁此机会,祝家……或许还有什么线索。”
  “……好。”祝景灏应道,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灯虽好看,但祝景灏顾念到余陌的身子实在不适宜吹夜晚的凉风,好说再劝才把人弄回房间里睡下了。
  他们在阳渊城待了几个月,这里没有四季轮回,但外面应该是金秋季节了。
  余陌体内的毒是排尽了,但心口时不时疼痛的毛病也彻底落下了,只是不那么频繁罢了,从一天好几次到十天半月偶尔一疼,余陌也不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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