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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徒弟要趁早(玄幻灵异)——两两热

时间:2024-05-22 10:02:16  作者:两两热
  他靠在一根柱子旁,问余陌:“师尊,这鬼市有多大?”
  余陌道:“鬼市是按照冥府的仪制来的,有上中下三街,每街各有六方,统共十八方,每一方以八百里起步。不过冥府有上下等级和层次之分,而鬼市是将冥府的地盘化成了平面,存在于冥府之外,相当于是一个虚构的平面之界。”
  “哦。”
  怪不得他们走了这样久始终看不到边际。
  “累了?”
  “没。”
  说实话是有的,但鬼市只在中元对生人开,他想多看看。
  一股幽香飘然而至,萦绕在鼻尖,他深嗅了两下,觉得这香好闻极了,又有些奇特,不似是人间由花或木制成的香,温润中带着清冽,前调温暖香软,后调却冷如雪松。
  祝景灏忍不住多闻了一会儿,精神渐渐放松下来。
  “师尊,这是什么香?”
  余陌正拨弄着一个罗盘看看鬼市各方有无异动,同时脑海里有数道声音喋喋不休,那是负责掌管十八方的首领感应到他来鬼市的地界后,在向他汇报各方的情况。
  早知如此,在进入鬼市之后应该将身上的气息掩起来的,这群老古董,平时对他敢怒不敢言,甚至背后偷偷在冥王面前参他两本,这时候倒积极起来了,一个接一个汇报工作。
  他听到祝景灏的话,吸了吸鼻子,道:“哪有什么香味?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沾到了花粉?”
  脑海里依旧声音纷杂,他却没听到祝景灏的回答。
  余陌瞳孔骤然一缩,立即停止了下官谄媚虚假的汇报,抬头看祝景灏。
  身边早已没了人影。
  “啧。”
  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么大个人就没了。
  等等!刚刚他说,什么香……
  余陌凝神仔细闻空气中的气味,除了生人气就是鬼气,根本没有什么香味。
  他收起罗盘,右手两指并拢,随地取材在一旁的柱子上画了道符,符字龙飞凤舞一气呵成,除了他自己估计没人认得。
  收指瞬间强光迸发,他早有准备侧转过头。
  “参见冥使。”
  “如今冥使竟厌我到不愿正眼瞧我了吗?”
  强光里有一道婀娜身段缓缓走出,声音娇媚像是含了糖说话,一字一词说得令人心里酥麻,尾音点到为止却含了极大的委屈。
  她走到余陌面前,纤纤玉指轻轻抚过他的下巴,艳红的长指甲却划破他颈间的皮肉,留下一辙红印子。
  她身后,滑如丝绸的九条红尾肆意盛张,形成的阴影笼住了余陌半张脸。
  “九尾,他不是你能玩得起的,放他出来。”余陌浑不在意地擦掉渗出的血,倘若她指甲划得再用力一点、再偏一点,就会要了他的命。
  九尾狐轻叹一声,食指指腹点了点余陌脖间残余的血迹,而后放在自己唇边吮了吮。
  余陌:“……”
  九尾狐是集世间情欲所化的妖,一颦一笑足以让男子为之神魂颠倒,眼前这个极其情动的动作,加上她懒懒半掀的眼眸,将“摄人心魄”这个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然而余陌不为所动,他说:“我徒弟呢?”
  “嘁,”九尾狐兴致全无,柔软妩媚的九条尾巴慢慢收回,以手掩唇道,“不懂情/趣。我只是用了一点点香引诱一下他而已,此刻应在温柔乡快活呢~”
  “你若是再随地发情释放你那狐狸臭味,我便将你扔回南疆,剥下你的皮毛做成绒料献给冥王。冥王恨极了你,想必他见此应该会很高兴,再给我个更高的官做做也说不定。”
  不论是女人还是女鬼,亦或是女妖,余陌总是不解风趣,不懂得如何怜惜,永远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
  在他面前,唯有界规秩序。
  不过现在新加了个徒弟。
  他很担心祝景灏的处境,九尾狐的魅香效果堪比凌霜英的那颗药丸,每逢中元,九尾在此魅惑来往的男人,引他们到幻境里,与之颠鸾,有的男子是愿意的,但是每出来后,精神大不如前,几乎被吸干了精气。
  九尾狐微咬下唇,不得不听他的。
  这个主的手段她已经领教过一次,再不想试第二次,这次拐的竟是他徒弟,真是太大意了。
  “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不过你的徒弟意志够强的,能坚持到现在。”
  九尾复又张开,在她身后同时出现一个幻境入口,她侧身让开,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余陌抬腿迈进,入口在他身后关闭。
  “唉,小徒弟当真是不错的~”九尾狐翩然离去,所经之处芳香无比,吸引了更多男子追随其后,他们争相推搡,却无人敢直接上去。
  人群中有一袭青衣的男子,不远不近混在追随者里,低着头借黑暗掩住自己的容貌。
  九尾狐回头在人群中看了他几眼,那些旁边的男人便都以为是在瞧自己,嘴中不干不净愈发大胆起来,甚至有个挫矮的上手试图摸一把柔软的狐尾,却被那尾巴一下缠住了脖颈,生生勒到断气才罢。
  “没用的东西,才这么点精气。”
  她嫌恶地丢开他,看混在人群里的青衣人依旧没什么反应,心中有些懊恼,于是收敛了身上的香气,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
  留下男人们一脸“我为什么和一群人在这儿”的迷茫。
  *****
  余陌看到眼前此景,心中笼罩团团疑云。
  那入眼熟悉的赤红与血黄,几乎让他呼吸停顿。
  若不是他回头看了一眼奈何桥畔——本该守在凉亭里的孟婆此刻却不见身影,他真的就以为此处不是幻境而是黄泉了。
  可是,为何祝景灏会出现在黄泉幻境?
  他朝彼岸花海的方向轻轻一搂,百里赤红随之浮动,过一会儿重归宁静。
  果真是幻境,曼珠和沙华不在。
  正想着,余陌身后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影,不等他反应,一双有力的臂弯就紧紧环住他的上半身,滚烫的呼吸洒进微凉的颈间,余陌本能战栗了一下。
  “……”
  他使使力,但这个环扣的姿势极其巧妙,他挣不开半分。
  “撒开。”余陌道。
  身后的人不答话也不撒手,只是呼吸越来越粗重。
  他感到肩上一沉,是祝景灏垂头凑了上来,半张脸蹭到了他的颈窝里,滚烫的温度自皮肤相接处传递,惹得他脸颊也有些烧,余陌觉得,这太犯规了。
  “师尊……”
  把头窝在别人颈侧还黏黏糊糊地说话,怎么看都怪怪的,所以余陌在他开口的一瞬间不自觉耳朵尖红了一片。
  忍不住,便不忍了。
  他心生一计,低头瞅准位置,下一秒——
  “嘶!师尊你干嘛?!”
  余陌却还不肯松脚,想既然要给个教训那就必须得让他记住,于是他脚上的劲又大了几分。
  祝景灏脚上吃痛松开禁锢余陌的双臂。
  余陌得空与之拉开距离,却被徒弟的状态惊了一跳。
  祝景灏前面的衣襟已经半散,露出一片有力分明的肌肉,胸膛的线条清晰向里延伸,一片潮红随之被散乱的衣襟挡住。他眼眸怔忪,墨色的瞳孔里此刻全占了情/欲,脸颊更是红得离谱。
  “你……”
  余陌看他这个样子有些头疼。
  他诞生百年,虽然看过太多情男爱女,但他没有七情六欲,也从未亲身体验过,面对这个场景,根据他在人间的经验,他记得应该是要……
  眼神顺着祝景灏胸前的红一路向下,余陌的喉结上下一动。
  不。
  他下不去手,对面这人是他的亲徒弟。
  要不,召个鬼来问问?
  余陌手掌一翻,红线灵活缠绕,在冥界寻找合适的鬼选。
  一只好看的手毫无征兆地覆上来,压住了活动的红线,顺势搭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余陌:“?!”
  眼前景象陡然反转,余陌的大脑在这一刻偏偏不合时宜地宕了机。
  祝景灏脑子混沌一片,接触到余陌温凉的肢体,他那最后一丝清明也全然跑到了九霄云外,几乎是凭着本能将余陌一下子扑倒在地。
  身下冰凉的桥面和唇上措不及防的滚烫柔软给了余陌当头一棒!
  他猛地清醒过来,凤眸里瞬间盛满了怒气与耻意,然而就在这时,他感觉颈侧有个地方一痛,低头一看,竟是被祝景灏咬了一口!连衣衫也不知何时散开了些许。
  “祝景灏!!!”
  余陌红着老脸怒斥出声,这事如果让第三个人知道了,那他这个冥使此后在他人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了。
  身上的人浑身怔住,静默良久。
  “清醒了?”
  “……有点晕。”祝景灏声音闷闷的。
  “起开!”
  祝景灏利落从余陌身上爬起来,踉跄几步险些从奈何桥边倒下去,然后垂手立在一边,一言不发,像是做错事等着被罚的小孩子。
  只是脸上、身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
  余陌撑着桥杆起身,面向另一侧忘川河,两人背对站立,心照不宣地避免某处此时相同的尴尬。
 
 
第35章 一个彼岸花生的怪胎,一个轮...
  “把这个吃了,”余陌背手给了他一颗药丸,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了,“解你身上的情香的。”
  手心一热又一凉,祝景灏接过吃了下去,“师尊我错了。”
  声音又闷又哑。
  此话一出,余陌心底突然涌上一个念头,这孩子,该不会从小一次青楼都没去过吧?
  看来他以后要多替徒弟留心这一方面了,不能让人家跟着他像跟了个和尚一样,正常人的情/欲嗔痴是需要发泄的。
  想到这里,余陌莫名有些愧疚。
  他整理好衣服,吹了会儿凉风让自己冷静下来,半晌开口:“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嗯。”
  “走吧,快到天亮的时辰了,别让薛宗主和凌城主等久了。”
  “嗯。”
  余陌骨节修长的手在空中凝聚灵力,然后尽力一扯,祝景灏拔剑在余陌下力的地方再加一笔,他们所处的幻境像纸张般被撕裂开一个口子。
  踏出去的前一秒,余陌没来由地想到,刚刚自己被祝景灏扑倒时,那场景令他有种心慌的熟悉感,但转瞬即逝。或许只是错觉而已,或许这幻境里的黄泉之境,也是由于他半途硬挤进来的缘故。
  出来时鬼市已经安静许多了,天边泛起了一点鱼肚白,光亮开始慢慢侵蚀黑暗。
  余陌开了道缩距门,两人直奔阳渊城。
  阳渊城占地广、规模大,城内物产丰富,百姓们鲜少与外界交流,为了守护这座城,初任城主临终前耗尽自己所有的灵力打造了一种奇特的具有攻击性的防护罩,并把自身灵识也献祭了进去,从此,历任城主在自己生命将尽时都会把毕生的灵力献给阳渊城。
  阳渊城也得以在千百年岁月中安然无恙,成为这乱世中世外桃源一样的存在。
  “师尊,阳渊城……呢?”
  祝景灏对余陌的实力绝对没有质疑,可是在他们面前,的的确确不是威武气派的城门与高楼,而是一片黄沙荒漠,与震耳呼啸的风。
  黄沙遮挡着他们的视线,前方的一切都蒙着灰黄的颜色,祝景灏每呼吸一次,嗓子里都是沙子干涩的气息,腿上似灌了铅一般,迎风只能缓慢举步。
  余陌此时也顾不得刚才的种种了,回头紧握住他的手腕,两人一前一后,这样祝景灏受到的阻力小些,万一后面有什么不测他也能有个防备。
  漫天黄沙里余陌的声音被风刺得缥缈不定,“阳渊城原本是在东方的,但是百年前那场人冥大战,人界、冥界皆是元气大伤,当时的城主有先见之明,在战争之始时克服万难举城迁到沙漠,这才幸免于难。”
  “举城迁徙?”祝景灏惊讶道。
  “没错,当时的城主先是开缩距门送百姓们走,但是这样极其消耗精神力,他自身很快便消受不住,就只能将城池迁完之后随剩余的百姓一起徒步而来。”
  光是这遥远的路途,就足以让不少人望而却步,一路上颠沛流离,最后成功到达新城址会合的人数,不足原来城中的半数。
  祝景灏想了半天,只能用一个词来评价这位城主——“那这位城主,真是……勇敢执着。”
  余陌听后笑笑,继续道:“迁到新地方之后,人冥大战随即爆发,那位城主又做出了一个决定。”
  祝景灏抬头望望黄色的天,又朝远处极力辨识,还是不见有城的样子,他猛然顿住脚步,一个猜测在心底油然而生。
  “就是你想的那样,”余陌也停下脚步,亮出手中的罗盘,上面的指针毫无章法胡乱旋转,“我们已经在阳渊城了,只是当年那位城主将整个阳渊城隐没于沙漠之中,为的就是不让外人发觉有这么一座城存在。”
  刚才祝景灏对那位已是过去的素未谋面的城主评价是不解与执着,但现在,他却是很佩服他的勇气与执着。
  凭一己之力将一座城迁到千里之外,不仅避免了当年人冥交战的惨烈,在如今的乱世也能独善其身,没有门派的勾心争斗,没有族人的相互残杀,这样平安和睦的生活,何尝不是人人之所求呢?
  当年他的父亲祝鸿也是如此护着族人的,只是,灵力高强之人越多,悠悠人心却更加可怕,祝鸿独臂难挡车,拼死也就护住了祝景灏这个儿子。
  “说起来,我和这个执意要迁城的城主也相交过。”余陌道。
  那应该是算是祝景灏的前世,因为两人的相貌一模一样,且都是在生死册上没有姓名的人,也正因为此,他成为了余陌诞生以来第一个朋友。
  往事如风沙,桩桩件件数也数不清。但此刻,透过时间的缝隙,余陌觉得眼前的人与百年前的那个人身影重合了,轮回数次,那人以一种独特的方式遵循着世间的规则,而他,每次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机缘,遇见对方的每一次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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