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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香(推理悬疑)——许一疯

时间:2024-05-22 10:00:27  作者:许一疯
  “你没有对不起我,对不起那些被你害过的人,还有他们背后的家庭。”时鸣的声音带着平静,像他指尖流过的旋律空荡着柔和的回响。
  周衍舟顿了顿,看着逐渐暗下的天空已经眼前的蒙雾,叹气道:“是啊,结束了。鸣哥,三年前如果你不救我,或许就没有今天这么多受害人了。你,你后悔吗?”
  这是周衍舟生日那天就想问时鸣的话,可惜针锋相对的氛围让他没有问出口。
  “不后悔,就算知道今天的结局,再让我选择,我也依然会选择救你。”时鸣苦笑着,“就像你选择了一条路走到黑,却在下一个岔路口选择了光,我也一样,可能我也做了错事,但都是选择。”
  时鸣心底越来越安静,傍晚的雨林沉闷却带着微风,他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决定帮我们的?”
  “再次见到你之后。”周衍舟一边微笑一边叹息,“如果没有再次遇见,我现在估计已经在那条无光的道路上再也没法回头。三年前,因为受害之后染上了严重的杏瘾,我只有不停地和人做,而且只有在红月,我当初被侵犯的那间房间做,才能缓解。但我做过之后,我会恨他们每一个人,做的时候我会幻想他们是你,可之后才发现他们都是江涣,你应该查过我,查过红月,更知道他们有的人为了我可以一掷千金,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生出了把这人都当成是江涣,来把他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部奉还。”
  潮湿的雾气让他眼里的蓝淡了几分,他叹了口气继续说:“大概是从那时候,我就疯了,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们被我用精神药物控制起来,他们也会和家人通电话,都是以外出打工,出差,求学的身份关在我为他们造的牢笼,三年,我像集邮一样囚禁了一百二十二个人,一开始这个牢笼是我的钢琴培训班,陈设是个意外,他很喜欢我,痴痴傻傻地喜欢跟着我,无意间他跟着我发现了培训班地下室的秘密,他虽然呆傻,但是分得清好坏,他失控地砸了我的培训班跑走了。从那之后我彻夜难安,但好在他是傻子,没有人会信他的话。红月再次遇到他之后,我怕他跑走,每天把他拴在家里,这也就是你调查到那些照片上,为什么他满身淤痕。但其实我并没有伤害过他,在家的时候,我们会像真情侣一样,他很粘我,我也很喜欢和一个满世界只有音乐的人交流,他纯净像一面镜子,里面照着不堪的我。”
  “也是那个时候,我忽然后悔了,想把那些人都放了。但你知道,我摆脱了徐舟的身份,作为周衍舟的生活一片光明,我舍不得放下这些名利和金钱。这个时候苏建盛找到了我,在那种情况下,他愿意接收这么多人,而且还给我一笔钱,让我彻底洗清罪名。我没有理由不合作。除此之外,他还让我以郝乐言强奸案的嫌疑犯吸引你的注意,他说你很聪明,不让你自己查出来,你不会信真的是石明寿做的,也是这个时候,我遇到你。”
  “再次见到你,我后悔了,我的悔恨达到了三年来最高点,你那么好,我永远记得你在红月抱起我之后,和我说,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时鸣走在一旁,喉结微动,时间真的回不去了。
  “从那时候,我就想找一个万全之策,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还能让你们找到这里。所以我只能成为通缉犯,东躲西藏,走投无路,苏建盛一直提防着我,所以我很多事不得不做绝,对你和程老师造成了很多伤害,好在程老师又坚韧又聪明,他的智慧和勇敢是我见过最顶尖的人,他在不知道我计划的情况下,孤注一掷地冒着生命危险跟我登岛。只是,还是,对不起。”
  周衍舟和程之逸相处的这些天,为他的人格魅力折服,他知道这个人浑身闪光,不只是时鸣,连他都暗暗钦佩。
  可惜——
  时鸣听了这些,心底的痛苦沉淀了下来,他扯着嘴角笑:“或许对于他来说,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吧!他,”时鸣哽咽了一声,“他太苦了,遗憾的是,我也没给过他甜。”
  周衍舟戴上上了手铐,被押上了回国的船。
  时鸣站在岸边,望着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挂着警徽的轮渡,像看到了七月那场阴雨背后的曙光。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时鸣眺望茫茫大海,第二次说:“新年快乐,阿逸。”
  “新年快乐!”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温柔的声音,像一阵清风吹着时鸣的心头开始淋漓斑驳。
  时鸣转身,雨林和烟霭之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在朝他慢慢走近。
  他,后退了。
  时鸣害怕这一刻的期待是一场梦,薄雾之中最容易出现幻觉,他反复确认,反复查看,直到对方站在他面前。
  海雾落了下来,有人相爱,有人亲吻。
  热烈的渴望里,尝到了劫后余生的味道。冗长的吻里夹杂了泪水,他交缠着他的舌,吻过了他的心。
  时鸣把人抱在怀里,一遍遍地喊“阿逸”,他终于体会到秦诗枫看到秦欣的瞬间,跪下来说“谢谢”的心情。除了这些词,他们面对这种莫大的恩赐,再也说不出其他。
  程之逸附在他的耳畔说:“结束了,都结束了。”
  爱人不再受苦,从此都是风晴。
  严宋坐在坐在不远处的直升机里,抹着眼泪,这次跟着时鸣出来的人只有他,他连分享感动的人都找不到。只好拿出手机拍下这些瞬间发在工作群里。
  这些图片和视频因为网络问题,温沁彤他们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她在群里连发了好几个哭泣的表情,随后又发了几个恭喜的表情。
  而这些,时鸣看到的时候,把手机拿给了程之逸,由于这些天过度调动情绪,精神和身体饱受煎熬,此刻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地靠在时鸣怀里。
  他笑了笑,看着这些人已经选好了庆功宴的地方:“还有人等着我们呢,时鸣。”
  时鸣亲了亲他的额头:“我知道,胖子和允琛已经去了。”
  程之逸微微睁眼,略带诧异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时鸣轻笑着:“猜的。”见程之逸望着自己困惑,他正经道,“一开始,我觉得这是对方的陷害,而石明寿是知道这个局的情况下自愿进了看守所,因为郝乐言的案子,我们自始至终都没有掌握决定性证据,最有力的证据是监控视频里他拉上了窗帘,但是窗帘之后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因为一个莫须有,要把他送进去,而他默许了这种陷害,越是这样,我越不会相信,自然就要把目标移到别人身上,也的确,在他的引导和暗示下,我抓到了那个潜入他办公室偷书的贼,那个贼什么都不肯说。”
  时鸣叹了口气:“从开始查这起案子,被人推着走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等我在他的暗示下,把书拿出来交给你,我瞬间有种奇怪的感觉,我作为木偶身上的线好像就在牵在他的手里,他在看守所,居然也能指引着我找到那本《侦查学总论》。”
  程之逸勾着嘴角笑了笑:“你办案,很有天赋。”
  “后来我又想起时青山给我的光盘,那应该是唯一一个意外,我之前在他落狱之后,想到过那个证据,但那时候我以为这也是被人陷害的,可惜我一闪而过的念头让我忽略了提供光碟的人,是我父亲,他如果没有嫌疑,那提供的东西是最真实客观的,石明寿并不简单。”
  程之逸笑着说:“你一直都不知道Mistral幕后的人到底是谁,直到你按照我的指引找到了秦欣留下来的东西,第一次知道苏建盛参与其中的信息,这让你更加怀疑这一切如果是苏建盛要找人顶罪,绝不可能只到了强奸案就结束了。他的真实目的是要把石明寿包装成Mistral的人,但强奸案和Mistral根本没有关联,苏建盛也没有引导你往下细查,石明寿认罪的初衷就这样被推翻了。”
  云雾散去,一切都浮现了出来。
  审讯室的门打开了,邵允琛和张盼穿着警服,缝隙里透着石明寿许久未见的阳光。
  他拿手遮挡着问:“是不是抓到了?”
  邵允琛点头:“是。”
  石明寿表现的很淡然,邵允琛问他:“您一早就知道?”
  石明寿点点头:“知道。”
  他摘下眼镜,眼里闪着幽远的碎裂的微光,在这囹圄里看到了过去的一切。
 
 
第105章 终局10
  张盼起身给石明寿端了一杯水,热气氤氲里,他抬头看了看审讯室的监控头,他知道那是无数双渴求真相的眼睛。
  “那是三十三年前,我,老苏,严锋,还是像你们一样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在南政无数人想从警的人群里,我们三个怀揣着研究的梦想,也顺利考上了研究生继续搞侦查学,在这个期间,老苏却另辟蹊径开始研究犯罪学,因此和我还有严锋越走越远,三十三年前的这个冬天,他把一个人引荐给了我们,这个人就是程沂隆。”
  程之逸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
  时鸣站在审讯室旁边的监控室透过透视玻璃观看着这一切。
  听到程沂隆的名字所有人都微微一怔,石明寿叹了口气继续说:“他说程沂隆是暂时归国的华裔,愿意出钱资助我们的研究和国际接轨,你知道在当时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做这个先锋,侦查学就是一个仍人打扮的小姑娘,国内编撰的书用的那套理论都是齐坚的,也是我们的老师,但我们在研究生时期都觉得这套理论有些过于陈旧,都立志推陈出新。
  “得到程沂隆的资助,我们三个都有些受宠若惊,毕竟这是一个外行人的帮助。但很快我们发现,他的目的并不单纯。程沂隆是以制香技术为名研究一种高纯度高精度的化学合成类成分,研究基地就设在国内,但当时的研究过程十分艰难,我们三人对化学一窍不通,但有人通,这个人是姚文家,他也在当时研究团队里,我们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他,经常一起喝酒,他比我们都大几岁,我们问他程哥的香水研究的怎么样了?当时老苏还开玩笑,是不是这种香水问世之后,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时姚文家十分困惑地看着我们说,是谁说程沂隆研究的是香水?我们仨当时也是一头雾水,因为研究香水是程沂隆自己和我们说的。”
  “姚文家听了之后说,那是因为你们外行,多说也不懂,准确来讲,是在研究一种技术。具体这种技术要运用在哪里还不清楚。”
  石明寿叹了口气:“后来,我们知道了。程沂隆把真相告诉了我们,他说他无意间发现植物,化学制作的香水和一种东西制作过程很像。”他扭头看着漆黑一片的透视玻璃,一字一顿道,“毒丨品。”
  躺在病床上的程之逸睁开了眼睛。
  “当时的程家历经几代,早已在欧洲香界逐渐没落,但对于那样一个辉煌百年的贵族,没落并不代表是夕阳,它没有美丽的余晖,只有无尽的耻辱和残酷的现实。之逸太年轻了,他根本不懂作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到底要扛起怎样的责任,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风雨里的将倾大厦再度稳固。那时候的程沂隆要面对这样残酷的考验。他是没落的贵族,也是成熟的商人,只要有钱,他能改变这样的困局。”
  张胖和邵允琛面面相觑,随后邵允琛问:“所以,他另辟蹊径,想到了制毒?”
  石明寿点头:“是,但他又不想做一个彻底的坏人,他只是想要我们成为他的智囊团,帮他规避风险,随时可以斩断这条路,重新回到正轨。当时我们知道之后,严锋最为激动,他要报警,我并没有表态,老苏却拦住了严锋,他说,在帮助程沂隆的同时,我们也是在研究啊!严锋像看一个疯子一般,老苏说,如果我们能帮他成功的躲避警方的打击,那不就证明了犯罪学就是侦查学的指引,侦查永远都是附着在犯罪之下的影子。他要证明他是对的。”
  时鸣旁边的邢汇深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摊手说:“这,这也有些太疯了吧!”
  可天才,哪个不疯狂的。
  石明寿是懂他的人,他道:“这也许在你们看来有些过于失智和疯狂,但对于那个时候一腔热血的我们,任何一点实践研究都有可能改写一个旧的理论,发现属于我们的观点。先驱者就意味着成名在望。”
  “那,后来呢?”
  想起那么遥远的过去,石明寿沧桑的面容上似乎又多了些新添的沟壑:“后来,严锋主动退出这个所谓的智囊团,因为这么多年的情谊,他不会去报警,但也不会去助纣为虐,我表示中立。
  “但老苏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在犯罪,而且被一个和他立场不一致的人知晓,这颗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严锋在他心里无异于被宣判了刑罚。就在我们的梦想经受着最严峻的考验时,程沂隆的研究宣布成功了,老苏自然跟着程沂隆回到了欧洲。回到欧洲,老苏担任起了这个制毒团队的领导者。
  “也是那一年,之逸出生了,看到他出生之后,程沂隆的想法变了,看着可爱的儿子,漂亮的妻子,年迈的母亲,他不想让这些人因为他,被上帝降临惩罚。
  “但那个时候,因为建盛眼里的狂热,让他不忍心也不敢喊停,所以一方面利用建盛继续研究这种新型毒品,一方面又偷偷命人把这项技术运用到香水提纯之中,三年之后,他把研究成果用在了之逸身上,这种香在他身上保持了一年之久,仍然芬香,这也宣告了永生香的问世。一时间,风靡欧洲,贵族纷纷前来定制,也是那个时候,建盛知道自己被骗了。”
  时鸣回想起自己在这个人的办公室,石明寿和他说:“苏建盛是结婚回来之后,性情大变。”
  邵允琛接着石明寿的话说:“但苏建盛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他不仅恨程沂隆的欺骗和戏弄,对于他的研究是一种的亵渎,而且他更恨自己,那是他当时唯一想做的实验,却无处施展身手。所以,一个计划在他心里开始慢慢浮现。”
  石明寿通过这些话,就知道他们已经问过苏建盛了,他笑了笑:“不错,他想继续他的研究,但他没有资本积累,所以他开始了长达十多年的敲诈勒索,程沂隆由于制贩*的计划被他录过音,他以公布录音为要挟,程沂隆把程氏经营的再度风生水起,他太珍惜自己的名声了,所以他不得不多年受他胁迫,给他源源不断地汇款转账。而建盛在国内外侦查学的研究领域声名鹊起,他开始了他的计划。”
  时鸣耳畔响起了苏建盛的声音:“计划的一步当然是造成一种无数人觊觎永生香提纯技术的假象,造成一种全世界无数制贩*组织以及香水界的竞争对手都争相求之的现象,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除掉他的研究团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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