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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香(推理悬疑)——许一疯

时间:2024-05-22 10:00:27  作者:许一疯
  时鸣紧接着问:“简单陈述一下事情经过。”
  经理回忆着:“伍心是去年年底才来的朵拉,当时他身材标致,长得也好看,也能放得开,很快通过我们的面试入职了朵拉。今年一月份,也就是过年前的几天。吉利集团年底团建和博洋网络的团建都在一天,那天应该是23号,因为这两家公司定了所有的豪华包间,而且时间也都是凌晨之后。那天吉利的贺董点了一些男模,其中就有伍心。”
  “后来呢?”
  “之后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博洋的一个女员工来迟了,因为我们的豪包都在六层,她一上去就走错进了贺董的包间。当时贺董包间里的人也都喝多了,见这位姑娘年轻漂亮,起哄起来关上门,不让人出去。”
  经理说得时候余光轻瞥陈齐河,陈齐河立刻怒目圆睁:“看我干什么?发生了什么说就完了,看我做什么?”
  “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还有印象吗?”程之逸问。
  “刘茜。”
  当时贺志荣一行人认出了误入包间的刘茜,尤其是贺志荣,他从去年中秋之后就开始为刘茜刷礼物,十分喜欢这个可爱清纯的姑娘。众人开始起哄要她跳舞。有几个不规矩的人拉她的时候,已经开始动手动脚。
  在贺志荣表明自己就是为刘茜刷礼物是榜一大哥时,刘茜却还是扬言要报警,这句话惹怒了贺志荣,他起身拉扯着刘茜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自己,另一只手从包里拿出一万一捆的钱砸在她脸上,言语粗鄙地要求她脱衣服跳热舞。这时候伍心站起来了。
  他先是笑着去拉贺志荣的手臂,声音夹着细嗓求贺志荣看看他。谁知被贺志荣一巴掌扇在了地上,之后那一群人跟风起身对伍心拳脚相加。
  刘茜哭喊阻止所有人,她知道伍心是为她才被这一顿暴打。
  时鸣脑海里浮现出刘茜的日记内容:“今天是噩梦般的一天,差点跌进深渊再没爬起来,还好遇到了他。”
  他,就是伍心,也是浩珩。因为从这一天之后,刘茜的日记里才有了浩珩这个名字。
  听到这里,时鸣问:“伍心的本名叫什么?”
  “伍心啊!来我们朵拉任职的员工,即使是扫地的阿姨,也都是需要实名登记的。伍心在男模里的艺名叫月儿,他本名就是伍心。”
  “因为这件事你们开除了伍心,还是这件事之后贺志荣和你联系过,想收了这个伍心。”时鸣这句话是看着陈齐河问的。
  对方摊手表示:“时队,绝对没有这回事。如果有我肯定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也有可能是伍心离职之后,跟了贺志荣。您也是熟人了,我和您交个底,很多人愿意来我这朵拉任职,就是看上我这里资源人脉广,他们能攀上高枝儿。谁知道这个伍心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件事结识了贺志荣,不过这跟我们朵拉绝对没关系。不信,您可以调监控,正经营生,绝不会有这方面的问题。”
  时鸣并不是来打黄扫非的,他也懒得去详细问。他现在着急回去要审一审这个“伍心”,看看他到底有几个身份。
  从朵拉出来之后,程之逸望着夜幕忽然叹气。时鸣问他:“你是不是也想到这个伍心和刘茜日记里的浩珩有关系了?”
  程之逸点头:“刘茜以为他是来拯救自己离开这水生火热的生活的。”
  时鸣:“是!可惜她并不明白,除了自己,谁的救赎都没有用。救赎,也是深渊。”
  程之逸明白他也在说他自己,跟着人上车回局里。时鸣忽然开口:“我觉得哪里不对,这一切好像都太轻易了,总感觉是那个伍心故意流露的破绽一般。”
  程之逸也有这种感觉,他现在回想着伍心陈述的那段话,很多谎话完全可以避开漏洞了的。
  “如果这个伍心就是刘茜的男朋友浩珩,也就是唆使她偷你手链的人,也就是,这系列案的凶手。而设这么复杂的局的人,现在就在刑警队?”时鸣皱了皱眉头,“不太可能,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程之逸望着窗外:“别这样想,真相其实很多时候都在不经意间,太过悬疑的有时候是人的想象,并不是真相。”
  时鸣点点头,看了看手表又是凌晨了。天河的雨终于不下了,是否意味着晴天不远了呢?
  两个人没再交流,等回答刑警队,时鸣一进办公室就开始寻找伍心的身影。看着一屋子人各自忙碌,他问温沁彤:“人呢?”
  温沁彤眨着迷茫地大眼睛:“走了啊!”
  时鸣立刻紧张起来:“走了是什么意思?”
  温沁彤拿着手里的材料递给时鸣:“不是您说不交代清楚不让他走的吗?我把这话说给他,他不一会儿全部交代清楚了,然后就让他走了啊!”
  “走了多久?”
  “半个多小时了。”
  时鸣没有接过,一向沉稳的他眼神里带着我所有人看不懂的慌乱。程之逸在他身后轻声说:“别急。”
  这句话带着极强的安抚,时鸣瞬间理清了思绪,他敲着身边的桌子集合众人:“严宋和胖子开车和我去追。廷策你和允琛调监控,把他离开公安局的路线轨迹研判出来随时和我保持联系。”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程之逸,对方朝他点点头。
  时鸣领着人追了出去。
  程之逸听到那句“走了”之后,就明白了过来。今晚是伍心故意暴露了自己。他是天生的亡命之徒,故意来公安局一趟,为他的战果示威。利用时鸣和自己查案的间隙,再度逃走。
  这场谋杀似乎变成了追逐的游戏。
 
 
第10章 入局10
  程之逸刚要转身追出去,电话响了起来,是酒店前台的电话:“喂,是程先生吗?”
  “是我。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刚刚酒店停电,现在维修好之后,发现您房门大开着,屋里却没有人。我们不敢贸然进去,想请你回来看是否有东西丢失。”
  程之逸疑惑不解,但还是同意。现在这案子最后的一步只剩下凶手抓获,他在哪里等时鸣的消息都一样。
  程之逸和陈廷策道别之后离开了警局打车回酒店。
  等他回到酒店,房门已经关闭。程之逸只觉得这件事从开始到现在都透着诡异,他用房卡开门,屋内漆黑一片,等他把房卡插好通电,客厅的灯光骤然亮起。
  随之而现的还有沙发上的人眼底猩红的幽光,那人勾起唇角,压低声线,夹杂着阴寒的冷气慢悠悠地吐字:“好久不见,程老师!”
  程之逸还没看到客厅,便止住了脚步。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香,他再使不上力,程之逸只得扶着墙壁,慢慢地挪步,等走出玄关,却已经看不清沙发上的人,只能模糊地看到对方阴鸷的笑容。
  尽管如此,他还是微笑着回答:“好久不见。”说完这句话,程之逸才察觉到自己舌头麻木再难出言,他想拿出手机,两腿一软猛地跌坐在地上,手机掉在了旁边的地毯上。
  程之逸呼吸都困难只觉得空气都稀薄起来,大口地喘息着,克制着意识模糊的感觉,想要伸手去够手机,艰难地在地上爬行。
  下一秒,手指被人狠狠地捻踩着,剧烈的疼痛让他略微清醒,他的听觉也在消退,遥远的声音传来:“老师你猜猜,你那宝贝学生,过多久才能找得到你?”
  程之逸的手指已经没了知觉,也没有任何力气。他绝望地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连抬合眼睛都变得力不从心。
  程之逸脖子上被时鸣咬出的红痕就这样暴露在这位不速之客的目光之下。对方忽然发疯似地从地上揪起他来,眼球充满血丝,粗重地鼻息,以及几乎要将程之逸撕碎一般的眼神,都在昭示着不可言喻的危险。
  程之逸最后的清晰的感觉,是对方在自己的脖颈处狠戾地撕咬,不停地吮吸着汩汩而出的热血——
  时鸣开着车,手不由自主的微抖,一阵没来由的心神不宁。严宋坐在副驾驶上拿着平板和陈廷策同步共享着路线图。
  伍心从公安局出来之后,打了车驶在新龙大街,随后出租车停在了三号线的地铁口。三号线是天河市第一商圈,这里即使是最后一班地铁,人流量依然十分庞大。伍心跟随人群进站之后,陈廷策几个人花了好长时间才锁定了他的位置。
  时鸣心都乱了,三号线从西浦开往朱坡的方向,总共二十九站,伍心可以挑任意一站下车,可以出站,也可以站内换乘其余地铁线,而这将会是树状图一般,六条地铁线,总共174个站点,任意一站都有可能他下车的地方。
  他在带着他们兜圈子,拖延时间。陈廷策现在同步的是天河市区所有地铁站的监控,可他们几双眼睛根本看不过来。
  人就这样从他们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邢汇深打来了电话:“小时,什么情况?抓到人又跑了?”
  时鸣觉得心口闷痛,他没时间和邢汇深细说:“情况复杂,等我抓到了再和您详细汇报吧!”
  “行,我已经安排特警,巡警,已经各辖区的派出所听你指挥,人手不够了再和我说。务必,小时,务必要把人抓到,而且,要活的。”
  时鸣连道谢都懒得说,挂掉电话,调转车头回刑警队。
  时鸣问严宋:“冒充郭婷婷地那个人查的怎么样了?”
  严宋立马汇报:“允琛已经侧写出来了,长相的确和郭婷婷四人相似,身高体重也基本一致。”
  时鸣点头:“把侧写印成悬赏通告,发到网上,另外给各个派出所下发,去人员库里进行比对。”
  “好!”
  时鸣和坐在车后排的张盼安排:“胖子,和地铁公司联系,帮我们查一个叫伍心的人,有没有他的购票记录。”
  张盼担忧地问:“头儿,这人反侦察意识这么强,我怕,他是购票机自助购票,并没有用地铁卡或者扫码。”
  时鸣解释:“你先问问,但愿可以留下痕迹。”
  等他安排完之后,拿出手机给程之逸打去电话,无人接听,接连又打了几个,依旧无人接听。时鸣脑海里浮现着程之逸和自己说的话:“刘茜被杀就意味着,凶手最终的目的是我。”
  最终的目的是,程之逸。
  时鸣猛地砸向方向盘,严宋和张盼都被惊了一下。只见时鸣给陈廷策打去电话问:“程之逸在吗?”
  “走了,您走一会儿,他好像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时鸣手脚冰凉:“什么电话?”
  “好像是,好像是酒店……”陈廷策的心还在监控上,他努力回忆着程之逸最后和自己告别的话。
  时鸣一个急转弯,直接调转车头朝长泽酒店开去,甚至都顾不上红绿灯和限速,在宽阔的街道飞驰着,严宋和张盼都不得不握紧头上的把手。
  多年合作的经验,他们知道时鸣现在听不得任何打扰,他们也没敢开口问。
  车不到五分钟停在了长泽的大门口,张盼拉开车门就下去吐了起来。时鸣几乎像一阵风一样从严宋地眼前飞掠过去,酒店的保安拦着他们:“先生,先生,请问您……”
  时鸣拿出警察证,随后问前台:“4032房间的客人回来过吗?”
  前台没有他反应神速,想了想才知道他在说谁:“回来过。”
  时鸣问前台拿了备用房卡,甚至都来不及等电梯,从楼梯上三步并两步的到了四楼。
  短短十分钟时间不到,时鸣却觉得像十年一样漫长,他就在心底不停地祈祷着,他不信教,却几乎喊遍了古今中外的神明,求他们保佑程之逸平安无事。
  等他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猛烈的心跳,寒意厉遍全身,他控制不住的发抖。
  屋内空无一人,只有白色的地毯上黏糊着斑斑点点的血迹和程之逸的手机,房间内窗户打开,已经没有任何气味。
  时鸣额头上的冷汗就顺着他的下颌滴了下来,身后严宋扶着张盼出现了。
  时鸣缓了好久,才蹲到地毯上捻着还未凝固的血,殷红刺痛了他的双眼。
  严宋在身后说:“头儿,我们刚刚已经问过前台了,今天晚上酒店停电好多回了,关键时间点的监控都没了。”
  时鸣拿起程之逸的手机,对方的手机没有有密码。
  屏幕上的录音条还在自动滑着,时鸣点了保存之后,立马点开来听,先是房卡开门的声音,随后就是那句,
  “好久不见啊,程老师。”
  直到录音里传来程之逸的惨叫,时鸣的心顿时揪作一团,他攥紧拳头,眼角都染上了血色,愤怒和仇恨即将占据他的理智时,他忽然听出了不对。
  声音有节奏!程之逸在为他传递信息。
  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哀叫,时鸣压着自己的恐惧和心疼,努力分辨着每一段叫声的规律。
  时鸣回想起程之逸和自己说过的:“世界上任何东西只要能够变成数字,它就能传递信息。”
  “怎么传?”
  “前提是互传消息的两个人之间,只需要确定一个类似密码本的东西。”
  “那我们也搞一个,我送你一本只属于我们的密码本。”
  “你打算送什么?”程之逸饶有兴趣地问。
  “《唐诗三百首》”
  程之逸刚挂在唇角的笑意顿收,瞪了他一眼:“能不能正经一点?我现在再给你讲课。”
  “你又来了,公安情报老师的饭碗你也要抢?”时鸣笑话他爱卖弄学识。
  时鸣回过神来:“唐诗三百首!”他不停地嘟囔着。
  严宋凑过去问:“什么?”
  时鸣打开手机,重新听那段录音,程之逸呼叫声的确有节奏,长短不一。
  他把这些长短的次数翻译成了一串数字,13,51,23,34。
  时鸣从手机里翻找着《唐诗三百首》,传递的方式很多,数字可能是页数,也可能是顺序。但对于这本书,页数也是诗的顺序,第十三首和第二十三首。
  5,1表示的是坐标,受唐诗长短的限制,不可能是字数。第十三首诗《秋登兰山寄张五》的第五行第一个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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