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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香(推理悬疑)——许一疯

时间:2024-05-22 10:00:27  作者:许一疯
  严宋摸着好几天没洗的头发,疑惑:“我今天这样说的时候,您不是说网红都长这样吗?”
  时鸣摇摇头:“不,我今天说得都一样是感觉一样,我没说过她们会外形一样。”
  程之逸坐着接话:“还是有差别。你忽略掉直播间的ID,我问你哪个是刘茜?”
  时鸣忽然有种回到上学时的感觉,他几乎是惯性延续立刻回答:“右上角。”
  “那哪个是郭婷婷?哪个是陶乐?”
  时鸣愣住了,不仅他没回答,严宋也呆住了。剩下的四个女主播,的确都像双生女一样。
  邵允琛扶了扶眼镜,看着手中的笔记本分析:“倩影女主播总共百位,博洋是有意控制数量,所以每晚直播的都是一百位。但每晚都会开播的是粉丝流量排在前二十的固定二十人。这二十个人也是博洋重点捧的对象。她们的直播我都看过。”
  邵允琛看向时鸣,郑重其事地说:“队长,我敢保证,外形相似度如此之高的只有这四位。但她们的粉丝群体却截然不同,我给她们的粉群心理侧写过,
  喜欢郭婷婷的大多是一些年纪较小的,因为郭婷婷的穿着以及声音,和营造的形象偏大龄知心姐姐。
  喜欢陶乐的多是一些年龄偏大的中等收入,他们看陶乐直播大多都是消遣,所以每次PK都比较虐,能排在前面是因为粉丝多。
  喜欢刘莉的大多都是女粉,因为刘莉总会和粉丝互动,亲切地称呼她们姐姐。
  喜欢李佳慧的大多是男粉,因为李佳慧是这五位里尺度最大的,很性感。愿意为她一掷千金的也很多。
  至于刘茜,从案发到现在我只能侧写出很杂的群体,因为刘茜比较真实可爱,没什么固定人设,喜欢她的人各种类型都有。”
  程之逸点点头:“这些刻画,凶手也完全掌握着,他几乎抓住了每个死者的心理在故意挑起矛盾。我更倾向于是蓄谋已久的谋杀案,至于杀人的动机,可以排除仇杀,为财,和情杀。”
  程之逸站起身来,夹起白板笔,为所有人开始分析。这是他从前上课的习惯,喜欢食指中指夹着粉笔讲课。
  时鸣对他所有的小细节都记得,程之逸不会轻易改变任何习惯,因为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安全感。
  随着程之逸手里的笔触,大家的思绪也很快清晰起来:“接下来的侦查方向是,不去纠结个人,把五位受害者分成两个整体。前四位和刘茜。”
  他把刘茜的照片放中间,其余四张放在她的四周:“刘茜很有可能是凶手意外事件,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看着时鸣,“也就意味着,他最终的目的是我。”
  时鸣撑着转椅的扶手,认真地望着他:“这几天我都和你在一起,别怕。”
  这句话说出来,靠着窗沿的严宋都浑身一激灵,温沁彤更是瞪大眼睛。保护重要的证人或下一个受害人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时鸣的语气,温柔又带着轻哄。
  程之逸并没在乎,他把郭婷婷四人圈出来:“关于这四个人的死亡地点,以及作案手法都是一致的。凶手杀人很有仪式感,从同样死亡20小时左右,埋尸地点都选在风山就可以看出,他把这场杀人秀当成一种献祭似得狂欢,而且现在不能排除有同伙作案。”
  话音刚落,屋外的闪电几乎刺痛了每个人的双眸,紧接着就是裂天的震雷。温沁彤顿时抱紧自己:“专,专家,你说得好可怕。”
  程之逸没有夸张,如果他就是凶手……
  程之逸在这个雷声里陷入了“头脑风暴”:如果我是凶手,如何让人死在前一天时候,第二天还会出现在公众面前?
  为什么前四个死者都要采用这种方式,唯独刘茜是直接杀害埋尸,只是为了栽赃我吗?
  他开始盯着白板上的五张照片,耳畔响起今晚这间办公室所有人的话,以及从昨天到现在他听到过的所有声音。
  “为什么我觉得她们一模一样啊?”
  “忽略掉直播间的ID,哪个是郭婷婷,哪个是陶乐乐?”
  “这也太像了吧!四胞胎啊!”
  程之逸猛地回头看向时鸣,时鸣望着他眼里的光,也反应了过来,默契地说:“这四个人可以被同一个人冒名顶替!”
 
 
第7章 入局07
  程之逸像大学时候那样,满意地冲他微笑:“对。”
  他是他的刑案侦查学的老师,每一堂课几乎都是这样,案情分析到最后,他会下意识地在坐满的阶梯教室里寻找时鸣。时鸣会枕着小臂,冲他不怀好意地眉来眼去,然后再一针见血地说出他想要的答案。那时候每当下午的夕阳照进教室,程之逸都觉得,少年和光一样,永远不朽。
  陈廷策好奇地问:“什么啊?什么意思?”
  严宋性子急,站直身子迫切想知道答案:“头儿?专家!”
  时鸣并不想出这个风头,他看向程之逸,对方也会意地开始解释:“既然四个人都如此相似,那么假设出现第五个人,和这四名受害者从身高外形相似。凶手安排她第二天装作死者进行一天的活动,特地出现在人多,或者监控多的地方,这样是不是死而复生就顺理成章了。”
  时鸣接话:“这个人假冒郭婷婷在家一天晚上出门,假冒陶乐晚上直播,假冒刘莉去公司请假,假冒李佳慧和闺蜜逛街。这些都成了干扰我们案情推进的因素,因为我们的重点都放在了死亡时间和死人复活这个疑点上,才会给凶手可以持续作案的机会。”
  温沁彤喃喃着:“这,这不太可能吧!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影后都不一定会演的天衣无缝吧?那些都是和她们朝夕相处的人啊。家人,闺蜜,粉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问题?”
  时鸣站起来转过身解释:“这就是我们接下来的工作,找出证据来佐证推理。”
  天在夜雨蒙蒙里终于泛出白晕,雨势也逐渐小了下来。时鸣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们一起过了一个相安无事的夜晚。
  时鸣不敢再让这群人一直熬下去,强制所有人都回家休息。大家揉着酸涩通红的眼睛,也都收拾东西准备睡觉。醒来之后才是真正的硬仗。
  等所有人走了之后,时鸣还没开口,程之逸先说:“你也去休息,我们都需要好好休息。你别担心,凶手既然已经抛出了刘茜这个引子,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有动作。”
  时鸣从座椅上拿起外套,拉起程之逸就走:“这几天你不能落单,独居我也不放心,跟我回家睡。”
  程之逸没挣脱他的抓握,因为几乎熬了两夜,他实在没有力气:“我没那么弱,你真没必要这样,送我回酒店就行。这个点回去也会惊动了晨晨。”
  时鸣没理他,拉着人走出刑警队,程之逸终于妥协了:“你要不放心我,那跟我一起回酒店,现在回去,晨晨肯定会被惊醒的。”
  时鸣想了想,也应承了下来。车开动没多久,程之逸就睡着了。等到了他下榻的酒店,时鸣有心叫醒他,他下车到副驾驶打开车门,给程之逸解开安全带,对方的身子顺势朝自己这边倒了过来。头就靠在时鸣的肩上,带着薄荷的清凉散发出来。
  他低头看着程之逸,那纤长的睫毛顺着韵律的呼吸微颤,紧闭的薄唇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地泛着清透的微芒。
  时鸣看了很久,也忍了很久,还是低下头在这处温软里带着疼惜和温柔去轻点了一下。
  他得逞地笑了起来,像极了从前,他第一次偷亲他——
  那时程之逸在图书馆经常熬夜通宵准备自己的博士论文,时鸣死皮赖脸地非要陪着他一起熬夜,准备自己的期末考试。晚上也是趁程之逸枕着双臂睡着之后,时鸣在一旁动了“色心”。
  时鸣一直沉溺于程之逸的这张脸,直到现在时晨替他说了真心话,这个人真的太好看了。尤其是那双眼睛,桃花眼尾勾着的何止是情丝,还有时鸣那年轻躁动的心绪。
  当时他双手合十地不停默念着:“阿弥陀佛!亲一下,就亲一下。佛祖要实在觉得大逆不道,我愿损十年功业。”说完,低头亲在了程之逸的侧脸,声音足够响,亲的力道也很重。程之逸立刻醒了过来,睡眼迷蒙地瞪着他:“你刚刚……”
  时鸣先是困惑:“什么?我怎么了?”随后又装作恍然大悟,“哦!老师,您刚刚脸上有只蚊子,我去把他捏死了,不小心惊醒您了。”
  边说边拿起桌上的草稿纸开始给满脸通红的程之逸扇风:“您继续睡,我替您赶蚊子。”
  程之逸理都没理他,收拾起自己东西起身离开。时鸣想到这里,也觉得当年混蛋极了。随后又想起悲凉的现实,如果不是自己那时候年少无知地莽撞,这个人也不会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
  时鸣没叫醒程之逸,把人轻轻地横抱起来,朝酒店走去,到前台报了程之逸的名字之后,手指间夹着房卡带人进了电梯。
  出了电梯,走在空旷暗淡的走廊里,时鸣总察觉到身后有人影晃动,但是他一回头却又什么也看不见。再次当他回头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打扫房间的阿姨,他笑自己疑神疑鬼,随后他小声招呼阿姨替自己打开房门。
  终于把人安顿好后,他站在床边认真地望了程之逸一会儿才转身离开,轻轻地关上卧房的门,自己在客厅的沙发上盖着衣服也很快睡着了。
  程之逸是真的累了,时鸣中午醒来的时候,先是给许老师打电话和时晨聊了一会儿,随后下楼买午餐。等回来的时候,程之逸还没有醒来。他推门进去,屋内闷热极了,早上临走的时候忘了开空调,程之逸自己解开衬衫领口,只盖着一角被子。
  白皙的肤色上散着淡淡的粉晕,像卷舒着春风的软云化在时鸣心头。
  他某处神经被挑动着,实在觉得自己就像被下蛊一般逃不开这个人铺下的迷网之中。时鸣替他打开空调,为他掖好被角,索性大着胆子也躺在他身边。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被电话惊醒的。时鸣看到是严宋来电,急忙接起,以为又有新案。
  “头儿,您真的是神了!哦对,还有专家也神了!我们重新把死者死亡之后第二天的监控调出来,发现她们都是带着口罩活动,而且几乎是故意背对监控。现在我们把第二天和死者接触过的人都通知来队里辨认了,是六耳猕猴还是美猴王马上就知道了。”
  时鸣揉着突突的太阳穴闭着眼睛回:“行,你们先问,注意问细节,死后第二天和以往不一样的细节。”
  挂了电话,时鸣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正要解释,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被盖上了被子。他忍住心底的窃喜,轻咳了一声问:“还要休息一会儿吗?”
  程之逸翻了个身子,背对着时鸣:“不用了,一起回队里吧!”
  两个人盖着一张被子,心思各有复杂。程之逸醒来之后看到时鸣睡在他旁边,久违的安心爬上心头,这是他怀念六年的温存。
  尽管参加工作之后,时鸣沉稳内敛了许多,可脸上还挂着岁月压不住的跋扈张扬,当初这个少年炙热又真诚的爱像投在心湖泛起的涟漪,程之逸想着,念着,一有就是很多年。
  他替他盖好被子,就侧着身子认真的望着他,回忆起两人的初见——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学校食堂。程之逸是刚读完研就被聘为侦查系的讲师,他拿着教材在上二楼,时鸣上午打完篮球洗完澡,来食堂吃饭。
  饭吃到一半就看到群里通知紧急集合,他慌忙地跑着下楼要回寝室换警服集合,就这样迎面撞上了程之逸。程之逸比他瘦很多,冲击力又在他这边,人被一撞,眼瞅着就要从楼梯上摔下去,时鸣下意识地把人抱回怀里,迅速转身,让自己成了着力点被重甩在了扶栏上,时鸣的腰顿时被硌得没了知觉。
  从第一次见面,时鸣就不喜欢这个人。
  程之逸去关心地问他:“没事吧?”
  时鸣甚至都没看他一眼,还在扶着腰缓着那股痛麻的感觉。程之逸想去看他,被时鸣推开:“下次走路看道,好吗!”
  说完,忍着痛赶去集合。
  集合完整个系的学生被带到教室的时候,教导员才说明了紧急集合的用意,要欢迎新老师加入侦查系。
  程之逸拿着教材走进来的时候,时鸣还伏在桌上揉着腰,没抬头看进来的人。本以为仇只结这一次,谁知导员开口介绍程之逸:“这位是我们新来的程老师,将担任大家本学期《刑事案件侦查学》的老师!”
  时鸣一听这话炸毛了,他抬头看向讲台,这才看清新来的老师就是食堂楼梯口碰到的“不长眼”的家伙,他还以为是哪个学生。
  时鸣带着新仇旧恨在所有学生的掌声停下之后反驳:“暑假发给我们的课表上不写的是苏教授吗?怎么又换了?”
  程之逸循着这个声音望去,也才看到楼梯口撞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学生。
  这句话一问,下面的学生开始窸窸窣窣颇有微词。教导员沉下脸色让学生安静下来,开始解释:“苏教授这学期要带大一新生《侦查学总论》,所以换来了新老师。”
  时鸣不依不饶地问:“那不对啊,我们大一《侦查学总论》也不是苏教授带啊!侦查系总共才几个教授,我们等了三年了就等着上苏教授的刑案侦查,怎么忽然换人了?这有些人到底是来教书的还是来镀金好考个博什么的!”
  教导员横眉怒眼地瞪着时鸣:“胡闹!你还有个学生的样子吗?在新老师面前你给我丢全系的人?给我滚出去站着!”
  程之逸阻止道:“不用了。”随后看着时鸣解释,“很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来教书,我的确已经博士生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老师,我也一样,有想教的学生,比如这群学生里你并不乖,但我也接受了安排,没有大闹课堂。”
  程之逸把书放在讲台上,把微型话筒别在黑色的西装领口,晴朗的声音传遍整个教室:“成年人,喧哗之前低头看看你左臂上的警徽。你是未来的警察,不是闹民。”
  程之逸从那个时候说话方式就让时鸣又爱又恨。他的语调永远不紧不慢,温柔的话音里总带着刺人的尖锐。
  时鸣听完这句话,当着所有人的面脱了警服,直接拉开领带,甚至连蓝色的内衬都脱了下来,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桌子上。上半身顿时不着一丝地从阶梯教室上走了下来,从程之逸面前经过的时候,一字一顿地说:“我出去站着,这下这群学生里没有你讨厌的人了,我们都不用勉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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