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永生香(推理悬疑)——许一疯

时间:2024-05-22 10:00:27  作者:许一疯
  “记得啊,我们一个系的,他不是你们分局的民爆大队长吗?怎么忽然问我记不记得?”
  “我就是问你他大学的事啊,我又不是和他一个系,参加工作以后刑警队和他们民爆也没多少业务来往。”
  “你要问他大学什么事?追姑娘的事?”
  时鸣低骂了句脏话,接着说:“你脑子里除了这个有别的吗?是问你有什么比较轰动的大事吗?就跟你当初对着全校和小枫表白被拒那种轰动的大事。”
  这次轮到王骁吃瘪,他认真地想了想:“我印象里关于他的大事,就是大二升大三的时候,因为作弊被高挂,这也直接导致他没拿到学位证。王城安这个人,怎么说呢,好胜心强,可以说很强。而且这个人有什么心思都在暗处使,我不是很喜欢他,所以也没怎么和他打过交道。”
  “作弊?考得哪科啊?”
  “这多少年了,谁记得,你要想调查,直接去学校问问呗,不过我不是替他说话,那次作弊好像他的确是被冤枉的。那时候他正好是预备党员的公示期,当时他好像和校领导的亲戚名额有冲突,他被选上了预备党员,那个亲戚还是个积极分子,但是作弊之后,很快校党委就取消了他的名额,那个亲戚顺理成章就成了预备党员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事后我记得他好像也没怎么说这个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王骁说完,“马上要起飞了,我不说了,有什么去学校查啊!挂了。”
  时鸣放下手机后,开始默念这个名字“王城安”。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石明寿说的那个共同点他不得不信。
  时鸣即使怀疑普通的嫌疑人,他也会站在对方无罪的角度寻找证据,更何况要他怀疑的是自己的同事。
  天河的夜色很快降临了,时鸣站在医院的窗前,望着窗外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他妄图从黑暗里寻找一丝光亮的证据。
  怀疑的滋味并不好受,可一旦有了怀疑,一切都再难回到初始。时鸣终究迈出了这一步。
  时鸣回来了,但是又和邢汇深请了几天的假,在医院照顾时晨。陈启的审问,时鸣并不打算参与。
  严宋和邵允琛审问,两天一夜,终于拿到了完整的笔录。严宋坐在办公室翻着这些东西,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陈廷策坐着转椅立刻滑过来,凑近看:“怎么了,怎么了?”
  严宋一把扶开他的脸:“这是最高机密,看什么看。”随后笑着说,“没想到案子破了,我真的没想到。”
  听着这句话,办公室的人都沉默了,这是他们一个多月前想都不敢想的事。那些冰冷的真相,无辜又美丽的生命,跌在泥潭里挣扎过的绝望,都有了答案。
  陈启在等着这一天,他无比渴望能睡一个安稳觉,而不是躲在不见天日的暗处,连死都觉得奢侈。
  “人是我杀的,除了刘茜,都是。”这是陈启审讯室见到严宋和邵允琛的第一句话。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邵允琛就开始了记录,甚至都没给严宋问话的时间,对方开始交代所有的经过。
  作案手法模仿的就是胡晓萱溺亡案时,段昀一的手法。
  “我们早很久就盯上了这四个女主播,那些在粉丝群里的争端,都是我雇水军在操作。根据她们四个人的性格,来制造相应的矛盾点。”
  虽然案子已经移交给了市局,可这个案子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在严宋他们的脑海里。陈启的话,开始把他们拉回到那个雨季,阴沉晦暗的时节。
  “6月23号,我在郭婷婷的直播间在她和陶乐pk的时候,忽然空降刷到了榜一。很快,两个人就有争吵,第二天我以约见吃饭的理由,把人约出来,就在郊外的树林里,将其杀害之后,我一边去风山埋尸,布置现场,段昀一冒充的郭婷婷一边继续以她的身份活动在大众的视野。
  “同样的方法,在6月30号,杀害了陶乐。7月3号晚上,刘莉的小区停电了,她在粉丝群里抱怨还没吃晚饭,我化作外卖员敲开了她的门,替她送餐。餐袋里还有约她在小区后门见面送礼物的小纸条,就这样,她被我约出来后,段昀一换上她的衣服回到家里继续活动。
  “第四位李佳慧,我知道她有约见粉丝的习惯,不是那种普通的见面,是直接开房的那种。所以我很顺利就约见在了金港酒店,当时段昀一已经提前藏在了房间,等我了事之后,他变成了李佳慧和我离开。之后我穿上保洁工的衣服,顺理成章的把尸体运出酒店。就是这样,手法很简单,你们也都猜到了。”
  陈启鼻子下有个不深不浅的疤,说话的时候总会牵着这道疤,加上把连环杀人都说得这么轻松,不免给人一种恶寒感。
  的确这些手法警方都猜到了,一直等着宣布破案的就差一个凶手了。
  严宋伸出三个手指:“三个问题,第一,为什么非要激化她们的矛盾?第二,你上头指使你作下这样大案的人是谁?第三,你为什么要听他们的话?
  陈启忽然笑了,从一开始的微笑到后来仰面大笑,笑得眼里溢满了泪。
  严宋和邵允琛面面相觑,对面的陈启擦着泪,止住了笑容说:“你们也太天真了些,我这么轻易就被你们抓到,我可能接触得到组织的核心吗?在这个组织核心的人都是数字,像我们这种有名字的,都是炮灰。我是,段昀一是,因为随时可以牺牲,连假名字,假身份都省了。负责和我对接发布命令的叫12号,每次发布命令都是公用电话,声音经过处理,我听不出男女。激化矛盾只不过是我想误导你们的侦查思路,让你们以为她们是互相报复,至于为什么听他们的话,警官,你为什么听你领导的话?”
  严宋拍着桌子:“严肃点,现在是我在问你。”
  “我也在回答你,听话的理由有很多种,比如段昀一听我的话,是因为我可以供给毒,我听话是因为对方会给我钱,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还有人听话是因为被抓到了把柄,也有人是因为亲人被绑架,迫于威胁不得不听话。”
  提到毒,邵允琛忽然问:“你给段昀一注射的毒丨品是什么?”
  陈启听到这个,嬉笑的表情瞬间凝固了,邵允琛又重复了一遍,对方的沉默让严宋他们以为不会回答了。
  就在他们准备换问题的时候,陈启忽然说:“那是他们研制的一种新型毒丨品,是血检,尿检都检测不出来的,给段昀一注射只是为了拿他当试验品,观察他的成瘾度和发作时间,然后反馈给组织进一步改进。据我的观察和汇报,只吸食了两年不到,他的器官已经开始腐烂,这种毒到后期还会影响表皮,从内到外的烂,直到死亡。而且对他的精神依赖和心理依赖都比已知的毒品更厉害。”
  邵允琛又问:“这种毒叫什么?对方每次是如何供给给你?”
  “我不知道叫什么,但它的纯度非常高,供给段昀一的这么久,对方只和我交了两次货,足够用了。我们交货地点是寒山公园的摩天轮下面的一个情侣信箱,提前会租好一个信箱,对方告诉我几号,我输入密码就能拿到。”陈启想了想,又补充,“这个毒品和市面上常见的毒都不太一样,它是呈透明粘稠状,有些像女性的化妆品,所以它的吸食方式也不只是鼻吸,可以口服,但这个纯度太高,口服有隐患,所以主要是以融入生理盐水后注射为主。我觉得这个信息对你们可能有用。”
  陈启能坦白这么多,是严宋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按照时鸣的安排,严宋问了关于Mistral集团的东西。对方摇摇头:“知道不多,可能你们已经掌握了,为首的人叫‘老师’,据我所知,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其次就是这个组织的做法主要是为他人提供犯罪便利,比如从郭婷婷她们体内取出的那个东西就是有买家。我把东西依然放在那个情侣信箱里,很快就有人负责后续的运输。但是具体要做什么,我不了解,每个环节都不是互通的。”
  “为什么选择你来取这个东西?”
  “我是法医出身,可能比较严谨?”陈启笑了笑,“我不知道。”
  “你取到东西之后,除了段昀一有没有买卖过第二个人。”严宋问。
  陈启还是保持着笑容:“警官,真不骗你,这种东西真不敢随便给别人,这不是冰丨毒,吗啡之类的,它说白了还在测评阶段,控制不好用量说不定会出人命,而且这东西也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
  严宋和邵允琛对视一眼,更直白地问:“那段昀一死于这种毒品过量,你怎么解释?”
  “这真不是我干的,他被关进看守所,我和他就彻底断了。我是谁啊,能进得了看守所杀人,你们该好好查查你们内部。这个组织旁枝很多。”
  还没等严宋开口,他主动道:“我加入这个组织,不是被逼的,是我自己恨透了警察,大学毕业后有段时间,我几乎天天带着刀在警局门口晃悠,后来我就被一个陌生号码联系到了,当时听说对方的来意,我二话没说就选择了加入。加入之后,其实和原来的生活没多少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对方让你听话的方式,先是给我打了很多钱,我挥霍完之后,又得重新回去过自己穷困潦倒的生活,那种落差,我不得不听话。而且他们惩治叛徒的手段都很凶残,我也不敢不听。一来二去,就这样了。”
  陈启苦笑了一下:“我说实话,这个组织难搞就难搞在,它太散了,不是他们的人,根本难以想象这居然会是一个犯罪组织。而且你根本不知道它会以什么形式参与到什么案子里来。你们除了抽丝剥茧,一点点地找,没有别的办法,但这永远会滞后于它们的犯罪。”
  严宋也笑了起来:“怎么破,不用你教我们。这几天你的一张卡忽然被汇入高额资金,你知道吗?”
  陈启皱着眉头:“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我的银行卡……”说到这的时候,他猛地抬头看着严宋,“我知道了,他们又要行动了。”
  “什么行动?”
  “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不是我,但一定在天河,我们每个地方都有一张你说得这张卡,来涉及资金流转。但卡不在我手里,这些卡都是外国用户和IP,只有通过精密的技术破解,才能锁定我们。”陈启说到这里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发现,“我说你们为什么会忽然找到我,按理来讲,就算你们行动应该也会有人提前知会我。”
  “你知道我们内部有人给你通风报信?”
  陈启笑得更阴险了:“当然,我可以说,每一个警察都有可能成为我们下一个合作的对象,尤其是达山省。”
  邵允琛记录的手听到这里忽然抖了一下,两个人身上不约而同地阵阵寒意袭来。
  这句话也让时鸣有些烦躁,尽管他知道陈启不是危言耸听。
  邵允琛载着时鸣和时晨回家,今天正好出院。
  “头儿,陈启什么时候动?”
  时鸣望着窗外说:“等他都吐干净了,再交给市局。”
  “这个案子您不打算接手了吗?”
  时鸣忽然想起自己和程之逸承诺的,一起回天河,把案子要过来,从这起案子开始,一点点地挖。随后很自然而然地想到程之逸,自从他回到天河,再也没联系过对方。程之逸也一样,像彻底离开了时鸣的世界。
 
 
第41章 迷局20
  程之逸来到邱明市无非是想顺着霍昱这条线再查一查,可霍昱毕竟是临时入伙,背景清白,基本没什么可查的。
  临时入伙对于这个组织来说,风险小,回报高,程之逸在邱明又一次碰了壁。他很想回天河,唐烬也知道他很想回,这几天都盘算着是不是要给时鸣打个电话了。
  好在“台阶”很快递来了。马东润又一次邀请程之逸回专案。公安部已经决定专案组就设在达山省省厅,从各市抽调精英民警加入重组,最好是接触过这个组织的。
  程之逸听到这里,不管这一次是还走过场,还是真的被重视起来。这个台阶他都想下。
  程之逸回到了天河,秦欣还是留在了温华市。程之逸和她其实并不只是上下级的关系,更不是主仆关系,当年程沂隆的团队被M集团的人杀害后,把尸体陈列在家门口,那时候的秦欣还是寄宿的中学生,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天周末早上回到家时看到的场景。
  父亲的尸体陈列在家门口,肚子上的窟窿外翻着内脏,她当时吓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程家的古堡里。程沂隆就在她旁边,像上帝宣判着她未来的命运,秦乔山死了,妻子看到丈夫那样惨死横尸后,也自杀了。
  从那之后,秦欣的性格开始变得孤僻,寡言少语。那段时间只有程之逸陪着她,从白天到黑夜,尤其是晚上,秦欣不敢睡觉,也是程之逸在为她弹钢琴助眠。他和她都以为,这样的天塌地陷的悲惨遭遇只有这一次,可这一切都是开始。
  从程之逸开始调查M集团之后,秦欣和唐烬就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他们准确来讲是合作关系,因为有共同的敌人,也是兄妹关系,从前开朗活泼的秦欣只有程之逸见过,那时候还像王子一样典雅高贵的程之逸也只有秦欣还记得。
  这些悲惨遭遇时隔十二年后,秦欣第一次讲给了别人。
  秦诗枫听完,眼角有些湿润。秦欣余光看到她抹泪的时候,不屑地说:“这么多年我都没哭,你掉什么眼泪?我不需要任何同情。”
  秦诗枫和她安静地站在江边吹着晚风:“风太大而已,谁哭了。”说完才意识到声音里带着哭腔。
  秦欣侧过头避开秦诗枫笑了笑,随后又冷言道:“你手底下那群人知道他们的队长这么爱哭吗?”
  秦诗枫急了:“我的哭都是计策好吧,我可以控制我的眼泪,这个能力不用起来多可惜。”
  “那你刚刚也是猫哭耗子了?”秦欣转头望着她。
  秦诗枫也扭头对上她那双墨蓝色的眼睛,像沉入了幽深的海底。秦欣有时候很怕她这种忽然真挚的眼神,她有些躲闪。秦诗枫慢慢凑近她,就在秦欣都有些脸微微发烫的时候,对方开口问:“你是耗子啊!”
  “你……”秦欣听到这句简直气绝。
  秦诗枫扶着观景台的栏杆,笑得前仰后合。她很受用秦欣这个“有口难言”的表情。她正笑着,来往的人潮忽然把她挤到了一边,秦欣下意识地揽住她的腰。
  秦诗枫听清人们的喧嚣之后,立马回过神来,指着远处的潮水,拍着秦欣:“来了,来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