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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那个标题，“鸿恩总裁员工 钢管舞”，可以说是十分地不安好心了，明显就是冲着鸿恩来的。
“总裁，以前确实在酒吧干过主唱，但那也是为了生活所迫，况且法律也没说人不能跳钢管舞吧！”许白压着心底的火气，耐着性子解释道。
韦思绝没说话，他定定地看了许白一会儿，看起来像是在打量omega。
不可否认，omega的皮相和骨相都是顶级的，不然也不至于跳个钢管舞就上了热搜……
也难怪……那么多人为他而疯狂。
“你放心，没怪你，不过这件事其实也算是我们的不对，你上热搜很明显是有人在从中作祟，目的就是鸿恩！”车罗罗见许白紧绷着的脸，连忙补充道。
韦思绝也不是愚钝的人，从他和政府合作开始，就明白会有许多人看不顺眼他，暗中给他使绊子。
看看鸿恩最近上热搜的频率就可以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这个项目了。
许白也只不过是被推出来的一枚棋子罢了，给他添堵才是主要的。
第15章 谈话
“你们先出去，我和许白再聊聊。”
听到这话的二人面色皆是一愣，对视一眼，车罗罗推门出去的时候还有些不放心地看了许白一眼。
很快，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许白坐在椅子上，一条腿抬起搭在另一条腿上，目光炯炯，语气懒散却又隐含着怒气：“知道我的现状和之前的工作，而且还恰好挑的是我跳舞的那段视频，能做到这点的人应该不多吧。”
他挑眉，唇边的弧度勾得更大了，“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些造势的人，您说是吧，韦总？”
听他这阴阳怪气的语气，韦思绝就知道这人生气了，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他当然知道许白想让他做什么，无非就是给他做主，惩戒造谣的人。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低着头沉思了片刻，才郑重道：“我可以保证，我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从之前的种种就可以看出，韦思绝这个人虽然冷漠了些，也但却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绅士，许白自然相信他不会背弃承诺。
但……这件事实在是让他非常生气，已经踩在了他的底线上了。
他闭上眼睛，过去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些被他深埋在记忆深处的往事又开始不安地沸腾起来。
睁开眼睛，眼底的情绪重又恢复了平静，那些阴暗的，见不得人的想法被他强压了下去，深黑的眼眸微微眯起，笑意明显。
仿佛刚才的情绪波动只是他人的错觉。
注意到这一点，韦思绝不由多看了一眼omega，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类似的状况，那就是在omega知道和他的信息素匹配度的时候。
和alpha的信息素配对，还有就是这次被人拍视频放在网上的事……
这两件事看起来关联不大，但是omega对这些事的反应却很值得让人注意。
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
“这件事鸿恩也有错，你也是因为鸿恩才被牵连，想要什么补偿？”
许白摇摇头，虽然表面上他还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实则心绪一团乱麻，没心思去想什么补偿的事。
“我的承诺永远有效。”
许白“嗯”地点了下头。
就在许白快要出门的时候，alpha沉静有力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只要你的能力足够强，那就没有人能打败你，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哪怕是最荒谬的事，都会成为他人所推崇的目标。”
许白脚步一停，他转过身，alpha已经低下了头，投入了工作之中，刚才的话语仿佛只是他的随口一言。
可许白却知道，这是韦思绝对他的勉励，alpha明明看上去是一个冷漠的人，但在工作上确实是一个好领导。
许白浅笑一下，韦思绝说得对，弱肉强食，在这个由钢铁浇筑的冰冷森林中，唯有强者才有资格制定规则。
他要变强，强到谁都不能随意欺辱他……他不想再像当初一样。
——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没能守护。
“您说得对。”话毕，许白退出办公室。
车罗罗和刘思忖看到许白出来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刘思忖：“许白，你可以放心，网络上现在的舆论是倒向你这边的，在我们的引导下，大多数人对你的舞蹈表现出的都是正面的评价。”
车罗罗跟在旁边点头附和，安慰道：“小白，你再等等，我们已经在陆续地删除对你不好的视频了，尽量减少对你的暴露。”
听着这些宽慰话语，许白心中也生出一股暖意，这些天来，总裁办的这些小伙伴们给予了他许多帮助和温暖。
“谢谢。”这是他发自内心真诚地感谢，也是他笑得最真诚的一次。
也许他来这的动机不纯，又或者他以后随时会离开，但至少此刻，他对这儿，对鸿恩，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那是他在任何地方都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趁着去厕所的时间，许白打开了微博，关于他的词条已经被撤了下来，他按键输入关键词，打开评论。
出人意料的是，网上大部分对他的评价都是积极的，少数几个有恶意的评论也被冲了下去，淹没在好评中。
“awsl，天哪，这腰肢，这核心，还有这张脸，哥哥杀我！！！”
“我去，为什么啊！我以前也经常去seven啊，为什么从来没见许白跳过舞。”
“哈哈哈哈哈，我就去过一次，刚好碰上了，这哥真的很钓，属于是看了一眼就忘不了系列。”
“啊？他叫许白，看模样像是omega，他还在那个叫啥seven的地方工作吗？想去看呜呜呜呜。”
“没有啦，这场钢管舞也是他的最后一次表演，平常他都是唱歌的，结果没想到跳舞会这么辣，斯哈斯哈！”
……
现在的大多数人还是比较开放的，对于omega跳钢管舞这种敏感话题也都是抱着包容的态度。
而且钢管舞本身也只是一种舞蹈形式，真正看过钢管舞的人都知道，它并不带任何色情的味道，跳舞的人需要很强的核心和基本功。
许白看着视频内跳着钢管舞的人，他魅惑却又自信，性感的同时动作却带了几分青涩。
当初他跟seven的酒吧的店主提议跳钢管舞时，店主的表情也错愕不已，之前他完全不知道omega还有这种技能，甚至在许白上台之前还在怀疑。
可没想到，许白的演出大获成功，没有人能在看完许白的演出之后说出他跳得不好的话来。
他一屁股坐在马桶上，姿势随意，从袋子里抽出一根烟，很快青紫的火焰在空气中燃起，接着烟被点燃，氤氲的云雾一瞬间就弥漫了整个厕所空格。
他的眼神在烟云中若隐若现，透着不明意味的光。
许白抽了张纸来擦手上的水，接着又洗了把脸，刚才的烟他抽了一半就扔了，所以身上的烟味不算太重。
抬首望向镜子中的自己，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在一个大多数人都可望而不可及的公司工作，前程一片光明……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应该不满意的地方。
可……他勾起唇角嗤笑一声，光明这种东西从来都不会降临到他的头上。
在阴沟里生活的人，早就应该习惯黑暗了。
回去的一路上许白都没有听见有人在讨论这件事，甚至连一个异样的眼神都没有收到，想来是上面的人下了命令不许讨论这件事。
韦思绝还是挺细心的嘛！
回到座位上，许白注意到刘川不在座位上，他又转头看向总裁办公室，也不在那儿。
他眼睛微眯，心里盘算着什么，他隐隐有种感觉，刘川可能和这件事有关系。
可现在是工作时间，他也不好直接去问车罗罗。
还是等下班吧。
可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许白的计划——孟澄突然给他打电话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澄哥二字，许白不由皱起了眉头，孟澄知道他在工作，一般不会轻易给他打电话，这个时候打来，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
随后孟澄发过来的微信更是让许白吓得心肝俱裂。
他想都没想就冲出了办公室，也来不及跟车罗罗请假，按着电梯的手指几乎按出了残影来，神色中的焦急不假于色。
“许白，你要去哪！”车罗罗惊呼着叫出了声。
可还没等她起身，许白已经不见了人影。
意识到不对劲，她当即就给许白打了电话，嘟嘟，可电话内只传来忙音。
李孟泽察觉到车罗罗难看的眼色，再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一顿脑补，心底不由一沉，许白不会去干傻事吧！
“罗罗姐，许白怎么突然离开了？”李孟泽大着胆子开了口。
车罗罗眉头紧蹙，紧紧握着手机，过了许久才像是回过神来，“不…知道。”
她眸光一闪，视线转向韦思绝所在的地方，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
鬼使神差地，车罗罗换了一个路线，直直地奔向总裁办公室的方向。
车罗罗深吸一口气，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不要紧张。
鼓起勇气。
“叩叩——”门被敲响。
“进。”
楼下。
许白已经走到了一楼，想到刚才微信里看到的内容，他不敢停歇，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之后就又跑了起来。
手机还停留在微信聊天框的界面上，“白白，我不想活了。”
后面则是许白单方面的询问，可无论他说什么，对面都没有反应。
许白招手叫了辆出租车，说了地址之后就又给孟澄打了电话，可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反复地拨打，嘴里重复地念叨着，神色有些魔怔，“不能出事，不要出事，等我等我！”
在许耀消失之后，孟澄就是他唯一亲近的人了，在他情绪崩溃时安慰他，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他唯一的避风港。
他不敢想象，要是孟澄真的离开他的话……
想到这，他握紧手机，又打出了一个电话，不，这样的事不会发生的——不会。
司机回过头来看了他好几眼，觉得他的精神状态有点不正常，吓人的很。
他悄悄打开手机，放在身边，随时做好准备，要是后面这个omega发疯的话，他立马就打110报警。
第16章 失去控制
不过司机的想法很明显落了空，一直到了目的地，许白都没有其他异常的反应，司机从后视镜往后看去。
omega脸色苍白，一双纤细又骨节分明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手机，神色是难以形容的脆弱，好似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会断掉，最终坠落深渊……
司机惊讶于自己的想法，猛地从幻想中抽离出来，却发现自己早已停下了车，而那个样貌出众的omega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omega有些眼熟呢？
他呆楞了片刻，有些恍然，回去的路上才后知后觉地想起。
等等，那个地方，那个omega的容貌，脑海中灵光一闪而过，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抬头，没注意到前面有一辆车，差点就撞了上去。
他狠踩一脚刹车，瞪大眼睛。
后怕的同时一股莫名的喜悦又涌上心头，许耀，那个omega是许耀！
不会认错的，就是他。那个omega，曾经在整个红杭街声名在外的许耀！
他像一朵散发着幽幽清香的昙花，短暂地盛开之后就凋谢了，他的突然消失让所有人意外不已，但……却又在情理之中，惹上了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呢？
司机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感慨不已。
对于普通人来说，一层一层蔓延向上的阶级，就是一座座巍峨耸立的大山，那大山之后是光明前途，却没有人能轻易翻越。
——
许白当然想不到司机会想那么多，下车后他立马就跑上了楼。
急急忙忙地拿出钥匙，打开门。
不在客厅，卧室也不在，他找遍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却连孟澄的影子都没看到。
“澄哥，澄哥，孟澄！！”一直没得到回应，许白的声音也开始变得着急起来。
心急的同时心中不免又产生了疑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跟孟澄做了将近八年朋友了，一起同居了这么久，他明白孟澄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会自杀的人，虽然两个人经常开玩笑打趣对方，但也绝对不会拿这种严肃的事来说笑。
继续拨打孟澄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许白现在心里慌得很，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希望只是错觉。
许白闭上眼睛，接着长吐了一口气，面上是掩不住的担忧。
日暮西斜，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大半。
当初为了便宜，二人租房子的时候就租了这间透光不好的房子，现在不过短短几分钟，室内就已经没有一丝光线了，暗的出奇。
就好像他此刻的心情，沉进了深渊。
许白又去孟澄常去的地方找，人还是不在。
“到底在哪？”
许白一手撑在地上，累的喘不过气来。
从刚才到现在他就一直在跑，没有休息过。
“叮铃叮铃～”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听到这声音的许白一激灵，下意识地以为是孟澄打来的电话。
急忙伸手进裤袋，把还在震铃的手机拿出来。
可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却不是孟澄，许白眼中闪过一丝低落，接着低下了头，任由来人继续拨打着，也没接电话。
好累，他觉得自己真的很累，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惫，更多的还是心理的负担。
八年前的事又要再一次重演了吗？
他真的很没用，身边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八年前保护不了自己的哥哥，还可以说是稚嫩缺乏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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