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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近代现代)——橙汁酱鸭

时间:2024-05-22 09:53:19  作者:橙汁酱鸭
  “不是你先动的手?岑蔚然那是正当防卫!”蒋哥怒道。
  他又一指岑蔚然和舒忱两人,“你们先出去,等明天我给你们一个结果。”
  实际上会是什么结果岑蔚然也不太在乎,无外乎是道歉,就看诚不诚恳了。
  舒忱却替岑蔚然生气,他骂不出什么脏话,只气呼呼地道:“他怎么这样啊,早知道我就先不去办公室找蒋哥了,我还不信他敢当着我的面打你!”
  “手也欠,弄坏了学校的相机!”
  “还想把错赖你身上,贱不贱啊!”
  “其实他受了点皮外伤。”岑蔚然清楚当时自己使了多大劲儿,不会太严重,但肯定不好受。他安抚道:“别生气,我当场就报复回去了。”
  “反正以后有这样的事你一定要告诉我!少爷罩着你!”舒忱大声说道。
  岑蔚然眉眼舒展开来,说:“好。”
  -
  处理结果不出岑蔚然所料,体委需要在全班面前给岑蔚然道歉,并赔偿损失。但校运会后紧跟着国庆假期,体委足有一周的时间进行缓冲。
  “也算是便宜他了。”
  舒忱仍忿忿地道:“他自己觉得丢脸,现在班上根本没人知道这事。”
  “反正总会让人知道的。”岑蔚然把刚买的冰淇淋递给舒忱,“吃口冰淇淋消消气。”
  舒忱啊呜咬了一大口,心思瞬间就转到了美食上,“抹茶味诶,好好吃!”
  岑蔚然默不作声地叹了口气,陪少爷逛街哪哪都好,就是感觉自己像个随从。
  国庆长假,楚江市的游客数量爆炸性增长,不仅各大景区人数爆棚,就连小小的南湾村也是人山人海,摩肩擦踵。
  岑蔚然听见一旁的外地游客吐槽说:“什么只有本地人来的小众打卡点啊,完全是虚假宣传。”
  人一多,南湾村本就狭窄的街道更为拥挤。岑蔚然一手提着少爷买的各式街边小吃,一手虚虚环着舒忱,免得两人被人群冲散。舒忱才不管这些,他兴致高昂,左看看右看看,平常正眼都不会给的章鱼小丸子,他见人排队,便也生出了几分好奇来。
  卖章鱼小丸子的摊贩岑蔚然见了眼生,应该是趁假期人多才来南湾村摆摊的。再一瞧旁边的价目表,10元小份,15元大份,有这钱吃什么不好。看用料,章鱼脚都没几个,基本全是面糊,偏偏生意好的不行。
  眼见舒忱真想拿出手机扫码掏钱,岑蔚然一把拉住他,劝道:“前面有家面包店,专卖老式面包,我去吃过,味道很不错,价格也便宜,15元一斤。”
  舒忱“哦”了声,“那等我买一份章鱼小丸子吧。”
  说完就利落地付了钱。
  小摊上的小音箱:“微信到账,15元。”
  老板立刻笑脸相迎,“大份的章鱼小丸子是吧?好嘞,马上给你做。”
  岑蔚然:“……”
  他只好在旁等待,看着老板在章鱼小丸子上挤上番茄酱和沙拉酱,再撒上满满一把木鱼花。
  舒忱眼睛亮闪闪的,满是惊叹,都忘了手里还举着个抹茶冰淇淋。
  “……冰淇淋快化了。”岑蔚然适时提醒道。
  舒忱乖巧点头,边吃边看,活生生地演示了什么叫做“吃着嘴里看着锅里”。
  这玩意真就那么好吃吗?至少岑蔚然见了生不起任何兴趣。
  很快到了舒忱那份,舒忱手上的冰淇淋才消灭大半,这下又来了章鱼小丸子。他兴高采烈地接过,顺势使唤道:“岑蔚然,帮我拿下冰淇淋。”
  岑蔚然真想抗旨不从,身体却诚实地遵守了指令。
  刚出锅的章鱼小丸子滚烫,舒忱草草吹了两下,就迫不及待地咬了口章鱼小丸子,顿时被烫得“斯哈斯哈”了起来。可即使是烫到了,舒忱也坚持吃了下去。其实单论味道并不如何,但在街边逛吃独有其氛围,就算味道一般也觉得不错了。
  舒忱便叉了另一块章鱼小丸子递到岑蔚然嘴边,同他分享,“喏,给你也尝尝,味道还行。”
  岑蔚然嘴唇闭着,并不太想尝试,但章鱼小丸子已经快凑到唇上了,他才勉强张嘴一口解决。
  一股怪味,全是面糊。可对上舒忱期待的表情,岑蔚然昧着良心说:“是还可以。”
  “是吧是吧!味道真的还不错!”
  舒忱笑得连眼睛都弯成圆弧了,好似岑蔚然的肯定有多么不得了。岑蔚然便也没了脾气,毕竟是陪舒忱出来玩,何必扫他的兴呢。
  南湾街不长,一条街拢共九百多米。舒忱来得晚,早餐店有些已经卖完关门了,还有些店傍晚才出来营业。若不是特意跑来这边吃饭,南湾村其实没什么值得游览的地方。
  舒忱依照岑蔚然的推荐买了点面包,再去水果店买了些橙子,好像就可以结束行程了,而此时要让他回家,他也不太乐意。
  两人站在南湾街尾,被人潮驱至角落。舒忱身上出了薄薄一层汗,他状似无意地问道:“岑蔚然,南湾村有什么好吃的小饭馆吗?正好中午了。”
  “你已经饿了?”岑蔚然问道。
  当然不饿。舒忱边走边逛,吃了不少,现在肚子还撑着呢。他却硬是犟嘴,“也还是能再吃一点的。”
  舒忱其实更想去岑蔚然家里玩会儿,但担心岑蔚然不乐意,只得退而求其次。
  岑蔚然似乎猜到了舒忱的想法,便如了他的意。岑蔚然说:“班长,要不先去我家休息会儿吧。现在饭馆人多,等下午我再带你去。”
  舒忱根本藏不住心事,他的脸上立刻见喜,说:“好啊!”
  -
  南湾村是片老居民区,居民楼基本是八九十年代建造的,有些设施难免年久失修,看起来自然不如现在的商品房气派。电线从行道树茂盛的枝叶中穿过,花坛被附近的居民改造成菜地,一茬茬茂盛的蒜苗鲜嫩青翠,长势喜人。
  舒忱跟着岑蔚然出了最热闹的南湾街,在小巷子里七弯八绕,终于走到了岑蔚然居住的单元楼前。
  楼前花坛照样种着蒜苗,三楼住着的王奶奶正弯腰摘菜,见了岑蔚然便客套着问了句:“小岑?放假了没出去玩啊?”
  又瞧见岑蔚然身边的舒忱,“这是你同学?小伙子长得和你一样俊俏哦。”
  “是,他来我家玩。”岑蔚然回道。
  王奶奶又问:“吃饭了没?”
  她热情邀请道:“没吃上我家的馆子吃去,让你王叔给你做一桌好菜。”
  岑蔚然对着长辈不似在学校里那般难以接近,他回道:“已经吃过了,等下午就带同学去王叔那儿尝鲜。”
  “诶好,我这就打电话让他给你俩留位置。”
  和王奶奶告辞后两人进了楼栋,不知谁家的自行车停放在楼道正中央,更里头还停放了辆电动车。狭窄的空间里浮尘太多,舒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问:“岑蔚然,你家住几楼呀?”
  “顶楼。”
  岑蔚然先行上前,楼道镂空的窗格在地上透出光斑。他腿长,一步就能跨两阶,舒忱得一跳一跳的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岑蔚然。”舒忱喊他,语气有些娇,“你慢点呀,我跟不上你了。”
  岑蔚然便停了步伐等他,两人并行上前,舒忱走里侧,岑蔚然走外侧。
  舒忱背着手,又问:“那爸妈现在在家吗?我就这么上门他们会不会觉得不太好呀?”
  “我一个人住,他们不在楚江。”
  “啊!”舒忱震惊了,“你一个人住!”
  他以一种特别赞叹且特别佩服的口吻道:“你居然能一个人住!”
  岑蔚然:“……”
  “我也想一个人住,自由自在的,没人管,但是我一人住肯定会出大问题。”舒忱说着说着叹了口气,“看来以后还是得靠我妈。”
  岑蔚然从不过问舒忱家的私事,而此刻他是有些好奇。“但我听说你在学校附近的天悦城住?也是一个人?”
  舒忱嚷嚷道:“那不一样!我那是有阿姨帮我打扫卫生,帮我做饭,帮我洗衣服,我就一个人在那里睡觉罢了!”
  “你比我厉害多了,能一个人生活。”舒忱朝岑蔚然竖了个大拇指。
  这突如其来的夸赞相当有舒忱的风格,岑蔚然谦虚道:“其实我家收拾得也不是很整齐。”
  说着,他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到了,就我一个人,带你参观一下。”
  入户玄关处放着鞋架,岑蔚然常穿的几双鞋整齐地摆放在第一排,其他鞋则收纳进鞋盒里,放在鞋架下几层。他一个人生活,自然也没想着准备拖鞋,便说:“不用换鞋,直接进吧。”
  这套房格局不错,坐北朝南,通风透气,采光极佳,各处虽略有些陈旧,但胜在舒心顺意。客厅连着餐厅,整体看去是从前时兴的装修风格。茶几上摆着几本教辅书和课外杂书,书包就瘫在木质沙发上。电视的款式很老了,液晶屏,但还用着机顶盒,下方的电视柜能明显看到有一层浮灰。
  再转至和客厅相连的阳台,同样空空荡荡,角落里摆放着打扫工具。舒忱略一抬头便见了岑蔚然晾着的衣物,也包括内裤,他不敢多看,迅速走到了餐厅。
  岑蔚然不怎么在家吃饭,因此灶台和抽油烟机很干净,没有油污,只水池略有些水渍。
  浅浅看过客厅及餐厅,岑蔚然打开主卧门,介绍道:“这间是我的房间。”
  舒忱踏步迈入,四下环视了一番。
  卧室不太大,但打眼看去就觉得干净,被子整齐叠好放在床头,衣服没堆在椅子上发臭,两侧窗帘拉开,外面阳光正好。他探出窗外,能看见最是热闹繁华的南湾街。
  次卧被岑蔚然改造成了书房和杂物间,他买的那些地摊读物一本不落全摆在了书架上,舒忱把书名一一看去,忍俊不禁地道:“岑蔚然,原来你真看这些书啊?”
  什么都市兵王,末世首领,修仙奇才,绝世高手,想不到岑蔚然喜欢看这些题材,舒忱原以为是别人编出来骗他的。
  岑蔚然没觉得不好意思,他道:“无聊了会看一看。”
  “你不玩游戏吗?”舒忱朝桌上的台式电脑努了努嘴,“游戏很能消磨时间的。”
  “电脑配置带不动,这台电脑是我淘回来的二手货。”岑蔚然轻轻抹去屏幕上不知何时沾上的飞絮,“我一般用来查点资料,不怎么玩游戏。”
  那平常电视不看,电脑不玩,回家就是睡觉,会有什么意思呢?七天长假,当其他人都想着怎么弥补上学的辛苦时,岑蔚然就留在家里写作业看小说,过着几乎没有娱乐方式的生活。舒忱这样想着,都觉得过分凄苦了。
  他义不容辞道:“你以后要是无聊了就来我家玩,我反正一个人在家,电脑随你玩多久!”
  岑蔚然能猜出舒忱大概把他想象成什么小可怜了,但他也没解释,只说:“有时间会去的。”
  但岑蔚然家中堪称贫瘠的娱乐方式让两人只能坐着聊天打发时间。主卧中没多余的椅子,舒忱想把次卧的椅子搬过来,岑蔚然却让他就坐床上,说不在意这些。
  舒忱本是正襟危坐,可坐久了还是忍不住泄了力,半倚着床头,同岑蔚然聊天。
  舒忱注意到家中除了岑蔚然的物品,并没有见到有关他父母的物品。他也就直接问了:“岑蔚然,怎么没在你家看到你爸妈的东西啊?”
  岑蔚然说:“我爸妈不住这儿,他们在北京。这套房子是我爷爷之前的老房子,我来楚江上学他就让我住这儿了。”
  “那你之前在北京上学吗?”
  舒忱对岑蔚然的家庭知之甚少,虽说不该过多打听他人的家庭背景,可岑蔚然转学太突然,大家对他都很好奇。难得有机会能了解,舒忱不免就问得深了些。
  岑蔚然说:“对,至于转学原因,也是你了解的那样。”
  他一脚把人从教室踹到了走廊,估计影响太大,家里只能让他转学。
  “可是你为什么要踹他啊?”舒忱打了个哈欠,依旧是以寻常的语气提问,“我觉得你不像是动不动就生气打架的人,你既然踹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
  岑蔚然斟酌着词句,回答得有些模棱两可,“他说了些不干不净的话。”
  时隔多月再次回想当时的场景,岑蔚然仍有怒火中烧之感。他本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可面对那如跳梁小丑一般的人,他无法冷静,等有意识时那人已经歪到走廊上捂着肚子呻吟了。
  接下来的事便如一场无法醒来的荒诞噩梦,他不得不转学,孤身一人千里迢迢来到楚江。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同学,和依然困扰他的梦魇。
  “那他肯定很过分吧。”舒忱眨巴了两下眼睛,已经无意识地歪倒在岑蔚然叠好的被子上了,“反正我相信你,朱杨波都那么挑衅你了你还能忍住不揍他,那人肯定比朱杨波还要恶劣。”
  说着他又打了个哈欠,“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睡觉了。”
  岑蔚然也不想多聊这个话题,他道:“就在这儿睡吧。”
  “可以吗?我身上出了汗。”舒忱说。
  “没关系。”岑蔚然替舒忱拿了枕头,“本来也到了平时午休的时间。”
  得了岑蔚然的许可,舒忱便安心地睡了过去。
  虽然是在别人家中,但或许是因为心情放松,他睡得格外好。即使迷迷糊糊听到岑蔚然从房间出去再进来,也没让他清醒,反倒翻个身,继续睡去。
  而岑蔚然翻页的手也突然一顿。
  舒忱的衣摆上翻卷起,露出一小截纤瘦白嫩的腰肢,嫩的如豆腐一般。
  岑蔚然想了想,还是上前帮舒忱掖好被角,把腰腹处盖住。舒忱恬静的半边侧颜也不期然地撞进他眼底,浓如鸦羽的眼睫垂下,遮住猫儿似的圆眼。脸颊肉被枕头挤出一小团,鼻翼翕动,圆润的鼻尖挂着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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