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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近代现代)——橙汁酱鸭

时间:2024-05-22 09:53:19  作者:橙汁酱鸭
  章飞星:“喂!”
  他也对舒忱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不要偏信岑蔚然的一面之词啊。”
  舒忱反应过来了,他坐直身体,配合章飞星演戏,说:“但我肯定信我男朋友啊。”
  这下岑蔚然终于笑出声,他在舒忱身旁坐下,“章飞星,你活该吃这口狗粮。”
  章飞星:“……”我继续忍!
  章飞星生硬地转了话题,“我高考考完打算去楚江玩几天,你那时候应该有时间吧。”
  岑蔚然:“没时间,要上课。”
  他抱臂道:“周末也没时间,要补课。”
  章飞星:“……我要你有何用。”
  岑蔚然:“不过你可以住我家,我正好去和舒忱一起住。”
  章飞星忍不住了,他拿起桌上的抽纸包就朝岑蔚然扔,“你存心气我是不!”
  岑蔚然偏头躲过,“你居然知道。”他又起身,去捡被章飞星扔到地上的抽纸包。
  舒忱笑着替他安抚了下章飞星,“陪你玩应该是不行,但我可以给你推荐啊,我对楚江很熟,什么都可以找我。”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突然有个女生跑了过来,她穿着校服,和章飞星是一个学校的学生。章飞星对她有点眼熟,眯起眼打量她,“你是不是六班的啊?”
  “不是,我是五班的。”女生把目光投向坐在位置上的岑蔚然,“你……是岑蔚然吗?不好意思啊,你一上二楼我就看到你了,但不确定你是不是他,嗯要不是的话,你就当我眼瞎了认错了吧。”
  岑蔚然:“我是,有什么事?”
  女生闻言立即得惊喜起来,“啊原来真是你啊,我就说我不会认错的!”
  她回头朝二楼另一桌的女孩们挥手,“是岑蔚然,他回来了!”
  “诶不是,小姐姐。”章飞星诶诶了两声,说:“你过来不是来看猴的吧,要没事就留给我们一个安静的空间,ok?”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女生连忙道歉,又看向岑蔚然,脸色变得微红,“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太久没见到你了,突然看到有点惊喜,想过来打招呼。”
  她羞涩地垂下头,“因为我一直喜欢你来着,没来得及表白,你就转学了。”
  “我已经谈恋爱了,谢谢你之前的喜欢。”岑蔚然说。
  女生摆手说“没关系”,又说:“那件事之后我想和你联系,但托人也拿不到你的联系方式,反正我想告诉你,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大家都相信你的为人,希望你以后能过得更好。就这样,打扰了。”
  她朝岑蔚然鞠了一躬,又匆匆忙忙地跑开了。
  岑蔚然的脸色却变得非常不好看,心情骤然降到了谷底。章飞星也骂骂咧咧地道:“这姑娘会不会说话啊,提什么不好提这个。”
  舒忱:“但我想问问,她刚才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啊?”
 
 
第47章 47
  “喂,岑蔚然,你走那么快干嘛啊。”
  章飞星从身后跑过来揽住了岑蔚然,非要压着他低自己一个头,“腿长了不起啊。”
  “是啊,了不起。”岑蔚然甩开他的手,整个人都透出股不愉。
  春天,万物复苏的日子,一切都欣欣向荣,岑蔚然却显露出与春日格格不入的气质。他这段时间情绪不佳,人都变得阴郁了,旁人不敢触他的霉头,只有章飞星还敢像往常一般同他嬉闹。
  可现在章飞星也不敢和他嘻嘻哈哈了,只小声嘀咕着道:“不知是哪个瘪犊子乱传,老子一定要揍死他。”
  岑蔚然捏了捏眉心,尽量克制住在心野燃烧的野火。他脚步不停,推开了教室的后门。
  教室陡然一静,旋即又掩饰般地大声起来笑闹起来,好像刚才的停顿是岑蔚然的错觉。
  岑蔚然一言不发,坐回座位,他翻开课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有关岑蔚然的流言从他入学起就不少了。
  岑蔚然很低调,他从不在外显摆自己的身份,不会把“我爸是xxx”这种话放在嘴边讲。他的家教不允许他做这种事,他本人也不屑于拿家境背景去做噱头。但他也不算低调,他不主动说不代表别人猜不到,岑蔚然用的穿的无一不是最好,明摆着的家世显赫。
  他和岑如薇不同,岑如薇只有一个当官的爸和从商的小叔,而杨叶菡三代以上都是富贵人家,她养出来的儿子哪怕再怎么低调也透着由金钱养出来的优渥。
  学校里的富二代官二代不止岑蔚然一个,岑蔚然能引起关注更多是因为他的脸。他受女孩子欢迎,性格不错,学习成绩很好,围着他转的人很多,久而久之他就有了“岑少”这种打趣称号。叫的人多了,岑蔚然也就习惯了,不再更正他人的称呼。
  说到底,岑蔚然并不以此为耻,周遭不绝的称赞和追捧让他落入了虚荣的陷阱,况且他本就当就当得起他人的一声“岑少”。
  变化发生在岑蔚然升入高二的第一个学期,不知是从哪里泄露的,岑蔚然家人的身份被人抖了个干净。人人皆知他爸是岑君堂,大伯是岑正卿,妈妈是杨叶菡,外公是杨鸿儒,爷爷从前在中央担任要职,奶奶在北京知名大学当教授。章飞星也受了无妄之灾,作为岑蔚然的好友连带着他的身份也被人扒了出来。他父母两地分居,父亲和岑蔚然大伯是同事,母亲则在地方司法系统工作,谁见了不说一句小公子。
  遭人议论是难免的,不过大多是艳羡,羡慕岑蔚然生来就有这么好的家世,那句“岑少”喊得愈加真情实感。岑蔚然仿佛置身由泡沫堆砌的巨大高塔之上,他被捧得越来越高,好似有了俯瞰众生的地位。
  三月份的时候,又传起了风言风语。有人在社交平台上通过学校的喊话bot,传岑蔚然是特权阶级,能进学校全靠家里运作,还说岑蔚然以前霸凌同学,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人相信如此离谱的谣言,岑蔚然的拥趸义愤填膺,在评论区下替岑蔚然反击造谣者,还扬言要找到造谣者线下痛扁一顿。
  然而几天后,有关岑蔚然初中霸凌一事的聊天记录在学校各个聊天群里疯传,直指岑蔚然霸凌一事。聊天记录中的一位当事人确实是岑蔚然的初中同学,他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就是受岑蔚然霸凌的受害者,还说有本事就去岑蔚然的初中查,绝对有他说的这些事。
  比起之前不带脑子的造谣,这次聊天记录里的爆料图文详实,证据确凿,甚至好事者整理了时间线。当事人以“岑少”代指岑蔚然,说初中他和岑蔚然同为羽毛球队的队员,岑蔚然因为家里有关系,即使技术比不过其他人,老师也让他当了队长。而在一次比赛后,岑蔚然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诬陷他偷了队员的财物,勒令他立刻归还失物,其他队员在岑蔚然的误导下也认为他是小偷,逼着他道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百口莫辩,只得用他所有的生活费还了钱。但岑蔚然还不放过他,带领队友一起排挤他,把老师把他赶出羽毛球队,搞臭了他在年级的名声。
  他在最后写道:“岑蔚然,你在霸凌我的那天是否会想到我敢把真相公之于众呢,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你的虚伪面目迟早会被人拆穿!”
  有人把根据聊天记录整理成的pdf转发给岑蔚然,问他网上的事是不是真的。
  岑蔚然紧皱眉头地看完爆料,回忆了许久才从记忆深处翻出了这人的信息。
  他否认了霸凌的说法,“我确实是羽毛球队的队长,但他盗窃属实,而且经常不参加训练,是被老师开除的。”
  岑蔚然觉得这样就可以了,他不想浪费精力在风言风语上,也认为回应莫须有的流言很无聊。可他轻飘飘的一句辩解比不上当事人连发三条长文的指控。当事人说要让岑蔚然付出代价,存了把岑蔚然名声搞臭的心思,他不仅拿出了从前在羽毛球队的照片,并暗指岑蔚然比赛得到的奖状是靠家里关系运作来的。
  舆论的天平不自觉倒向当事人,这件事被人转发传去了外校,最后再传回本校,不过已经变了模样,岑蔚然由霸凌存疑变成了霸凌属实。
  网络讯息纷繁复杂,没有人有精力辨别每一条消息的真假,看个乐呵,发泄下情绪就可以了。况且这又是个绝妙的话题,主角“岑少”既是富二代又是官二代,天然就与普罗大众不对等,靠钱、靠权,做些烂事太正常不过。
  岑蔚然从人人艳羡的“岑少”,变成人人讥讽的“岑少”,用了不到一个星期。
  岑蔚然不得不浪费时间回应这些烂事。他的羽毛球技术确实不是队内最好的,但队内技术最好的学长面临升学考试,分不出精力来管理队内事务,所以岑蔚然才当上了队长。
  当事人偷窃属实,先有队友拿着拍摄的视频向岑蔚然举报,让岑蔚然处理;后有岑蔚然当场撞见当事人在比赛结束后偷盗队友的财物,他才言辞严厉地让当事人归还财物。
  至于排挤,所有队员都知道当事人是个小偷,不愿与他来往,这还能怪到岑蔚然身上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事人不去反思自己,反倒怪罪别人把偷窃这事宣扬了出去。
  还有那些羽毛球比赛的奖状,岑蔚然说都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并没有什么关系运作。
  《没有什么关系运作》,有人耻笑道。
  岑蔚然失去了先机,他也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时间久远,队友拍摄的视频已经在事件处理完毕后删除了,他的回应并不那么有说服力,在旁人看来就是一场狗咬狗的大戏。
  国人最擅长折中,最会和稀泥地双方各打五十大板,这一摊烂账已经不如刚出的明星八卦有趣了。诚然,就算岑蔚然所说的偷盗属实,但岑蔚然就一点错没有吗?他就没有靠家庭获得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奖项吗?能让当事人有这么大的怨气,岑蔚然肯定或多或少地排挤他了。
  没有人会认真看岑蔚然的辩解,岑蔚然就凭空戴上了“霸凌”与“特权”的帽子。当然也有不少人相信他,告诉岑蔚然网上的那些事不要往心里去,大家都清楚岑蔚然的为人。
  同为富二代的朋友特意找到在操场散心的岑蔚然,笑呵呵地安慰他,“哎呀他们骂几句就算了,他们也就只能在网上跳脚,其实心里羡慕得要死,恨不得和你互换身份。反正以后你继续当你的有钱人,他们管不到你身上去。”
  但岑蔚然已经出名了。一提高二的“岑蔚然”,别人就说:“哦,那个富二代‘岑少’是吧,他是不是校园霸凌啊,前段时间闹挺大的,我其他学校的朋友都知道了。”
  岑蔚然捏紧了手中的矿泉水瓶,“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
  富二代哈哈了两声,“那你告他呗,你大伯那么厉害,让他在北京彻底混不下去。”
  岑蔚然:“……”
  “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件事热度已经下去了,你再翻出来一闹大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你。”
  富二代懒散地打了个哈切,漫不经心地道:“人人都有一张嘴,你管不了别人要怎么说。”
  真是如此吗,在岑蔚然眼里世界都变得荒诞了,从前面容可亲的朋友变了样,路过聚集在一起聊天的人群就觉得是在讨论自己,学校大门成了在旋转的无形黑洞。
  岑蔚然开始持续性的失眠,精神状态不太好。杨叶菡很担心他,在岑蔚然放学后问:“蔚然,最近学习压力是不是很大啊,蒋姨说有好几天她起夜都看见你房间里亮着灯。”
  好像从一个月之前,岑蔚然就变得沉默寡言,不怎么在家说话了。
  岑蔚然从小就很有主见,不让人操心,岑君堂杨叶菡夫妇俩也不太管他,岑蔚然不主动说,杨叶菡压根就不知道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
  岑蔚然垂着眼,说:“没事,就最近有点失眠。”
  “为什么会失眠?”
  杨叶菡追着问:“是身体不舒服了,还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睡不着而已。”岑蔚然不愿回答杨叶菡的提问,他绕开杨叶菡,径直往楼上走去。
  “蔚然!”杨叶菡叫住他。
  岑蔚然回身望去,杨叶菡细长的眉蹙起,朝他道:“有什么事要和父母说啊,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怎么帮你呢。”
  面对杨叶菡担忧的眼神,岑蔚然心中犹疑着是否要告诉杨叶菡。但事件已经尘埃落定,再翻出来不过给他人新一轮的谈资。
  岑蔚然扭过头,决定先不告诉父母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就像一场噩梦,迟早会有梦醒的一天。若是以后有机会,再告诉杨叶菡也不迟。
  岑蔚然继续上楼,“不需要。”
 
 
第48章 48
  岑蔚然的噩梦仍然没有结束,疑似霸凌的风波刚过去没多久,又开始有人在网上恶意抹黑岑蔚然,那人就像是在发疯,一天连发三条,编造各种离谱谣言。但这还不够,岑蔚然的手机号被泄露了出去,有陌生号码天天发来辱骂信息,好友验证消息都被轰炸了。
  章飞星快要气死,“神经病啊!他犯法了知道了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岑蔚然这是被人搞了,他简直倒霉透顶。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和叫人恶心的造谣,岑蔚然有种反胃呕吐的冲动。他说:“我要报警。”
  “好啊,就该报警治治这龟孙。”章飞星犹不解气,说:“我先找人查查这龟孙是谁,他妈的,太贱了!”
  岑蔚然许久未休息好,他头晕目眩,勉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章飞星以为他是气狠了,在旁不停安慰,因为要给岑蔚然出气,所以把发疯的神经病大骂了一通。
  章飞星叭叭叭输出了一通,以为岑蔚然会感觉好些,却见岑蔚然脸色苍白,嘴唇都没了血色,额间尽是冷汗。
  岑蔚然觉得恶心,胃部在抽搐,而章飞星还在旁边咋咋呼呼地大叫,岑蔚然咬着牙,让章飞星闭嘴到一边去,说:“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章飞星在旁骂人,很难不让岑蔚然联想到他收到的那些短信。那些充斥着生殖器官和祖宗十八代的短信时不时在他眼前耳边闪现,没有理由,就是单纯攻击他这个人。岑蔚然拉黑了一个马上又来一个,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算他倒霉,惹了神经病,可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了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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