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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近代现代)——橙汁酱鸭

时间:2024-05-22 09:53:19  作者:橙汁酱鸭
  蒋哥再次道:“那平常的生活开销够吗?不够的话老师可以帮你申请国家补助。”
  “够了,我爷爷把他退休金给我了,而且我平时吃饭就在食堂,用不了多少钱。”
  那你还说什么去国外旅游!真是气死我了!
  但今天的重点显然不在此,蒋哥轻咳了声,拉回了思绪,说:“其实你一个人在楚江上学,想必还是有点寂寞的。你又不住校,回家了就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和你说话的人都没有,老师非常能理解你。”
  “还行。”岑蔚然嘴角一挑,竟然笑了,“隔壁家夫妻经常凌晨吵架,我有时候听烦了就会和他们两口子吵。”
  “……”
  “……还是尽量不要掺和别人的家事。”蒋哥说。
  “我们直入正题吧。”蒋哥寻了个新奇的角度发问:“岑蔚然,在全班同学中,你觉得谁最好相处?谁最不好相处?”
  “最不好相处的肯定是我。”岑蔚然轻松地说。
  “蒋老师来找我谈话也是因为这个,班上同学对我意见挺大,近期最大的不满大概就是我拒绝给班长写生日祝福。然后我的同桌——不好意思我一时半会想不起他的名字了,他对我的意见最大,所以他在背后说了我很多坏话。其他人顶多是不太喜欢我,应该还到不了厌恶的地步。”
  “最好相处的是班长舒忱。”
  “班上同学都很喜欢他,他人很善良,就算我没给他写生日祝福,也买了蛋糕送给我。班上唯一愿意和我多说话的就只有他。”
  蒋哥表情颇为复杂。岑蔚然确实比班上绝大部分学生成熟,但到底只有十七岁。他听得懂老师的暗示,却不屑于依此行事,自负、傲慢、我行我素,非要自己闯个头破血流。
  “你既然知道,我就不和你绕圈子了。这些天有同学和老师向我反映了一些情况,我自己也观察到了。岑蔚然,你能不能和老师坦诚地聊聊你的想法,看看我们有什么好方法能帮你解决。”
  岑蔚然拒不配合:“蒋老师,你就当我是钻了牛角尖,非要犟吧。”
  蒋哥真拿岑蔚然没办法了,他追问道:“钻了什么牛角尖?是和同学相处方面的吗?没关系,你不要有心理压力,都可以和老师说。”
  “大概就是看谁都不顺眼,想找茬打架吧。”岑蔚然不想聊下去了,他干脆结束了话题,说:“蒋老师,您让我清静一段时间,我自己调整,行吗?”
  “让我一个人坐在后排,或者靠着讲台,都可以,我目前不想有太多的人际交流。”
  班主任:“你不想和老师说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不希望你毕业后回想你的高二是暗淡无光的。”
  他还想劝些什么,比如“不要钻牛角尖”“不要活得太独”之类的,可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说:“算了,你继续去晚自习吧,我先满足你的要求,行不?”
  “好的,谢谢老师。”
  班主任说到做到,第二天就给全班重新排了座位,靠墙两组分别拆分出一列,中间的座位依旧由两列合并成一组。岑蔚然顺理成章地变成单人单座,独享后排靠窗的绝佳位置。
 
 
第4章 4
  寒潮来袭,楚江市一扫多日晴朗,连续三日都在下雨。
  每周一次的体育课只好改为室内进行。体育馆中的篮球场向来是男生的天下,女孩子们大多去了乒乓球室,或者寻了个僻静处休息。舒忱提着羽毛球拍,有种不知该往何处去的郁闷。
  “那个——”
  舒忱叫住了正在打篮球的男生们,努力提高声音道:“这里是羽毛球场地,你们要打去旁边的篮球场去打。”
  占了场地的领头男生正是班上体委,他嬉皮笑脸地道:“少爷,这里明明就是篮球场,你看——”
  他一指头顶的篮球框,“你想打羽毛球可以再找位置嘛。”
  “但是刚才老师就说了,这片位置给我们打羽毛球的人用。”舒忱才不吃哑巴亏,他用球拍划了个大圈,“从那根白线,到这里,都是羽毛球场地。”
  “班上打羽毛球的人那么少,少爷你可以去球场边缘打,就让让我们嘛。”体委道。
  其他男生也附和起来,“是啊是啊,少爷你一个人打羽毛球也用不来这么大的场地。”
  “我们好不容易有时间打球,就让让我们呗。”
  “要不少爷你去找老师要羽毛球室的钥匙,你去要他肯定给。”
  舒忱不服,就是因为班上打羽毛球的人少,才叫体委一行人占了他的位置!而且这还不是一次两次。他有心争回场地,余光处又瞥见一高大的身影,于是当即就道:“谁说只有我一个人打羽毛球了。”
  “岑蔚然!”舒忱冲他挥手,“和我一起打羽毛球。”
  体委的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太好看,“少爷,不至于这样吧。”
  舒忱和他们抢倒无所谓,反正大家都熟。岑蔚然又是什么人,舒忱叫他过来不纯属恶心人吗。
  舒忱:“反正老师说了这是羽毛球的场地,自然是谁来都行。”
  和体委一道的男生们也颇为恼火,“少爷,你叫他来做什么。”
  “少爷你能和他玩在一起?”
  可当着已经走过来的岑蔚然的面,一众人又不敢吭声了,只埋怨地看向舒忱。
  气氛僵硬古怪,岑蔚然混不在意,他站在舒忱面前,眼睫低垂,“不是说打羽毛球吗?给我一个球拍吧。”
  嘭——!
  体委猛地把篮球砸到了地上。
  球场内所有人都被这声巨响吸引了注意,纷纷调转视线看向此处。一片寂静中,体委开了口,他冷着脸道:“算了,这地方给你们玩吧。”
  没了领头人,其他几个男生也没兴趣再玩了,就算有兴趣面前还多了个扫兴的岑蔚然。他们纷纷离去,嘴里还在说:“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休息,这下好了,什么都没得玩了。”
  “真他妈无语了。”
  舒忱:“……”
  神经病吧他们!
  他低下头,把手里的球拍递给岑蔚然,说:“你先用我的,我再去拿个球拍,很快就回来。”
  岑蔚然目送舒忱远去的背影。他故意表现出刺头样儿,在班上不讨喜是必然的,若影响到本就人缘好的舒忱,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岑蔚然快步追上舒忱,说:“班长,不好意思,你再找别人和你打羽毛球吧,我现在不太想打了。”
  舒忱却没接岑蔚然递来的球拍,他瞪着岑蔚然,瓮声瓮气地道:“怎么了?你也不愿意和我打羽毛球是吗?那么大个场地就让我一个人玩。”
  岑蔚然一愣,“不,不是。”
  “不是就好。”舒忱吸了吸鼻子,表情冷酷极了,“他们走就走了,一个个脾气大得很,当少爷给他们脸了!”
  岑蔚然没忍住轻笑了声,发出了极微小的声音。怎么会有人自己叫自己“少爷”啊。
  舒忱带着岑蔚然气鼓鼓地回到了球场,打球也气势汹汹。他用力挥拍,发球又高又远,带着迅猛的风声,“接着——!”
  眼见羽毛球飞至最高点,岑蔚然跃起扣杀,球拍接触网面发出脆响,舒忱刚摆好架势球就落地了。
  舒忱傻眼了。运气,绝对是运气。他灰溜溜地前去捡球,难以置信自己在球场叱咤多年竟会被一发扣杀。
  舒忱有意证明自己,接下来拿出自己八成实力来和岑蔚然对打。两人打得有来有回,只听砰砰砰的击球声及带起的短促风声在球场上飘荡。
  几个来回间,岑蔚然也基本摸清了舒忱打球的路数,野路子出身,有点实力,有点意识,但不成体系。正好舒忱打了个极其漂亮的平高球,引得岑蔚然不得不后退防守,舒忱随即后接个轻巧的吊球,岑蔚然来不及接,便赞了声:“好球!”
  舒忱得意地笑了起来,却谦虚地说:“承让承让,你也打得不错。”
  殊不知岑蔚然是有意让着他。因为和实力相当的人打球更能体会到乐趣,不然一方虐菜一方成球童,很没意思。
  舒忱越打越兴奋,在球场到处跑,校服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努力盯紧岑蔚然发来的球,在球飞来那一瞬间立刻开始计算球的落点,但岑蔚然这人蔫坏,看似发了个高远球,实则羽毛球飞行的弧度很平,几乎擦着网飞了过来。
  舒忱飞速上前挥拍,险之又险地将球打到了对面。然而岑蔚然早有准备,他跃起,挥拍,一小截紧实而有力的腰腹暴露在空气中,因发力而显出极为流畅明晰的肌肉线条。又是一道利落的风声,羽毛球落地,一次完美的扣杀。
  舒忱大口喘着气,给岑蔚然比了比大拇指,甘拜下风。
  不知不觉间,附近围着观看的学生越来越多了。主要是球场另一侧的人水平太差,篮球抢来抢去,半天进不了一个球,还是舒忱和岑蔚然的羽毛球单打更有意思。
  舒忱认栽捡球,两人继续对局。岑蔚然完全摸清了舒忱的打球习惯,开始有意识地溜着舒忱,比如时不时地发个特别平又特别轻缓的球,等舒忱打回来了再接扣杀。招式虽简陋但好用,舒忱被坑了好几次。后来舒忱也反应过来了,他有意回击,偶尔也能打出特别精彩的球。只要岑蔚然接不住,舒忱就哼哼一笑,意为“我也是厉害的”。
  两人如此对打,学校的球拍先告了绕。舒忱手中的球拍直接被打断了线,刚说了句“等一下”,岑蔚然的球拍也断线了。
  离下课还有一会儿,跑去器材室换球拍也还能再打几分钟。岑蔚然便问:“还打吗?”
  “算了,不打了,打得我胳膊都酸了。”舒忱脸颊红扑扑的,额发间满是汗水,他平息着呼吸,声音断断续续,“岑蔚然,你打羽毛球多久了,还、还蛮厉害的嘛。”
  “小时候就开始玩了,有时间就和朋友一起打,慢慢练出来的。”
  “我和你一样,小学最快乐的事就是放学打羽毛球。”舒忱抹了把汗,又看向岑蔚然:“你怎么汗都不出啊?就我哐哐流汗。”
  岑蔚然看上去比舒忱清爽许多,若不是呼吸急促了些许,几乎都看不出来他刚才剧烈运动过。
  岑蔚然道:“可能我体力比较好。”
  舒忱确实有点体虚,再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他转了下一个话题。“哦对了,你给我的橙子我吃掉了,挺甜的,你在哪里买的啊?回头我让阿姨去买一袋来。”
  其实岑蔚然就在学校附近的水果店买的,但水果店的橙子品质不佳,因为是送给舒忱的生日礼物,他挑了一会儿才找到一个品相不错的橙子。岑蔚然解释一番后向舒忱推荐了另一家店,“我家附近水果店的橙子味道更好。”
  舒忱“哦”了声,“那你家在哪儿啊?”
  “在南湾村那一块儿。”岑蔚然道。
  南湾村是老楚江人才知道的名称,现在都叫城南街道了。舒忱是土生土长的楚江人,一听就知道在哪儿。他笑道:“我记得南湾村吃的特别多,最近夜市也很火。等放假我就去南湾村找你玩,顺便再买一袋橙子。”
  舒忱说的太过自然,轻描淡写地就定下行程。而岑蔚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客套地说:“好,你来南湾村我请你吃饭。”
  舒忱笑道:“一言为定!”
 
 
第5章 5
  自上周体育课和舒忱打了一次球,舒忱对岑蔚然更热情了几分。
  走廊上碰见,舒忱会高兴地和他打招呼,并挥手道:“岑蔚然!”
  分零食时,会特意跑到岑蔚然桌前递来一大捧,“喏,这些都给你,可好吃了!”
  又比如在食堂。
  舒忱见了坐在靠窗位置吃饭的岑蔚然,又是隔着老远就朝他挥手,还拿着饭盒跑了过来。
  他坐在岑蔚然对面,自来熟地吐槽了句:“岑蔚然,你怎么坐窗户旁边啊,坐这里不热吗?”
  岑蔚然解释道:“食堂气味太杂,坐在这里通风,还干净。”
  “这么说也是哦。”
  舒忱把饭盒打开,一层一层地拿出家里阿姨做好的饭菜。一层鲜嫩时蔬,一层嫩鸡腿肉,一层紫米饭,一碗紫菜蛋花汤,相当健康的配菜。他又用纸巾把筷子擦了擦,说:“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夹,反正我也吃不完。”
  食堂菜色轮换挺快,但也架不住天天吃。岑蔚然没拒绝舒忱的好意,礼节性地夹了块鸡腿肉尝了尝,并夸赞道:“味道不错,比食堂好吃。”
  “是吧,食堂做菜放油太重,我完全吃不惯。”舒忱像是找到了知音,和岑蔚然吐槽说:“高一刚入学的时候,我在食堂吃了一顿饭就得了急性肠胃炎,还请了一周的假。”
  “有这么严重?”
  “真的就这么严重!”似是怕岑蔚然不相信,舒忱瞪圆了眼睛,以强调此事的严重程度,“学校特意派了老师去医院看望我呢!”
  估计学校是想弄清楚是食物的原因还是舒忱的原因,免得学校背锅。而舒忱自己也说了,“不过我是个玻璃胃,生冷食物不能吃,辛辣刺激食物不能吃,油荤重的食物也不能吃。”
  岑蔚然道:“那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用油烹饪煎炸过的食物一般会更好吃。”
  “也不是完全不能吃,就是得控制量。”舒忱嚼了嚼嘴里的菜叶子,咽了下去,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
  岑蔚然拿着筷子:“这样,我还特意去打听了南湾村有哪些好吃的呢,看来你都不能吃了。”
  舒忱用小指给岑蔚然比了段很小的距离,“我可以吃这么一点。”
  岑蔚然眼底浮出些笑意,“可是店家不会卖这么一小份,你又不能多吃,还是干脆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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