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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近代现代)——橙汁酱鸭

时间:2024-05-22 09:53:19  作者:橙汁酱鸭
  “我不知道你在怎么理解我说的话。你想恋爱,当然可以,但我需要把关,不是什么人都能和你恋爱,你一定要找一个爱你比你爱更多的人。”
  “我在结婚前也觉得我和你爸能走到最后,结果你也看到了,我们一直在吵架,我不希望你步我的后尘,明白吗舒忱。”
  刘晓瑛的话不好听,可舒忱就是一头热地扎进了名为岑蔚然的爱河。岑蔚然对他很好,只是没有那么爱他,所以就算岑蔚然答应了自己的告白,两人也不会长远。
  舒忱:“我明白。”
  “你非要谈恋爱,等大学吧,我给你把关,介绍人给你认识。”刘晓瑛停好车,示意舒忱解开安全带,“岑蔚然就算了吧。”
  不会算了,他忘不了岑蔚然。
  刘晓瑛带舒忱来医院是去拆石膏,即便舒忱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刘晓瑛却等不了了,她时间太紧张,回国就是要带舒忱出国。
  刘晓瑛在国外的寻找是值得的,她联系到一位对两性畸形颇有研究的教授。教授对舒忱的情况很感兴趣,他和刘晓瑛发邮件,希望刘晓瑛可以带舒忱到国外医院来做更详细的检查。
  曙光就在眼前,刘晓瑛不会放过。她迅速回复教授,并约定好时间。
  舒忱脚踝的伤还没有好全,对去国外检查这件事也很抵抗。
  他说:“国外的月亮未必就比国内圆,而且国内人口基数大,说不定国外教授还不如国内呢。”
  刘晓瑛:“Steve教授明确和我说了,你可以做手术。”而国内医生没有给过她这样的承诺。
  舒忱:“……那万一他是想拿我做研究呢。”
  “就算是拿你做研究,你也得到了正常的身体,没有什么不好。”
  舒忱仍不不配合,“我不想被当成小白鼠。”
  刘晓瑛只好松口道:“要是这次还不行,我就不找了,等唐主任那边联系吧。”唐主任就是舒忱在国内的主治医生。
  舒忱得了刘晓瑛的保证,终于同意。
  抵达陌生的国度,大洋彼岸的气候和国内并不一致,饮食也叫舒忱难以下咽。这不是旅游,舒忱不觉新奇,他难以适应,到了国外就开始发烧,脚腕伤口也隐隐作痛。
  刘晓瑛的身份在国外毫无用处,她带舒忱去了诊所,耗费一天时间拿到了退烧药,但不知为何不管用。舒忱依旧高烧不退,他滴水未进,身体虚弱得厉害,还引发了其他的炎症。他蜷缩在酒店的床上,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刘晓瑛没了办法,便和教授沟通,看这种情况要如何处理,她希望最好能直接安排检查。她没有太多时间耗在国外等舒忱好转,她挤压了太多工作,哪怕远程办公也有许多事务需要她回国处理。而教授认为舒忱高烧会影响检查结果,不如重新约定检查时间。刘晓瑛只好采取折中的办法,她让国内医院将舒忱历年的检查报告发送给教授,以此来判定舒忱是否具有做手术的条件。教授的回复则是需要研究一段时间。
  舒忱就带着一身病痛,再次辗转回了国内治疗。
  -
  刘晓瑛收到邮件的那天楚江天气很不好,轰隆的雷声在云层炸响,还不到日落天幕已然变得漆黑。她无法赶回家,在公司就和舒忱打了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舒忱从未听过刘晓瑛用这般兴奋的语气和他说话,“橙橙!教授说你完全可以做手术!他说他们团队已经研究出了一套可行的手术方案,如果我们去国外马上就能手术!”
  舒忱握紧了手机,说:“是吗?”
  真奇怪,他竟完全不觉得惊喜。
  “是的。”刘晓瑛滑动鼠标,一目十行地浏览邮件内容,给舒忱翻译,“教授在邮件里大致描述了手术方案,他认为你女性器官更健全,建议摘除你的男性器官,这样手术风险更小。”
  “而且手术成功率也很高,日后他会定期进行追踪评估,生活方面不需要担心,他说你完全可以像个正常人生活。”
  “那我以后就是以女性的身份生活了吗?”舒忱问。
  “当然,我觉得这样很好。”
  “你不是喜欢女装么,以后当一个女人估计不会太别扭。”
  “可是我该怎么和别人解释。”舒忱心脏砰砰直跳,他支着额头,咬着唇道:“我还要上学,难道我和别人说我去变性了吗。”
  国内社会,这种事还是太过惊世骇俗,如果曝光,舒忱一定会遭受他人非议,甚至诋毁辱骂。
  “转学去没人认识的地方就好了,如果手术成功,我带你在国外定居。”
  刘晓瑛显然考虑过这些事,并有了打算。她说:“国外更开放,哪怕被人知道了也没关系。前段时间我顺便在国外看了学校,以你的成绩,可以申请国外不错的私立高中,日后上常青藤都不是问题。钱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家倒不至于缺这点钱,而且我会在国外重新找工作。”
  “但、但是——”
  舒忱思绪凌乱,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
  刘晓瑛的打算让他恐慌。倘若他真的去了国外,这意味着他要切断在国内的一切联系,从此不再联系。
  他舍不得,他不想离开,他都做好下周去上学的准备了,他还没有和岑蔚然见面。
  岑蔚然。岑蔚然。
  他不想和岑蔚然从此天各一方,彻底成为陌路人。
  “但是什么?你有什么问题,现在就说出来。”刘晓瑛道。
  “我——”
  舒忱深吸一口气,说:“我不想出国,也不想做手术。”
  刘晓瑛闻言怒火蹭得就冒上来了,她呼吸变得急促,但尽量压着火气,“舒忱你在说什么?现在可以做手术了,你告诉我不想做?到底有什么原因让你说出这种话。”
  “就是不想做,没有为什么。”
  舒忱的抵抗和不配合让刘晓瑛彻底憋不住怒火,她爆发道:“不可能!我告诉你舒忱,这事没得商量!你不愿意也得愿意,我管你什么理由!”
  舒忱呼吸都要滞住了,他用力握着手机,一言不发,喉间哽塞得生疼。
  刘晓瑛的怒气顺着听筒在房间内爆炸,“我现在就订机票,你——舒忱!!!”
  嘟。
  舒忱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刘晓瑛呼哧呼哧喘气,怒意勃发,气得直接把办公桌上的文件全部扫了下去。她在原地站了几秒后就拿着车钥匙出了公司,开车直奔家中。
  暴雨即将来临,狂风大作,楚江气象台连发三条暴雨黄色预警,车载电台里主播也提醒道:“暴雨来袭,下班途中请您注意行车安全,注意防雨防灾。”
  中庭里被刘晓瑛极力养护的景观树扑簌簌地落叶,枯叶落到刘晓瑛脚边,很快被一脚踢开。刘晓瑛径直上楼,她走得极快,没有注意二楼舒忱的房间窗户打开,窗帘在空中翻卷。
  “舒忱!”
  房门发出巨响,和惊雷无异,而房间空无一人,舒忱不知前往何处。
  哗啦——
  暴雨落下,席卷整个楚江,马路上行车的喇叭声此起彼伏,亮起一片红灯。行人趟过深及脚踝的积水,艰难地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而地铁站也人满为患,拥挤到每一趟都挤不上人。
  岑蔚然赶上了末班地铁,却还是狼狈极了,他上身淋得湿透,发间还滴着水。而南湾村地势低洼,积水严重,从南湾村地铁站出来到小区楼栋一小段路,让岑蔚然的裤腿和鞋子也阵亡了。
  楼栋的感应灯这些天不知怎么坏了,还没人来修。岑蔚然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慢慢上了楼。他一路走,就一路滴水,在地上蜿蜒出一道湿痕。
  快到顶楼的拐角处,岑蔚然看到有块黑影蜷缩在他家门口。他神色一凝,手电筒下一刻就照亮了那块小小的地方——
  舒忱眯着眼,用手掌挡住直直射来的手电筒光。
  岑蔚然愣在了原地。
  “……啊岑蔚然。”舒忱眼眶是红的,看见他笑了笑,“好久不见啊,你怎么才回来啊。”
 
 
第35章 35
  一时之间岑蔚然竟分不出自己和舒忱谁更狼狈,他自己不说,衣服还在往下滴水。而舒忱看起来精神不济,脸色苍白,眼眶红得厉害。
  他说:“我等了你好久啊。”
  暴雨席卷全城,楼栋下的遮雨棚噼啪作响。
  岑蔚然像是失声了一般,盯着舒忱看了许久,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因为……”不等岑蔚然问他,舒忱自己就解释道:“我没地方去,只能来找你了。”
  他轻快地笑了下,“没关系,你不想看见我我可以走的,就是得借我把伞。”
  舒忱这样说着,撑着墙起身。但他蹲了太久,双腿发软,摇摇晃晃像是要摔倒。
  岑蔚然赶在他摔倒前接住了他,“……不用,不打扰。”
  他喉间似有阻塞的硬块,有些艰难地说:“欢迎你来。”
  舒忱被岑蔚然的体温惊得打了个冷颤,而下一秒就感受到湿衣下岑蔚然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他是如此眷恋这样的温度,竟不想松手了。
  “先进去坐会儿吧。”岑蔚然单臂揽着他,两人半搂半抱地进了门。
  大雨没有停的迹象,雨水在玻璃上蜿蜒出丑陋的线条。舒忱等了岑蔚然太久,他不知该往何处去,凭着本能就坐在了岑蔚然家门前。他正好于下午四点抵达,因为听到楼下住户的电子闹钟的报时。他也不敢打开手机,刘晓瑛发现他离家出走后就开始给他疯狂打电话,舒忱害怕得要命,干脆关了机,然后像个无家可归的小狗蹲在门前,等待岑蔚然回来。
  而岑蔚然在学校,将近十点才会到家。
  但十点岑蔚然没有出现,六个小时里舒忱滴水未进,奔跑出门时还牵扯到了脚踝的伤口,从国外回来就一直不健康的身体隐隐又有发热的迹象。
  大风大雨,舒忱冷得发抖,他蜷缩全身,害怕岑蔚然也要把他抛弃——哪怕岑蔚然只当他是朋友。
  好在岑蔚然现在还愿意让他进门,舒忱小口喝着热水,更不愿听从刘晓瑛的安排出国了。
  岑蔚然从房间出来,递了套睡衣给舒忱,“先去洗个热水澡,暖和身体。”
  舒忱:“要不你先去吧,你衣服都湿了。”
  “没关系。”岑蔚然摇头,说:“刚才抱你的时候,感觉你很冷。”
  舒忱:“……”
  他垂下眼,“谢谢。”
  岑蔚然对他还是这么好,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他心动。
  “那我——”舒忱尽量平静地说:“能留宿一晚吗?明天就走。”
  岑蔚然:“可以。”
  趁着舒忱洗澡的空隙,岑蔚然换了床厚被子。他看得出舒忱心情不佳,可能是和母亲吵了架,暂且没把那天的事拿出来解释,他想等舒忱稍微平静了一些再告诉他。
  舒忱的手机被他摆在桌上,岑蔚然按了电源键,没有反应,便拿了充电线给手机充电。接通电源,手机自动开机,屏幕旋即跳出无数未接来电提示,来电人显示为“妈妈”。
  是和妈妈吵架了吗?
  在舒忱不主动告诉他之前,他不会过多窥探舒忱的隐私。不过——
  岑蔚然想起舒忱曾严肃地告诉他,他母亲不准舒忱谈恋爱。岑蔚然又回忆起刘晓瑛同他的见面,以及送他回家时若有若无的打量与试探,本能觉得刘晓瑛并是一个开明好说话的母亲。
  舒忱很快就洗完出来了,岑蔚然的睡衣在他身上穿着像大了一码,领口松垮,裤腿要挽起。他不敢看岑蔚然,小声说:“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嗯。”岑蔚然喉结滚动,虽然很不该,但他觉得这样的舒忱可爱到想一口吃掉。
  又说:“我帮你给手机充电了,就放在床头柜上。”
  舒忱一愣,难言的恐惧让他微微发抖,他怕让岑蔚然看出来,便道:“好,谢谢,你快去洗澡。”
  明明躺进了岑蔚然的床,舒忱却无半分开心可言,手中像捧了个定时炸弹。
  他点开通话记录,刘晓瑛每隔两分钟就给他打电话,各种方式轮番上阵,一溜刺目的鲜红色让舒忱不自觉轻颤发冷。
  离家出走不是办法,刘晓瑛肯定会找到他,到时他再怎么解释刘晓瑛都不会接受。至于更激烈的反抗,舒忱不是没有想过,但他害怕,也觉得不值得,只好来岑蔚然这里避难。
  如果——
  如果刘晓瑛明天就找到他了,她一定会立刻带自己出国,不会让自己有再次逃跑的机会。
  舒忱无望地垂下头,就算以后他有机会回国去见岑蔚然,而岑蔚然发现他变成了女人,又会怎么看他呢?大概会觉得自己是变态吧。
  刺耳的铃声突兀地在房间响起,盖过窗外嘈杂雨声。
  舒忱几乎要握不住手机了,他惊恐地看着屏幕上的“妈妈”,下意识就按了挂断键。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不能直接挂电话,因为这表示是他本人在操作。
  舒忱迅速拔掉充电线,长按电源键关机,然而电话卡在关机的前一秒打了进来,同时还有刘晓瑛的短信——
  【我知道你去哪里了,明天上午八点自己回家,不然我会报警。】
  舒忱眼睛猛地睁大了——
  嘭!
  岑蔚然扭开浴室房门,半裸着上身探出来问:“舒忱?怎么了?”
  舒忱却迟迟没有回答,岑蔚然担心出事,他擦干身上的水珠,随意套了件短袖短裤进了房间。
  一块机身分离屏幕粉碎的手机阻挡了他的步伐。
  岑蔚然噤了声,俯身捡了起来,辨认出这是舒忱的手机。手机性能强大,主板合上勉强还可以用,只是屏幕碎得太厉害,已经看不清画面了。
  “扔了吧。”久未出声的舒忱道。他低垂着头,叫岑蔚然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岑蔚然依言把手机机身扔进了垃圾桶,但在此之前把电话卡给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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