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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近代现代)——橙汁酱鸭

时间:2024-05-22 09:53:19  作者:橙汁酱鸭
  名为岑蔚然的超难数学题,舒忱不会放过任何解题线索,他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今天吗?还是更早?”
  岑蔚然不想骗他,“寒假的时候,你给我弹的钢琴曲是《爱之梦》。”
  舒忱的心脏以极快的速度下坠,“原来你知道。”
  “嗯。”
  “但你当时说你不知道,不对——你应该是回家自己去查了,对吧?”舒忱希冀地问。
  然而岑蔚然的回答是摇头。
  舒忱笑不出来了,一切都变得荒唐滑稽,“那你一直知道我喜欢你,今天还愿意和我出来玩,我把今天当成约会诶。”
  他寒假时无数次借由思念对岑蔚然的表白,在岑蔚然眼里到底是什么呢,还有他的那些糟糕掩饰,岑蔚然的不拆穿岂非是一种温柔的残忍。
  说了好多遍的“岑蔚然你人真好”“岑蔚然你好聪明”,此时应验到了自己身上,舒忱不再感动,只有流泪的冲动。
  舒忱声音有点抖,“你除夕约我出来玩,我就期待了整整十五天,为什么非要这样呢岑蔚然?”
  “这十五天里,你可以直接和我说啊,哪怕你告诉我只想和我当朋友,我都没意见,为什么非要这样。”
  元宵要赏灯赏月,古时还是年轻男女互表钟情的好时机,舒忱还为这意象而激动过。
  岑蔚然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地瞧着舒忱的眼眶涌出一滴滴泪水,砸碎了他的美梦。
  “算了,这也怪我,你和我说过好多遍不想恋爱,我没当真。”
  舒忱没想哭的,那样会弄花他的妆。他胡乱地抹去自己的眼泪,整个人狼狈到极点,“要不是我突然告白,你肯定还会瞒下去,继续和我做朋友吧。”
  “但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真的,岑蔚然,我喜欢你,是想和你拥抱接吻的喜欢。”
  “没关系,开学后我会和蒋哥去说,让他给你换个同桌,我不会再来烦你了。”
  舒忱不想再继续丢脸,已经哭成这样,就要留给岑蔚然一个潇洒的背影。但他忘了自己站在台阶边沿,一步都不能后退,正如他再也不可能和岑蔚然做朋友。
  钻心的疼痛刺入脚踝,手掌也擦破了皮,舒忱成为了今天最倒霉的人。
  他再也忍不住,横着手臂遮住脸,放声大哭。
 
 
第34章 34
  冬日已逝,学校的枯枝已冒出翠绿的新芽。
  刚开学总是忙碌,忙着补寒假作业,忙着准备开学考,还要调整从假期回校的懒散状态。饶是如此,同学间也有聊不完的话题。
  没了舒忱在旁,岑蔚然不会去参与这些,他的世界重回寂静,还停留在楚江寒冷潮湿的冬日。
  舒忱请了一个多月的假,这是岑蔚然找蒋哥打听来的。
  那日舒忱不许岑蔚然靠近,他哆嗦着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哭着让人来接。他脚踝崴了,很快就肿的老高,完全无法移动。岑蔚然想去帮忙,舒忱泪流满面地勒令站他在原地,崩溃至极,“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舒忱父亲的司机马上就到达了南湾村,接舒忱离开。从那之后,两人真的再也没见过面,也没聊过天,舒忱拉黑了岑蔚然的所有联系方式,连短信和邮件都拒收。
  信息发达的现代社会,岑蔚然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和舒忱的联系。
  他不得不去找蒋哥询问,蒋哥还觉得奇怪,“你不知道吗?舒忱骨裂了,在家休养。”
  哪个家?岑蔚然去过天悦城,甚至想办法混进了舒忱和刘晓瑛居住的别墅区,差点被保安赶出来。但两处地方都没有人在,他不知道舒忱在哪儿。
  岑蔚然垂下眼睫,“……我以为不是很严重。”
  蒋哥还要改试卷,他头也没抬,拿着红笔在卷面上勾划,随意回了句:“年轻人身体好,没多久就能上课了,你也要回教室去,预备铃都响了。”
  如此过了半个月,春雨落下,气温回升,窗边的玉兰花舒展着花瓣。
  岑蔚然听到了熟悉的地名,女生们围在一起讨论,“湖滨公园的早樱开了,周末去看花吧!”
  “好啊,我已经买了小裙子。”
  如果舒忱在,舒忱肯定会兴奋地道:“岑蔚然,我们也去吧!”
  他喜欢摄影,也喜欢小裙子,他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精力充沛地前往每一趟旅程。可岑蔚然快忘了舒忱的笑容,他只记得舒忱无望又无尽的眼泪。
  “额那个……岑蔚然?你也想去吗?”
  “什么?”
  女生尴尬地笑了两声,“就是……你一直在看着这边。”
  “不好意思。”岑蔚然收回视线,看着草稿纸上不知何时写下的“舒忱”二字。
  又过一周,座位轮换。蒋哥觉得岑蔚然和上学期相比好了许多,便给他换了同桌。岑蔚然去找他,“蒋老师,我想一个人坐。”
  蒋哥:“你得给我个理由。”
  岑蔚然:“有同桌会很吵,打扰我学习。”
  蒋哥问:“那你怎么不嫌舒忱吵?上学期我可看见了,你俩上课经常说小话。”
  “他现在不在。”
  蒋哥搞不明白了,“所以你希望把舒忱换走,自己一个人坐是吧?”
  “不是,就保持这样,舒忱的座位不变。”
  “等舒忱回校了呢?”
  岑蔚然说:“还是做我同桌吧。”
  蒋哥这次没有答应,或者是只答应了岑蔚然一半请求。舒忱的课桌被搬走,放在他新同桌的课桌旁,而岑蔚然重回单座,在最后一排,重新与众人隔绝。
  夜深人静之时,浮动的春风会吹开纱帘,岑蔚然才难得与舒忱在梦中见一面。
  他无数次地回想要是那天答应了舒忱会如何,梦里有许多答案,只是夜半惊醒,与梦境反差强烈的现实会让岑蔚然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痛。
  他以为他对舒忱的爱并不浓烈,可直到痛起来,才发现那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蜿蜒长河。
  河岸两边长着野草,郁郁葱葱,浅蓝色的小花随风摇曳,其上还有花店里不太值钱的情人草,而舒忱很喜欢。忘了是哪次聊天,舒忱给岑蔚然比划,“你见过情人草吗?超好看的。”
  可惜他因为自己的犹豫尝到了苦果,这片属于舒忱的领地没有等到主人。
  岑蔚然盘腿坐在床上,给堂姐岑如薇发了消息:【帮我个忙。】
  他不能就这么等下去,再过八天,他和舒忱断开联络就整整一个月了。
  等到次日,堂姐才在工作间隙抽空给岑蔚然回了消息:【什么事啊?凌晨四点给发短信,很急?】
  岑蔚然看到回信直接给堂姐打了电话,堂姐过了会才接通,“你要吓死人!我开会摸鱼回的消息,虽然现在逃出来了,但是打电话前不能说一声吗?你现在也应该还在学校吧。”
  岑蔚然匆忙说了声抱歉,又道:“你男朋友是在楚工集团上班吧,我想找他问点事。”
  堂姐:“?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
  堂姐:“那等周末吧,周末我来楚江和我男朋友约会,顺便带上你。”
  堂姐的男友正是舒忱的表哥舒尧。舒尧随母姓,受了舅舅舒文柏颇多照付。因为岑如薇要来,便打算提前和舅舅知会一声,好让舅舅见见他未来的外甥媳妇。
  于是舒尧提着礼上门拜访,却没想到舒忱在。他很是吃惊,因为他只给舒文柏的小儿子舒恂准备了礼物。
  因为刘晓瑛出差,又去国外给舒忱找医生,至今还没回国,所以舒忱骨裂这段时间就住在父亲舒文柏的豪华大别墅休养,每天闲得发慌。舒文柏怕他课程跟不上,还给他找了老师补课,但脱离了学校的氛围,舒忱学的很懒散。
  舒恂刚上小学,见了舒尧就哇哇叫着要礼物,搞得舒尧更尴尬了。他只得临时把给舒文柏的补品挪了一半给舒忱,说:“才听说你脚受伤了,这段时间要好好静养。”
  舒忱看上去比从前沉静了许多,他道了谢,说:“我爸在楼上书房,我喊他下来。”
  “不用不用。”舒尧忙叫住了他,总不能让脚上还打了石膏的伤患帮他叫人吧。他年纪轻轻做到副总,一部分原因当是自己努力能干,但更多是因为沾了舅舅舒文柏的光,自然不能得罪他的两个儿子。
  舒尧又见舒忱回房吃力,便帮忙扶着他上楼回房间,好生客套了几句后才去找舒文柏。
  他找舒文柏也不是为了工作,是想让舒文柏见见岑如薇。“我女朋友周末来楚江,想让舅舅您见见她,我打算今年就和她结婚。”
  舒文柏对舒尧这个小辈很照顾,也很看重,既然是他未来的外甥媳妇,那当然得见见。他说:“行啊,你见过她父母了吗?”
  “还没,她母亲去世了,父亲在北京,我今年五月份去北京见他父亲。”
  舒尧又想起岑如薇昨天和他视频时聊到的巧合,“说起来我女朋友周末打算带她堂弟一起来。”
  “堂弟?”
  “对,她堂弟在楚江上学,她说他和舒忱是一个班的同学。”
  舒文柏笑道:“是挺巧的,那我把橙橙也带着吧。”
  “但还有更巧的,前些天张总不是和您说北京的嘉菡科技有意和我们合作吗?您还让我去联系来着。”
  舒文柏:“对,怎么了?”
  舒尧:“我一问才知道,嘉菡科技的老总是我女朋友的小叔,也就是她堂弟的父亲。张总说的那件事完全是个误会,是她小叔找人打听楚工集团,被人误以为是想和我们合作。”
  舒文柏这才惊讶了,一方面为舒尧女朋友的背景,毕竟嘉菡科技连他也有所耳闻;另一方面则觉得不可思议,舒忱同班同学有那么大来头,为什么连他和刘晓瑛都不知道!
  舒文柏暗自思忖,觉得有必要再去找人打听打听,毕竟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和嘉菡科技合作进军新领域岂不顺理成章么。
  及至周末,舒尧接了岑如薇和岑蔚然两人前去舒文柏家中赴宴。
  舒尧这次特意准备了给舒忱的礼物,谁知到了别墅才知前几天刘晓瑛回国把舒忱接走了。他小小地为礼物惋惜了一会,打算转手送给岑蔚然。而他并不知道岑蔚然为了这次偶遇,同样准备了礼物。
  岑蔚然做好了一切准备。
  舒忱见到他肯定会疑惑他的身世,他会以此为切入点坦白自己的家世,并向舒忱道歉。舒文柏的别墅很大,他或许能找到一个无人角落亲吻舒忱,告诉舒忱自己爱他。
  无论舒忱流泪、愤怒、冷淡,他都有办法应对,只要能见到舒忱——
  却成了一场空。
  舒忱的弟弟舒恂对岑蔚然手中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很感兴趣,他被养的有些娇纵,不如舒忱有礼貌。他指着岑蔚然的礼盒道:“这是给我的吧。”
  他的母亲在旁笑意盈盈,没有制止。
  “不是。”岑蔚然冷漠地道。
  对着那张和舒忱有些相似的幼儿脸庞,他做不到爱屋及乌。
  舒恂瘪着嘴,有些要哭的迹象。
  今天是岑如薇和她男友见家长的日子,岑蔚然不能添乱,于情于理都该将礼物送给舒恂,反正舒忱不在,舒恂也想要。
  他的母亲说:“我买下来吧,这个多少钱?我看宝宝很喜欢。”
  话都说这份上了,岑蔚然也没有顺着台阶下的意思。
  他眼神很冷,说“不用”。
  “这是送给他哥哥舒忱的礼物。”
  舒恂母亲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舒恂听到舒忱的名字却不闹了,“原来是给哥哥的,但哥哥不在诶。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来。”
  “没关系,我会送给他。”
  -
  舒忱打了个喷嚏,恹恹地坐在副驾上。因为骨裂,他没有精神,吃得也少,脸看着小了一圈。
  刘晓瑛一回国就把他从舒文柏家中接走,而舒忱在舒文柏家里住着也不自在,即使和刘晓瑛有矛盾,也还是迅速地收拾了行李跟着刘晓瑛离开了。
  刘晓瑛:“我还没来得及细问,你是怎么摔伤的。”
  舒忱不想说,敷衍了过去,“在台阶上没站稳,不小心踩空了,摔了。”
  和舒忱在电话里告诉刘晓瑛的差不多,刘晓瑛要知道细节,更希望舒忱坦诚。“你爸说你是和同学出去玩摔的,是和岑蔚然吧。那天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摔伤。”
  舒忱完全不愿回忆那天,太混乱了,也太残忍了。
  舒文柏让司机来接他,可舒文柏从未见过舒忱女装,匆匆赶到医院见到打石膏的舒忱时震惊到无以复加,更别说舒忱本就讨厌的舒文柏的继妻了。继妻明里暗里地拿舒忱女装说事,说舒忱身体有畸形,不如舒恂是个健全的男孩。
  这一切比起岑蔚然的拒绝都算不了什么。前往医院的路上,舒忱的手机不停震动,全是岑蔚然打来的电话和发来的消息。舒忱不想再见到“岑蔚然”三个字,泪眼模糊地拉黑了岑蔚然的联系方式。他原本想删掉,可实在舍不得。
  春日已至,草长莺飞,杨柳依依。
  舒忱看向车窗外翠绿的矮山,说:“就是不小心,没什么好说的。”
  “你和岑蔚然闹掰了吧。”刘晓瑛平静地道。
  “舒忱,你从小不会撒谎,哪怕骗过我一时,也骗不过我一世。”
  就好比现在,刘晓瑛能看出舒忱因为岑蔚然难过,只要提到“岑蔚然”三个字,舒忱的表情就会变化。
  “你连我都骗不过,还想骗过岑蔚然?我看的出来,岑蔚然不是同性恋,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俩在谈恋爱,结果是你在暗恋。”
  刘晓瑛句句直戳舒忱心窝,还猜的格外准确,“你和岑蔚然告白,然后被拒绝了吧。”
  舒忱捏紧了衣角,嘴唇不安地抖动着。
  刘晓瑛的语调如一条平稳的直线,没有波动,“岑蔚然长得不错,成绩比你好,但他家境一般,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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